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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伊图·丹莫刺尔(1)

伊图·丹莫刺尔:……虽然在克里昂大帝一世在位的大半时期,伊图·丹莫刺尔无疑是政府中真正的掌权者,历史学家对他的统治方式却众说纷纭。根据传统的诠释,他是银河帝国分裂前最后一个世纪间,那些一个接一个、强势而无情的压迫者之一。但如今已经浮现一些修正主义观点,坚持他即使是独裁者,也属于开明专制派。根据此一观点,他与哈里·谢顿的关系被人大做文章(不过真相永远无法确定),尤其是在拉斯金·久瑞南事件那段非常时期。后者的昙花一现……

——《银河百科全书》

01

“我再讲一遍,哈里,”雨果·阿马瑞尔说,“你的朋友丹莫刺尔麻烦大了。”他非常轻微地强调了“朋友”二字,而且带着如假包换的嫌恶神态。

哈里·谢顿察觉到话里的酸味,却未加理会,他从三用电脑前抬起头来。“我再讲一遍,雨果,这毫无意义。”然后,他带着一点厌烦——一点而已,补充道:“你为什么要坚持这件事,无端浪费我的时间?”

“因为我认为它很重要。”雨果以挑战的架式坐下,这种姿态代表他不会轻易动摇。他人在这里,而且要留在这里。

八年前,他只是达尔区的一个热闾工,社会阶级低得不能再低。是谢顿将他从那个阶级拉拔出来,使他成为一名数学家与知识分子——非但如此,还成为一名心理史学家。

他无时无刻不记得过去与现在的分际,以及这个转变是拜何人之赐。这就意味着,假如为了谢顿好,他必须对谢顿疾言厉色,那么即使他对这位老大哥万分敬爱,即使他顾及自己的前途,也都无法阻止他这样做。他亏欠谢顿太多太多,这份疾言厉色只是其中之一。

“听我说,哈里,”他一面说,一面用左手虚劈一记,“由于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原因,你对这个丹莫刺尔评价颇高,但我可不然。除你之外,那些值得我尊重他们意见的人,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我不在乎他这个人发生什么事,哈里,可是只要我想到你在乎,我就没有选择余地,不得不向你报告这件事。”

谢顿微微一笑,一半是针对此人的热忱,另一半是认为他的关心毫无用处。他很喜欢雨果·阿马瑞尔,甚至不只是‘喜欢’两字所能形容。他一生中曾有一段短暂时期,在川陀这颗行星表面四处逃亡,雨果便是他当时结识的四个人之一。另外三人是伊图·丹莫刺尔、铎丝·凡纳比里以及芮奇。后来,他再也没有结识类似的患难之交。

这四个人,以四种不同的特殊方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就雨果·阿马瑞尔而言,是因为他对心理史学原理的敏捷领悟力,以及对新领域充满想象的洞察力。谢顿感到相当安慰,因为他知道,倘若在这个领域的数学尚未发展完善之际(它的进展多么缓慢,过程多么困难重重),自己就有什么三长两短,至少还有一个优秀的头脑会继续这项研究。

他说:“很抱歉,雨果,我不是有意对你不耐烦,或是对你急着要我了解的事不屑一顾。只是我手头的工作,身为系主任……”

这回轮到雨果露出笑容,他赶紧压下一声轻笑。“很抱歉,哈里,我不该发笑,但你没有担任那个职位的天分。”

“我十分了解,但我必须学习。我必须好像是在做些无害的事,而再也没有——再也没有——比在斯璀璘大学数学系当系主任更无害的事。我可以让琐事占满我整天的作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需要知道或问及我们的心理史学研究进展。可是问题在于,我的确让琐事占满我整天的作息,我没有足够的时间……”他环顾一下这间研究室,对储存在电脑中的材料瞥了一眼。这些电脑资料只有他与雨果能够开启,而且刻意以自家发明的符号记述,即使外人误打误撞闯了进去,也无法理解那些符号的意义。

雨果说:“一旦在这个职位上进入状况,你就能把工作分派下去,然后便会有较多的时间。”

“但愿如此。”谢顿透着怀疑说,“别管了,告诉我,哪件和伊图·丹莫刺尔有关的事那么重要?”

