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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玛德琳知道要想让这些鸭子保安闭上嘴,就得先把陷阱的门关上才行。陷阱上面是停车场,旁边连着一个保存完好的出租房。这里无人居住,地处阿伯茨福德的西郊,在边境以北约两公里处。

鸭子是费舍尔临时想出来的杰作。他们原来打算养一条狗,并训练它走路。可是如果他们建一个浅池子,再种上大麦和荞麦,就会把野鸭给吸引过来。而费舍尔坚持认为,没有比胆小的野鸭更敏感可靠的报警系统了。

头上的舱口盖眶啷一声合上了,把鸭子的叫声隔在了门外,一阵熟悉的害怕和兴奋又再次传遍她全身。周围到处都是缠绕着的塑料管子,灯泡发出嗡嗡的声响,二氧化碳发电机也是不停地传来阵阵咝咝声。这里实在是太闷热了,通风管子送来的空气都是湿湿的,里面种的植物太多了,而换气的空间又这么小。

费舍尔第一次带她来这个地下室的时候,就像是在带她参观什么沉入地下的宝藏一样。大麻种植者趾高气扬的态度让她十分震惊,每个人都对栽培饱满的种子感到沾沾自喜。是啊,你五月份信手丢几粒种子到牛棚后面的地上,九月份它们就能长到一米五高。但是,他们甚至连大麻那平凡无奇的茎杆和黏糊糊的花朵都巴结奉承,好像它们是紫罗兰一样。拜托。即便是最漂亮的大麻花蕾,看着也不过就像最光彩夺目的龙须草和剌果罢了。但显然大麻种植者给人们灌输了另一种思想,让他们相信它不仅拥有震慑人心的美丽,还有令人销魂的香味,而提供这些超自然的花朵……哈利路亚!……更值钱,半公斤的黄金都买不来同等重量的花呢。所以他们开始加紧培育那些最具潜能、最能令人兴奋的大麻苗,保证只要你点上烟,吸上一口,立刻就能忘记自己的名字。

理论上来说,她的活儿还算轻松,无非就是剪枝、收获、修剪和给它们治病,还有给它们计时、浇水,再施施氮肥、钾肥和磷肥。其实如果它们的根能长在土壤里而非矿棉里,就可以直接从大自然吸收这些营养了。六百瓦的灯泡可以给植物充足的模拟太阳光,可一不小心,很多环节都容易出错。比如停电了,二十四小时之内,所有的植物都会死去;营养过剩,植物就会得心脏病。她仔细看了看低矮的天花板上的水迹,如果水漏到钠光灯上,那可是会爆炸的。

玛德琳五天没来过这里了,好像其他人也没来过……除了偶尔过来往里面再塞进一些植株外。费舍尔允诺最多给她四百美元。是的。她几乎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宽叶的大麻苗在两股人造微风下微微颤抖着。连数了五百多株后,她只想赶紧爬出去,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不是被那些荷枪实弹的加拿大皇家骑警队围在这里……那些常年靠黑咖啡提神的人。费舍尔承认他现在正努力培育的植株有十多种,这也就是说真实的数字可能会达到二十多种。他不仅坚持认为这些都是自己的孩子,还认为这儿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好吧。

几十株幼小的种苗……仍然被困在潮湿的圆顶房下面……好几天前它们就应该被移植了。另外,种植房里有一半的植株都应该被挪到开花房里了。她检查了一遍恒温器……三十四摄氏度!太热了吧!特别是在小房间没有被彻底隔开的情况下。她本来应该去收获第四区的大麻,可是第三区已经有很多进入繁殖期了,这也意味着它们需要黑暗的环境。即便是儿童夜灯的灯光都会把它们毁了。她看了看成熟的大麻花蕾上的灰色斑点。是霉菌吗?太糟糕了。是蠓!太晚了。已经有一群虫子冲她直飞过来。她深吸一口气,反倒吸进了一些小虫子。她拼命扇着手里的帽子,不停地后退,直到背抵着冰冷的水泥墙。蠓四散开来,把她团团围住,她只能反复搓擦自己的脸,不停地咳嗽,用力地喘气。过了一会儿,她壮起胆子睁开眼睛,却发现十二只粉虱正瞪着自己,随后又飞来几十只。她赶紧一边扇一边修剪花蕾,再迅速包上纸袋。

