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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脆弱的心(5)

他说:“瓦夏,记得吗?我说过,明天我要去决定你的命运,我要拯救你!我居然说到命运?瓦夏,你吓坏我了,我都开始学你说话了。什么倒霉!都是胡说八道!你担心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不再信任你、喜欢你,是吗?不会的,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我……”

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还打算不停地说什么,可是瓦夏打断了他。他抬起身子,轻轻抱住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的脖子,吻了他一下,微弱地说:“好了!别说这些了!别再说了!”

之后,他再次转过头去躺下了,脸对着墙壁一言不发。

阿尔科季想:“天哪!天哪!他怎么了?怎么一下变成这种状态?完全放弃?他打算毁掉一切?”

阿尔科季就这样看着瓦夏,眼神中充满绝望:“要是他就这样病了,没准是好事,那样等病好了,一切也就过去了。我说错了吗?哦,上帝啊……”

再看瓦夏,他似乎睡着了。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又高兴起来:“不错!”他打算就这样陪着瓦夏,可过了一会儿,瓦夏依然躁动不安,浑身颤抖,来回翻身,眼睛一会儿闭上,一会儿睁开。终于,他似乎被疲倦打败,几乎睡得如同死去一样了。

夜里两点了,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趴在桌子上垫着手臂打起盹来。

他做了一个荒诞而令人奇怪的梦:瓦夏还在床上躺着,而他自己并没有睡着。可是奇怪的是,他感觉瓦夏在装睡,就是为了欺骗他。见自己趴在桌上,瓦夏竟然悄悄爬起来,轻轻来到书桌后面,眯着眼看他。看到瓦夏居然不相信自己,逃避自己,阿尔科季觉得心里在隐隐作痛。阿尔科季百感交集,伤心、担忧、痛苦全都涌上心头,他想抱住瓦夏,大喊着把他按回床上去……可是,瓦夏虽然在他手臂上高喊着,可放到床上却是一具尸体。阿尔科季吓得直冒冷汗,心跳加速,一下子就睁开了眼……

瓦夏竟然就坐在他对面,正在抄写文件。

阿尔科季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转头看看床,那里确实没有瓦夏。但他还是跳起来,他被梦吓坏了。瓦夏竟然不为所动,依然不动声色地抄写着。阿尔科季看着看着,突然惊呆了:瓦夏的笔在白纸上划过,却并没有蘸水,所以写完的依然是一页页的白纸……他自己不仅没有意识到,还显得非常满意,以为自己在快速地、顺畅地完成着工作!

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心想:“不,不是傻了,”他感觉浑身一片冰冷,“瓦夏!瓦夏!你和我说说话!”他扑过去,抓住瓦夏的肩膀喊道。可瓦夏闭着嘴,依然在白纸上划着没有墨水的字!

终于,他头也不抬地说:“你看,终于知道到了加速的方法!”

阿尔科季用力抢过他的笔……

瓦夏身体里似乎响了一声。他抬眼看看阿尔科季,手无力地放下,之后非常疲惫地揉揉额头,似乎想努力卸掉一切重压,最后,他的头无力地垂下了。

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一下子绝望了:“瓦夏!哦!瓦夏!”

过了一会儿,瓦夏终于抬起眼皮,他看了看阿尔科季。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脸色惨白,显得非常痛苦……嘴唇蠕动,好像要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阿尔科季低头凑到他面前问。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啊?我做错什么了?”瓦夏轻轻地说。

“瓦夏,你在说什么?你担心什么啊?瓦夏?”阿尔科季绝望地喊道,不停地搓弄自己的双手。

瓦夏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朋友:“为什么让我去当兵啊?为什么?我到底怎么了?”

阿尔科季听了,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忧虑和痛苦。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可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变成白色,哆嗦着、自言自语道:“只是一时的!”他迅速穿上衣服,打算出去请医生。可瓦夏突然喊他,阿尔科季听了一下子抱住了他,仿佛一个即将失去亲生儿女的母亲……

“阿尔科季,千万别告诉别人!你看,我是个不幸的人,让我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吧……”

“瓦夏,你醒醒,你在说胡话,瓦夏!醒醒吧!”

