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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苦思

话说,萧清远回到卧龙阁后,因伤心向月宫主仙逝闭关一个月后,发出天下追杀令,凡见鬼乾者提供线索,可成为卧龙阁精英弟子,若取鬼乾人头者,卧龙阁打开藏书阁与珍宝堂尽其挑选宝物,并承诺卧龙阁上至阁主下至普通弟子,尽其调遣无条件做三件事。卧龙阁本是正道三大巨头之一,追杀令一处天下掀起一阵波澜,虽然奖励诱人,但鬼乾这个名字十分陌生,卧龙阁没有说出鬼乾的真实身份,怕易阳宗会出来插一脚。

鬼乾从他伤好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加上卧龙阁的追杀令,他一直都乔装打扮。自从见过石奉天后,一直让他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必须尽快想办法将鬼虚玄道经一卷练成。自龙城遇到宗布神后发生的事情,让他的鬼虚玄道经一卷一下飞跃到后期,必须尽快回到炼心室稳固玉虚之后,开始迈向第二卷道虚。

今日,鬼乾路过镜河城,城北有一个茶馆的名字简单又别致叫【舍得】。鬼乾看着茶馆的名字笑着摇摇头,小二见门口有客人殷勤的说:“客官,里面请。”鬼乾淡淡的说:“来一个雅间。”只见,鬼乾他一身黑色素衣,带着斗笠黑纱遮面。小二只以为是江湖上的人物,见也见多了,也没有多想一路点头哈腰的带鬼乾进了茶馆。茶馆大厅放着十来张茶桌,旁边的掌柜一直敲打着算盘并未抬头。鬼乾警惕的看着四周,害怕周围有埋伏。小二将鬼乾引到二楼,笑着说:“客官,我们茶馆有分两种雅间,一为舍,二为得,不知客官愿去何处?”鬼乾第一次听到还有这么一说,不假思索的说:“那就舍吧!”小二点头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我们茶馆的茶虽然一绝,雅间一直有限,但所来的客官宁愿排队等得字雅间,也不愿意选舍字间。”小二一直自言自语的说,熟门熟路的带鬼乾进入一个雅间,靠窗的位置只有一个竹榻,墙上挂着一幅字【舍】,龙飞凤舞,刚劲有力。

小二麻利的擦着竹塌上的小桌子,一边介绍着说:“客官,要不来一壶本店最特色的依恋,此茶不但有淡淡茶香,而且品完后会有丝丝酒香,回味无穷啊!”鬼乾点点头,拿出一锭银子赏给了小二,小二立马喜笑颜开的跑出去张罗。

林悠悠见小二出去后,从鬼乾的衣袖钻出来,飘到他的对面坐着说:“公子,现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我们怎么还在这里逗留呢?”

鬼乾毫无表情的说:“等天黑!”他想起自己当年沦落为乞丐的时候,在镜河城受尽欺辱,心里也莫名的愤怒,体内的五色漩涡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变化,旋转的速度也骤然加快。

一阵杂乱的琴声打断了鬼乾的思绪,他静静的听这混乱的琴声,原本纷乱的思绪很快被抚平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茶馆的小二敲门后,端着茶具上来。鬼乾便问小二:“这琴声出何人之手?麻烦小二代为传达,在下有意拜访。”这小二听了鬼乾的要求,犹豫了少许,就点点头退出去找弹琴之人。原本杂乱无章的琴声戛然而止,应该是小二去请这弹琴的人了。

许久,舍字雅间进来了一位穿着淡紫色的长裙,裙摆上还印着细小的碎梨花。鬼乾起身下了竹塌作揖道:“想必小姐便是刚才弹琴之人了。”这位小姐也回礼道:“小女子名舍得,此间茶馆的老板。”

鬼乾急忙请舍得上座说:“原来是舍老板,刚才舍老板的琴技超群,在下实在佩服。”舍老板看着鬼乾眼角露出神秘的笑意:“此曲名《苦思》,一般人总觉得此曲艰涩难以入耳,想不到公子能听得几分意思。”鬼乾也坐上竹塌说:“悠悠苦思,静静绽放。就是这个意思了。”舍老板自斟一杯茶娓娓道来:“依恋配以苦思,更有其境。”鬼乾挺舍老板如此说,更觉得妙趣横生相得益彰。舍老板放下茶杯起身行礼说:“恕小女子不能相陪,今日算小女子请客,日后公子若无事可随时来舍得茶馆。”也不等鬼乾说话,舍老板自行转身离开了雅间。鬼乾觉得这舍老板特别的神秘,让人有捉摸不透的感觉。他继续在品尝着依恋,果真是有淡淡的茶香混合着酒香,确实配得起依恋这个名字。舍老板的琴声又想起,鬼乾难得如此放松一次。天色很快入黑,鬼乾放下一锭银子,从窗户一跃而出消失在黑幕中。

第二天,镜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城郊的破庙里死了数十名乞丐,更奇怪的是镜河城中许多商贾的公子也死在了破庙中,所有的人都是同一时间一招毙命。