难道这种要不就赚得盆满钵盈,要不就颗粒无收的工作,真的是她一直渴望做的吗?这是她的机会吗?她能借此摆脱接下来的信用卡透支、房贷和那些无聊的工作吗?赚够钱后还能去做什么呢?旅行!对了,旅行。她可以先去印度尼西亚……巴厘岛!……然后坐着那些充满异域风情的斯库纳纵帆船向南边远航。去哪里呢?悉尼!然后呢?去探索那些令人兴奋的未知世界吧。这就是她想做的事。在这间又热又湿,布满飞虫还涉及犯罪的洞穴里,这个白曰梦是支撑她的唯一动力。

到现在为止,她只领了不到两百美元的工资--不过倒是赚得很轻松……她不过才来了六次而已。费舍尔向她保证今天会给她全天的工资,还有成功逃跑的那晚的奖金……就是布兰登一通电话把她从迷恋脚的怪胎那里解救出来的那一夜。

她的内心一直在叫嚷着要爬出去。马上!可她不得不压制满腔怒火,继续修剪花蕾并给它们包上纸袋,同时还得不停挥手扇开那些讨厌的虫子……不管有没有都要扇。鸭子又开始叫唤了,开始不过是偶尔一两声的独奏,没多久便开始众鸭齐鸣了。他妈的!她把种子监控器的声音开大一些,紧张地喘息着。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费舍尔那熟悉的声音,他对着隐藏在自行车后的对讲机嘟囔了一句:“别紧张,是我啊,玛疯子。”他给所有人都起绰号,而且很明显,在这点上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但他还是比较讨人喜欢的,虽然看着不像是可以和你一起做生意的人,但也不像那种让你不放心的人。她爬了上来,看见他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大概刚听了什么笑话吧。麻秆似的身上穿着一套昂贵的牛仔服和绿色羊毛大衣,一张烟熏色的脸长得就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蝴蝶,皮肤像牛肉干一样枯萎干瘪。但是,他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这令她十分吃惊。

她曾经再三强调过她不想见任何人,当然,很显然他又一次破坏了两人的交易原则,虽然关于派蒙提去她的托儿所的事,费舍尔已经再三道歉,而她也原谅了他。可是这次!

“他到底是谁?”她叫道,也不管声音有多大。她气得心跳如鼓,从手指到嘴角都在抽动,连下巴也在不停颤抖,几乎就要破口大骂。

“别紧张,玛德琳。这是托比,这是……”费舍尔尴尬地笑着,“哦,这是他的主意。”托比稍微弯了一下腰,虽然身穿灰色T恤和灯芯绒短裤,没穿袜子的脚上还套着一双便鞋,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参议员般的自信。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不过十分结实,脖子上的肌肉像是弯曲的钢筋一般坚硬牢固。他那深陷的眼窝,更像是被紧紧地嵌入那张脸上似的。

“如果这就是你的主意,”玛德琳噼里啪啦地吼道,“那真是烂透了!”费舍尔假装挥着面前的空气,直到托比举起一只手,仿佛宣誓一样说道:“谢谢你的工作。真的,你做得非常好。是的,这样见面的确不合约定。”她故意不去理会他那平静、如飞行员一般的男高音,把火气统统发泄到费舍尔身上。“下面长了蠓,他妈的蠓!我早就说过要小心的!这里面种的植株实在是太多了,种类也太多了,整个该死的地窖都太热了!如果你还没有注意到,下面有一半的植株该移植了,而你拖得实在是太久了……”费舍尔嘘的一声让她安静下来,说:“这就是原因之”