“只不过是伊图·丹莫刺尔,浩哉吾皇的首相,正忙着制造一场叛变。”

谢顿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不是说他要,但是他正在那样做——不论他知不知道,而他的一些政敌还帮了很大的忙。你也了解,我可无所谓。我甚至认为,在理想情况下,将他赶出皇宫,逐出川陀……甚至逼他远离帝国会是件好事。可是正如我刚才所说,你对他评价颇高,所以我才来警告你,因为我觉得你对最近的政治趋势关心得还不够。”

“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要做。”谢顿温和地说。

“比如说心理史学,我同意。可是如果我们对政治始终无知,心理史学的发展怎么会有成功的希望?我是指当今的政治。此时,此刻,才是现在转变成未来的时刻。我们不能光研究过去,因为我们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们能用来检验研究成果的,是现在和不久的将来。”

“在我的感觉中,”谢顿说,“我以前好像听过这番论述。”

“以后你还会听到。向你解释这点,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谢顿叹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向椅背,带着微笑凝视着雨果。这个小老弟也许满身是刺,可是他对心理史学极其认真,而这就胜于一切。

雨果仍有当年热闾工的本色。他拥有宽阔的肩膀,以及惯于重度体力劳动的魁梧体格。他没有让身体松软下来,这倒是件好事,因为它对谢顿是个激励,帮助他抗拒把每一分钟都花在书桌前的冲动。谢顿并没有雨果那般的体力,但他仍旧保有一名角力士的技能——虽说他今年已经四十岁,绝不可能永远保有,不过目前还没有衰退的迹象。拜每日勤练之赐,他的腰身仍然苗条,双腿与双臂也结实依旧。

他说:“你对丹莫刺尔如此关切,不可能纯粹由于他是我的朋友,你一定还有别的动机。”

“这点毫无疑问。只要你是丹莫刺尔的朋友,你在这所大学的职位便有保障,你就能继续从事心理史学的研究。”

“这就对了。所以我的确有与他为友的理由,这绝不是你无法理解的。”

“你有必要去巴结他,这点我能理解。但至于友谊嘛,这,就是我无法理解的。然而,假如丹莫刺尔丧失权力,姑且不论对你的职位可能造成什么影响,到时候克里昂会亲自掌理帝国,这就会加速它的衰落。在我们发展出心理史学所有的枝节,使它成为拯救全体人类的科学之前,无政府状态便可能来临。”

“我懂了。但是,你可知道,我实在认为我们无法及时发展出心理史学,借以阻止帝国的衰亡。”

“即使无法阻止,我们至少能缓冲这个效应,对不对?”

“或许吧。”

“那么,这就对了。我们在安定中工作的时间越长,我们能阻止衰亡或至少减轻冲击的机会就越大。既然情况如此,那么倒推回来,拯救丹莫刺尔也许就有必要,不论我们——或至少我自己——喜不喜欢这样做。”

“但你刚才还说,希望见到他被赶出皇宫,逐出川陀,甚至远离帝国。”

“没错,我是说在理想情况下。但我们并不是处于理想的情况,所以我们需要我们的首相,即使他是个压迫和专制的工具。”

“我懂了。可是你为什么认为帝国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失去一位首相就会引爆呢?”

“心理史学。”

“你用它作预测吗?我们甚至连骨架都没搭好,你能作些什么预测?”

“别忘了还有直觉这回事,哈里。”

“直觉自古就有,但我们要的不只是这个,对不对?我们要的是个数学方法,它能够在各种不同的条件下,告诉我们某些特定发展的几率。假使直觉足以引导我们,我们就根本不需要心理史学。”

“这未必是个无法并存的情况,哈里。我是在说兼容并蓄:二者的结合。这也许好过在两者中作出选择——至少在心理史学尽善尽美之前。”

“倘若真能完成的话。”谢顿说,“别管了,告诉我,丹莫刺尔的危机是打哪儿来的?有可能伤害他或推翻他的是什么东西?我们是不是在讨论丹莫刺尔可能被推翻?”

