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甲等三人来到神剑阁,神剑阁里挤满了人。一名弟子握着长剑,前面站着刘辅正大师兄,大师兄手中的折扇刷的一声,开了,说道:
“韩琪师兄,点到为止,请出招吧!”
那名叫韩琪的弟子游弋着剑,划了过来,大师兄手中的折扇左挡右挡,一直退让。两人在神剑阁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大师兄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韩琪总是奈何不了。
人群里,一些人喊大师兄加油,一些人喊着韩琪师兄加油。十多招下来,大师兄一直退让。忽然大师兄折扇一挥,左手食指和无名指齐出,一股剑气把韩琪手中的剑打落,韩琪立即拱手说道:“多谢大师兄指点!”
韩琪退下后,大师兄说道:“点到为止,还有哪位师兄需要讨教,我定会耐心指导!”
“我向大师兄讨教!”
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
哀牢宫的人逃出天外天之后,在无量山的原始森林里惨遭杀戮,只有阿细逻逃过一劫。
阿细逻衣裳褴褛,头发蓬乱,胡须也乱糟糟的,胆战心惊的在无量山中跋涉着。他只有一个信念:快点走出无量山,回到哀牢宫向大王复命,然后查清楚杀害兄弟们的凶手,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无量山中,野菜种类繁多,菌类丰富。在阴暗潮湿的原始森林里,野生葡萄、野生的猕猴桃、山桃、鬼李子、枇杷、小果蔷薇等等的野果子东一棵西一课,走进原始森林,总之是饿不死的。
阿细逻腰上别着腰刀,手里拄着拐杖,偶尔停下来休息。当他看到在树上攀爬的黑长臂猿,一阵心惊肉跳,又想起了那血腥的一幕。
原始森林里到处是虎头兰的清香,鸟儿的叫声到处弥漫,阿细逻摘了几串野葡萄和几个野山桃充饥,吃着吃着,又想起了他死去的兄弟们,他隐隐约约看到阿诺夷在森林远处向他招手,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又不见了。
忽然,他听到林子里有一点动静,立刻隐蔽起来观察。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妇女正在上吊,从衣着上可以判断她应该是山里的村妇。于是,他拔出腰刀,腰刀即从手中飞出,那名村妇就从绳子上掉了下来。阿细逻走了过去。
“大嫂子,你干嘛想不开啊?”
村妇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阿哥家啊,你是有所不知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嫂子,你给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帮呢?”
“你怎么帮呀?算了还是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她就连忙去捡绳子往树上挂。阿细逻伸手就把她的绳子抢了。
“大嫂,你死了,你的亲人会很痛苦的。你就说吧,我虽然现在是这个样子,但是,只要我回到了哀牢山,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
听到哀牢山这个词,这名大嫂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人。哀牢宫虽然很不与外界接触,但在哀牢山当地,名誉是很好的。在外面的人看来,哀牢宫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一个仙界,那里的人都是仙人、圣人。
“大哥家哟,你真是哀牢山人。”
“大嫂子,我骗你做什么。你倒是给我说说什么事让你非得上吊不可。”
大嫂捡起一旁的竹篮子,里面装着半篮子香菇,然后说:“阿哥家,你要是哀牢山人,到我家去,边走边说吧。”
原来,最近无量山出现了一个妖道,他霸占了一个叫文龙仙人洞的地方,打着为人们算命做法的旗号,到处敛财、强抢民女,当地居民对他又怕又敬。他把大嫂家的女儿抢去做媳妇了,大嫂的男人去救女儿,结果被妖道打伤,一直躺在床上。大嫂想不开,所以上山采蘑菇时就想要上吊自尽。阿细逻听到这十恶不赦的妖道,决定要替天行道,将这妖道绳之以法,为这个大嫂救回女儿。
阿细逻随着大嫂来到一个山旮旯里,这里便是三家村。白云低低的围绕着山头,雾岚袅袅在山间弥漫,朦朦胧胧之中,传来了狗的吠声。俯瞰下去,依稀可以看到三两户人家。顺着一条不算太宽的路走进去,路边都是桃树李子树等等。来到一棵高高的柿子树下,树下有一道栅栏,走进去是一个一个宽敞的院子,铺着青石板。
院子正面是一间很高的茅草房,侧面还有一间稍矮的茅草屋。院子的另一边是一排猪圈,里面有一些猪和鸡。院子边上是用竹子编制的篱笆,篱笆前是一株繁茂的山茶花树,长长的树枝伸出围墙,枝头绽放如火如荼的山茶花,就像天空的火烧云。
大嫂把阿细逻迎进屋里,她的男人知道有客人来,拄着拐杖走出卧房,一步一顿,十分艰难,阿细逻连忙让他坐下。男人出来后,连忙说:“娃他娘!快给客人做饭。”
此时,大嫂已经拿着菜刀,从鸡龙笼子里抓出一只金冠闪闪、一身黑亮的大公鸡。阿细逻就和大哥聊天,他知道了,这位大哥叫罗中庭,是当地的彝族。他们这个村子叫三家村,茫茫的大山里只有四户人家。阿细逻告诉他,他会武功,一定会把他的女儿救出来。罗大哥为此对他谢了不知多少次。
