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差不多结束了,第一章是有些没意思,接下来主角有些什么际遇呢!~~~~~~~~~~~~~~~~~~~~~~~~~~~~~~~~~~~~~~~~~~~~~~~~~~~~
刘媛滢现如今在帮父亲打理着家里的产业,她的优秀,更是让她的父亲叹息不已,如此一个聪慧不输于男人的女儿,可惜身为女儿身,更可惜的是她时日无多,同时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悲哀。
刘媛滢今天到店里来只是寻常的走动,只是没想到见到那个卖项链的人,这时代翡翠,珍珠项链很多,但是用纯金打做项链的却甚少,看那项链样式复杂,做工精美,以这时代的工艺水平能做出来,但是做工就没那么细作,而且这个时代追求的是雅,而纯金项链给人一种俗气的感觉,被这天下士子所摒弃。
本来这事也算平常,店里人来来往往,而刘媛滢每日里穿梭于街市和店铺,见的人也多,刘媛滢也没往心里去,但却不知怎的记住了张启临走,微微颔首点头的情景。
日里事情比较多,待所有事毕,刘媛滢独坐在闺房,油灯闪烁,照得刘媛滢脸上神色好似也恍惚不定,日间诸事放下,而唯独那张启微笑颔首的情景却在脑海中越发的清晰,想着想着脸却红了,心里有些责怪自己,对着油灯想起日间那个男人,想男人是多么让人无法启齿的事,难道自己是那种不知廉耻之人,但那也不是好感,或许也有些好感,最终心里把那种感觉定位于好奇而非好感。
世上没有一见钟情的,但是有一见有好感的人,懵懂的少女却不知道,自己越发的不愿去想,那东西越发在心底生了根,痒痒的酥酥的,平日里不愿或没空去想,然后夜深人静之时却又顽固的爬上心头,,虽然重病缠身平时压抑自己的情感,但不能阻止少女的心,去向往,她正处在幻想童话的年龄,她也有着自己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她也可以像平凡的女子一般穿上新衣,盖着红盖头嫁入郎家,想到郎家,那个影子又在心里清晰起来,可是她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么,想着想着心情又有些黯然,想到自己还没尝到男女之情就要黯然离世,那滋味却怎么也消不去。
张启拿着银两,心里琢磨着让刘伯帮着去落个户,然后两人一路都沉默着,刘伯虽然不说,但是张启知道,刘伯心里有了疙瘩,两人以前以后回到家,张启突然对这刘伯的家没了归属感,明明想好要好好活下去,好好做一番,即使不成功,但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了一遭,但是张启是没有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他原则很简单: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的也没办法。这条准则放到哪里都一样。
看刘伯似乎闷闷不乐,张启把怀里的银两递了过去,刘伯一愣,看着张启的脸,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出。
“刘伯,银子你先收着,我用不着,置办点家用,有了这笔银子,日子会好起来的”张启看着刘伯说道刘伯想接银子,又似乎有些矜持,张启一把把银子按到他手里,刘伯手摸到银两,心突然变得很踏实,有钱了就是心里底气足,心情也似乎畅顺了许多。
张启把银子给刘伯只是安刘伯的心,八股文考题范围在四书五经,于是同时让刘伯帮自己买《四书》《五经》,不管懂不懂,先买回来,背呗,四书五经总共也就十多万字,比起起点那些玄幻小说的长度,那是连提鞋都不配的,那真是老奶奶的裹脚布,那叫一个又臭又长。
书先背着,村里有个许秀才,找他,他好歹也是个秀才,秀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考的,也是从千军万马中厮杀出的。
现在张启的生活也简单,早上起的也晚晚的,然后背书,早上学着摇头晃脑的站在河边背书,然后去听听许秀才上课,不过去了几日便不再去,许秀才只教识字,然后自己在上面摇头晃脑,自己钻研着他的时文,显是还没放弃参加科举。
张启日子过得悠闲而自在,每日里就练练字,背背书,为了科举,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是必不可少的,没有字帖什么的,张启只能自己琢磨,只能靠不断的练习来补拙,练习掉的纸张和墨,让刘伯直心疼,看张启的架势真有洗黑西大河的架势,后来张启也觉得钱不是这么花的,就想了个办法,用锅下的黑灰,铲下调水,虽然不像墨,但是总比全用真墨和纸张好,用泡桐叶,,将就着练习,只是找手腕用力的习惯,然后习惯成自然,虽然泡桐叶和纸大不相同,所以张启仍然坚持每天用一张纸练字,防止用树叶练字,用纸反而写不好,感觉着在纸上和叶子上写的细微差异,以让自己调整。
有了那八两银子,以普通人家生活水准,能过活好一阵子,这些日子真像个纨绔,难怪那些人趋之若鹜的要读书,参加科举,先不提中举做了老爷日子是如何的惬意,就说这什么事也不干,只负责摇头晃脑的读书,谁不愿意!
