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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冻血(2)

尼迈和王炳回到贵阳,白斯德望向他们详细打听了毛口场的情况。白主教听了尼迈的汇报后,马上断言毛口是传教的风水宝地,想在那里修建一座小型的经堂,但考虑到由主教府直接插手此事易贻人口实……白斯德望感到有些棘手。

白主教向王炳讲了自己的顾虑后,以征询的口吻问王炳:“乐伦,你说怎么办?”王炳用手在心口上画着十字,一脸肃穆地说:

“白主教,你若是信得过我老者,就交给我去办理好了!”白斯德望郑重地说:“太好了!乐伦,我正是这么想的。那儿只有你去最合适。”

咸丰七年十一月初三日,王炳带着白斯德望给的银钱,再次前往郎岱厅,着手筹措起造毛口经堂的事宜。其时,黔中大地普降瑞雪,到处银妆素裹。王炳在鞋子外面套上防滑的草绳,啃着干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省城去郎岱的山路上。

整整跋涉了半个多月,王炳终于赶到了毛口。

经堂建在何处呢?卢廷美和王炳虽说备好了购买石料、木材的钱款,却在这个问题上费了踌躇。起先,王炳和卢廷美打算把它建在寨子后面的小山脚,随后又被卢廷美否决了,担心经堂离家远了不好照看。

“那咋整?”人生地不熟的王炳,心里着实发愁。卢廷美劝慰他说:“乐伦,你不要焦!容我好好斟酌一下。”

第二天,卢廷美找到王炳,喜滋滋地说:“乐伦,有办法了!”

王炳问:“哪样办法?”

卢廷美说:“祠堂后面,不是有块空地?那是我家祖上的屋基,几十年间都闲置着,现在,我们把经堂修在那里,正合适!”众教友一听,都欢呼雀跃,说那确实是个理想的场所。惟有王炳顾虑重重。

王炳提醒卢廷美:“既然是你家的祖业,你是否征求过令尊的意见?”

卢廷美说:“家父什么都依从我,只是叫我安顿好三个弟弟的嘴巴。”

王炳说:“我看哪,你那几个弟弟、弟媳,没得哪个是省油的灯。现在你想独自使用那屋基,怕是行不通哟!”其他教友附和道:

“对的,叶呐尔,那块屋基是你们的共同财产。你一个人,怕是做不了这个主!”“这个嘛……”卢廷美笑笑说,“请各位教友放心,我已经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了。”

“哦?”王炳和众教友都又惊又喜,“那……你们是怎个交涉的呢?以后千万莫扯皮哟!”

卢廷美笑曰:“这还不简单么?我补点钱出去,看他们有哪样话说!”只这么一句,众教友的思路就豁然开朗:“是的是的!你那几个弟弟,眼中只有银子。所谓扯皮么,也不外乎就为了几文小钱!”

见卢廷美这样热心,王炳采纳了他的建议。

咸丰七年十二月初二日,卢廷美当着双亲和其他教友的面,向三个弟弟每家支付了二十两银子。弟弟、弟媳们,个个都喜笑颜开。

为稳妥起见,王炳提议卢氏昆仲就此立个字据。弟弟、弟媳和卢廷美都点头应允。立即分头磨墨、铺纸、找笔……

准备停当后,大家一致请王炳担任中间人,帮忙打保代书。王炳捏住笔管,“刷刷”几下就写好了字据,他放稳毛笔,给大家念了一遍。随后,从卢廷美开头,弟弟、弟媳们都笑眯眯地按了手印。

谁也没有想到,动工的第五天,王炳他们就大祸临头!

毛口卢氏是个大家族。不过,既然家族大,那么,经济状况的参差不齐就在情理之中。恰好卢廷美家境宽裕,而他乐善好施、仗义疏财的性格使众人受惠。碍于这点面子,人们尽管在背地里耻笑他,当面却不好流露什么,心里都在这么盘算:“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求于他呢。”

然而,现在,卢廷美居然把经堂建在卢家祠堂后面,这不是要断了卢氏地脉,叫毛口场卢氏家族断子绝孙吗!族人们气坏了,对卢廷美无不恨之入骨。

“看不出,那个人的良心恁丑!还‘善人’咧!”

“哪样鬼的‘善人’,分明是个恶人、匪人!”

“如此说来,那个人连卢氏家族的‘不肖子孙’都算不上,他是卢府的罪人、仇人!”

这口恶气,族人们谁也咽不下!咸丰七年十二月十二日,毛口场卢氏家族倾巢出动,人们举着锄头、钉耙和铁锤,成群结队涌到祠堂后面,咬牙切齿地叫骂着,捣毁了经堂刚开工的地基。接着,大家又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郎岱厅同知署衙,向新上任的厅官戴鹿芝告状:有人无视国法,传习邪教!

