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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铎丝·凡纳比里(2)

“你指望我做些什么,铎丝?玛妮拉救了芮奇一命,你指望他忘记吗?非但如此,她还救了我。”

这句话似乎把铎丝惹火了,她说:“而你也救了她,你们扯平了。”

“我不算真……”

“你当然救了她。假如你未曾介入,未曾为了救她而把你的辞呈和你的支持卖给他们,那些现在统治帝国的军头早就把她给杀了。”

“尽管我和她可能扯平了,虽然我并不这么想,可是芮奇还没有。此外,铎丝吾爱,若想用不适当的字眼形容我们的政府,我自己会三思而后行。如今的日子,不再像克里昂统治时那么容易过了,无论你说什么,都可能被人拿去告密。”

“别管这个了。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我想,这点至少是允许的。”

“当然是允许的,可是没用。”

谢顿低头望着地板,陷入了沉思。铎丝那双通常看起来深不可测的黑眼睛,此时无疑闪烁着怒火。

谢顿抬起头来。“我所希望知道的,铎丝,是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不喜欢玛妮拉?她救了我们父子的命。若不是她迅速采取行动,芮奇和我都会丧生。”

铎丝反驳道:“没错,哈里,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假使当时她不在场,我也根本无法阻止那次谋杀。我想你会认为我该心存感激,但我每次看到那个女人,就会联想到我的失败。我知道这种情绪并非真正理性的,而这是我无法解释的事。所以别要求我喜欢她,哈里,我办不到。”

可是第二天,就连铎丝也不得不让步了。因为医生说:“你家公子希望见一位名叫玛妮拉的女子。”

“他的情况绝不适合接见访客。”铎丝吼道。

“刚好相反,他很适合,他恢复得很好。何况,他坚持要见她,态度无比激昂,我认为拒绝他并非明智的做法。”

于是他们带玛妮拉进了病房。芮奇热情洋溢地欢迎她,自从住进医院后,他首度露出一丝飘忽的快乐神情。

他对铎丝做了一个小动作,毫无疑问是要打发她走,她便撅着嘴离开了。

终于有一天,芮奇说:“妈,她要嫁给我。”

铎丝说:“你这个傻男人,你指望我惊讶吗?她当然要嫁给你,你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已经名誉扫地,被赶出保安部门……”

芮奇说:“妈,如果你想失去我,这样做正好能达到目的。不要这样子说话。”

“我只是为你的幸福着想。”

“我会为我自己着想,谢了。我并不是某人提升社会地位的阶梯,拜托你别再这么想。我不算英俊,我个子不高,爸也不再是首相了,而我的谈吐属于不折不扣的低下阶层。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她骄傲的?她能找到好得多的归宿,但她就是要我。而且我告诉你,我也要她。”

“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人。她是个爱我的女人,她是个我爱的女人,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在你和她坠入情网之前,她又是什么人?她在卫荷卧底的时候都做些什么,你也略有所知,你自己就是她的‘任务’之一。她还有其他多少任务?你能接受她的过去吗?能接受她以职务之名所做的一切吗?现在你能大方地做个理想主义者,但总有一天你会和她发生口角。或许就在第一次,或许是在第二次或第十九次,但你终究会爆发,会说:‘你这婊子!’”

芮奇怒吼道:“别那样说!当我们争吵时,我会骂她不讲理、没理智、唠唠叨叨、爱发牢骚、不体谅人,会有百万个形容词适合当时的状况。而她同样会骂我,但那些都是理性的字眼,争吵过后都收得回来。”

“你现在这么想,将来等着瞧吧。”

芮奇面色铁青,他说:“母亲,你和父亲在一起将近二十年了。父亲是个让人难以反对的人,但你们两人也有争论的时候,我听到过。在这二十年间,他有没有用过任何恶毒的字眼,指桑骂槐或冷嘲热讽你不是人?同样道理,我那样做过吗?你能想象我现在会那样做吗,不论我多么生气?”