刘伯惊讶于张启的科举想法,依他的想法是,张启找份活计,老老实实的挣钱过日子,八两虽多,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但钱是张启的,虽然由他保管,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张启摇头晃脑这么些天,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般,一席青衫,头发以竹簪束起,有那么点意思在里面。
这些天里,张启的生活里多了一群小孩子,他们没课时,由刘真带领着来找张启,每天练字只能把这帮小孩赶走,有一群小孩在这挡误挡躁的,所幸,他们不是整天来,刘真领着小孩离开,然后会自己一个人回到张启这,然后会安静的坐在午坎上看着张启练字,然后又安静回去,每次如此。
今天张启突然叫住刘真,刘真羞赧的绞着衣角。
“想学字么?”张启轻轻的问,好似怕吓着这怕生的女孩。
“嗯”说完又脸红起来,家里人和许秀才都说,女孩学这无用,女子无才便是德。
“怎么不去许秀才那”
“家里不让,许秀才也不收”刘真轻轻说到。
张启点点头,以许秀才那顽固的个性是不太可能收女学生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么?也许是真的,想想后世那些女孩子,张启摇摇头,一个都骄傲得上天了,也许真的女子无才对广大的男同胞是件不错的事。
当然,现在想那些还是早的,现在大明朝的女子即使识字明理还不会如后世女子那般飞扬跋扈。
张启不知道自己教她识字对不对,会不会对她的人身轨迹有修改,读书开了眼界之后,她还会满足于她现在的生活轨迹,还会懵懵懂懂的嫁个人家过完这一生?历代才女,她们中大多人或都在抑郁中度完一生,如果她们什么都不懂,她们也许会很幸福。可惜她们懂,但却又追求不得自己所要的生活,抑郁而终就是他们的最终的归宿。
张启也仅限于教刘真识字,他怕自己的到来,毁了这个淳朴的女孩原本应该简单而幸福的未来。
除了识字,张启很少跟刘真交流,张启很想找个人倾诉,心里憋着个秘密真的很难受,一个人守着一个秘密,一个太过匪夷所思的秘密,说出去没人信,会被人当成疯子,张启真的很想找个人分享自己的秘密,可是那个人在哪!
对于自己如何到这个时代的,张启想破头都想不出,张启日子简单而又单纯,可是,过日子总是要钱的,如果不是刘伯提示张启钱不多了,张启也许也想不起,自己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将近一年了,本来八两银子如果省着点用,能用度很久的,可惜张启不持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虽然没大手大脚,但也不是很节俭,还得供他平时购纸买墨,毛笔也已经写秃了十来支,叶子也写掉了一棵树,冬天没有叶子,所以纸的消耗就加大,这银子也如流水般花出去,可是张启不敢停,他知道虽然自己经过一年的练习,手腕已经有了一定的感觉,他要写的更好,他不临摹,不模仿哪个大家,张启坚信他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把字练好,在张启的字里是找不到那些书法大家的痕迹的,所以造就了他书法的独树一帜,现在张启的字已经相当好了,用刘伯的话说,张启已经可以去考秀才了,就算考不上也可以上街卖卖字,给人家写写信件,可以养活自己了,当初没看出这小子还真是个读书料子。
四书五经早背的滚瓜烂熟,但是制艺还是野路子,虽然求教过许秀才,不过许秀才见识也有限,再加上敝帚自珍,不怎么愿意倾囊相授,最初张启上门求艺时,许秀才很是看不起张启,字都写不利索的人,然而经不起张启的死缠烂打,再加上银钱攻势,才松口,眼瞅张启越来越上辕,许秀才心里酸酸的,学得再好不也是自己教的么,哪有学生比老师厉害的,字写得好看又怎么了,连个童生都不是,再想到自己秀才的身份,这腰杆就不禁又直了几分,只是看张启愈发的不顺眼了,早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面目可憎的,当时也是自己猪油蒙了心,怎么会答应教授这小子时文的,于是就不怎么上心的教张启,都说文人相轻,这话是一点不假,亦或是由于乡试再次落榜心情低落,连带着迁怒到张启身上,如若不是这小子整天来,耽误了自己,自己怎能再次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