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班家伙的嘴巴还能更毒些吗?下车买饭盒,经过那班狗仔队的车旁,听到他们的对话,可儿气得真想把手中的饭盒塞进他们的嘴里。
上了车,把饭盒往车头一搁,可儿拿出手机看了看,江天儿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得怎样,那个神秘男人又会是谁呢?
可儿拿着饭盒子的手顿了顿,把饭盒子放下,拿起手机,然后,发了条微信给江天儿,询问她什么时候出来。
“可能还要半小时左右,你吃饭没?没的话等会一起去吃甜品吧。”
看着江天儿回复过来的短信,可儿皱了下眉头。
究竟江天儿是要保持仪态,而在里面吃不饱,还是跟她进餐的人令她食之无味?
就在可儿猜测着里面的情况,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半小时后,江天儿再次出现在餐厅门口。
一看到她出来,未等可儿上前迎接,那班狗仔队已经蜂拥而上。
“天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跟你一起进餐的男主角呢?”
“究竟那人是谁?你们现在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跟你一起吃饭的人,是不是雷老板呀?你们是否已经复合了。”
......
面对他们的问题,江天儿只是但知不语,在可儿的护送下,来到她们的车旁,她才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记者们。
“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我很感谢大家的关心,不过,现阶段我只想专心致志发展我的事业,感情的事就随其自然好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不过,对于刚才的事,我无可奉告。”
说罢,她钻进车内,可儿就把车驶离现场。
一直到把那班狗仔队甩在后面,可儿才松一口气,把车速降下来,拿了张纸巾,抹了抹额际的汗水。
瞄了眼坐在身边,正闭目养神的江天儿,可儿思索如何开口询问刚才的约会的事情比较好。
“你有话想要问我?”
忽地,江天儿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她问。
可儿立即顺着话茬儿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好奇刚才你跟那人的约会顺不顺利而已。”
“还行吧。”江天儿的视线落到车头上,那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伸手拿起来,拧开盖子,喝了口。
见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可儿实在好奇那神秘人的身份,忍不住地问:“那么,跟你一起吃饭的人,是不是雷老板?还是另有其人?”
一手拿着矿泉水,江天儿一手托着下巴,嘴角带笑地道:“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可儿肯定地点了点头,却听到江天儿道:“不告诉你。”
“怎么这样!”可儿鼓着脸,瞪视着她。
江天儿哈然一笑,“这样吧,如果明天的杂志没有揭露出他的身份的话,我就告诉你答案,走吧,去吃糖水了。”
究竟跟江天儿约会的神秘人是谁,这个问题,不但狗仔队千方百计想知道,可儿好奇,就连闫雷宇也一样。
次日,全香港的报刊都报道了江天儿跟神秘人约会的绯闻,不过,因为无人得知男方的身份,而令整件事添加几份神秘感,网友纷纷在论坛议论,其中一半的人都认为那人就是闫雷宇。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前不久苏木溪才因为闫雷宇而加害江天儿,之后,他们还因此解除婚约了,这证明他还是爱着她的。
而且,他们男财女貌,站在一起极为相配,一对有情人历经波折,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然支持这种论点的人,多数是那班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小女孩。
“看来你的支持者真不少呢,恭喜你以大比数打败其他对手,夺得美人归。”林俊哈哈大笑地放下平板电脑。
“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懂得分身术,明明昨天你是跟我一起吃饭的,怎么能跟江天儿约会了?”
斜睨了他一眼,闫雷宇瞅了眼,他放在桌上的平板电脑,眉头一皱。
没错,昨天好朋友林俊从美国回来,他到机场接他后,两人就一起吃饭,之后还送他回酒店休息。
那段时间内,他一直跟林俊一起,根本就没可能分身跟江天儿约会的。
今天早上起来,看到报导才知道,有一个神秘男人送敢九百九支玫瑰花给江天儿。而她竟然真的前去赴约,手中还戴着对方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望着图片中,江天儿右手上那条手链,闫雷宇心中一片烦燥。
“究竟这位前港姐,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所说的那么美艳动人呀?”注意到他的表情,林俊一脸好奇地问,“竟然令到我们,雷大帅哥死在她的手中,嗯?”
“你是不是很无聊?如果真的没事干的话,就立即给我上班,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处理的。”闫雷宇没好气地道。
自从跟苏木溪的婚约解除后,虽然夏家并没因此叫停两家的合作,不过,闫雷宇总是担心夏家什么时候会在背后使绊子。
他一得知大学同学兼好朋友,林俊有意回香港发展时,就力邀他到公司帮自己。别看林俊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他在美国可是企业管理高手,有他在公司助阵的话,就不怕夏家再耍花招了。
不过,林俊却不想一回来就上班,硬是向他要了一个星期处理私人事情。他不上班,闫雷宇只得亲自上门,到酒店来找他商量公司的事务了。
“我们不是讲好了,下星期我才上班吗?你这是在剥削我的假期。”林俊不甩他,拿起平板电脑又玩起来。
“反正你也是躲在酒店这里打游戏而已,不如早点上班,做正事,不是更好吗。”闫雷宇不死心地劝说。
“不好。”林俊抱着电脑,连头也不抬地一口回绝,“而且,我现在就在做正事。”
“打网游也是正事?”闫雷宇挑了挑眉。
“当然,工作与游戏相要相结合,这样不但可以提高工作效率,还能防止过劳死。”林俊一本正经地道,“再说,我还要去找房子呢。”
他的家人多数在美国,以前所住的房子,父母移民时早就卖掉了,所以,回来后他才住在酒店里。
“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事。”闫雷宇拿出一把钥匙来,“我在西贡有一层公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搬进去住,就当公司给你的宿舍。”
“这怎么好意思呀。”嘴上如此说着,林俊的手却接过钥匙,“那房子不会是你以前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闫雷宇翻了下白眼,“放心,就算真要金屋藏娇,你还不够资格,我对男人没有性趣。”
“讨厌,你嫌弃人家。”林俊嗲声嗲气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闫雷宇打了个寒颤,白了他一眼,“现在住的方面解决了,你可以早点上班吧?”