铎丝内心在挣扎。她不会像芮奇或谢顿那样,让情绪在脸上表露无遗,但显然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芮奇乘胜追击(这样做令他感到厌恶),“其实你是在吃醋,因为玛妮拉救了爸一命。除了你自己,你不要任何人做这件事。好啊,你当时没机会那样做,要是玛妮拉没射杀安多闰,要是爸死了,我也死了,你是不是会更高兴?”

铎丝以哽塞的声音说:“他坚持要单独出去接见那些园丁,他不准我一起去。”

“但那可不是玛妮拉的错。”

“这就是你要娶她的理由?出于感激?”

“不,是出于爱。”

于是一切敲定,但在婚礼过后,玛妮拉对芮奇说:“在你的坚持下,芮奇,你母亲或许不得不参加婚礼,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活像有时飘浮在穹顶之下的人造雷雨云。”

芮奇哈哈大笑。“她的脸成不了雷雨云,那只是你的想象。”

“绝对不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们只要有耐心,她的心结会打开的。”

可是铎丝·凡纳比里始终未曾打开心结。

结婚两年后,婉达出世了。铎丝对这孩子的态度,正是芮奇与玛妮拉梦寐以求的。但在芮奇的母亲心中,婉达的母亲仍旧是“那个女人”。

06

哈里·谢顿心情沉重地抵挡众人的攻势。铎丝、芮奇、雨果与玛妮拉轮番上阵,众口同声告诉他六十岁并不算老。

可是他们根本不了解。三十岁的时候,他第一次有了心理史学的灵感;三十二岁的时候,他在十载会议上发表那场着名的演说,接着一切似乎立刻接踵而至。在与克里昂作过简短的会晤后,他开始在川陀各处逃亡,遇到了丹莫刺尔、铎丝、雨果与芮奇,当然还有住在麦曲生、达尔与卫荷的许多人。

他四十岁时当上首相,五十岁时辞去那个职位,现在他六十岁了。

他在心理史学上已经花了三十个年头。他还需要多少年?他还能活多少年?会不会他去世时,心理史学计划仍未完成?

困扰他的并非死亡,而是心理史学计划将成为未竟之志,他这么告诉自己。

于是他去找雨果·阿马瑞尔。最近这些年,随着心理史学计划的规模稳定成长,他们不知不觉疏远了。在斯璀璘的最初几年,只有谢顿与雨果两人一起工作,再也没有别人。而现在……

雨果已年近五十,不能算年轻了,而且冲劲也大不如前。这些年来,除了心理史学,他未曾培养任何其他的兴趣:没有女人、没有玩伴、没有嗜好、没有业余活动。

雨果对谢顿频频眨眼,后者不禁注意到前者外表的变化,部分原因可能是雨果曾经被迫接受眼球重建手术。现在他的视力极佳,可是眼睛显得不太自然,而且他总喜欢慢慢地眨眼,使他看来像是困极欲眠。

“你认为怎么样,雨果?”谢顿说,“隧道另一头出现任何光亮吗?”

“光亮?有的,事实上真有。”雨果说,“我们有个新人,泰姆外尔·林恩,你当然知道他。”

“是啊,雇用他的人正是我自己。非常有活力,而且积极进取。他怎么样?”

“我不能说自己真正喜欢他,哈里,他的大笑声令我浑身不舒服。可是他很杰出,新的方程组和元光体配合得天衣无缝,似乎有可能克服混沌的难题。”

“‘似乎’吗?还是‘会’?”

“言之过早,但我抱着很大的希望。我曾经用好些实例试过,它若是没用,那些问题就会令它崩溃。结果这个新方程组通过所有的考验,我开始在心中管它叫‘非混沌方程组’了。”

“我想,”谢顿说,“对于这些方程式,我们还没有什么严密的论证吧。”

“对,还没有。不过我派了六个人着手研究,当然包括林恩在内。”雨果开启他的元光体,它在各方面都和谢顿那个同样先进。明亮的方程式开始浮现在半空中,他定睛望着那些弯曲的线条——太细太小了,未经放大根本读不出来。“加上那些新方程式,我们也许就能开始进行预测。”

“如今我每次研究元光体,”谢顿若有所思地说,“便忍不住赞叹那个电子阐析器,它把代表未来的数学压缩成多么紧密的线条。那不也是林恩的构想吗?”