镜河城郊外,林悠悠跟在鬼乾身后忧心的说:“公子,你为什么杀那些凡人?”鬼乾停下脚步眼角露出凶狠之色:“他们该死,从此只有我负天下人,不得天下人负我。”一股杀气油然而生,林悠悠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冷。

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鬼乾很快躲到树林后。听见。一群穿着易阳宗服饰的弟子出现,为首的叫天曜对着五六个弟子说:“找到人了没有?”众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天曜大怒:“没有找就赶紧去找,连个残废的凡人都找不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快去找啊!”五六个弟子听完话,迅速分四个方向继续搜索。

鬼乾从树后走出来冷冷的说:“天曜师弟,多年不见,怎么火气突然这么大啊!”这声音天曜在熟悉不过了,惊恐的转头左手颤抖的指着鬼乾说:“你……是叶师兄?怎么可能?”鬼乾慢慢的走向天曜说:“师弟好记性,我还以为有人早就把我忘了呢!”天曜本能的一直忘后退着说:“叶师兄,这不管我的事,当年害你都是天雄师兄的主意,真的不管我的事。”虽然天曜一直在我自己辩解,但是右手的法剑碾玉发出一道金光向鬼乾,却见鬼乾的墨天化成墨玉盘,轻松的化解了天曜的攻击。

天曜见势立马跪在鬼乾面前不停的磕头说:“师兄,师弟当年一时糊涂饶了我吧!我愿给师兄做牛做马,请师兄绕了师弟一条狗命吧!”鬼乾鄙夷的看着天曜说:“你记住,叶名道已经死了,现在只有鬼乾。”说完,鬼乾摘掉斗笠,脸上的白色面具和黑色火焰印记,将他显得无比的诡异与阴冷,宛若死神般。天曜更加惊恐的说:“你就是杀了向月……”还不等天曜把话说话,墨玉蓝光一闪而过,天曜立刻倒地脖子上留着一条细细的伤痕。鬼乾见天曜已死,不宜再生事端,立刻遁光往炼心室的方向而去。

鬼乾刚走,几道金光闪现,天曜的尸体边出现了几个人,原来是卧龙阁的石奉天带着其他几名弟子。其中,一个弟子探了一下天曜的鼻息到:“刚死不久。”石奉天看着四周的环境说:“一定是鬼乾干的。”那名弟子疑惑的问:“师兄为何如此确定?”石奉天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游龙似乎能感应到墨天,我肯定鬼乾一定来过这里。相信他刚走不远,我们继续追!”说完,遁光而去其他的人也紧跟着。

炼情宫,燕凌仙子自龙城回到炼情宫就再也没出过怡心小筑,幻儿跪在门口大声说:“宫主,请您出来主持炼情宫吧!所有,师姐师妹都等着你呢!”其实,燕凌仙子此时在妖姬竹林默默的散步,眼神尽是空洞,一不小心被依念花刺伤。瞬间倒地,时光倒流,那年她十一岁,正和几个小丫鬟在院里玩捉迷藏,在玩的正起劲的时候,她蒙着眼睛一把抱住一个人高兴的大喊:“抓到你啦!抓到你啦!”她拿掉蒙在眼睛上的手绢,只见抱住了一个男孩,吓得她赶紧推开,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这个男孩冲着她笑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她看着那双眼睛劲清澈见底,不敢直视急忙低下头。这男孩也没有跟她继续说话,绕过她向大堂内走去。只见他一身白衣,显得英气十足,意气风发,尤其是他的眼睛干净又显得有些顽皮。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她一位世伯家的公子叫叶名道,因为家中出事,以后将暂居她们家,她得此消息后,还莫名的开心了好久。

燕凌仙子躺在粉色的依念花从中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有幸福的味道,如同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美与出尘。她想起叶名道第一次在缘来河边给她叫故事,第一次给她做纸鸢,第一次偷偷爬到城郊的后山,她每次生气叶名道哄她的样子扮各种鬼脸。

“宫主?宫主?”沐雪发现燕凌仙子躺在依念花从里,赶紧将她救出来,给她服下本门独有的解药。

许久,燕凌仙子睁开沉重的眼睛,看见在一个别致的竹堂中,旁边依旧站着冷若冰霜的沐雪。燕凌仙子起身说了一声:“谢谢!”沐雪看着竹窗外的妖姬竹林道:“宫主何故如此?师父已经仙去,偌大个炼情宫现在群龙无首,你叫师父情何以堪?你如何对得起师父?”燕凌仙子低着头咬着贝齿,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不好啦!沐雪师姐不好啦!”幻儿一头冲进竹堂,看见燕凌仙子也在竹堂内稍微有些惊愕接着说:“刚好,宫主你也在!有个人自称是前宫主的师姐,现在回来要夺宫主之位呢!人已经在葬花阁内了,宫主快去看看吧!”

沐雪闻言后,一脸怒意的看着燕凌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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