“是的。”雨果绷起脸来。

“那么可怜可怜我的无知,告诉我吧。”

雨果面红耳赤。“你太谦虚了,哈里。不用说,你一定听说过九九·久瑞南。”

“当然,他是个群众煽动家——慢着,他是从哪儿来的?尼沙亚,是吗?一个微不足道的世界,我猜,居民以牧羊为生,生产高品质的乳酪。”

“对了。然而,他不只是群众煽动家。他统率一个强大的党派,而且它一天比一天强大。他说,他的目标是争取社会公平,扩大人民的参政权。”

“没错,”谢顿说,“这些我都听说过。他的口号是‘政府属于人民’。”

“不完全对,哈里。他说的是‘政府即人民’。”

谢顿点了点头。“嗯,你可知道,我相当认同这个想法。”

“我也是,久瑞南若是真心的,我全心全意赞成。但其实不然,他只是拿它当踏脚石。那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他要把丹莫刺尔赶下台,接下来,控制克里昂一世就会很简单。然后久瑞南自己会坐上皇位,那时他就成了人民。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在帝国历史上,这种事例比比皆是。而且如今帝国已大不如前,变得衰弱且不稳定。过去仅会令它摇晃的冲击,现在却可能将它撞得粉碎。帝国将陷于内战,永远无法自拔,我们却没有心理史学指导我们该怎么做。”

“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想要除掉丹莫刺尔,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不清楚久瑞南的势力变得多强了。”

“他变得多强并不重要。”谢顿眉宇间似乎掠过一个念头,“我不懂他父母为何替他取名九九,这名字听来有些幼稚。”

“他的父母和这件事无关。他的真名叫拉斯金,那是尼沙亚上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九九是他自己取的,想必是源自他的姓氏第一个字。”

“那他更傻了,你不觉得吗?”

“不,我可不觉得。他的追随者总是喊着:‘九……九……九……九……’一遍又一遍,颇有催眠作用。”

“好吧,”谢顿再度俯身面对他的三用电脑,开始调整它所产生的多维模拟,“我们静观其变。”

“你怎能那么不当一回事?我是在告诉你危险迫在眉睫。”

“不,不会的。”谢顿答道,他的双眼如钢铁般冷酷,他的声音突然强硬起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不知道什么?”

“我们改天再来讨论这个问题,雨果。现在,继续做你的研究吧,让我来担心丹莫刺尔和帝国的局势。”

雨果紧抿着嘴,不过他对谢顿的服从早已根深蒂固。“好的,哈里。”

但也不是强到压倒一切。他在门口转过头来,说道:“你在铸成一个错误,哈里。”

谢顿轻轻一笑。“我可不这么想,反正我听到你的警告了,我不会忘记的。话说回来,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雨果离去后,谢顿的笑容随即敛去。真的一切都会平安无事吗?

02

可是,谢顿虽然没有忘记雨果的警告,却也未曾特别用心想过。他的四十岁生日倏来倏去,照例又带给他一次心理打击。

四十岁!他已不再年轻。生命不再像一片浩瀚的未知领域,地平线不再隐没在遥远的尽头。他来到川陀已有八年,时间过得真快。再过八年,他就将近五十岁,老年岁月即将来临。

而在心理史学的研究上,他甚至还没有一个好的开始。雨果·阿马瑞尔总是兴致勃勃地谈论一些定律,并且根据直觉提出大胆的假设,再根据假设导出他的方程式。但是怎么有可能测试那些假设呢?心理史学还不是一门实验性科学;心理史学的完整研究所需的实验,将牵涉到许多世界的民众、数个世纪的时间,还要完全不顾任何道德责任。

这是个不可能解决的难题,而系务工作所花的每一分钟都令他心痛,所以这天傍晚,他是怀着忧郁的心情走回家去。

通常他只要在校园里走一趟,总是能令精神振奋起来。斯璀璘大学的穹顶很高,整个校园都让人有置身露天的感觉,却不必忍受像他上次(也是唯一一次)造访皇宫时遇到的那种天气。这儿有许多树木、草坪、人行步道,他仿佛回到了当年母星赫利肯的那个学院。

