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小雪熊看着木镇,有些疑惑,貌似自己没做错什么啊?接着也不管了,再次开始捡掉在地上的野果。
“它、它、他是你的?”老顽童转过头,紧盯着木镇。
“不是,我有记忆的时候它就跟着我,我不清楚它从哪里来的?”
“你什么时候有的记忆?”
“一年半年前吧。”
“一年半前昆仑的墓开了,绝世古墓!”
木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你都不知道?”老顽童发现眼前这小子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木镇再次摇头。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为什要知道?”木镇反正问了一句。
“你——”老玩童声音顿止,忽然意识到,他为什么要知道呢,但又想到,天下人道知道啊!但天下人都知道的东西他又为什么知道呢?老顽童瞬间闪烁了无数个念头,最后——
“那你说说这小家伙哪里来的?”老顽童不再想了,也想不明白了。
“不知道。”木镇渐渐的收起了畏惧之心,显然,眼前这个强大到可以捉贼的老顽童,并没有那么可怕。贼,自然是盗尽天下,名曰盗梦。
“一年半前,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什么木村,什么水村的,什么异族,什么觉醒的。”老顽童揉了揉头,回忆着什么。
木镇神情猛的一震。木村,水村,异族,觉醒,这四个词汇狠狠的撞击在木镇内心深处。
是什么,令人只感到撕裂心肺的痛?
“前辈,您,您刚刚说,说什么发生了?”木镇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咦,那小贼又来了!”老顽童似感觉到了什么,说一句,不在理会木镇,便突兀的消失了!老顽童做事没有什么理由的,任性而为。
“等我抓到这小贼,去昆仑······”声音从哪里传来?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至。
“老顽童,你他娘的老子偷你的啊······”遥遥的远方,气急败坏的暴怒声飘荡。
太阳留恋的离开了地平面,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未知的高处远行,新的一天开始了。
木镇心里沉甸甸的,木村,水村,异族,觉醒,这些词语里究竟隐藏着什么莫名的悲伤?
“奇奇——”勤奋的小雪熊捧着勤劳获得的野果,递给了木镇。
朝霞下的草原格外的美丽,小雪熊也格外的可爱,木镇脸上的沧桑掩盖了稚嫩。
三天后,一个明媚的夜晚。
“前面应该就是昆仑了。”木镇仰着头,随口说了一句,小雪熊似听没听的。木镇身上已不是兽皮衣裳,换为了草原上特有的袍子,长发也短了些。草原人是热情好客的。
“师傅会知道吗?”木镇问天,月华如玉。褪去稚嫩,木镇普通的脸庞有些清秀的样子,星辰般透亮的眸子望着月,望着满天的星。
“救······命·······”隐隐约约的,夜色深处,有人呼喊。
木镇陡然间坐了起来,一年半的古洞生死磨练,使木镇对危险格外的敏感。
站了起来,习惯的木镇四周看了看。没有巨大的岩石,这里是草原,虽然木镇已经习惯了用巨石当作自己威力最大的武器。
而后,右手紧紧握住了无悔剑,脑海里攸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身边环绕着洁白的琼花。
“救命——”求救声在靠近,在清晰,木镇没有动。碧瑶给木镇讲的最多的,不是修炼上的问题,也不是战斗技巧,而是——人心叵测。
“站住——”四声厉喝,打破了平静的夜。
“壮士救——”声音嘎然而止,木镇身着牧民的袍子,脚穿牧民的靴子,又站在牧民的草原上,所以——求救声止住了,牧民,对付身后这些人,螳螂挡车罢了。
灰袍逃命的男子,看着不远前的无用少年,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暗的神色。为了逃命,区区无用少年,死了也罢。
“快跑,大哥——昆仑的那帮混蛋来了!”灰袍男子朝着木镇凄厉的喊道。兄弟之情,舍我你生!后面四个人一愣,这家伙有同伙?貌似还是老大!
木镇也是一愣,四周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碧瑶说过很多东西,木镇也听了很多,今夜,也许不会太安宁。
“大哥,我把他们引开,你快逃!”灰袍男子大声呼喊,朝着木镇,其间似真情无尽。昆仑的四个弟子皆脸色大变,昆仑帝坟出世的这段时间,一切都开始不安宁了,大量的修饰聚集在昆仑周围,鱼龙混杂。若不把一些肖小之辈,斩尽杀绝,立威震慑,昆仑将永无宁日!
逃命的灰袍男子,在离木镇五十米的地方,忽然向右拐去,边跑边喊着大哥快逃的话语。
“去死!”一个昆仑弟子突然祭出了一道金光,狠狠的撞向那灰袍男子。
“银罩!”那灰袍男子在金光出现的同时,左手捏碎了一张淡青色的符,银色的光幕凭空而现。
“彭——”金光撞上了银罩,金光倒飞而回,化为了一柄金色小剑,银罩一阵摇晃,并没有破碎,灰袍人跑的更快了。
木镇遥遥的看着,小剑与纸符出现的霎那,木镇心中都是一动。碧瑶说过,昆仑最有名的是飞剑,昆仑大多数的弟子都是剑修。而那纸符,则令木镇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符书,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纸张。
“别追了!”手持金剑的的那个少年似是四人中的老大。看着越抛越远的灰袍男子,身后银色光罩在月色下摇动。
“师兄,怎么了?”一个少年看着领头少年手里的金剑,眼里的嫉妒之色一现而逝。飞剑是不容易的到的,即使是在昆仑。
“哼!已经出了塞!”那拿金剑的少年不甘的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身影。自从帝墓惊现后,昆仑的掌教就下了一条命令,任何昆仑弟子,不得离开昆仑百里,违者,逐出师门!当然,这命令只是约束像眼前这四人一样的一般弟子。
“你是什么人?”那拿金剑的弟子遥遥看了木镇一眼,眉头皱了皱,显然,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清醒了过来,并没有被那灰袍男子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