”“她说得对。”托比趁费舍尔还没说完、而她又没有接话的空当赶紧打起了圆场。“无论如何,”他递给她一小管芦荟汁,“这是新出的,给你。”她把管子打开,挤了一点涂在脸上,没有道谢就直接把它放进牛仔服口袋里:“下面还长了虱子。”费舍尔说不知道究竟可以用哪种杀虫剂。

“吸食的东西上面不能用任何杀虫剂,”托比更正道,“你还说它是有机植物,那就更不能用了。”他边说还边晃了晃肩膀,这个小动作把他T恤下的每一块肌肉都震得直晃。“看看屋子密封了没有,然后我们可以提升二氧化碳的浓度,持续四十五分钟。如果这还不管用,我们就放点母虫子进去。”“很好啊,”玛德琳讽剌道,“恭喜你又多了一大群母虫子。”“母虫子容易驱赶。”托比露齿一笑,“然后你把袋子封上,再把它们放入冰箱里就可以了,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怎么样,厉害吧?玛疯子。”费舍尔边说边用手指点着那一卷百元大钞,“都是我的错。”他说道,嘴里数到了第十二张,“我们会在周三之前把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行吧?”她嘴里一句话也没说,虽然不愿承认,但怒火很快便消散了。她现在想要的就是平安退出,不告诉任何人,甚至也不承认她要退出。

“你觉得费舍尔养鸭子的主意怎么样?”托比问道。

“他是个天才。”费舍尔转向托比,说:“你刚还说你觉得这个主意很酷的。”“几只鸭子嘛,当然酷啊。”托尼边说边认真地涂着防裂唇膏,“可你倒好,搞了整整一个乐队的鸭子。”“你都开始收获了啊?”费舍尔问玛德琳。

“嗯哼。”“大麻花蕾很漂亮吧?”“不觉得。”费舍尔装作没有听见,接着说道:“托比负责看管所有的运送工作。”“是吗?”玛德琳把那卷厚厚的百元大钞放进口袋里,朝门边上挪了挪。

“五十九箱陆运,”托比说道,“十八箱空运,六箱海运。我曾经负责过这些数量的三倍。”他说得越是详细,就越说明他是在撒谎,这是玛德琳的父亲告诉她的。

“有被抓到过吗?”费舍尔问道。

她想告诉他们补给路线的事情,可没办法插嘴。

“只有过分鲁莽和没用的人才会被抓到。”托比扬了一下他的浓眉,“这玩意可不像那些能去掉核的或改变形状的东西。其实,连笨蛋都有本事躲过捜捕,除非他们在警察使用缉毒犬的时候,还往和平拱门公园那边冲去,那样大家都得完蛋。因为他们养得最好的警犬,连你家地毯下面藏着一粒种子都可以闻得出来……即使你是飞速从它们面前冲了过去。”玛德琳很喜欢他说话的声音。可能她的确有点反应过度,不就是被蠓咬了几口吗?只有笨蛋才会在穿越水沟的时候被抓住,关于这点,有谁能比她这个在沟边长大的人更清楚呢?她不就没出事吗?刚刚她确实拿到钱了……不是吗?托儿所的工资怎么能和这个相比啊……

“当然风险总是有的。”托比身上的肌肉此起彼伏地晃动着,“可你以为那些开7-11连锁店或酒吧的人就没有风险了吗?伐木工、捕蟹工呢?你以为他们不在冒险吗?我也有我的担忧,但我现在已经彻底拥有三座房子了。如果有问题,我还有两个很棒的律师可以帮丫卜,,”

