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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杜雷神父的手肘撑在拱起的膝盖上,双手紧握。“如果不是的话,我们就麻烦了。”他苦笑了一下,“不久以前,我就应该为发现这假基督而高兴……哪怕是某种冒神明之名的邪恶力量存在,也可以以任何一种神的形式支撑起我溃散的信仰。”

“那么现在呢?”索尔轻轻地问道。

杜雷张开十指。“我也经受了一次十字架之刑。”

索尔想起了雷纳·霍伊特讲述的杜雷故事中的景象;年老的耶稣会士将自己钉上一棵特斯拉树,遭受多年的痛苦和重生,却没有向十字形的DNA线虫屈服,那些线虫即使到现在也还匿藏在他胸膛的血肉之下。

杜雷低下头,不再看着天空。“不会有天父来迎接我们,”他轻声说道,“永远也别相信痛苦和牺牲都是值得的。痛苦只是痛苦。痛苦、黑暗,然后还是痛苦。”

索尔不再用手摩挲婴孩的背。“正是这个令你失去了信仰?”

杜雷看着索尔。“恰恰相反,这更加令我感觉到信仰的必要。自从人类的堕落以来,痛苦和黑暗就已经驻扎在我们的领地上。但是一定会有希望,我们能够升到一个更高的阶层……意识能够进化到另一个位面,它将比我们这个习惯漠然的宇宙所对应的位面更为慈爱。”

索尔缓缓点了点头。“在瑞秋长年与梅林症的搏斗中,我一直做一个梦……内人萨莱也是一样……梦里我被命令,献祭我唯一的女儿。”

“我知道,”杜雷说,“我听过领事磁盘上的故事概要。”

“那么你知道我的回答,”索尔说,“首先,不能再遵循亚伯拉罕的逆来顺受,即使这逆来顺受是上帝的圣谕。其次,多少世代以来,我们已经为上帝献祭了多少牺牲……换来的却只是痛苦,这必须停止。”

“但是你还是来了。”杜雷说着,指了指山谷、墓群和黑夜。

“我的确来了,”索尔承认,“但我不是来卑躬屈膝,而是想看看这些神明对我的决定有什么回应。”他又开始抚摩女儿的背。“瑞秋现在只有一天半大,每一秒都在变得更小。如果伯劳是这残忍现状的始作俑者,我想直面它,即便他是你的假基督。如果真有上帝做了这样的事,我也同样会在他面前展示轻蔑。”

“其实,说不定我们已经展示了太多的轻蔑。”杜雷沉思道。

遥远的天空之外,十多个耀眼的小光点漾出波纹和等离子爆炸冲击波,索尔朝天上看去。“真希望我们有高端的技术,足以在上帝面前和他平等对决,”他这话说得紧张兮兮,声音低沉,“让我们敢于虎口拔牙,为所有降临到人类头上的不公复仇,让他改改自己自鸣得意、趾高气扬的脾气,不然就炸他回地狱去。”

杜雷神父扬了扬眉毛,然后微微一笑。“我能体会你的愤怒。”神父温柔地摸了摸瑞秋的脑袋。“咱们在日出前稍微休息一下,好吗?”

索尔点点头,挨着他的孩子躺下,把毛毯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脸颊。他听见杜雷低声说着什么,也许是一声轻轻的晚安,或者祈祷。

索尔抱住他的女儿,闭上双眼,睡着了。

晚上,伯劳没有来。第二天,阳光将西南面的悬崖描上清晨的色彩,照耀在水晶独碑顶部的时候,它还是没来。阳光悄然漫入山谷的时候,索尔醒了;他看到杜雷正睡在他身边,马斯蒂恩和布劳恩依然昏迷不醒。瑞秋动来动去,吵吵嚷嚷。她的哭声是新生儿想要吃奶的声音。奶包所剩无几,索尔喂了她一包,拉上加热拉环,等待着牛奶升到体温的热度。一夜之间,寒冷便已扎根在了山谷,通往狮身人面像的台阶上,霜冻闪闪发亮。

瑞秋贪婪地吃着,发出温柔的咂咂声和嗞嗞声,在索尔记忆中,五十多年前萨莱给她喂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声音。她喝饱以后,索尔轻轻给她拍了嗝,然后把她抱在肩膀上,温柔地来回摇着。