“是的,再加上设计者欣妲·蒙内的帮助。”

“能有杰出的男女新血加入这个计划,真是太好了。我仿佛从他们身上见到了未来。”

“你认为像林恩这样的人,有一天可能成为本计划的领导者吗?”雨果一面问,一面仍在研究元光体。

“也许吧。在你我退休之后,或是死后。”

雨果似乎想歇一下,他关掉了那个装置。“我希望在我们退休或去世前,能够完成这项工作。”

“我也一样,雨果,我也一样。”

“过去十年间,心理史学对我们的指导相当成功。”

那的确是实话,但谢顿明白不能将它视为多大的成就。这些年来的发展都很平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喜。

心理史学曾经预测,帝国核心在克里昂死后仍会保住——那是个非常模糊且不确定的预测,而它的确应验了。川陀一向还算平静;即使历经皇帝遇刺以及一个皇朝的结束,帝国核心仍保住了。

这是在军事统治的高压下做到的。铎丝将执政团称为“那些军头”相当正确,她的指控即使更进一步或许也不为过。纵然如此,他们的确维系了帝国的完整,而今后还会维持一段时间。说不定能持续得足够久,好让心理史学在未来的发展中,扮演一个积极的角色。

最近雨果提出了建立“基地”的可能性——单独、隔离、独立于帝国之外的几粒种子,用以在将来的黑暗时期保存实力,进而发展成一个更良善的新帝国。谢顿自己已经着手研究这种安排的可能影响。

可是他没有多少时间,而且他(带着几分悲痛地)感到也没有那种青春了。无论他的心灵多么坚实,多么稳健,也不再拥有三十岁时的弹性与创造力。而随着年华的逝去,他知道自己保有的将越来越少。

或许他该将这个工作交给年轻而杰出的林恩,让他心无旁骛地研究这个问题。谢顿不得不腼腆地向自己承认,这个可能性并不会令他兴奋。他发明心理史学的目的,可不是让某个后生晚辈收割最后的成果。事实上,用最丢脸的说法,就是谢顿感到嫉妒林恩,而且他自己对这点心知肚明,刚好足以觉得羞愧。

然而,纵使有这种不理性的感受,他还是必须仰仗其他年纪较轻的人,不论心里多么不舒服。心理史学不再是他自己与雨果的私有禁地,他在首相任内的十年间,已将其转变成一个政府认可与资助的大型计划,而令他相当惊讶的是,在他辞去首相职位,回到斯璀璘大学之后,发现它的规模已大了许多。一想到那个冗长而且浮夸的官方名称“斯璀璘大学谢顿心理史学计划”,他就不禁伸舌头。不过,大多数人仅称之为“谢顿计划”。

军人执政团显然将谢顿计划视为一个潜在的政治武器,只要这点不变,经费便不成问题,信用点源源不绝。而他们需要做的回馈,则是必须准备年度报告。然而这种报告相当不透明,报上去的只是一些副产品。即使如此,其中的数学也早已超出执政团任何成员的知识水准。

离开这位老助手的研究室时,他心里明白了一件事:至少雨果对心理史学的发展方向十分满意,但是,谢顿却感到沮丧的黑幕再度将自己笼罩。

他断定困扰自己的乃是即将来临的庆生会。它的本意是作为欢乐的庆典,但对谢顿而言,它甚至不是一种安慰的表示,而只是在强调他的年纪。

此外,它搅乱了他的作息规律,而谢顿却是个习惯的动物。他的研究室,连同左右好几间,现在都已经腾空,他已经有好几天无法正常工作了。他心里明白,那些堂堂的研究室将被改装成荣耀的殿堂,而且还要好些日子,他才能回到工作岗位。只有雨果无论如何不肯让步,才得以保住他的研究室。

谢顿曾经闷闷不乐地寻思,这一切究竟是谁的主意。当然不是铎丝,她简直太了解他了。也不是雨果或芮奇,他们连自己的生日也从来不记得。他曾经怀疑到玛妮拉头上,甚至当面质问过她。

她承认自己对这件事十分赞成,并曾下令展开筹备工作。可是她说,生日宴会的主意是泰姆外尔·林恩向她建议的。

那个杰出的家伙,谢顿心想,每一方面都同样杰出。

他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个生日早些过完。

07

铎丝站在门口,探着头问:“准我进来吗?”

