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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罗大娘(2)

这是母的声音,听口气,她好像不高兴。

“你呀你呀,讨小又不犯王法。扯那么远!还死啊活的……做啷格嘛!”

这是老爷的话。

“你起这个心,我还不如把她卖了。钱多钱少,我一个都不留。

全给你……”

“要卖,充其量就一二十两银子,未必……我们还缺那几文么?”

“反正,只要有我这人桩桩在,你就趁早收起你的歪心!”母的话刚完,就听屋里“噗”地一声,油灯熄了。老爷和母都再也没说话。蛮蛮又光着脚板摸索回了柴屋中她那麦草垫成的地铺上。

第二天吃过早饭,蛮蛮正在洗碗的时候,母习惯性地绷着那张老脸,换上一身绒绸缝制的衣服出门去了。

蛮蛮熬了狗食子,用木盆盛好端进了狗圈,接着,就蹲在柴屋用齐刀劈柴。

“嗨……快看快看!蛮蛮,快点过来。”狗圈门口那面传来老爷的声音。蛮蛮背对柴屋门,她没注意老爷是好久走过去的。

蛮蛮丢下齐刀,拍拍手走了过去。那些狗已经吃完了食子,正在狗圈里疯打。其中一只下司狗伸直了身子,往一只洋狗背上爬。

洋狗身高腿长,屁股离地老高,尽管下司狗举着前爪,扣住洋狗,还用嘴咬住它的前胛,却总也爬不上去。下司狗急了,一边快速地担闪着下腰,一边“嗯嗯”地叫着去讨好洋狗。

蛮蛮不好意思,想走开。“注意注意……”老爷却拍拍她的手背,连声喊她“注意”!蛮蛮怕老爷发火,只好继续尴尬地站着。这时,在下司狗的哀求下,洋狗弓身叉开后腿,又主动压低了后腰。

下司狗终于如愿以偿。

老爷又嘿嘿嘿干笑几声,才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蛮蛮又去劈柴,刚拿起齐刀,柴屋的光线突然就暗了,她扭过脖子,看到两只脚已站在身旁,那脚上穿着一双方口布底鞋,鞋面干净得一尘不染。还未等她站起,有只温热的手就放在她脖子上,轻轻地摩挲起来。她“呼”地起身后,侧转身子试图往外逃,老爷却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十九岁的蛮蛮,个子与老爷不相上下。老爷左按右扑,想把她往草铺那面拖,几次都未得逞,连瓜皮帽都被蛮蛮扯到了地上。但是,年过花甲的老爷,身子骨仍然很硬朗,蛮蛮渐渐不支。这时候,老爷已顾不上自己的体面了,他张牙舞爪地扑腾着,其灵活程度不亚于一个年轻人!东蹿西扑、尘土飞扬间,蛮蛮的脚和老爷的脚在地上杂乱无章地踩踏着,几次踏住了老爷的帽子。但那顶厚实的瓜皮帽弹性极好,被踩中的时候它由圆到扁,脚一离地它则由扁到圆,踩来踩去,它都是老样子。

老爷的一只手终于捉牢了蛮蛮的右乳,他翘着一嘴山羊胡,在蛮蛮的脸上、脖颈上和胸脯子上乱拱,还一个劲儿地在蛮蛮耳边说:

“我稀奇你。我稀奇你……”在遵义方言中,“稀奇”是一个颇有感情色彩的中性词,它包含了“喜欢”和“珍惜”的双重意思。

全身上下珠光宝气的母,这时突然出现在柴屋门口。老爷不得不放开了蛮蛮,他看看老婆,又看看蛮蛮,觉得既尴尬又滑稽。“嘿嘿!嘿嘿……”他悻悻地干笑了两声。母绷着脸,低垂着眼皮,像个泥菩萨似的一动不动,甚至,连她那松弛的眼皮也没有眨一下,仿佛是她做错了什么。