只剩下一天半时间。

索尔疲惫之极。尽管十年前接受了一次鲍尔森理疗,但依然不能阻止他变老。如果一切正常发展,现在他和萨莱早已不用再履行父母义务——独生的孩子进入研究所,出差去偏地参与考古发掘工作——然而瑞秋却陷入了梅林症的魔爪,抚养义务很快又再次降临到他们的头上。随着索尔和萨莱日渐衰老,义务的曲线走势上升——然后巴纳之域发生了空难,索尔成了孤单一人——现在他相当疲惫,困倦到了极点。但是尽管如此,尽管在他身上发生了种种不幸,一想到自己照顾女儿的每一天都无可抱憾,索尔还是感到心满意足。

只剩下一天半时间。

过了不久,杜雷神父醒来了,两人吃了些布劳恩带回的各式罐头食品,充作早餐。海特·马斯蒂恩没有醒来,但是杜雷给他连上医疗包后,圣徒开始接收流液和静脉输入营养液,医疗包还剩下最后一个。

“你觉得最后这个医疗包该不该给拉米亚用?”杜雷问。

索尔叹了口气,再次检查了她的通信志监视器。“我觉得不必,保罗。从这上面来看,血糖值很高……营养水平监测结果显示,她简直像刚吃过一顿丰盛的大餐。”

“但怎么可能?”

索尔摇摇头。“也许那该死的东西是某种脐带。”他指了指连在她头骨上的线,连接处曾经是神经分流器插槽。

“那么我们今天该做什么?”

索尔朝这片已经褪成绿色和湛青的天穹凝视了一阵,他们已经逐渐习惯了海伯利安天空的颜色。“我们等吧。”他说。

太阳到达天顶之后不久,海特·马斯蒂恩就被热醒了。圣徒突然坐直身子,叫道:“树!”

正在下边踱步的杜雷慌忙跑上台阶。索尔从墙边的阴影下把躺着的瑞秋抱起,走到马斯蒂恩身边。圣徒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悬崖之上的什么东西。索尔朝上头望了望,但只能看见渐逝的天光。

“树!”圣徒又叫了一声,举起一只长满老茧的手。

杜雷紧紧抱住这个男人。“他产生幻觉了。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他的树舰‘伊戈德拉希尔’号。”

海特·马斯蒂恩挣扎着,想要挣脱他们的手。“不,不是‘伊戈德拉希尔’,”他干裂的嘴唇深吸入一口气,“树。末日之树,痛苦之树!”

于是两人都抬起头来,但是天空清朗明澈,只有一小簇一小簇的云朵从西南方吹来。正在那时,一波时间潮汐袭来,索尔和神父在突如其来的眩晕中垂下头。然后潮汐退去。

海特·马斯蒂恩试着要站起身来。圣徒的双眼依然凝视着某个遥远的东西。他的皮肤很热,索尔的手摸着他感觉很烫。

“把最后的医疗包拿来,”索尔猛地说道,“准备超级吗啡和抗高热药剂。”杜雷慌忙照办。

“痛苦之树!”海特·马斯蒂恩终于说了出来,“我本要成为它的代言!本要用尔格驱动它穿越时空!主教和巨树的忠诚之音选择了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他努力掰了一会儿索尔的手臂,然后倒回石质走廊地面上。“我是真正被选中的,”他轻声说道,能量正从他身上流失,就像空气从一个泄了气的气球里漏跑,“我必须在赎罪的时刻指引痛苦之树。”他闭上双眼。

杜雷连上最后的医疗包,确认监视器设定在监控圣徒的新陈代谢和身体化学物质的急剧变化上,然后激活了肾上腺素和止痛剂。索尔拥抱着这个裹着长袍的人形。

“那既不是圣徒的术语,也不属于他们的宗教信仰制度,”杜雷说,“他用的是伯劳教会的语言。”神父的一席话吸引了索尔的目光。“那样的话,有些神秘的事就能得到解释了……特别是拉米亚故事中的谜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圣徒在和末日救赎教派……伯劳教会勾结。”

索尔点点头,将自己的通信志套上马斯蒂恩的手腕,并调整了监视器。

“痛苦之树一定是传说中伯劳的荆棘之树。”杜雷咕哝着,望向那片空寂的天空,之前马斯蒂恩一直在凝视的那片地方。“但是他说,他和尔格被选中,要驱动那棵树穿越时空,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以为圣徒可以像为树舰领航一样驾驭伯劳的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下辈子再问他,”索尔疲惫地说,“他已经死了。”