那天下午,厅官戴鹿芝的衙门外面人头攒动,众怒汹汹。卢廷美的弟弟、弟媳,也一个不少地混迹其间,族人七嘴八舌地忙着陈述的时候,他们以知情人的身份适时插嘴,添油加醋地“揭露”一些人所不知的内情,聊作补充。

“在我负责的辖区,居然有人大肆传习天主教!”戴鹿芝诧异不已。尤为令他生气的是,这些人还乱建经堂,破坏风水,在毛口场引起了严重的骚乱!这还了得么!戴鹿芝决心铁拳出手严惩肇事者,以期彻底查禁天主教,稳定地方治安。

说干就干!这戴鹿芝是个嫉恶如仇、雷厉风行的急性子官员。

十三日下午,他派出二十名兵丁,由衙门都头率领,向毛口进发。

黄昏时分,兵丁到达目的地后,将王炳和卢廷美捕获。都头派兵丁骑上快马,急急向戴鹿芝表功。

得到禀报后,戴鹿芝向师爷侯寅阁和衙门班头吩咐说:“走,马上去毛口场。卢氏家族纠纷一案,本官要在毛口就地办理。”说着,叫夫人姚氏替他找来一对棉胎护耳,依次扣套在耳朵上面。

戴鹿芝匆匆上路了……

北风呼啸,班头并十名差役护卫着戴鹿芝、侯寅阁,于天黑前赶到了毛口场。差役在一家店铺里摆下公案,随即鸣锣打枪,告知四里公众:“本乡毛口场邪教一案,厅官老爷就地开审。无论男女老幼,均可前往旁听……”

案桌摆设停当,班头带十名差役手扶“杀威棒”,分两列肃立在案桌侧前方。侯寅阁拿出纸、笔等文房四宝,侧坐候录。戴鹿芝坐定后,目不斜视地取下护耳置于案桌边上,然后给班头使了个眼色。

班头会意,并把手中的“杀威棒”稳稳拄牢,接着他猛地放开嗓子,横眉眼大吼了一声:“嗨——!”

这一声长长的、中气十足的“嗨”,足可敲钢断铁!众人都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惟见案桌后面的戴鹿芝宽眉展眼,置若罔闻。班头吼完那一声,接着就命令王炳和卢廷美:“给老爷下跪。”王炳高声说:“厅官老爷,小人不能下跪。”

“不能下鬼(跪)?”戴鹿芝一开口,众人就晓得他是外地人。戴鹿芝饶有兴致地追问王炳:“泥(你)为何不能下鬼(跪)呀?”王炳说:“小人近日正患腿疾。”戴鹿芝稍作思忖后,对王炳和蔼地说:

“好吧,泥(你)站着听审。”他见卢廷美站着不动,遂调脸问卢,“泥,泥为何不给本官下鬼?”卢廷美说:“小人也有腿疾。”

戴鹿芝恍然大悟般地点着头说:“哦——!泥也有腿疾?哼!”

他一声冷笑,转眼就变了脸,“泥们这帮混蛋,念歪经,传邪教,装神弄鬼!现在,泥们连生的病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这不是糊弄小孩吗!?”

刚说到这里,店铺外面就有人大声咋呼:“厅官老爷,卢廷美身强体壮,他在骗你!”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戴鹿芝不高兴地反问:“何人喧哗?真是没教养!”堂上有人答曰:“那是卢廷美的弟媳。”戴鹿芝命令班头:“叫她进来说话。”班头尚未传话,就见一个女人走进了店铺。这女人,但见其足登棉鞋,身着提花缎子的大襟、宽边短袄,十足有钱人的装束。众人一看,那果真是卢廷美的兄弟媳妇。此时,那女人低着头,两眼紧盯地面,举手投足似乎还算文雅。

众人心里嘀咕:“这婆娘多事!”有的说:“这公堂也是她来的地方么?”有的却说:“也好,当堂给我们做个证人。”

那女人倒也知趣,不等班头招呼,她就在案桌前面规规矩矩跪了下来。

见那女人肩背上附着些星星点点的亮物,戴鹿芝便扬起头来,大声问众人:“怎么,又下雪啦?”“哎呀……下喽,下喽!”不待众人搭话,卢廷美的兄弟媳妇就抢着说,“厅官老爷,雪还大得很!”