当老爷捡起帽子,离开柴屋时,他已经恢复了平日那种衣食无忧、心安理得的神态。但是,蛮蛮感觉到,老爷那目光阴森森的,每逢年关临近,他向人催租讨债时,就是这副脸嘴。

“日你砍脑壳的先人……”老爷已经走到院坝边了,蛮蛮还隐隐约约听见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粗话。起先,衣衫不整的蛮蛮很担心,她猜想母可能也会发脾气骂她一通,甚至动手打她一顿。还好,母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她只是叫蛮蛮去收拾自己的旧衣裳。这有点出乎蛮蛮的意料!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把几件旧衣裳折成个小方块,低头不语。

母说,跟我走。蛮蛮赶紧拿上小方块随母走。

母一出大门就加快了步子,那双小脚迅速迈动着,快得就像鸡啄米似的,居然把蛮蛮远远甩在了后面。蛮蛮看见母边走边从衣裳的斜襟里掏出一张手帕,不停地揩眼睛。蛮蛮跟着母,忐忑不安地走在破旧的街道上。不远处,一个挑篾筐担子的小贩,正弯着嗓门在那里长声吆喝:

“黄糕粑——”

每走几步,小贩就吆喝一声,每一声吆喝,他都把重点放在尾音上。“黄糕粑——”悠扬的尾音遥遥牵扯、绵延不绝,盘绕出一股子幽远、古朴的韵味……

母领着蛮蛮三拐两拐,最后走进了湘山寺下面的一个巷子。

那里有间破屋,蛮蛮看见一个中年汉子正在拉风箱。火上煨着一碗铁水。

这人,蛮蛮见过,他姓王,人们都叫他王补锅。母从补锅匠那里接过一锭银子,用手帕包上,在贴身处揣好,又细心地拍了两下。

临走,母悄声对蛮蛮说:“好好跟他过,这人踏实。不像那些读过书的老爷,嘴上仁仁义义,肚里却想精想怪的光想占便宜,没得根好肠子!”蛮蛮只是点头,不知该说哪样。

那补锅匠是贵阳下来的,姓王,人们叫他“王补锅”。

“补锅匠,补锅匠,腰杆勒根穷杠杠,磨穿鞋底子,两头不见亮。”补锅匠是个苦营生。不管砂锅、铁锅,都要用些年辰的。穷人补锅,拿不出几文钱;富人家的锅也不是天天要补。所以,补锅匠都很穷。

蛮蛮和王补锅做夫妻后,走州串府地漂泊着,四海为家,相依为命。过了十多年,王补锅渐渐地老了,虽然有蛮蛮给他挑担子,但一个花甲老人经常生病,长期居无定所显然是不行的。于是,在蛮蛮三十七岁这年,王补锅带着她往老家走。

在老家青岩堡,王补锅还有个弟弟。

王补锅的父母,给王补锅和弟弟留下了几间旧草房。在王补锅外出谋生的二十年间,弟弟虽说娶妻生子,但日子也难熬,本指望将就哥哥的草房给两个儿子安家,但哥哥一回来,这指望就给打乱了。才进门,弟弟一家人就把脸板得像几方生铁块。不过,他们好歹腾出一间房子,让蛮蛮和王补锅住了进去。

这房子既窄小,又潮湿,但终究也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所以夫妻俩都很知足。

王补锅在一家财主那里租了两亩薄田,蛮蛮则在场坝上摆了个小摊卖豆腐果。夫妻俩就这么一天天艰辛地熬着日子。十多年的流浪生涯,把蛮蛮这低声下气的丫头变成了粗声大嗓、直言快语,从不向人求告的妇人。

但是她爱帮助人,哪家有了婚、丧、娶、嫁,她都要站拢去帮助理落。弱势者遭泼皮烂仗欺负,旁人不敢多嘴,她却要站出来替人打抱不平。凭着自己身高力大、脚粗手蛮,任你讲打讲骂,她都一概奉陪,颇有男人气概!邻里见她宽皮大脸,大大咧咧的,就尊敬地叫她“罗大娘”。

20.救人不一定非要有万贯家财

王补锅回青岩堡没几年就死了。随后几年间,弟弟、弟媳两口子也陆续过世。

罗大娘与王补锅未曾生养,她格外心痛两个侄儿,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留给那兄弟俩。

