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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山中大王

公元168年(建宁元年)正月,。建宁元年,正月二十日,洛阳城,夏门万寿亭。

数日前,汉桓帝刘志驾崩,皇后窦妙临朝问政。桓帝无子继位,窦妙与其父窦武等商议,最终选择了刘宏继承大统。窦妙派侍御史刘儵以光禄大夫的身份与奉车都尉曹节等人,带领中黄门,虎贲,羽林军一千多人,前往河间国迎接刘宏登基。

在今日,刘宏随迎驾队伍抵达后,由窦武率文武百官迎接。窦武亲自持节用青车宝盖车,把他迎入长乐宫。次日,刘宏继位,改年号建宁,以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及司徒胡广三人共参录尚书事。追尊父亲刘苌为“孝仁皇”,陵墓为“慎陵”,母亲董氏封为“慎园贵人”,胞弟刘裕封为“陈留王”。

大将军窦武因定策刘宏继位有功,其族人加官进爵,从此窦氏外戚权倾一时。窦武依赖太傅陈蕃主持朝政,而陈蕃大量启用在第一次党锢时受处罚的士人,二人在不久后即达成一致意见,密谋铲除宦官。

八月,窦武指使尚书令尹勋等弹劾并逮捕黄门令魏彪,为进一步弹劾宦官罗列罪名。九月七日,窦武返回家中休息,而尹勋秘密写给窦武的奏章被长乐五官史朱瑀获得,事情泄露。朱瑀将此事通知宦官王甫、曹节等,众宦官歃血为盟,当晚发动政变。史称“九月辛亥政变”。至次日清晨,宦官取得政变全面胜利,窦武、陈蕃等人均被灭族,未被处死的族人则流放到交州。窦太后则被迁徙到南宫云台居住。

因为消息传递缓慢,在五年之后才得到消息,,当然和四个人长年穿行在荒山野岭不无关系,当时他正和王越他们在幽州渔阳郡晃荡。

“主公,口渴吗?”早就不是和王越同坐一匹马的年纪,一个人骑着一匹枣红马在前面和史阿打打闹闹的刘裕,漂亮的接过管亥递过的水囊。

清凉的水,顺着喉咙直流而下,带来一阵清爽的气息,瞬时就觉的通体舒畅,旅途的疲劳一扫而光。一旁的王越一直觉得自己遇人不淑,这几年来,一直在刘裕的忽悠下,到处跑。怎么看自己当官的梦想是又要遥遥无期,不由的黯然神伤。

打闹了一会儿,刘裕放缓马身等王越上来,把马鞭横在王越的马前,向后侧着身子说:“怎么,又在像那件事了,要不你先回洛阳等着,我再玩会儿。”

这怎么可能,他自己一个人回去,不要说十年之期还没有到,光是把刘裕一个人丢下的罪名就够他吃一壶了。王越可没那么傻,自己摊上这么一个主,算是倒霉了,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怎么说,这家伙是实打实的西汉王爷,跟着他好歹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人有旦夕祸福,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当然不是回洛阳的时候,他的先去四处看看,了解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为以后的做一些准备,用现代的话就叫踩点。

不过现在似乎是刘裕他们在被踩点,在他们右边的山头,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躲在树丛里对着他们东张西望,大概是在这里的那伙啸聚山林的一伙山贼的探子。当然,这种事情早就在被王越察觉到了,这可是他们一路上的唯一的娱乐方式了。

“呦,我们的乐子可是跑回去,怎么要不要等等他们。”史阿一边怪叫着,一边向前面跑去。

在山的另一头,探子回到大本营,一路小跑的闯进了大厅,山贼头目正在打盹,被吵醒后很不爽的吼道:“要死啊,敢吵本大爷睡觉,小心我拧了你脑袋。”

“大当家的,小的是在后山巡逻的麻三,今天我发现了一条大大的肥羊,就赶紧过来禀告大人。”麻三跪在地上说道。

本来还睡眼朦胧的大当家张龙,一下子就醒了,瞪大眼睛看着麻三喊道:“来人,都给我家伙拿起来,把人给集合起来,跟着老子去杀羊了。”

站在半山腰的四个人,都等的有点无聊,史阿把剑放在腿上,靠在管亥的身上一脸郁闷问道:“唉,这些家伙怎么还不来,你看这太阳都要落下去,我都快等的花儿都谢了。”