我。“既然都有三座房子了,”玛德琳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蹚这摊浑水呢?”“这是我的职业!我可是引以为傲的,就像工程师、木工或是医生,对他们的工作感到骄傲一样。我每周要沿着这条边界线来回开车走上十次。我和那些猎人、徒步旅行者还有拖船船长聊天。我几乎对这里所有的奶牛场和浆果农场都了如指掌。我认识这里至少半数以上的居民,而且还了解他们的习惯……甚至他们的狗……我说的是整个零号大道和边境公路两边的。”她发现在托比那宽阔的脸上,有一小颗牙齿好像错位了,然后忽然想起她要帮苏菲·温斯洛做一些所谓的心理记录。为什么会要求她做这种事情呢,真是太奇怪了。当她们结束了那个奇怪的同花顺赌局后,苏菲就把她拉到一边,交代她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自己。告诉什么呢?“所有的事情,亲爱的。”她贴得太近了,以至于玛德琳都能闻到她所呼出的酒气。“所有你听到的、看到的。我要收集所有的细节。”说完还拍拍玛德琳的后背,亲了亲她的鼻子,像是赐予祝福一般。

“我追踪天气和海潮的情况,记录每天晚上月光的亮度。”托比继续说道,“我使用的是装有第三代夜视镜和监视望远镜的侦察器。如果十五分钟内,我们所在的位置没有警察,那我们就立即行动。以前做这个很简单,只要等到半夜就行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这一片至少有八十二个警察,还安排了夜哨。所以你必须先了解这些警察……这可不容易,因为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新来的。不过我还是能够只看制服就认出大部分的人,即便是在将近三十米开外的地方都能办到。我已经记住了他们身上的装备和说话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喜欢在哪里停车,怎么打发时间……哪几个讨厌大麻,哪几个喜欢抽烟,哪些喜欢玩威胁人的把戏,哪些虽然恪尽职守但什么都抓不到。我做得已经非常成功了,可我现在做这个买卖完全不是为了钱。我已经不在乎这个目的了,它已经和我的生命融为一体。”他用那蒲扇般的大掌拍了拍胸口,细细的牙齿咝咝地吸了几口气,“我是怎么看的呢?我觉得我的工作只是把药草送给那些亟需它们的邻居的手上。”她想笑,却忍住了。

托比仔细打量她的脸,好像在测量它的尺寸以便定制个面罩一样:“我们现在需要更多有能力的人帮我们从海上运货,因为目前这是最安全的一条路线。”“什么?”她瞟了一眼费舍尔。

“如果有能人可以通过船送货,那我宁愿多花点钱,特别是通过帆船。”她看到费舍尔正露着牙齿朝她笑着,眼睛在闪闪发光。

“听说你会驾驶帆船?”托比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她答道。

托比望了一眼费舍尔,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我是参加过比赛,”她说,“可这完全不一样。所以,你认识……”她忍不住问道,“那个新来的探员吗?就是一个星期前在边界线附近对付那些不法之徒的那个。”托比犹豫了一下,说:“那个大块头?”“tl因[I因”"嗯,"嗯。

“哦,我听说那家伙经常在树林里打发时间。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否知道他的名字?我知道他一直在这个区里,自从……”“布兰登。”玛德琳突然说道,就在这时,几只鸭子又呱呱地叫了起来。

“他就£叫这个名字啊?”托比朝她靠了靠,瞪大了眼睛。

“布兰登·范德库尔。高中那几年是自己在家念的书,勉强完成了普通教育科目,直到去年秋天,还都在他父亲的奶牛场里帮忙。我们过去经常在一起玩,那时候边境还没有人管,我们常常一起看这些不同国家的乡邻如何相处。”托比伸了伸脖子,轻轻地拽了拽他的卷发:“你以前常和他一起玩?”“可以这么说吧。”“他很高大,很像运动员吧?”“他打棒球可以打出一百米远,可总是分不清左右,他有时还会直接跑向三垒而不是一垒。”费舍尔笑了起来,问:“还有呢?”“他经常会把苍蝇和蜘蛛托在手里带着出门。”“佛教徒啊?”托比问道。

“不是的。”“温柔的巨人?”费舍尔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也是一个艺术家。”“是吗?哪种艺术家?”她微笑道:“画画,雕刻,各种各样的。”“这有什么好的?他做得怎么样?”玛德琳的脸一红,突然对自己主动提供了这么多关于布兰登的信息感到不安。她呢喃道:“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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