“果然,礼下于人,必有诈,你是想用这个房子收买我。”林俊道。
“那你要不要给我收买?”闫雷宇笑问。
“要,当然要,求收买,求包养。”林俊嘎嘎地笑道,“如果,你想我早点上班也不是不行,介绍我认识这个美女江天儿吧。”
眸光闪了闪,闫雷宇望着他,“你才回来一天,怎么就惦记上她了?”
“错,我不是看上她,只是好奇想看看,能俘获有‘感情绝缘体’之称的你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林俊摇着食指笑道。
大学时,他们经常结伴一起参加各种派对、聚会和联谊会,想当然地,以他们的条件自然成为女人们的追求目标。
不过,无论那些女人长得多美艳动人,闫雷宇跟她们的关系从来没能维持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那时候,他就被那班女人戏称感情绝缘体,因为他从来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在林俊的心目中,就算闫雷宇明日后真的会结婚,也不是因为爱情,而只是一种需要,或者说是政冶婚姻,他真心觉得闫雷宇,是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
闫雷宇白了他一眼,“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就不能爱上谁了?”
看林俊说得,好像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似的。读大学时,他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发展成为情侣关系,并不是他有多花心无情,只是她们真的不是他的那杯茶。
再说,他心中明白,大学毕业后,自己就要回香港继承家业,不可能留下来,而跟他有过关系的那些女人,要么是美国人,要么性格跟他不合,而且当时他还年轻,根本就没想过要停下来,好吧。
既然早知道两人不会有好结果,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不给对方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了。
“这么说来,这位江天儿是你考虑,要跟她共度一生的对象之一了?”林俊问。
“你别对我的感情生活这么感兴趣好不好,我宁愿你把精神放在公事上。”闫雷宇叹了口气,“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玩到下星期了?”
林俊耸耸肩,“如果,你肯带我去见见美人的话,我明天就立即上班。”
闫雷宇皱眉,“算了,下星期一,记得准时上班,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你就这样放弃了?那么见美人的事呢?”林俊的声音自身后追着他。
闫雷宇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离开酒店,坐上自己的车后,闫雷宇淡定的表情逐渐剥落,夕阳透过玻璃窗投射在他脸上,那略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冷冽如冰的笑意。
可恶!究竟昨晚跟她一起约会的男人是谁?
一想到江天儿这么快,就跟别的男人约会,闫雷宇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戾气。
他一定要问清楚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想到这里,他脸容一整,猛地踩着油门,跑车便一溜烟地朝江天儿家的方向驶去。
……
明亮绚丽的霓虹灯下,一辆跑车停在大树下,一条俊美的人影依着车门,烟雾弥漫了他的脸容,黑亮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前方。
忽地,一阵脚步声自远而近,当看清楚来人的样子时,闫雷宇一改之前的慵懒,丢掉手中的烟蒂,双脚不由自主地迎上前去。
“不好意思,刚才路上有狗仔队一直跟着我,为了甩掉他们花了一些时间,让你久等了。”江天儿解释道。
闫雷宇目光熠熠地凝视着她,炽烈的情感透过他的眼神传递给她。
“不,我也没等多久,就算等一个晚上,只要你肯出来见我,我也会等的。”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开来,“没想到不见一段时间,你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听出她话中的嘲弄意味,他皱了下眉头,望着她的目光,有丝异样一闪而过。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拥抱她,但她却避开了。
他愕然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质问她,为何要避开自己?
她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以着轻淡的语气问。
“你说有事想要跟我说,不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收回空空如也的手,他握紧拳头,目光变得锐利,半晌后才道。
“我跟苏木溪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那我是要说节哀,还是恭喜?”她勾起唇角,笑得轻佻又艳丽。
凝望着她,他有瞬间的恍惚,这样的她于他有些陌生,而不习惯,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仿佛现在站在面前的人,并不是他以往所认识的江天儿般。
沉吟半晌,他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把心底话说出。
“我以为你叫夏先生取消,我跟苏木溪的婚约,是想跟我复修旧好的,难道不是?”
她脸上闪过讶然的神色,凝视着他,片刻后,才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怎会有这种误会?”
“误会?”他的声音不自觉变得尖锐,她竟敢说是误会!
她伸手摸了摸鼻子,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如果,你是因为那天,我跟夏先生说,叫他取消你跟苏木溪的婚约的话,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当天,我会提出那种要求,并不是因为对你还抱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帮你而已。
我记得你到医院来探望我时,曾经说过,你会跟苏木溪订婚是迫不得已的,我以为你并不愿意娶她,所以,在夏先生问我要怎样才肯不再追究苏木溪时,我就提出那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