杜雷检查了监视器,又将雷纳·霍伊特的通信志连了上去。他们试了医疗包的复苏刺激、心脏复苏,还有口对口人工呼吸。监视器信号装置闪都不闪一下。海特·马斯蒂恩,圣徒、树的忠诚之音兼伯劳朝圣者,真正地死了。

他们等了一个小时,怀疑伯劳的这个怪诞山谷中会发生奇迹,但是监视器开始显示尸体在快速分解,于是他们将马斯蒂恩葬在了通往山谷入口处那条小路五十米外的一座浅墓里。卡萨德留下了一把折叠式铁铲——上边贴有军部术语“壕沟挖具”的标签——两人替换着一人挖坑,一人照看瑞秋和布劳恩·拉米亚。

这两人,一个轻摇着孩子,站在一块大圆石的阴影之下,杜雷则颂了些词句,然后将泥土倾上临时凑合的纤维塑料裹尸布。

“我并不真正了解马斯蒂恩先生,”神父说,“我和他拥有不同的信仰。但我们拥有相同的职业;树的代言马斯蒂恩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做着他认为是上帝的工作,在缪尔的着作和自然的美境中追寻上帝的意愿。他的信念是忠诚无羁的——历经各种困境历炼,因顺从而坚定,最终,以牺牲为封印。”

杜雷顿了顿,眯起眼睛望向闪着青铜色光芒的天空。“请接纳你的仆从,主啊,上帝。将他迎入你的怀中,一如有朝一日,你将迎我们入怀,这些追随你,却迷路的羔羊。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阿门。”

瑞秋开始啼哭。索尔带着她四处走动,杜雷将泥土铲上这个人形的纤维塑料包捆。

他们回到狮身人面像的走廊,温柔地将拉米亚移到仅存的一点阴影下面。没有办法为她遮挡薄暮的阳光,除非将她送入坟墓内部,但他俩谁也不愿意这么做。

“领事现在一定已经走过了一半路程,更接近飞船了。”神父长长地喝了一口水,说道。他的前额被晒得黝黑,上面覆着一层汗珠。

“对。”索尔说。

“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就会回到这里来了。我们可以用激光切割机救出拉米亚,然后将她送入飞船诊疗室。也许瑞秋年龄的逆时而动也可以在冰冻沉眠中得到抑制,尽管医生们说这不可能。”

“是啊。”

杜雷放下水瓶,看着索尔。“你相信这些会发生吗?”

索尔回视着他。“不信。”

西南面悬崖壁的阴影逐渐拉长。白天的热量凝结得坚不可摧,然后略微消散。南面的几朵云飘了过来。

瑞秋在门口附近的影子里睡着了。保罗·杜雷站着俯瞰山谷,索尔走上前,将一只手搭上神父的肩膀。“你在想什么,我的朋友?”

杜雷没有回头。“我在想,如果我当初不是真的相信自杀之罪,罪不可赦,我会了结一切,给年轻的霍伊特一个生还的机会。”他看着索尔,略微笑了笑。“但是那时,我胸膛上……他胸膛上的线虫,总有一天会让我复活,尽管我自己死活不愿意……那叫自杀吗?”

“如果把霍伊特带回现世,”索尔平静地问,“这对他算不算是个礼物?”

杜雷好一阵子没说话。然后他握住了索尔的上臂。“我想我该出去走走。”

“去哪儿?”索尔眯起眼睛看着外边,沙漠的下午蒸蕴着厚重的热气。尽管头上覆着低云,山谷仍然热得像火炉。

神父模糊地指了指。“下面的山谷。我很快就回来。”

“小心,”索尔说,“记住,要是领事在霍利河沿岸遇到了巡逻掠行艇的话,他最早可能今天下午就能回来。”

杜雷点点头,走过去拿起一个水瓶,温柔地摸了摸瑞秋,然后沿着狮身人面像的长长的阶梯走下,缓慢而小心地迈着步子,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索尔望着他渐渐远去,身影变得越来越小,在热浪中随着越走越远,越发地扭曲变形。然后索尔叹了口气,回去坐在他女儿的身边。

