登陆注册
18640500000048

第48章 恋爱路上的绊脚石(1)

在李爱媛肚子里,还装着另一件烦心事儿,那就是大儿子吴松年的工作和婚姻问题。

那还是在李爱媛出去工作之前,一天早晨,上班的吴森茂和上学的孩子刚走,吴松年回家来了。这一天不节不假,又是上午上班时间,大儿子突然回来,令李爱媛深感奇怪。再看吴松年那个样子,进门只叫了一声“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无二话,李爱媛就预感到有事。她看着大儿子阴沉的面孔,关切地问:“松年,怎么这时候回来?病啦?”

“没病。”吴松年吭吭叽叽地说。

“那怎么这时候回来,没上班?”李爱媛有些着急。

吴松年没有回答,他哭丧着脸,低头不语,急得李爱媛连声催问,调门越来越高,把后屋的李王氏也招引过来了。李王氏和李爱媛娘俩一齐逼问,吴松年吭哧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不在文化馆干了!”

李王氏和李爱媛问他不干的原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问了好一会儿,吴松年才说:“我犯错误了。”

吴松年那么老实的孩子,能犯啥大错误,以致把工作都丢了?李王氏和李爱媛急得抓耳挠腮,满地乱转,最后终于问明白了,吴松年所犯的错误是隐瞒成分和“同情右派”。

据吴松年讲,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数月前,文化馆的领导突然召开大会,号召大家帮助共产党“整风”。“整风”,顾名思义,就是整顿作风,整肃风纪。党支部书记在动员报告中讲,共产党执政以来,犯了许多错误,党组织和某些党员作风不正,官僚主义严重,需要认真整顿,不仅党自己要整,更要发动群众,帮党整风,给党提意见。大会开过,开小会,分组讨论,征求意见。会上发言的不少,不过意见不多,而且都是浮皮潦草,着轻不着重,不痛不痒,而好话却说了一大堆:共产党英明伟大、上级领导一贯正确、文化馆党支部作风正派、党员个个堪称表率。这哪是提意见?明明是评功摆好!这样的“表彰会”开了两天,不开了,又开大会,来个二次动员。这次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专门请了个“首长”来作报告。这个报告,言辞恳切,推心置腹,声情并茂,感人至深:

“现在,我们的党就像个病人。一个人病了,请你帮他看病,你明知他有病,却不告诉他,这不是害他吗?他越病越重,将来无药可治,你看着,心里不难受?

趁现在他的病还轻,你给他指出来,帮他对症下药,把病治好,这才是爱护他——”

“有人有顾虑,怕打击报复,这怎么可能呢?你们帮党治病,党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呐,怎么会恩将仇报?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日后真有人搞打击报复,给提意见的人穿小鞋儿,是干部的,撤职查办,是党员的,开除党籍!”

在后来召开的大小会议上,党员干部不仅号召群众提意见,他们自己还率先垂范,带头提意见,而且言辞尖利,听起来怪吓人的。这么一来,群众可就坐不住了,真就有人张嘴了。谁知,这个头一开,这批评和意见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泻千里,想收也收不住了。小自本单位的党员作风、支部工作,大至国家的内外政策、方针大计,什么意见都有,而且越提越厉害,越尖锐。个别人甚至主张搞西方式的三权分立,民主选举,公然要求和共产党“轮流坐庄”,让共产党主动“让贤”!

文化馆是个文人集中的所在,文化人学究气十足,容易头脑发热,忘乎所以。

一些人觉得会上说不过瘾,于是便写,便画,一时间,大字报、小字报、漫画、打油诗——贴的到处都是。馆里的党员、干部不拦不阻,只是闷头抄写,像是在收集意见。

吴松年为人老成,胆小怕事,性格内向,不善言辞。虽说他也能写会画,但却始终没被卷进这股风潮,而是甘当整风运动中的落后分子。然而,吴松年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虽说出于谨慎而没在公开场合提意见,但在宿舍里,和同室而居的伙伴,却不免小有议论:谁的发言切中要害,谁的批评是隔靴搔痒;哪张大字报言辞太过激烈,哪张漫画画得挺有意思——谁想,就在大家提意见正提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意见不许提了,整风会不开了,满院的大、小字报也在一夜之间全不见了,接着便是开大会,动员反右,开展轰轰烈烈的反右运动。这个意思是说,有一小撮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借帮党整风之机,以给党提意见为名,向党发动猖狂进攻,以图推翻共产党,搞垮社会主义,达到其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目的。于是,大会小会接连不断,动员讨论、坦白交代、认罪自首、揭发检举、声讨批判——一出接一出的好戏接连上演。最后的一出压轴大戏,就是定案处理。结果,那些提意见的、写大字报的、画漫画的、编打油诗的,一个也没跑,全数被打成右派分子。“老右”的帽子一戴,接下来便是因人而异的惩处:开除党籍、开除公职、降职降薪、遣送回乡、就地劳动改造……

