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医生包扎的乌鸦露出邪恶的笑容:“烟!”
一个手下把一根点燃的香烟放入乌鸦的嘴中,然后退下了。
乌鸦身后的骷髅党党众们怒视着对面的新纳粹帮的人。
群龙无首,并不代表没有战斗力了。
新纳粹帮的人在炸弹的烟雾消散之后,迅速地靠拢,收缩,准备与乌鸦的骷髅党决一死战了!
乌鸦的残忍,他们有目共睹的,即使现在能逃了,在后面的围剿中还不是一样死,若向他们骷髅党的人投降,换来的只是更残忍的死法。
没有任何的退路,只有背水一战了。
两队人马虎视眈眈,谁也不敢乱动。
乌鸦受重伤,骷髅党为了保护他们的老大,进行地等待着机会;新纳粹帮的首领恐龙被乌鸦用恶毒的手段,炸死了,新纳粹帮的人义愤填膺,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被追赶得无路可逃的马蜂,在众人手下的舍命保护下,终于趁乱逃出来了,东奔西窜,来到两队人马的正中央。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看到乌鸦坐在地上,流着血,抽着烟,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地上那具无头的尸体。身边有好几个医生正在给他疗伤止血。
马蜂暗想,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砍掉乌鸦的脑袋,什么事情就结束了,整个骷髅党就变成不堪一击了。
“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啊,杀死乌鸦!”马蜂挥动手中的大砍刀,张牙舞爪地朝乌鸦冲过去了!
他的几个手下,早就杀红眼了,被人像狗追着打杀,不如正气凌然地冲过去,砍爆对方首领的脑袋,嘿嘿,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
本来短时间相安无事的两队人马,像平静水面,掉入了一坨不算太干的屎,一下就搅和黄了!
乌鸦看到马蜂冲过来,推开周围的医生,大声地喊:“给我家伙!”
新纳粹帮的人看到马蜂的疯狂攻击,也振奋了,喊声四起,举起手中的家伙就开始往上冲。
两队人马一下混在一起了。
马蜂大喊着:“别让乌鸦走了!兄弟们跟我来…”
一时间聚集在他周围的新纳粹帮的人共有四五十人,他们奋力地厮杀,冲向乌鸦。
乌鸦伸手一摸,身上的微型炸弹,最后一颗也塞在恐龙的嘴巴里爆炸了!
他只能抡起手上的大刀迎战。
骷髅党的人赶紧拦着他,想把他带走这混乱的战场!
乌鸦已经被炸弹炸晕了头,镶嵌在脑袋中的那颗子弹又开始作怪了。
他用刀柄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脑袋,推开上来拉走自己的骷髅党人,凶神恶煞地喊道:“来啊,来啊,老子让你们尝尝劈死的滋味!恐龙,你这个杂种,怎么不站起来啊!”
乌鸦的大刀在恐龙的尸体上舞动,锋利的刀锋把恐龙的尸体大卸八块。
冲在最前面的新纳粹帮的一个帮徒舞动着砍刀,还没有挨着乌鸦的边,就被他扔出一块恐龙身上割下的大腿肉,直接抡在脸上。
“妈呀!”那帮徒还没有喊出声来,乌鸦的大刀直接劈在他天灵盖上。
这是乌鸦爆发的戾气,这力量惊人,刀锋很锋利,一下就把那人砍成两半。
跟着马蜂身边的人,看见,两腿发软了,妈的这是人吗?
本来以为乌鸦被炸弹炸成重伤了,可以捡到一个落地的桃子,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强悍啊!
马蜂不能后退,他知道一逃跑,就会被挨宰。
他舞动手中的砍刀喊道:“乌鸦不行了,他流血太多了,站不稳了…”
跟着马蜂的几个手下生死度外,跟着喊:“杀啊,杀死乌鸦,为恐龙报仇!”