保罗·杜雷试图一直躲在阴影之下,但即使在那些地方,热量也难以抗拒,它们像巨大的枷锁重重地扣在他的肩膀上。他走过翡翠茔,沿着小路走向北方的悬崖和方尖石塔。那座坟墓稀薄的影子在山谷地面上玫瑰色的石头和尘土上描上淡淡的阴影。杜雷继续往下走,在水晶独碑周围的碎石间小心穿行,他抬头望了望,一阵轻缓的风从破烂不堪的窗格间吹来,在坟墓正面的上方高高地打着呼哨。他看见自己在下层表面里的镜影,突然回忆起自己在羽翼高原高处发现毕库拉时,听过晚风在大裂痕中吟唱的风琴乐声。那就像是几辈子以前的事了。也确实是几辈子前的事。

杜雷能感觉到十字形重组肉体对他的意识和记忆造成的损伤。真令人厌恶——简直就是持续遭受中风、再无康复希望的代名词。冥思曾经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现在却要求极度地专心,有时甚至超出他的能力范围。词语都躲避着他。感情就像时间潮汐一样出没不定,来势凶猛。有好几次,他都不得不离开其他的朝圣者,独自流泪,原因却又不得而知。

其他的朝圣者。现在只剩下索尔和他的孩子。如果那两人能逃脱厄运,杜雷神父很乐意交出自己的生命。他想,与假基督做交易,这是罪孽吗?

他现在已经远远走下山谷,几乎快到它开始蜿蜒向东的地方,那里地势突然开阔,迎面却是一个死胡同,伯劳圣殿迷宫般的影子在岩石间穿梭。小径蜿蜒通向穴冢,到达西北方的墙面的附近。杜雷感觉到第一座穴冢中的清凉空气,受此引诱,他想要进入,只是为了躲避热量,恢复神志,闭上双眼小睡片刻。

但他继续往前走。

第二座穴冢入口处的岩石雕刻更加华丽繁复,杜雷记起他曾经在大裂痕中发现的古老长方形会堂——那些智力迟钝的毕库拉所“崇拜”的巨大十字架与圣坛。他们所崇拜的是十字形所带来的不齿的永生,而不是十字架所允诺的得到真正复活的机会。但这有什么区别?杜雷摇摇头,试图要抖落那些蒙蔽所有思维的迷雾和玩世不恭。小径蜿蜒通向第三座穴冢,这儿地势略高,它是三座穴冢中最短、最平淡无奇的一座。

第三座穴冢中有光。

杜雷停下来,吸了口气,然后又回头朝脚下的山谷看了一眼。约摸一公里之外的狮身人面像清晰可见,但他很难辨认出阴影中的索尔。有一阵子,杜雷怀疑他们前一天宿营的地方会不会是第三座穴冢……是不是他们中有谁落了一盏提灯在那里。

不是第三座穴冢。除了找卡萨德的时候,三天里没人进过这座墓冢。

杜雷神父知道,他不该去理会这光芒,而是该回到索尔身边,为这个男人和他的女儿守夜。

但其他人也是单独一个个遭遇伯劳的。为什么我要拒绝召唤呢?

杜雷感到脸颊上湿润了,意识到他正不自觉地默默流泪。他猛地用手背一把抹去泪水,站在原处紧握双拳。

我的心智如今最名不副实。我曾经是智慧的耶稣会士,坚定地遵循着忒亚和普拉萨的传统。甚至我在教会、在神学校学生身上、在那一小部分依然倾听的信徒身上努力推进的神学理论都很强调心智,强调意识绝妙的欧米伽点。上帝不过是灵巧的运算法则。

唔,有些东西不是仅靠智慧就能解决的,保罗。

杜雷走进了第三座穴冢。

索尔猛然惊醒,确信有什么东西正悄然向他爬来。

他猛然跳起,四处察看。瑞秋在她父亲醒来的时候,也从睡梦中醒来,正温柔地小声叫唤着。布劳恩·拉米亚还在原先的地方一动不动地躺着,医疗信号装置闪着绿灯,脑波活动读出器呈浅红色。

他已经睡了至少一个小时;阴影已经悄然滑过山谷地面,太阳破云而出的时候,只有狮身人面像的顶部还暴露在阳光下。阳光的箭矢从山谷入口处斜刺进来,照亮了对面的悬崖壁。风声渐起。

但山谷中没有任何动静。

索尔举起瑞秋,轻晃着她,让她不再哭泣,然后走下阶梯,看看狮身人面像背后和其他的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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