但两个侄儿很不争气,兄弟俩都爱赌。罗大娘在街上支摊子,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脚泥。倘若有几文钱放在家,那兄弟俩就缠着要,不给,就偷,弄得罗大娘防不胜防。

前些天,罗大娘在路边卖豆腐果时,认识了一个叫吴学圣的。

这吴学圣三十七八岁。他尝了几块罗大娘的豆腐果后,连声夸这豆腐果佐料齐、味道香,说:“这才是正宗的青岩豆腐果。”罗大娘埋怨说:“好吃,好吃也卖不了几文钱,还熬更守夜的……要有别的活路,这营生,我是真的不想做了。”

吴学圣说:“倒是的!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也该享享福了。”

罗大娘拿着棕叶扇,死劲扇那炭火,不应他。这时,旁边人插了嘴,吴学圣才知道罗大娘是个无儿无女的孤人。

吴学圣说:“那好嘛!利利落落的,一个人无拖累,来世好修嘛!耶稣不就无儿无女么,人家偏偏就成了圣人。”

罗大娘问吴学圣是干什么的。吴学圣含糊其词地说:“我啊?定番有人落难……我去救他们。”

“可惜我穷,要是我也家财万贯的,我就学你去救人。”罗大娘半开玩笑道。

“救人不一定非要万贯家财嘛,关键看你有没有这个心。”

罗大娘说:“有心,有心。咋个没得心!但我现在得先把自己救了才行,自己都舀水不上锅的,能救哪个。”

“老人,真有这个心吗?”吴学圣沉吟了一下,换上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问她。

罗大娘笑着连连点头。吴学圣说:“那好,你去找‘川乡酒家’

的钟老板。”他告诉罗大娘,贵阳知府衙门不远处有座桥,那桥叫“狮子桥”,“川乡酒家”就在桥头的贯城河边。

罗大娘一提吴学圣,钟老板就知道了她的来意。“这样——老嫂子,你稍等一下,我楼上还有客人。”钟老板说完,打了一碗苦丁茶递到罗大娘手中,然后重新上楼给冷师爷、张师爷二人各斟了一杯酒,又再三再四说了好多客气话,这才领着罗大娘走出了“川乡酒家”。

他们从金井街(今富水北路)出王家巷,再往北过北门桥并出了北门,又穿过几个巷子,罗大娘这时看到了一座非常气派的花牌坊。

这座牌坊煞是威风,其高度、宽度都是青岩“赵理伦”牌坊的好几倍,上面用油彩涂抹得花花绿绿。牌坊正面,有一大、二小总共三个圆形大窗。牌坊上上下下都是精工制作的山水、花鸟浮雕,这些浮雕和牌坊一样,全涂着花花绿绿的色彩。牌坊最高处,有三个大字:天主堂。这几个字漆的是大红色,很显眼。

牌坊下部,开了一大二小三道大门,分别起名叫“寻源门”、“万有真福门”、“务本门”。每道门都各自配有石刻的对联——寻源门:“景教流行中外禔福真道昭着圣哲同归”

万有真福门:“主保功高亿万生灵瞻若瑟救世恩厚百千士庶赖耶稣”

务本门:“圣德纯全九州瞻仰神恩浩荡万国钦崇”

罗大娘以为这是什么官府,老远就心里发慌。“这是哪个衙门哟?”她战战兢兢地问钟老板。钟老板停下来,扬手指着那三个大红字说:“这是天、主、堂。”说罢,他神色庄重起来,用右手在胸上规规矩矩地打十字叉。

罗大娘觉得好玩,也站正身子,学着钟老板的模样去画十字,还未弄完,她就见右边那道门里走出了一个洋人。这洋人,身材又高又瘦的,晃眼一看样子很吓人。

钟老板对这洋人很恭敬。“主教大人,这妇女是玛丁(吴学圣的教名)介绍来的。她想在育婴堂做事。”说着,他叫过罗大娘,对她说,“这是白主教。快给主教大人行礼!”