今日的天气设定成阴天的幻象,其中阳光(当然没有太阳,有的只是阳光)以不规则的间隔忽隐忽现。气温有点凉,只有一点而已。

在谢顿的感觉中,天凉的日子似乎较过去频繁了些。是川陀在节约能源吗?或是越来越缺乏效率?还是他年纪渐渐大了(想到这里,他在心中皱了一下眉头),体内的血液逐渐稀薄?他将双手放进外套口袋里,还缩了缩脖子。

通常他都不必依靠意识引导自己前进。从他的研究室到他的电脑房,再从那里到他的寓所,或是相反的方向,他的身体都十分熟悉这些路程。在一般情况下,他总是一边走一边想别的事。但是今天,一个声音贯穿他的意识,一个没有意义的声音。

“九……九……九……九……”

那个声音相当轻柔而且遥远,但是它唤起了一段记忆。没错,雨果的警告,那个群众煽动家。他正在校园内吗?

谢顿未曾刻意作出决定,他的双腿便突然转向,带他爬过了小丘,向大学运动场前进。那里是学生做柔软体操和各项运动,以及大放厥词的场所。

在运动场中央,聚集着不多不少的一群学生,正在狂热地齐声呐喊。而某个演讲台上,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那人声音洪亮,并且带着摇摆的节奏。

然而,他并不是那个久瑞南。谢顿曾在全息电视上看过久瑞南几次,自从听到雨果的警告,谢顿便特别留意。久瑞南身材高大,微笑时带着一种邪恶的革命情感。他有着浓密的沙色头发,以及一对浅蓝色眼睛。

这个演讲者则是小个子——瘦弱、宽嘴、黑头发、大嗓门。谢顿并未注意听那些话,不过还是听到一句“权力由一人之手转移至众人”,接着便有许多人高声附和。

很好,谢顿心想,可是他打算怎么实现呢?还有,他是认真的吗?

现在他来到了人群的外围,正在四下寻找熟人。他发现了芬南格罗斯,数学系大学部的一个学生。他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着黝黑的皮肤与卷卷的头发。

“芬南格罗斯。”他喊道。

“谢顿教授。”芬南格罗斯望了一会儿才应声,仿佛认不出手边没有键盘的谢顿。他快步走过来。“您来听这家伙演讲吗?”

“我来这儿只是要找出喧嚣的来源,此外没有任何目的。他是谁?”

“教授,他叫纳马提,他在替九九发表演说。”

“我听到了。”谢顿答道,此时那些齐声呐喊再度响起。显然,每当演讲者提出一个强而有力的论点,听众就会开始呐喊。“但这个纳马提到底是谁?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是哪个系的?”

“他不是这所大学的成员,教授,他是九九的人。”

“如果他不是这所大学的成员,那么除非有许可证,否则他就无权在此演讲。你认为他有许可证吗?”

“教授,我可不知道。”

“好吧,那我们来弄清楚。”

谢顿正要走入人群,芬南格罗斯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别轻举妄动,教授,他带着几名打手。”

演讲者身后站着六个年轻人,彼此间有一段距离。他们双腿张开,两臂交抱,脸色阴沉。

“打手?”

“武斗用的,以防有人想做什么傻事。”

“那么他绝不是这所大学的成员,即使他有一张许可证,也不能带着你所谓的‘打手’。芬南格罗斯,给大学安全警卫发讯号。就算没有人发讯号,他们现在也该来了。”

“我想他们不愿惹麻烦。”芬南格罗斯喃喃道,“拜托,教授,别出头。如果您要我去找安全警卫,我这就去,但请您等他们来了再说。”

“也许警卫还没来,我就能把他们驱散。”

他开始往里面挤。这并不太难,在场有些人认识他,其他人也看得到他的教授肩章。他走到演讲台前,双手搭在上面,轻哼一声,纵身跳上三尺高的台子。他懊恼地暗自想道,十年前,他用一只手就能办到,而且不会哼这一声。

他在演讲台上站直身子。那演讲者早已住口,正以机警而冰冷的目光望着他。

谢顿平静地说:“先生,请出示对学生演讲的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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