吴松年没有公开参加反党活动,没有反党言论的会议记录,更没有白纸黑字的反党“铁证”,所以够不上公开的右派分子,但他对右派言论评评点点,背后议论,有赞同反党言论的倾向,也有右派之嫌。不过,有人不这么认为,他们说,吴松年出身资产阶级家庭,骨子里就有反党的遗传因素,他不说不写,那是“咬人的狗不叫”;他背后议论,说明他更隐蔽,更阴毒,因此也更危险,主张对他“严加处置”,但大多数群众毕竟还有个公论:

“吴松年挺老实,少言寡语的,就知道看书。”

“议论毕竟是议论,和公然进攻就是不同。”

“出身不好也不一定就反党,不能唯成分论嘛!”

……

正因为众说纷纭,意见不一,所以当时就没有把吴松年明确定为右派分子,而是作为同情右派的准右派或右派边缘分子呈报,下放工厂,参加劳动,改造思想,接受工人阶级的教育和监督。

事已至此,李爱媛也懒得多问,她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大儿子今后的出路:

“你说,你不在文化馆干了,要下放,这是咋回事儿?”

“下工厂,”吴松年说,“劳动,改造。”

“妈呀,怎么就劳改?”李爱媛大惊失色。

“妈,”吴松年说,“不是劳改犯那种劳改,是劳动锻炼,改造思想,和常人一样,就是干活,不坐机关了。”

“那咱也不去,”李王氏插嘴了,“咱松年身子骨弱,哪经得住这一改一造。”

“姥姥,”吴松年有些不耐烦,“这已经定了,由不得咱。工厂的活儿,多啦!

能干,干;不能干,不干,累不死人!”

“下哪个厂?”李爱媛问。

“‘五一’重型机械厂。”吴松年说。

“妈呀,还是重的!”李王氏叫道。

“姥姥,妈,”吴松年突然站起身来,说,“我得走了。明天就得下去,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这都快十一点了,”李爱媛说,“吃了午饭再走,我就去做。”

“不了,”吴松年说,“我不愿意叫别人看到我这副倒霉相。”说着,吴松年迈步出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中午,吴森茂回家吃午饭,李爱媛只字没提大儿子的事儿。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李爱媛才把松年被下放的事情,说给吴森茂听。吴森茂对什么“整风反右”

压根儿不感兴趣,倒是对儿子隐瞒成分一事,耿耿于怀。当然,吴森茂对吴松年的做法不满,并不是因为儿子对党不忠,而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这不明摆着么,嫌我成分高,给他丢脸,不愿大大方方地往表上填。没良心的,他也不想想,我当这个资本家是为谁?还不是为他们?”

李爱媛百般劝解,吴森茂根本听不进去。李爱媛再替儿子辩解,吴森茂索性不听了。他大被蒙头,背过身去,一个人钻在被窝里生闷气。李爱媛两头为难:她既可怜丈夫,又心疼儿子。回想儿子讲的那些事儿,话里话外,是有些抱怨父亲的意思。可不是么,光是议论议论别人的意见,没有家庭成分的拖累,儿子何至于被打成“边缘分子”,下放劳动?可是,这怨得着自己的丈夫吗?他何尝不想当劳动者!他之所以争着抢着要当资本家,还不是为了保住那一百零八块!现在怨他成分不好,他能不觉得委屈?能不伤心?看来,丈夫和大儿子之间的疙瘩是结下了,这可怎么办?