瓦夏轻叹一口气,泪水默默流了下来。突然,他撕心裂肺地喊道:“为什么折磨她啊?她没有任何过错啊!错的是我!是我啊!”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轻轻地说,“我亲爱的,再见了!再见了!”边说边摇头。

阿尔科季哆嗦一下,似乎明白了,打算跑去请医生。可瓦夏注意到他的动作,又说:“时间到了,我们走吧!朋友,我都准备好了!你来送我吧!”同时,他停在那里,不信任地看着阿尔科季,目光中充满忧郁。

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说:“瓦夏,求求你,千万别跟着我!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随后就打算慌忙跑去找医生。瓦夏一下子坐在椅子上,面容安详、温顺,可是眼神却显得很坚定,仿佛决定义无反顾了。阿尔科季跑出去,又很快跑回来,看了瓦夏一眼后,拿起桌上一把打开的小折刀迅速离开了。

快八点了,晨光从窗口透进来,驱散了黑暗。

阿尔科季没找到一个医生,整整一个小时,他打听到的医生不是出诊就是去办私事了。最后找到的一个,仆人禀告过之后,医生详细地问了很多问题:那个人是谁,他是替谁来请医生的,什么病,就连来访者的长相他都问了一遍。最后回答说,太忙,接待不了,这种病人只有送到医院去了。

阿尔科季大失所望,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赶紧回家去看望让自己担心不已的瓦夏。

他跑到屋里,只见马夫拉正像往常一样扫地,烧火。他走进屋,却没有看到瓦夏。

“他去哪里了?可怜的瓦夏去哪里了?”阿尔科季吓得魂不附体。他叫来马夫拉,可她说根本没听到瓦夏出去,更别说他去哪里了。于是,涅斐捷维其径直冲向了丽莎卡家。

他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那里。

当阿尔科季赶到丽莎卡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他们家人感到非常意外,根本没料到阿尔科季会来,其他的更不知道了。他慌慌张张、垂头丧气地问老太太,有没有看到瓦夏。老太太立刻就吓坏了,跌倒在沙发上。丽莎卡浑身哆嗦着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说呢?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立刻编了一套别的话,他们根本不相信。他只好跑走了,留下惊慌的一家人。

阿尔科季急匆匆地跑到机关,打算报个到再想办法。在路上,他脑子里突然冒出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这个名字,立刻觉得瓦夏肯定去找他了。这太有可能了!当马车来到大人门前时,他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让车夫继续往前走。他还是决定先去机关看看情况,实在找不到再去见大人。到时自己的身份就是禀告瓦夏情况的人,这理由比较充分,不唐突。

刚到接待室,同事们就把阿尔科季围住了,七嘴八舌地问瓦夏出了什么事。他们还说,瓦夏疯了,因为他没按时完成工作,要被送去当兵,吓疯了。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诺诺连声,什么也没有透露。他只是急急忙忙往里面跑,路上有人告诉他,瓦夏在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的办公室,那里聚集了很多人,就连埃斯佩尔·伊凡诺维奇也去了。

突然,阿尔科季停住了,因为一个职位比他高的人问他去哪里,做什么去。他根本没看清那人的脸,便含糊地说着瓦夏,往办公室跑去。快到门口时,他听到了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的声音。旁边过来一个人问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您上哪里去?”突然间他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时,从门缝里看到了可怜的瓦夏。于是,他推开门硬挤了进去。

屋里似乎一团糟,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看上去很难过。很多职位比他还高的人围在旁边,议论纷纷,一筹莫展。瓦夏就站在远远的角落里,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只看了他一眼就受不了了,心都快碎了。瓦夏此时正仰着头,脸色惨白,手臂垂在身体两侧,站得笔直。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

大家立刻就看到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了,有人知道他们是朋友,便禀告大人,赶紧把他拉过去。阿尔科季本打算为瓦夏解释几句,可看到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脸上流露出的真挚的同情,就忍不住放声哭泣起来。边哭边扑过去,拉住大人的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见泪水都滴在自己手上,立刻抽出去甩了甩,说道:“哦,好了!老兄,好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阿尔科季听了,哭得更厉害了,目光中充满了哀求。在他看来,这些人都和他一样,是同情瓦夏的,都为瓦夏感到痛苦。

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发疯呢?”

“是因为感激啊!”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努力平静下来回答。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很困惑,觉得这简直不可想象:谁会为了感激别人而疯掉呢?阿尔科季一五一十地讲明了原委。

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听完说:“哦!老天!真是不幸!那件事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着急。就为这个把自己毁掉,太可惜了!……带他走吧!……”接着又问了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一些问题,并且说:“瓦夏请求我别对一个什么姑娘说,是她的未婚妻吗?”阿尔科季又就此做了解释。

此时,瓦夏好像在努力想记起什么事,一件他认为非常重要的事。他痛苦地转动眼睛,似乎等着什么人来提醒他一下。当他的眼神落在阿尔科季身上时,突然发生了变化,似乎想起什么。只见他努力保持着平衡,猛地向前跨了三步,最后还“咔嚓”一声,将两脚并拢,来了个立正。如同一个士兵见到自己的长官那样!大家都愣住了。