“白猪叫?”望着那又高又瘦的外国人,罗大娘心里既疑惑又好笑,“外国人硬是稀奇,咋会取这么个名字嘛。”不过,她心里嘀咕归嘀咕,依然忍住笑,躬身给这个洋人行礼。主教大人扯扯嘴角,笑着对她矜持而和善地点了一下头。罗大娘有点慌张,不知该对这洋大人说点什么。

“我们先去育婴堂看看吧。”这个名叫“主教”的洋大人开口说话了。“喂哟——他说的是贵州话!”罗大娘又吓了一跳,心想,“这话恐怕老老少少都听得懂哩。天!他是咋学会的?”她觉得这个洋大人很亲切,心里不由少了些恐惧,多了些敬畏。

天主堂右面,有一排平房,屋子有好几间,里面的孩子们正在吃饭。

“这是哪些人的娃儿哟?恁么多!”罗大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钟老板说:“你先看。看完,主教会告诉你的。”

这些小孩,大的约有七八岁,小的才出世两三个月,还睡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婴儿,正用汤匙舀了米羹,嘬嘴一口口吹凉了喂他。

主教一边走,一边不露声色地观察罗大娘的表情。

把育婴堂每间屋子看过后,主教两手对握,一动不动地放在心口下面,用低沉的声音对罗大娘说:“他们都是我捡来收养的——这些可怜的娃娃,被他们的父母遗弃了!”他的语速缓慢,语调低沉,仿佛是从他那悲凉的心底浸出来的,很富于感染力。霎时间,罗大娘眼前现出了自己苦难的童年——“每一天,都有孩子在失去父爱、母爱……”主教用悲悯的声音继续说,“这些孩子的父母,或者死于疾病,或者丧命于战乱,或者遭遇了无法承受、难以启齿的耻辱。但是,在仁慈的上帝面前,所有的生命都一律平等!这些孩子是无罪和无辜的……他们正期待着同类的怜悯、救助和疼爱!”他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的泪光,还有那被扭曲了的面部肌肉,表达了内心的全部伤痛和苦难!罗大娘的心口被一股热流堵塞着,她想哭。

以前,罗大娘从未见过外国人。在她想像中,洋人都长得怪模怪样的,他们就像山里的大猫(老虎)、豹子一样,吃人肉、喝人血,吃人连骨头渣渣都不留,只剩几撮吞不下去的头发。可是,今天这个洋人,他居然收养了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娃娃!罗大娘看看那些小孩,又看看白主教,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妈……这怕是要花不少的钱哩!”她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

“我,一个外乡人,远渡重洋,来大清国传播圣教,普渡众生!

这些年,我所经受的磨难,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白斯德望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罗大娘的心坎上。她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白斯德望继续在那里大发感叹:“在这天地之间,我除了一颗充满怜悯的仁爱之心,别的一无所有!不过,欣慰的是,我帮助了许多弱小者——所以,我非常快乐!”说到这儿,白主教撇下钟老板和罗大娘,独自向钟楼走去。钟楼北面,紧紧关闭着一扇厚重的大门。

大门两边的石柱上有一副对联:“画阁钟鸣千里应名园花放四时新”

钟老板问罗大娘:“你愿不愿意在这里做事?”罗大娘说:“我愿意。”钟老板说:“但是,老嫂子,我要给你讲清楚,在这个地方干活,除了吃饭管饱,每年只有四两银子的工钱。”

“管饭?四两银子?一天三顿,每年外加四两银子……”罗大娘的眼睛都瞪圆了,“老天爷,这工钱还少啊?!老板,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在青岩卖豆腐果,经常都是饱一顿饿一顿的。”钟老板说:

“既然这样,老嫂子,我劝你留下来。”

“要得!”罗大娘说,“那么,麻烦你给‘白猪叫’说一声嘛!”

钟老板说:“行,我去给白主教回话。”说罢,他朝不远处的白斯德望走了过去。

罗大娘感到这个洋大人的面目非但不凶恶,而是那么慈祥、和善,而那些娃娃,则使她心头涌起了从未有过的、做母亲的神圣感。

从此之后,罗大娘成了北教堂的一个勤杂工,专门给白主教和育婴堂的娃娃们洗衣、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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