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人,就要给点颜色他瞧瞧。”黄天肇忿忿地说,敢觊觎他的女人,那么他可不管风度不风度的。
“什么人啊?安森哥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来的。”段玥其忍不住为傅安森座辩解,她不希望他和黄天肇存在不愉快的芥蒂。
“你对他有意思?”黄天肇装作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
这个问题间接性就是在问段玥其是不是喜欢那个人,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段玥其不是因为喜欢他而和他在一起的,他也没有在意,只知道自己喜欢她就可以了,他的爱不肤浅,所以他希望给她能够得到幸福,并且这份幸福必须是他给的。
他承认,他的占有欲很强,强到他都不希望段玥其出去见任何人,他想要将她永远关在属于他的地方里,人烟罕见,寸草不生,只他们两个就够了。
可是,他也知道这是变态的自私。这或许是他想要的,但绝不会是段玥其想要的,段玥其想要的从来都是自由,一份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力。
他给,因为他在某一方面是自信的,他对自己有自信;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是有说不清的心虚感,凡事最难控制的就是人心,他控制不了段玥其的人。
他害怕段玥其会爱上别人,这个顾虑从他和段玥其在一起之后就一直伴随着他,每分每秒,对于他来说,这不止是煎熬,更是一种微妙的心里战略。
“说什么呢?这有什么可能呢。”段玥其顿了顿,连忙回答。
甚是不接,黄天肇的这种想法从何而来,而且他是有多不自信才会问出这样的话。但不管是真话还是玩笑,她都觉得自己应该负最大的责任,由始至终都是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她没有付出,也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一味地接受黄天肇对她的好,所以她有些难过。
她的手不禁覆上黄天肇的脸庞,双眸波光粼粼,殷虹的嘴唇在一张一合中,她终于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我没有喜欢傅安森,我也不会喜欢上他的,我们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仅此而已。”
这话无疑是让他觉得惊喜的,但是他不觉得他的担心是多虑的,因为就算她不喜欢傅安森,但是傅安森喜欢她啊,就凭傅安森看段玥其的眼神。
那就跟他看她的眼神是一样的。
“这是你的想法,但是他的想法你却不知道。”黄天肇非常迷恋段玥其的亲昵,他不禁闭着双眼,很是享受段玥其纤细的指尖在他光洁的皮肤上停留的感觉,就像微风正好,月色温柔。
他的语气轻柔且满足,世间的烦扰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袭蒙尘,最终都会被吹散,消失与天角处,或是云之巅。
“别人的想法我阻止不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够了,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是只要是我的决定,必定会坚持到底的。我不能保证我能够和你在一起多久,我能够肯定的是只要你不离,我定不弃。而且现在你的人和心都是我的了,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最后一句段玥其很调皮地对黄天肇眨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小霸王。
黄天肇很愉悦地笑了,他没有想到段玥其还有这样的一幕。
霸气。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就应该是这样。
“来来来,人家的心口有点疼,快给人家看看。”黄天肇一下子装得很柔弱,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段玥其的身上倒去,他的手还不安分地在段玥其的身上一寸一寸地挪移,慢慢地往她的腰滑去。
“你干嘛。”她拍了一下黄天肇的手,她不喜欢这样,在这样的气氛,而且还是在外面,真的有点过于暧昧。
黄天肇撒娇的样子她不反感,虽然看起来有些“娘”了,但是她觉得他这样很是可爱,一下子就将她身上的母性激发出来了。
“嗯。”黄天肇非但没有撒手,反而抱得更紧,他的手倒是没有乱摸了。
见他有所收敛,她也没有再阻止了,任由他抱着。两人坐在木凳上,夜渐渐深了,抬头间,星星调皮地朝着他们裂开了嘴。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但是丝毫不能阻止他们的交流,只要能够给对方于美的享受,即使再遥远,那又怎样。
相比近在咫尺的丑陋,她倒比较喜欢这远处的念想,至少她还能够渴望和想念。
突然间,段玥其有着很深的感触,周围的一切成了她伤感的理由,每一个物体都是她珍惜的东西。
只是这样的气氛没有维持过久。
黄天肇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她一愣,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想那个了。”
黄天肇低沉地声音带着磁性,直直地冲击到她的心里深处,如有一只手在挠着她的心一样,让她的心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她完全听懂了黄天肇的意思,可是她多希望自己是听不懂的。
她已经不是那个未经世事的女孩了,她的纯真给了黄天肇,但是似乎那次过后他们两个就没有再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了,就算偶尔的亲密,他们都会适可而止,不会那股冲动,他们的心都在维持着某种平衡。
那次确实是她冲动了,她不知道他是基于何种想法,唯一能够了解的是,他是珍惜她的。
到现在她依然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将那事情说得这样露骨。
“你觉得怎样?”见她没有出声,黄天肇又问了一次,相比第一次,这一次更加自然了,他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就像这本该是最自然而然的时候,至少在段玥其看来,他是这样的。
只是她并不知道,其实他心里也是紧张的。
他这句话已经想说很久了,每一次都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来,特别是当他接触到段玥其那纯净的双眸,他就更是说不出口了,每每这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很龌蹉。
但,就算是龌蹉,也是他很想要做的事情。
他没有任何神圣的宗教信仰,他向来信奉的就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他要的也不是巴拉图式的爱情,他只不过就是一个俗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男人。
“今天不行。”段玥其很坚决地拒绝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第一次的时候她还可以装作没有听懂,第二次她便不可能了。
她从不勉强自己做任何不想要做得事情,更不会去迎合任何人。她对那需求并没有很热衷,所以她拒绝,并不是因为她保守和死板,而是她觉得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如果刻意地去将其表达出来,往往会失去其内在的含义。
她希望是建立在时间刚好,情到深处的时候。
“为什么?”黄天肇很是不解。
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原因,因为以前只要他提出来,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会拒绝他的,更别说那一个个得都巴不得他的靠近。他知道段玥其是不同的,他不能将其与那些女人相提并论,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解。
难道她害羞?
“我大姨妈来了。”这是段玥其唯一能够想到的一个借口了,她不想要把话讲得那么直白,唯有随便找个理由了。
“啊?”他随即反应过来,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条段子,便脱口而出了:“多喝热水。”
说完之后,黄天肇感到很郁闷。很意外的是,他知道段玥其在说谎,却没有拆穿她,甚至他还帮她把这个慌伪装成了“事实”。
不要就不要吧,黄天肇想,他也不是那种会强迫别人的人,特别那个人是她。就算此刻他有多么想要拥抱她,可是他还是要顾着她的意愿,她说不了,那么他便会停止任何的想法。
这是他邪恶的根源。
黄天肇没有因为段玥其的拒绝而将其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紧得段玥其都快要透不过气来。
再一次确定,黄天肇是是珍惜她的。
段玥其有些愧疚,只是这样的想法只是短暂的,很快她就恢复了之前的想法了,一直以来她都是坚定的,无论是想法还是目标都是一如既往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