从此,吴森茂和大儿子吴松年之间的关系,就成了李爱媛一块难以治愈的心病。

再说吴松年。

自打下放以后,吴松年准时到重机厂上班,从不迟到早退。虽说他身无一技之长,手无缚鸡之力,但他从不偷懒儿。吴松年老实听话,安分守己,从不说三道四,惹是生非,除了干活,有空就是读书。所以,没过多久,车间里上上下下,就都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虽说车间领导都知道他是下厂劳动改造的内控对象,但却没把他当成坏人,相反,还都认为他表现不错。特别是在他们知道吴松年是知识分子之后,更加另眼看待。要知道,在文盲成堆的工厂里,像吴松年这样喝过墨水的,可是凤毛麟角!所以,不久以后,吴松年就被调到厂夜校,当老师去了。众所周知,工厂的夜校,实际上和扫盲班也差不多。吴松年在这儿教书,那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有鉴于此,数月后,厂方又把吴松年从厂夜校,调到了厂职工子弟学校,转年,再调数厂合办的职工业余大学,专教外国文学,并且由厂方出面,把吴松年由文化馆调到业大,使他成了业大的正式教师,安排了宿舍,增加了工资。吴松年可以说是因祸得福,青云直上!难以想像,区文化馆里的一条“虫”,到工厂竟成了一条“龙”!下放不足一年,吴松年连跳三级:由工人而夜校老师,接着职(工)子(弟)中学教师,再到业大讲师。吴松年天资虽不甚佳,但他心无旁骛,踏实好学,在区文化馆工作期间,几年如一日,潜心钻研西方文学,特别是俄苏文学。馆藏的此类书籍,几乎叫吴松年读了个遍,有些名着,甚至研读多遍,不能说倒背如流,但大体上都能了然于心,如今讲起课来,那真是驾轻就熟,如鱼得水,旁征博引,通古达今,洋洋洒洒,口若悬河。吴松年的外国文学课,不知道倾倒了多少业大的学生,尤其是那些女生。

工厂的业大学生,大都是些有中等文化,想继续深造的人,或是学了技术,又想提高文学修养的人。他们当中的女生,除少数有夫之妇,大都是些老姑娘。所谓“老姑娘”,也是相对而言。当时法定的最低结婚年龄,是男二十,女十八。大姑娘过十八不结婚,就算“老姑娘”,所以,吴松年身边的“老姑娘”,其实并不老,一般也就二十多岁。这些有文化的大姑娘,要想在工厂这种地方找个如意郎君,谈何容易!这回可好,学校里来了一位体貌出众、才华横溢的年轻讲师,年方廿几,尚未娶妻,这不是天上掉下了个司马相如,又能是谁?这一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勾起了多少大姑娘的才子佳人美梦!致使吴松年这个区文化馆的“处理品”,一下子成了联合业大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以求教为名,毛遂自荐,主动送货上门的有之;托长舌大嫂牵线搭桥,相约见面的有之;好事的大婶、大妈乱点鸳鸯谱,强拉双,硬配对的有之……一时间,求亲者如百鸟朝凤,趋之若鹜,吴松年大有应接不暇之慨。这其中,还真有几个双方看对了眼的,而且花前月下,传书递简,两情相悦,甚至如胶似漆,很有点儿成其好和的样子。然而,到头来,却都是不欢而散。究其原因,不在别的,只在吴松年出身不好。那年月找对象,什么人品才貌,工作职务,工资收入等,全都在其次,为主的是看阶级出身。不管吴松年其他方面条件多好,也不管双方谈到何种程度,只要他一亮明出身——资本家,女方准跟他吹!谁不知道,现在是共产党掌权,无产阶级当家,资产阶级是被消灭的对象。出身该等阶级的子女,有何前途可言?哪个志向高远的姑娘,会愿意委身于一个行将灭亡的阶级的后代?除非她缺心眼儿!

经过几次痛苦的感情挫折,生性孤僻的吴松年,变得更加抑郁沉闷,偶尔休息回家,总是一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哭丧相。谁一问起他有什么心事,他不是不理不睬,很不耐烦,就是恶声恶气,乱发脾气,弄的全家都不愉快。