“本官没有问泥!”戴鹿芝使劲翻了翻眼皮,厌恶地说。

那女人连忙点头。

戴鹿芝操着浓重的乡音,指着那女人说:“泥,有话赶快说,不要耽误公屎(事)。”

那女人跪在地上,一边察言观色,一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接下来,堂上一片寂静。在这期间,戴鹿芝把脸扭到一边,始终不拿正眼看那女人。直到那女人尴尬到极点,戴鹿芝才开始发话:“泥这悍妇,居然未经许可,就敢在公堂外面擅自喧哗。好没教养!”

那女人赶紧说:“求厅官老爷开恩!”戴鹿芝装做没听见,他大声吩咐堂上的班头:“给她五锭银子,然后赶她出去!”他这个安排,简直把众人弄得莫名其妙——你堂堂的厅官老爷,既然说那婆娘是悍妇,又训斥她“好没教养”,怎个还要赏她五锭银子呢?既是赏赐了银子,为何又要赶她出去?

众人纳闷间,班头已放了手中的“杀威棒”,一脸阴沉地走到那婆娘跟前。“站好!”班头放开嗓门,大吼了一声。那婆娘这才知道大势不好!遂惊恐万状,面色青紫,全身也不由自主地直打哆嗦。

说时迟,那时快,班头挥起蛮实的右拳,像年关舂捣糍粑一样,朝那婆娘“噗、噗”地打了出去!众人张开嘴巴,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哦……哟!”

这时,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由于乡音的差别,刚才理解有误。

厅官老爷说的,其实不是“五锭银子”,而是“五锭子”(拳头)!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班头一丝不苟地履行公务。一、二、三、四、五——不多不少,刚好“五锭子”。那婆娘哪经得住壮汉的这番殴打。第一拳刚挨身,她就已吓得鬼哭狼嚎,上蹿下跳。五拳打完,班头扯住那婆娘的头发,随意在手上绾个来回,做出了牵牛的架势,紧接着,班头口里说声“走”,稍一展劲就把那婆娘拽出了公堂。

“好了!”戴鹿芝回过头来,努力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似笑非笑地对卢廷美说,“本官不和你计较。你也站着听审吧!”

公审正式拉开帷幕。

戴鹿芝问:“听说,你们在学一种什么教?”

卢、王二人答曰:“厅官老爷,我们学的天主教。”

戴鹿芝故作惊讶:“啊,学猪叫?学天猪叫?”

从外表揣摩,他的语气、表情都一本正经。

戴鹿芝环视公堂内外,捉弄王、卢二人:“本官以前只知天兵、天将,天理、天条,未曾听说还有什么天猪。哎呀,这年辰,什么都有人学!现在,竟有人要去学猪叫。哼!”

众人中间,有人禁不住“格格”偷笑,见班头扭身瞪眼,窃笑者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戴鹿芝却装做没有看见,他接着前面的话说:“我看哪,这分明就是吃饱了撑的!”

众人哄堂大笑。大家一笑,把堂上的班头、差役也逗笑了。戴鹿芝没笑,他闭上嘴巴,看似漫不经心地环顾左右,却仍旧是一脸肃穆。等众人安静下来,他对王炳说:“今日,你就当着本官的面,学两声猪叫给大家听听!”

众人再一次哄堂大笑。

王炳:“厅官老爷,是天主,不是‘天猪’。天主教是西洋的一种宗教,它在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等国极为盛行。”

戴鹿芝问:“你这么一说,本官更糊涂了。怎么你又扯到西洋人头上了呢?”

王炳一时语塞。

戴鹿芝模仿着王炳的语气,把“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重复了一遍之后,问王炳:“美利坚、英吉利、法兰西算什么东西?

!”

见王炳没有说话,戴鹿芝环视左右,大声问众人:“他的话,不知诸位是否听得懂,反正哪,本官是越听越糊涂。”

王炳:“厅官老爷,所谓‘天主教’,它是我国古人所称的‘上天之载’,是无声、无臭、无形、无畏的人间主宰。”

旁边的卢廷美补充道:“厅官老爷,孔子也是信教者……”

“放屁!”戴鹿芝“啪”地一拍案桌,训斥卢廷美道,“你先给我住嘴!”

戴鹿芝又问王炳:“天主是谁?你讲明白点!”

答:“天主是创造天地万物的大主宰,也即儒家所称的上帝。”

“你弄错了!”公案后面的戴鹿芝猛地站起来,高声说,“世界上只有士、农、商三教,你岂不晓得人养的是人,牲畜养的是牲口,万物本性不就自然如此么!为何你偏要说是天主造的。这些东西,是谁教给你的?你的师傅是何人?”

答:“我没有师傅。自己看书知道的。奉教出于自愿,并没有师傅。”

戴鹿芝问卢廷美:“你就是卢廷美吗?”

卢廷美答:“厅官老爷,小人正是卢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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