但凡在这黑狱中厮杀的人,对报仇两个字最为敏感。
一切以义气为重,老大死了,这是一个大仇,有仇必报,有恩不一定会报答,但这有仇一定要报的,这就是黑狱里不成文的规矩。
杀红眼的新纳粹帮的人像潮水一样开始蜂拥地冲向了骷髅党人。
乌鸦身边的骷髅党人都是精英,并非什么小混混,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对死早就不恐惧了。
脑袋中的子弹让乌鸦更疯狂了,那炸裂般的,钻心的疼痛,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身体了,他只想嗜血,在喷溅的血液中,寻找到安慰。
“吗啡,吗啡!”一个骷髅党人大声地喊。
医生慌乱地从医疗箱中寻找吗啡。
吗啡止痛,马蜂岂能让乌鸦止痛,他抡起砍刀一下朝医生的脖子上看去,一颗人头像篮球一样,砸中了篮板骨碌地滚到地上,没有人头的身体朝天冒着大量的血,应该是喷着血,像火山一样喷发!
“杀掉医生,毁掉药箱!”马蜂的一声令下,十来个新纳粹帮的人开始攻击那几个医生了。
血,血喷了乌鸦一身,他的脸上像倒上了红色油漆。
哈哈,狰狞的面孔,露出的一对邪恶的眼睛,乌鸦的刀锋与马蜂的刀锋相交了。
马蜂咬紧牙齿,狠狠地与乌鸦对决。
他们身后的帮众们开始混战了。
“恐龙死了,很惨的!”乌鸦邪恶地说。
“我已经知道,我要报仇!”
两人一个对冲分开了。
乌鸦用拳头砸着脑袋大声地喊:“来啊,放马过来啊,老子要劈死你!”
马蜂沉住气,一刀斜着横砍。
乌鸦不避讳,直接开山猛劈,这是一招拼死的方式。
马蜂脑袋里没有子弹,脑子也没有病,不如乌鸦那般疯狂。
不要命的疯子,马蜂只能用刀抵挡乌鸦这开山劈。
咔嚓一声,乌鸦的大刀直接砍断了马蜂的砍刀,大刀顺势下去,犹如破开竹筒,直接斩断了马蜂的肩膀,一条胳膊被活生生地砍下来了,掉在地上,手指还在蠕动。
啊,马蜂几乎痛晕过去,他咬紧牙关,一只手用半截的短刀狠狠地戳向乌鸦的小腹。
乌鸦看见马蜂的胳膊被砍断了,心中发狂,脑中的疼痛实在难忍,用刀柄猛烈地撞击额头,哪里能注意到马蜂这一刺。
骷髅党的精英们正与新纳粹帮的人奋战,无法脱身帮助,只是大声地喊:“老大,当心!”
已经晚了,断刀插进乌鸦的小腹,正好戳在乌鸦的皮带扣上,这个阻力很大。
刀在乌鸦的小腹上旋转,但无奈皮带扣正好挡着了,只是给他造成了很小的伤害。
可马蜂这是最后拼命的一击,力气很大,仿佛一根木桩撞击在乌鸦的小腹,那般疼痛可以与脑袋镶嵌的子弹造成的疼痛差不多。
他弯曲着身体,鲜血染满的脸扭曲着,咧出了白色的牙齿。
黑衣的忍者来到了这战场,他们的目标就是取下乌鸦的首级。
马蜂的身材体型与乌鸦很相似,并且他背对着悄悄赶来的忍者。
真正的乌鸦脸上全是别人的鲜血,红色油漆的脸,谁能分辨。
忍者的招式很诡秘,一阵旋风,快速地飞过一个如同血滴子的东西。
相传血滴子乃东方最为神秘的武器之一,专门取人首级,只要被血滴子罩住了脑袋,百分之百地逃不过削掉首级的厄运。
乌鸦想在倒地的一瞬间,单手挥刀,砍断马蜂的头!
他的这个举动,早就被窥视的忍者察觉了。
忍者服从命令,脑子有些呆板,教条。千爪蜈蚣只是让他们取下乌鸦的首级,没有明确地说怎么取下,有时候杀人不需要自己亲手完成,这个混乱的局面,假借别人的手也能完成的。
忍者们可不这样想,不能让别人抢先砍下乌鸦的头。
血滴子的前面飞着一串忍者镖,其中一枚正中乌鸦的手中的大刀,闪光的刀刃。
铛一声,这忍者镖的力度很大,撞击开乌鸦的刀锋轨迹。
其余的忍者镖打在前来救人的帮众致命的位置。
没有光彩的反射的忍者镖上都涂抹了剧毒,不论是击打在人的任何一个部位,都难逃一死。
马蜂只是在心中暗叹:****的乌鸦的运气真好,一个皮带扣都能拯救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