一次,吴松年回家,李爱媛和李王氏趁家里没人,连说带劝,力逼他说出心情不好的原因,吴松年这才道出事情的真相,话里话外,多有埋怨父亲的不满情绪。

李爱媛和李王氏多方劝解,吴松年似听非听。他没在家里吃午饭,也不等父亲回来,虚应了姥娘和母亲几句,就匆匆忙忙地返回学校了。

晚上,李爱媛照例把大儿子的话,学说给吴森茂听。吴森茂听罢,大脸耷拉老长,半天不说话。他在想:地,是他买的;买卖,是他开的,可他拼死拼活地做买卖挣钱,买房子置地,为的是啥?还不是为的这个家,为这几个孩子,为他们的前程!他自己能吃多少,花多少,等他两腿儿一蹬,这份家业,还不是他们的!至于地被分,买卖被合,那也不是他的错呀,只能怨他命不好,再说,他虽有地,而且不少,不是没划他地主吗?既然没划,他就不是!不过,这资本家可是实打实的,而且是他千方百计争来的。按理说,他的资本不够两千,根本就够不上资本家,而且,古满月当时就提醒过他,说成分重要,影响深远,可他硬是放着现成的个体劳动者不当,非抢这资本家的帽子戴。为啥?为了多拿几十块钱养家糊口,供孩子念书。现在可好,大儿子大了,要成家立业,娶不上媳妇,怨他这个当老子的成分不好。将来,大女儿嫁不出去,也怨他成分不好,还有二儿子、二女儿、三儿子呐,都来怨他!找不上对象,怨他;还有上不了大学,找不到好工作,入不了党,提不成干——都怨他!他还活得成吗?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鼠目寸光,只看到几个工资,咋不看远点儿?可他当时就是看不远,那有啥法?现在后悔,晚了。世上啥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吴森茂自认自己没错,干嘛自己给自己添堵?可话又说回来了,儿子找对象,那也就是给他们吴家找儿媳妇,给他找孙子!儿子娶不上媳妇着急,他这个当爹的就不该着急?他不急着看儿媳妇,还急着抱孙子呐!可没儿媳妇,哪来的孙子?所以,他应当比儿子更急才对,怎么还能怨自己的儿子呢?吴森茂自己也有一肚子苦水,可又倒不出来,他也是满腔的怨气,但又无处发泄;他也有许多牢骚话要说,又觉得说不清,道不明。万般无奈,吴森茂只好不说,不道,把一肚子苦水、一腔怨气、满腹牢骚,通通压在心底。为此,吴森茂的办法只有一个——蒙头大睡,睡着了就如同死人一样,什么烦恼都没了。

自打合营以来,睡觉已经成了吴森茂的一大习惯。李爱媛说他这是病,担心他迟早睡死。可是,不睡觉,你叫他干什么?没有买卖操心,吴森茂简直无事可干。

同类推荐
  • 掌眼大亨

    掌眼大亨

    聚宝阁老掌柜突然故去,因聚宝阁资不抵债亲生儿子觉得无油水可捞不愿继续经营,外甥王海东才得以顺利继承。王海东受业古玩大家,师从鉴定泰斗。刚刚大学毕业的他,忽闻外公陈一龙去世的消息,毅然接手风雨飘摇中的聚宝阁,运用所学于捡漏、鉴宝、修复、赌石,在胡龙观古董市场,甚至整个江流市如蛟龙入海,无往不胜,而外公陈一龙的不明死因也在此过程中一一揭开。
  • 新宋Ⅱ·权柄4

    新宋Ⅱ·权柄4

    北宋熙宁二年,公元纪年为1069年,著名的王安石变法开始。这是中国历史上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全方位改革,从政治、军事,到农业、商贸,它触及了几乎所有的社会问题。与此同时,王安石、司马光、苏轼、曾布、吕惠卿……这些北宋的杰出之士因为变法而展开了明争暗斗。
  • 转型时代三部曲:裂变

    转型时代三部曲:裂变

    “转型时代三部曲”是叶炜倾注十年精力完成的作品。《裂变》原名《中毒》,创作于2008年,发表于2009年《小说月报》原创版长篇小说专号。小说以某高校重点实验室申报国家项目为中心,讲述了高校科研、教学、人才培养等方面的改革所取得的成绩以及面临的问题,塑造了以教授史真、实验室正副主任江防、何采等一系列人物形象,集中展示了高校知识分子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所发生的思想转化和灵魂激变。
  • 你说的天堂一片荒凉

    你说的天堂一片荒凉

    扁奇是个资质平平、家境一般的男生,高考时靠“手段”混到了大学。他自知以他的学习成绩根本不能在大学混出名堂,他扬长避短,利用自己的公关能力,校学生会换届时当上了校学生会主席;爱情之路虽然遭遇到强大的对手和女方家长的强烈反对,但在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校花雾絮的男友……大学毕业后,校花跟着他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济南,学管理的他当了一家新企业的销售员。因毫无人脉、又是新产品,在遭遇到无数次碰壁和科长的最后通牒后,扁奇成功拿下一笔大订单,不仅站稳了脚跟,也使企业起死回生,成了业务骨干;与此同时,他利用做业务的便利,巧妙吞掠夺室友的发明,成为合伙公司的大股东。正当他对女友承诺的幸福初见曙光时,一个官二代的介入,生活朝着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了……
  • 没有名字的人3:失落之城