天色渐渐暗下来,山边布满了晚霞。大嫂也把饭做熟了。阿细逻已经几天没好好吃一顿了,看着一土锅乌骨鸡煮木瓜和一锅香喷喷的红米饭,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罗大哥和大嫂笑呵呵地看着他,他一脸的不好意思。另外还有一盘腊肉火腿,一盘韭菜炒香菇,一盘炒树头菜。菜汤是**菜汇土豆。阿细逻不管三七二十一,吃地不亦乐乎。大哥大嫂吃的不多,几乎都被阿细逻吃了,他们不得不惊讶于阿细逻的饭量。
吃饱喝足之后,阿细逻拿了一把罗大哥家的大砍刀,问好了仙人洞的方向,无论罗大哥和大嫂怎么挽留,他都不依不饶的离开。来到柿子树下,纵身一跃,消失在路的尽头。
鸡叫第二遍的时候,阿细逻来到了文龙三岔河,问好了仙人洞,又找到了一间废弃的庙宇休息,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去仙人洞。
无量山脚下的文龙,清晨的风透着丝丝凉意,山上植被苍翠欲滴,各种鸟儿欢呼雀跃,把边江缓缓从容流去。河边到处是绿竹藤蔓,核桃树、芒果树和木瓜树都挂忙了累累硕果,东一排,西一簇。阿细逻醒来之后,没有过多浏览清晨的风景,急急忙忙地向仙人洞的方向走去了。
仙人洞古老而神秘,是一个仙迹宛然的天然古洞,位于文龙三岔河村境内。洞有三层,从上而下,平身步入,石壁石门,仙迹宛然,因此称之为“仙人洞”。
仙人洞外有千年参天古木,称之为大神树;洞头有一棵古老的梅树,人们称之为仙人梅。仙人洞三个大层内,其间分布着无数小洞,洞内有洞,洞洞相通。在最里面的一个洞府里,高大雄伟的石柱,空旷壮观的峡谷,可谓是别有洞天。一个瓜子脸,一脸奸邪,身着黄色道袍的人倚靠在石椅子上睡着了,鼾声连连。石桌子上放着散乱的酒壶,酒壶边放着两只啃过的猪蹄子。
阿细逻来到仙人洞洞口,两个睡眼惺忪身着灰色道袍的人走了出来,看到了他,其中一个人说道:“喂!叫花子,要饭去别处要,别玷污了陆大仙的仙气。”
阿细逻不说二话,朝着两个人一掌挥去,两个小道士当即摔倒在地上哇哇直叫。阿细逻掏出腰间的大砍刀,对着一个人的脖子说道:“妖道抓来的姑娘在哪?”
“别杀我,求求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细逻把砍刀靠近他的脖子,然后轻轻一划,他的脖子划破了一点皮,血珠溢了出来,那两个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说不说?”阿细逻的大粗嗓子里迸出一句话。
“大哥,我们真的不知道,都是陆道长啊!”
阿细逻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那个人立即改口道:“不不不,是妖道!大哥,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如果我们不听妖道的话,他会杀了我们的。”
“他在哪?”
“在里面,睡着呢!应该还没起来。我想他抓来的那个小娘们也一定在里面。”那个人说着,两个人都做求饶状。
“嗯——”阿细逻恶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
“大哥,我们错了,瞧我们这臭嘴。”说着,两人都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滚!”阿细逻扔下一个字,起身速速从仙人洞的台阶走了下去。洞口的两个人在后面作揖,千恩万谢。
那个瓜子脸妖道,此时已经醒了。他来到一个小洞门口,往旁边一块石头上按了一下,门就开了。他走进去,一个姑娘拿着两块石头对着他。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了。”说完并做好咬舌的准备。这个女孩面目清秀,长长的麻花辫长及腰部,身材十分苗条。
“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以后我带着你到无量山上享福,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们一起去过神仙逍遥的日子。”
“休想,做梦吧你!”
“娘子,那就怪不得我了。”说完,这妖道手中弹出一颗小石子,点在了姑娘的穴道上,姑娘就被点住了,站着动弹不得,眼里充满了惊恐。妖道当即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像饥饿的豹子一样扑了过去,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把这个姑娘揽在怀里,顺手就撕开了她的衣服,半块雪白的胸口就露了出来。姑娘动弹不得,眼里泪水涟涟。妖道已经抑制不住他的兴奋了,长满络腮胡子的嘴就要触碰到了姑娘的朱唇。
“妖道!拿命来!”一把砍刀就从他的背后袭来。
阿细逻手中的砍刀飞了出去,妖道立即随身一闪,幸运的躲过,可是阿细逻另一刀又接连而来,妖道只有贴着地面嗖地一声蹿到门口。
阿细逻趁势为这位姑娘拉好衣服,解了她的穴道,然后转身出刀,直直向妖道砍去。妖道看到闪躲不过,即刻向外面的洞府飞跃出去,拔出一把八卦剑就折返向阿细逻刺回来。阿细逻的大砍刀顺势一挡,一脚踢在妖道的腹部,妖道随即摔在地上。
阿细逻又一刀挥下,一道白光从刀锋飞射出去,妖道立即翻滚躲开,而石凳石桌上却留下了深深地刀痕。
“哀牢山一字刀?”妖道惊讶道。
阿细逻冷冷地一笑,说道:“哀牢一字刀,专杀妖魔鬼怪!也诛杀你这样的歹人!”
“慢!无量山与哀牢山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你可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