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接过表格，粗略的扫了一遍。最后，拿笔违心的写上赞美齐慕的话语，直到填满空白，她才停笔把表格递还给他。
齐慕看到关于他的评价，扬眉道，“林念你扯淡的本事就是比练车强。”
听着这种夸奖，林念很想冲他翻白眼。
“教练，我下午有课，先走了。”她从皮卡车后座拿起背包，冲齐慕摆手。
“倒库！”齐慕重新坐好。关上车门，摇下车窗，他说要检验林念练一中午的成果。
他从来没跟过车，更别说坐在副驾驶上看她练车。林念瞬间有了压力。
不情愿的坐直身体，林念准备调整座椅。结果她过于用力，硬生生的把自己身体夹在座椅和方向盘中间。痛呼一声，林念没好意思看向旁边的人。
齐慕已经习惯她犯错误的频率，对此，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变动。
林念尴尬的把手伸到座椅下面抓扳手。可是，祸不单行，她一次性把脸丢完了。侧身歪头弄座椅时，她的头发缠在车窗摇杆上。笨拙的挣扎几次后，头发越缠越紧，扯得她头皮生疼。
“教练。”小菜鸟动弹不得，只能求助教练。
齐慕看着正前方的挡风玻璃，无奈的叹气。“林念，你能提出换教练吗。我真是教不了你。”
林念惭愧脸红，“教练，你先把我头发解开，咱们之后什么都好商量。”
撇头看头发乱糟糟的学员，齐教练想一脚连人带门踹下去。
“林念，你是我见过最不成器的学员。”停顿一下，他用更为严厉训斥的语气补充，“没有之一！”
林念受到训斥也一直不敢做声。
齐慕冷静几秒后倾身过去帮她处理危机。
摇杆太过靠下，他只能一手放在她身后，另一只手从她腹部前穿过，用两手去处理男人并不擅长的事情。
手臂无意触碰到林念胸前，齐慕脸色愈发深沉。而林念也身体僵硬到不能动。
齐慕试了几次没有进展，有些失了耐心。他让林念等着，然后便打开车门走出去。两分钟后，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稍微把车门拉开一条缝隙，齐慕半跪在林念面前。她头发垂下来几乎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乱发下的一只眼。眼神哀怨。
齐慕拿着剪刀在她眼前晃，语气不善，“看什么看，这是你自作自受。”
“以后练车不准披头发，像个疯子。”
话落，齐慕没有任何犹豫的剪掉纠缠住的一小绺头发。
林念紧绷的头皮松弛开，表情哭笑不得。原来齐慕也是个糙汉子。
齐教练站直身体，打开车门利落的弄好座椅，让林念立刻下车。“回去，回去。”
“教练……”
“闭嘴！下车！”
手搭在车窗边缘，齐慕目光落在别处，压根不想理会她。
林念无法只能下车。“教练，那我明天再来。”
齐慕伸手推开她，让她离远点，然后坐进车里，大力关上车门。他的话音几乎要淹没在其中。接着，皮卡车以最大极限速度驶离林念视线。
她刚听清了他的话，他说，林念，你别来了。
林念感觉自尊心受到侮辱。带着满腔怒气走到驾校大门，她一脚结结实实踹在齐慕的奥迪车上。
脚印印上的同时，警报声响起。身后的齐慕吼她一句，林念装没听见，快速逃离驾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