“不,当然不行。你为何认为我会批准?”

“这儿不是你通常待的地方。”

“我知道。”谢顿叹了一声,“因为那个愚蠢的生日宴会,我被赶出通常待的地方。我多么希望它已经结束。”

“你说对了。一旦那个女人脑袋里有个主意,它就一发不可收拾,像大爆炸那样膨胀。”

谢顿立刻站到玛妮拉那边去。“好啦,她是好意,铎丝。”

“别跟我提什么好意。”铎丝说,“不管这些了,我来这里是要讨论另一件事,一件或许很重要的事。”

“说吧,什么事?”

“我曾和婉达讨论她的梦……”她吞吞吐吐。

谢顿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下漱口的声音,然后说:“我不相信有这种事,你就别追究了。”

“不,你有没有不厌其烦地问过她那场梦的细节?”

“我为什么要让小女孩受那种罪?”

“芮奇也没有,玛妮拉也没有,事情就落到我头上。”

“可是你为什么要拿那种问题折磨她?”

“因为我感到应该那样做。”铎丝绷着脸说,“首先我要强调,她做那场梦的时候,不是在家里她的床上。”

“那么,她在哪里?”

“在你的研究室。”

“她在我的研究室做什么?”

“她想看看举办宴会的地方,于是走进你的研究室。当然,那里没有什么好看的,为了布置场地,东西都搬光了。但你的椅子还在,那把大椅子——高椅背,高扶手,破破烂烂,你不让我换掉的那一把。”

谢顿叹了一口气,仿佛忆起一场长期的争执。“它不算破烂,我不要换新的。继续说。”

“她蜷曲在你的椅子里,开始担心你也许不能真正参加这个宴会,这使她觉得很难过。然后,她告诉我,她一定是睡着了,因为她心中没有一件事是清楚的,除了梦里有两个男的在交谈——不是女的,这点她确定。”

“他们在谈些什么?”

“她不怎么明白。你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要记得细节有多么困难。但她说那是有关死亡,而她认为谈论的就是你,因为你那么老了。有几个字她记得很清楚,那就是‘柠檬水之死’。”

“什么?”

“柠檬水之死。”

“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无论如何,后来谈话终止,那两个人走了,只剩下她坐在椅子上,感到胆战心寒。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心烦意乱。”

谢顿思量了一下铎丝的叙述,然后说:“我问你,亲爱的,从一个小孩子的梦境,我们能导出什么重要结论?”

“我们可以先问问自己,哈里,那究竟是不是一场梦。”

“你是什么意思?”

“婉达并没有一口咬定那是梦境。她说她‘一定是睡着了’,那是她自己的话。她不是说她睡着了,而是说她一定是睡着了。”

“你从这点推论出什么来?”

“她也许是陷入半睡半醒的假寐,而在那种状态中,她听到两个人在交谈——两个真人,不是梦中的人。”

“两个真人?在谈论用柠檬水把我杀掉?”

“是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铎丝,”谢顿激昂地说,“我知道你永远能为我预见危险,但这次却太过分了。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我?”

“以前就有人试过两次。”

“的确没错,但是想想客观的情况。第一次,是克里昂刚任命我当首相。那自然打破了宫廷中井然有序的阶级,一定有很多人把我恨透了,而其中几位认为只要除掉我,就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至于第二次,则是九九派试图攫取政权,他们认为我碍了他们的事,再加上纳马提被复仇的怒火迷了心窍。

“幸好两次行刺都没成功,可是现在为何会有第三次呢?我不再是首相,十年前就不是了。我是个上年纪的数学家,处于退休状态,当然不会有任何人怕我什么。九九派已被连根拔除,彻底摧毁,而纳马提也早已遭到处决。任何人都绝对没有想杀我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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