说来其实张龙这些人其实都是一些苦命人,本来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武器也就是一些农具为主,钩刀,钯子,木棍,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乌七八糟的站在一块空地上,这群乌合之众的在四处交头接耳,私底下议论纷纷,嗡嗡的就像是一个菜市场。

“不会又是要去干活了吧,上次可是让对面的给劫了道。”

“劫道,还算好的,听说北山头的那伙人,直接让那个商队给杀的片甲不留,直接把寨子给烧了。”

“这世道,怎么说呢。说到底,还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要是能有快地,靠力气吃饭,老子才不来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谁说这不是命啊。”

看着下面的一群乱哄哄的虾兵蟹将,张龙早就摇下了头,行伍出身的张龙本是并州狼骑里的一个小小的什长,只因为得罪了权贵,才不得不躲到这斜道岭里落草为寇,凭着一身还算入流的武艺,拉了一伙人,在这个地界里做着打家劫舍的无本买卖,也算是勉强能够混个温饱,偶尔还能吃点肉,喝点小酒。日子虽然算不上滋润,但也不至于紧巴巴的,当然这也是因为,张龙从来不做赶尽杀绝的事,每次也就抢上一点,得过且过的混着日子。

到了每一次阵前点兵的时候,到了例行公事的时候,站在空地的小土堆上,扛着寨子里仅有的几把大刀,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小的们,又到了杀羊的时候,今年能不能好好的过冬,就看今天这一票了,都给我卯足了劲的,不要丢了阵仗,不过真的打不过的话,就都给我拿出吃奶劲,使劲的跑,能活一个算一个,知道吗,活着才有饭吃。”

这一段废话里,只有有饭吃这三个字能引起在场的兴趣,其他的都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对于这无依无靠的人来说,有的人失去了土地,有的人失去了家人,总的来说这里才是他们最后的归宿,没有了这里,他们也就成了四处游荡的一群孤魂野鬼,让他们又往那跑呢。

“出发。”多说无益,该来的还是要来,该走的还是要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山上向山下奔去。

等的有点无聊的刘裕靠在颗枝繁叶茂的铁衫树上,打着盹,其实他没有睡着,只不过是在假寐而已。有很多的事情,他是该好好的想想了,这五年来,只顾着一心的和王越练剑,都很多事抛到了脑后,现在剑术也到了一个瓶颈,只能靠时间一点点的去磨,去水滴石穿,等待有一天会突然的领悟,大道变通途,一同百通。

在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的东西和前世的记忆是相同的,但更多的是不同的,也许故事还是会向大方向进行,可是有些地方还是很不一样,比如现在正在体内流动的真气,刘裕可以感受到一股气流在四肢百骸里流动,一开始以为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空气质量比较好,不过现在想来用天地灵气来说的话,可能会比较的贴切。这也是大概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对于现代而言惊世骇俗的事情,如同霸王举鼎,鲁智深倒拔垂杨柳这些事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越来越黑的管亥到是忠心耿耿的守在刘裕的身边,一点也不搭理史阿的调戏,就打定主意当个雕塑。闷的发慌的史阿只好抓耳挠腮的活像个猴子,在这里,他也就能在管亥这里讨点便宜。结果人家还不理他,只好闷闷不乐的在一边擦他那把不知道那里捡来的重剑,这把剑从史阿记事起就跟着他,大概是他亲人留给他的东西,反正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也成了四个人心中的秘密。

“来了。”史阿提剑起身,纵身一跃跳上了,躲在树冠里,呵呵的冷笑着。王越则迅速的靠近,和管亥把刘裕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前方。顷刻间,树林里到出都是人头攒动,不时的从一棵树后面冒出来一个脑袋,一张张蜡黄的脸,和茫然的眼神,这就是刘裕对这些人的第一印象,不用说,又是一些连匪算不上的半掉子。

“哎。”在树冠里的史阿,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又是这样一堆泥腿子,如果真是些恶贯满盈的悍匪还好些,到可以好好的杀上一番,可是对于这种人,史阿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剑,去染上他们的血。

张龙一马当先的站到大队人的面前,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截树墩上,用刀直着刘裕三人,自以为恶狠狠的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识相的,赶紧把钱留下,留你那么一条小命。”一群小弟也随身附和,人多势众之下的声势还是相当的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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