    没有名字的人3:失落之城

    汪旺旺等人从“贤者之石”“侥幸”逃脱,依据线索,推测美年达也许是被带回了她的故乡——坐落在堪萨斯州的一个叫作阿什利的小镇。可小镇在任何地图上都没有被标注,也没有其他证据证明这个地方存在,小伙伴们决定去堪萨斯州一探究竟。在机场,汪旺旺意外遇见了昔日国内的初中好友张朋。张朋称自己此行是为了寻找失散的父亲,而他所描述的父亲失踪的地方,竟然就在阿什利镇附近。一同前往目的地的张朋在飞机上突然发病,小伙伴们发现,他和迪克一样身患了绝症,也在服用神奇的特效药MK-58。虽然汪旺旺十分相信张朋,但达尔文认为这一切不可能只是巧合……一行人终于找到了废弃的阿什利镇,这个荒无之地到处透露着诡异。还没来得及查到线索,汪旺旺等人就被一个丑陋的“蜥蜴人”绑架到地底盐矿囚禁起来。盐矿中住着一群以为生活在冷战时期的印第安居民,但他们全部变成了“怪物”。汪旺旺通过这群人阴差阳错探明到MK-58药物的来源,也了解到美年达真正的身份。但此时,一行人已经自身难保,他们要如何脱离困境,逃出生天?
热门推荐
  • 青龙侠武小姜

    青龙侠武小姜

    快来看!快来看了!霸道少爷武小姜,爱上吃软不吃硬的夏洛安了!那么他们将要开启一场怎样的虐恋呢?
  • 王的宠姬

    王的宠姬

    他邪魅的琥珀色眼眸中满是焦急愤怒和不安,“这整个昼阳帝国都属于我,我拥有你的所有权!你的身、你的心、甚至你的生死!”他扼住我的喉咙,一股腥甜涌上我的口腔,他说“所以,你的眼中,你的心中,都只能有我!只有我,才是你的主人”闭上眼,不敢再看这张俊美妖邪的面容。那是,我的枫祭啊!
  • 君临天下之破灭

    君临天下之破灭

    天地自有史以来,存在着无数的秘密,等待后来者的探寻,宇宙万物,莫名其妙的出现与消失,一个家境贫寒的少年——刘陨星,他的一次思考,一场意外,使他坠入了一个未知的时空——浩渺宇宙;无尽星系;水蓝大陆,,,在这里他伴随着血雨腥风,爱恨情仇,演绎了一场传奇,,,
  • 请你走过来

    请你走过来

    高中生这个不大不小的年纪,对未来的憧憬对人生的迷茫,对成熟的期待对责任的恐惧,本书以写实的姿态来阐述这个年纪的人的心理和一些哲理。我敢说是看法犀利,考虑全面。至于看点,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全部都是生活中的实事,都是现实的写照和记录
  • 废物回归

    废物回归

    她,天生废柴?呆傻的秦家三小姐,穿越而来的另一半灵魂,注定了开始强者的修行,前行的路不过是探索的过程;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空间神师

    空间神师

    她,年幼时穿梭虚空,来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混沌世界。
  • 神域争霸

    神域争霸

    恶灵,躲在暗处监视着整个大陆,在所有灵性生物意志薄弱的时候诱惑他们,走向堕落的深渊。麦尔,四百年前神秘消失的将军,再次出现时,却顶着“卑鄙的叛徒”、“恶魔异端”等称号;他能否让人们相信真相,解暗灵族之危?封印的龙族血脉,能否解开?宿命预言,能否成真?历尽万劫,争霸神域,能否独尊?
  • 反派男主又黑化了

    反派男主又黑化了

    扶愠,作为一只躺在陵园的千年美人,她表示:这里的生活真的很……有趣。直到有一天,一个系统找上她"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你要是跟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偶尔做点小任务,生活美滋滋。"直到后来,扶愠才知道被坑了,而且坑的很惨…(真沙雕女主vs偏执系男主)
  • 幸福营造

    幸福营造

    本书作者希望能够把自己的人生体验分享给大家,教大家正确的认识幸福,学会一些获得幸福的方法,找到自己实现幸福的途径。笔者认为幸福是由诸多因素构成的,包括生命、命运、健康、快乐、亲情、爱情、友情、成功、财富、时间、感激、奉献等。
  • 权择何昔

    权择何昔

    她,生于权贵之势,养于深宫之围,二七芳华步步维艰,勾心斗角,然为了挣脱权势拼命逃离;他,生于卑微之身,活于苟且之间,弱冠之年困于人质,机关算尽,却为了存活世间野心握权。权力流转之间,四目相对,爱与权之间,谁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