“报告大人,我生理上有缺陷,身体瘦弱,不适合服兵役。”他努力放声说道。

所有人的心都被这声音用力揪紧了,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这个一向很坚强的人,也掉了一滴眼泪。“走吧!带他走吧!”他挥了挥手。

瓦夏低声说道:“笨蛋!”然后从左边转过身,向外走去。大家都为他担心,便跟了过去。阿尔科季被夹在了里面。他们拉住瓦夏,把他安排在接待室,等着去医院。瓦夏坐在那里,一声不出,可浑身扭动,非常不安。他抬眼看到认识的人就点头,似乎在和他们一一告别。他还不停地往门口的方向看,只等着马车来。

人们围在他身边,默默地摇着头,为他感到惋惜。几乎所有知道他的人,没有不为他叹息的!有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觉得非常可惜,说他善良谦逊,本该大有前途;还有人说他多么好学,本来有希望成为个有学问的人……

“他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全靠自己的努力!”有人大声说。

接着又有人谈到了大人如何器重他,并为此赞叹不已。另一些人开始琢磨,怎么瓦夏觉得没完成工作就得当兵去呢?还有的人说,瓦夏之所以那么快成为小公务员,都是尤里安·马斯塔克维奇的缘故——大人很善于提拔人才,觉得他为人善良、性情温和,而且很有才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议论个不停。

这时,一个小个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是舒姆科夫的同事,大概三十多岁。此时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不停地围着舒姆科夫转,在人群里跑来跑去,或者凑在别人耳边说句悄悄话,或者抓住可以抓的人的纽扣,踮起脚尖说他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说这可不是小事,应该说非常重大,必须有人出面来管……他不停地跑着,点着头……

终于,一切该了结了……医生们来接瓦夏,他们径直朝瓦夏走去,说该走了。瓦夏猛地站起来,一边四处寻找,一边往外走……“瓦夏!瓦夏!”阿尔科季·伊凡诺维奇一边哭喊一边往瓦夏身边挤去。瓦夏停下脚步,两个人最后一次紧紧拥抱着……这情景让所有的人为之动容。这不幸的结局令他们伤心地哭了,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们为什么离得这么远了?……

这时,舒姆科夫说话了:“拿着!一定要保存好!”随手塞到阿尔科季手里一个纸包,“我担心他们会拿走它。以后你来看我时带上,千万别忘了,记得保存好啊!……”瓦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拉走了。他边走边急匆匆地朝所有人点头告别——表情绝望!

终于,马车把瓦夏带走了。阿尔科季这才想起打开纸包,里面竟然是舒姆科夫万万不忍离开的东西——丽莎卡那缕黑色的头发。阿尔科季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心里默念着:“啊!可怜的丽莎卡!”

下班了,阿尔科季来到丽莎卡家。这里简直一团糟,就连最小的不懂事的男孩子,都躲在角落里,蒙着小脸大声哭泣着。直到暮色苍茫,阿尔科季才往自己家里赶。

他来到涅瓦河边,举目望去,远方的河流之上一片苍茫阴冷,灰暗的天边一抹血红色的晚霞即将逝去……夜幕降临了,最后的余晖猛地放射出紫红色,映红了天边……城市一片死寂,涅瓦河上却是金光点点,那是笼罩在上面的冻雪,用小冰晶反射出的点点夕阳。

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里,累得快死的马和车夫身上的水汽都结冰了……就连空气都被冰冻了,任何细小的声音都让它微微颤抖。河流两岸分布着很多房屋,烟囱里冒出的高大烟柱,在寒冷的空气中向空中弥漫,如同一个渐渐升高的巨人。烟柱时而合在一起,时而分开,又像是空中建起的崭新的城市……阿尔科季觉得,整个世界连同它的居民——强者、弱者,以及他们各自的住处——辉煌的宫殿、乞丐的居所,此时,在余晖的眷顾下都恍惚了,如同一场即将消失的梦境,随时会像青烟一样向深蓝色的夜空飘去……

突然,正在因为失去可怜的同伴而深感孤独的阿尔科季,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浑身的血液猛地沸腾起来。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惊惶失措,终于明白他那可怜的、软弱的瓦夏为什么会发疯了。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嘴唇颤抖着,脸色苍白,眼里溢满了泪水……

阿尔科季的快活劲儿从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孤独、忧郁。他对原来的住处充满了痛恨,于是搬了家。他不可能,也不愿再去丽莎卡家。就这样过了两年,他在教堂里看到了丽莎卡。她结婚了,老母亲跟在她后面,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他们寒暄一番,都闭口不提过去的事。丽莎卡说,上帝保佑她如此幸福,衣食无忧,丈夫还很善良,非常爱她……可不知怎么,她的眼里突然溢满泪水,说不下去了……她转身朝向墙壁,极力在人们面前掩饰着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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