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泽洛斯见天色已晚,起身告辞。众人一同出门,泽洛斯对娑娜说道:“夜风寒冷,你也回去休息吧”。娑娜点了点头,目送几人远去。
索拉卡与贾克斯方向不同,泽洛斯几人道别,分道而去。
三人走在街上,路上冷冷清清的,早已没有行人。突然间一个黑影从墙角窜出来,行踪鬼祟,直奔西门而去。泽洛斯喊了一声“什么人”追了上去,那人闻着声音,加速逃跑。瑞雯也跟了上去。
泽洛斯见那人马上要跑到城门口,对守兵大喊道:“拦住他”。守兵认得泽洛斯,闻言两人去关门还有两人上前拦截。只见那黑衣人从背上取下一把强弓,边跑边拉,“嗖”的一声,箭如流星一般向士兵飞去。两士兵急忙喊了一声“闪开”,跟着往地上一滚,后面关门的一名士兵没反应过来,被利箭射中,顿时倒地痛苦呻吟。等前面拦截士兵爬起来时,黑衣人早已冲到门口,一脚踢开另一名正在关门的士兵,迅速消失在城门之外。
泽洛斯跑到门口,见黑衣人早已消失在城外树林之中。瓦斯塔从楼上下来问道:“怎么回事?”泽洛斯摇了摇头,眉头微皱,回头见瑞雯盯着士兵身上的利箭出神,瓦斯塔让人带士兵下去医疗。见没什么事了,泽洛斯想起艾瑞莉娅还在路上,跟瓦斯塔说了一声人,两人往回路赶去。
回去的路上,瑞雯心事重重。泽洛斯问道:“怎么了?”瑞雯回过神来说道:“这箭跟上次辛吉德被射杀的箭一样!”
“或许,这次入侵并没有那么简单”泽洛斯望着前方的艾瑞莉娅喃喃说道。艾瑞莉娅走上前来问怎么回事,泽洛斯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天回来,一只箭羽仿佛打破了瑞雯的生活。越想越不对,黑衣人是谁,辛吉德为何一定坚持攻城,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血鹰队是偶然被辛吉德利用,还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杜卡奥将军在这次事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瑞雯决定回诺克萨斯一趟,这些事不弄清楚,她不安心!
听说瑞雯要回诺克萨斯,泽洛斯也没挽留,那里毕竟是她的故乡。走那天,泽洛斯,艾瑞莉娅,娑娜,还有贾克斯。贾克斯是来看艾瑞莉娅的,听说瑞雯要走也来送行。几人把瑞雯送到城外,艾瑞莉娅递了个包裹给瑞雯说道:“这是我和我哥的心意,你上船后在打开。”说完上前抱着瑞雯,又道:“路上保重”。
“嗯”瑞雯点了点头。
几人依依惜别,瑞雯看着几人,“保重”声音有些哽咽,说完转身而去。艾瑞莉娅望着瑞雯消失的身影,说道:“你也不留一下她”。泽洛斯摇了摇头:“留不住的!”说完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诺克萨斯街上,瑞雯低着头。穿着一件劣质灰色斗篷,整个头被帽子罩住,看不见面容,唯有鬓角边露出几束白发,在风中飘荡。
瑞雯走向街头一家酒馆,里面鱼龙混杂,闹若菜市。瑞雯也没在意,低着头走进去,找了个无人的位子坐下。问还有没有房间,店家说有。瑞雯要了间,又喊了些食物。
旁边有人聊天,一位长着三角眼的人说道:“听说了吗,杜卡奥将军失踪了”。瑞雯闻言,竖起耳朵。
“真的假的?”旁边一位穿麻布外套的大汉问道。
“嗨!你别不信,我舅子的表弟的堂哥在杜卡奥将军府上当差,这些日子,将军府乱写一团了。”三角眼一副高高在上的说道。
“前些日子,帝国兵出艾欧尼亚,最后导致帝国被德玛西亚围困,议员对杜卡奥将军意见颇大。军队从艾欧尼亚回来,损失惨重,德莱厄斯将军接手部队,斯维因从掌政权,难道两派真的形同水火了?”一位学者模样打扮的人说道,说完摇了摇头,脸色担忧。
“难道斯维因大人对杜卡奥将军下手了”穿麻布外套的人说道。
“嘘...”三角眼做了个噤声东西,左右看了看。
麻布外套自知失言,脸色红了红,不在说话。
瑞雯见几人闭口不谈,也没在听了,吃了食物,朝楼上房间而去。
从包裹里面拿出一本蜡黄色的书,上面写着“气剑决”三个字。想起离别时艾瑞莉娅的话,瑞雯觉得这份礼太贵重了,如果当时知道瑞雯说什么也不会要。这份情不知何时能还,瑞雯叹了口气。认真翻阅起来。等到天黑,瑞雯换了一身夜行衣从房间窗户跳了出来,朝杜卡奥将军府而去。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对着围墙一个急冲,双脚踏着墙面,如壁虎游墙一般,借力翻入围墙,落地无声。
一路躲过侍卫,来到一座宅院中,见前面房间有人影晃动,瑞雯朝房间摸去。透过窗户缝隙,见房间里一红发女子,旁边一男子正恭敬对着红发女子说话。
瑞雯侧耳倾听,只听见男子说道:“...消息,斯维因对此事也很敏感,已经派出黑色玫瑰暗中调查了”。
“哦?”红发女子听到黑色玫瑰,脸色变了变,又道:“确实,父亲失踪,所有人都会怀疑到他身上,现在最坐不住的就是他了。”
“当初将军派我调查血鹰队一案,我现在查到似乎另有隐情,辛吉德身份有...”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什么人”打断了里面的对话。
瑞雯心惊,听的太投入了居然被巡逻发现了。立即向右边假山跑去,这时屋里的人也跑出来,刚才那男的紧跟后面,说道:“阁下夜闯将军府,有何贵干?”。瑞雯没有理会加速逃跑,后面的人如附骨之疽一般。
“暗器”瑞雯说完,右手向后一挥。男子急忙侧身躲开,哪里有什么暗器。一眨眼功夫,瑞雯已经翻出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房间中,瑞雯想起刚才的对话,难道辛吉德跟杜卡奥将军没有关系,辛吉德又是什么身份。瑞雯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越想越没头绪,倒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