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出现,有利于血眼更好重现罗睺五行大阵了。
马梦雪转身望向村里,淡淡的说道:“罗睺五行血阵,宿主摆放的位置是在五行中央,我们等下过去。”
“嗯”,我点头,随后抱起骨架,既然答应了舞女把她夫君埋在巨树下,那么不管如何也一定要做到。
随后,我们顺着河流而上,马梦雪脸色不好,等下必定会有一场大战,可能在为这个担心。
而我,虽然已经叫马梦雪不管自己有没有被妖邪附身都杀了我,可真正到那时,我却在担心如果真被妖邪附身了,她能不能下的去手。
如果下不去手我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当我们快要接近村尾巨树时,马梦雪停了下来,因为在巨树河流旁,那个女人已经站在那里等我们。
她似乎早已知道我们会回来,笑着对我问道:“你抱着一副骨架做什么?”
我没有说话,而在我前面的马梦雪却是对她冷声问到:“你一直知道那双血眼的存在,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女人原本笑着的脸冷了下来,她盯着马梦雪,冷声开口:“你们没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我闭着嘴没说话,这个女人,恐怕从头到尾都在注视我跟马梦雪的一举一动。
只是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突然,女人的身影消失了,等她再次出现时是在我旁边,我想避开,但她用手摸了摸骨架,而后低头自言自语:“完全被风干,你已经没有人性了?”
我心头一沉,这个女人,果然早就知道寨方燧的阴谋,马梦雪却是不管,转身对女人问到:“你叫麻绵是吧?”
“看来你们发现古谱存在的问题了?”女人面上没有任何惊讶,似乎马梦雪打算问什么她都知道。
突然,女人样子变了,长发盖住头,原本身上干掉的衣服变得湿漉漉,紧贴在身上,而她的头发,也像是被水浸泡过,一条一条粘在一起,在发梢还有一滴滴的水滴。
这个样子,无疑就像传说中的水鬼。
随后,她被长发盖住的头抬了起来,脸上也是湿润,对着马梦雪自嘲自讽:“我命大没死,村里人将我关在小屋里说是向神忏悔。
第一天,我开始想要呕吐;
第二天,我发现自己胸闷;
第三天,当我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瘫痪在了地上;
第四天,村里有人给我送饭却吃不下;
第五天,我面色开始蜡黄;
第六天,我开始感到耳鸣眼模头昏;
第七天,我身上出现了红点,上面还有血流出来;
第八天,早上醒来一口血吐出;
第九天,我就再也没看到早上的太阳。
我的忏悔,无疑就是让人有机会有时间诅咒。”
最后一句,女人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她脸色狰狞,眼瞳布血,原本湿漉的头发扬了起来,就在我面前瞪着马梦雪。
我向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何,女人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布满了黑气,一圈圈围绕她脸上,看起来妖异恐怖。
马梦雪也跟着向后一退,但盯着女人的眼睛不变,说道:“在我看来,恐怕在所有人里,你的怨气最深。”
“我的怨气是最深,可这又怎么样,如果没有他,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女人忍不住冲马梦雪大吼,声音在村里回响飘荡。
突然,马梦雪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既然知道大阵就是寨方燧弄的,也就没有什么好问,则是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人偶诅咒,降头术西方才存在,你们村里怎么会有人懂?”
“这我就不知道了”,女人原本狰狞的脸变成了微笑,随后身体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现在看起来,才有一丝人影的感觉。
女人转身看我,脸上露出一丝诡笑,慢慢说道:“你提点心吧。”
什么意思?
待我想问清楚的时候,结果女人就消失了身影,我忍不住想要走到巨树下询问,马梦雪拦住了我,对我摇摇头,“她在这里等我们,也不过是想要发泄一下心中怨恨而已”。
我点头,随即走到巨树下,打算将舞女的夫君给埋了,等找到血眼破了大阵,巨树上的女人自然就会去转世投胎。
挖了坑,将骨架放了进去,随后埋上泥土,一切弄好后,我看了一眼天气,对马梦雪问到:“宿主的位置在哪里?”
马梦雪拿出鬼盘,看了一眼:“五行血阵,宿主需要放在血阵中央,如果没错,是在村里祠堂斜对面。”
村里祠堂斜对面吗?我心中一思,之前来来回回好几趟,都没注意到祠堂斜对面有什么异常。
现在天色还早,去应该还来的急,于是就对马梦雪说道:“现在过去吧,探清楚祠堂斜对面在说。”
“嗯”
她点头,离开前我抬头看了一眼巨树,那个女人躺在血棺中,棺材板紧紧闭合。
随后,我跟马梦雪向村里奔赴而去,既然需要宿主,那血眼一定就会在祠堂斜对面有所布置。
依稀记得,祠堂斜对面有一排屋子,突然,我奔赴向前的身体停了下来,想起一件从一开始就忘记的事。
马梦雪见我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来问到:“怎么了?趁现在天色还早,等下夜暗下来就不好了。”
我没回答她,而是想了一会才不确定问到:“你刚来村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老人?”
“老人?”马梦雪面色皱了起来,想了很久后才问到:“村里都是活死人,你说的老人多大年龄?”
“大概六十左右,我第一次见到时就坐在祠堂斜对面一间屋子门口,从他说话的声音中感觉到有温度,应该不是一个活死人”。
我面色着急的问到,刚开始也以为他是一个活死人,因为在后来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村里人都死了两三百年了,如果他真是一个活人,这里面恐怕也是大有问题。
马梦雪遥望村里,说道:“先别管血眼了,找到这个老人再说,两三百年,他不可能活这么久。”
我点头,随后再次向村里奔赴而去,那个老人坐着的屋子也是祠堂斜对面,跟现在在同一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