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把犬妖肩上的伤口反反复复舔了三四遍，犬妖生无可恋地继续僵在原地。九夜终于退回去，重新趴在房间中央盘成一团。
犬妖侧过头看自己右肩。竟然……完全痊愈了，新的白色皮肤已经生长出来覆盖在骨骼上，只是看过去这一缕皮肤还没有长出毛。
“嗤——”九尾狐眯着眼睛，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封河把双手放在嘴边，轻声对犬妖说：“快对婆婆说谢谢啊——”
犬妖的表情扭曲起来，良久后，才勉强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音：“谢谢。”
“不谢。”九尾狐扬起尾巴，用尾巴覆盖住自己的脸部。
犬妖变化成人形，直接就坐在沙发旁边，靠着沙发闭上眼睛，就准备这样子过夜。
“晚安了。”封河关灯，重新爬进被窝内。玄镜的身形消失。
她还有点不习惯房间内突然多了一个妖怪，可能是太兴奋的原因，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
她睁开眼睛望过去，看见九尾狐安安稳稳地趴在房间中央。再将实现瞥到沙发处，看见风澜靠在沙发边，把头靠在沙发和墙面的交界角中，安稳地闭着眼，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在闭上眼，又是酝酿了很久的睡意。
等她突然被窸窣的声音惊醒时，意识到自己已经睡着过了。
九尾狐已经换了位置，蹲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之前就是它起身发出了微弱的声响。
“婆婆？”她唤一声。
“嗯。”九尾狐转过头看她，眯着眼睛轻声说，“醒了吗……”
“有什么发现吗？”她有点不安。
“感觉到了一些……”九尾狐轻轻呼出一口气，闭上眼思索两秒，然后再说，“我还是要过去看一看，你就留在这里。”
“我也想看看。”她说。
“那跟我来吧。”九夜自认为自己有实力保护封河，因此也没有任何顾忌。
九尾狐越出窗外悬浮在半空。封河连忙披上一件外套穿好鞋子，跟着越出窗外，一下子跳到九尾狐的后背上。
“抓紧。”九夜提醒一声后，立即开始腾空奔跑。
十余分钟后，靠近一个非常陌生的村落。
“这是哪里？”封河问。
“似乎是元明支部。”九夜回应。
元明支部也是一个古代建筑聚集的大聚落。此时整个聚落灯火通明，似乎隐约还有火光。
九夜在半空停驻一会儿后，再次冲向前，一举越过元明支部最外围的高墙——
它站在一栋房子的屋顶上方，俯头看下方的情景。
站在庭院中央的刘继生忽然转过头，对上九夜的眼睛。
“咔。”九夜咧开嘴露出獠牙。
庭院内已经躺满了妖将的尸体，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妖师趴在地上，而在远一点的地方——七八个妖师已经非常惊恐地站着，不敢上前去挑战刘继生。
封河呆愣地看着。刘继生这是……攻入了自己所属的支部，屠杀自己支部的妖将吗？
……这是多么吃饱了没事干啊。
她再认真地望向刘继生的右手，发现刘继生确实是用右手握着刀。右手皮肤似乎是黑色，与其他肤色颜色不一样。
“你下来。”九夜对封河轻声说。
封河一边爬下九夜的后背，一边问：“婆婆你要去挑战他吗……”
“我试试。”九夜纵身跃下屋顶，朝着刘继生冲去。
“婆婆小心啊！”封河连忙大喊。
封河背后覆盖一个黑色阴影。玄镜出现在封河身后，严肃地看着眼下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