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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是第二天下午了,我在树林中最阴暗的地方走得相当快,那一带松树的暗影,比起任何别的地方都更为阴森森;我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正站在车道中。我冲动地一个快步跳开了小径,认为这一定是我们那个吉卜赛老太婆了;可是当一眼认出是谁时,我突然退缩回来,是妈妈呀!她老人家站在那里,满头白发,身材高高大大,一脸严肃的表情。

“老天爷,”我说:“妈妈,您可吓了我一大跳了,您在这儿干什么?来看我们吗?我们请您可都请够了,不是吗?”

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请过,我表示过一次相当不冷不热的邀请,仅止于此了。我对那次邀请的方式,是有十分的把握,妈妈不会答应来。我并不要她来这里,也从来不要她到这里来。

“你说得不错,”她说:“我终于来看你们了,看一看你一切都还很好嘛。原来这就是你们盖的深宅大院,也是一幢堂皇富丽的房屋嘛。”她说道,眼光却望在我的身后。

在妈妈的语气中,我察觉到了她那种不以为然的酸溜溜味道。

“对我这一号儿的人太堂皇了,是吗?”我说。

“孩子,我可没那么说呀。”“但是您是这么想的吧。”

“那不是你生下来该有的东西,脱离了一个人的生活地位,是不会有好处的。”

“假如任何人要听您的话,那么什么地位也到不了。”

“哈,我知道那就是你所想的和你所说的,不过勃勃雄心对任何人有什么成就,我还不知道呢!这一种事情在你嘴里都成了死海水果了。”

“呵,看在老天份上,别尽是不说好话,”我说:“得得,您且来亲自看看我们的堂皇住宅,再对着它翘鼻子吧;来看看您那位堂皇的儿媳妇,如果您敢的话,再对着她翘鼻子吧。”

“儿媳妇?我早已经见过了。”

“您这句话什么意思?早已经见过她了吗?”我紧紧逼着问。

“原来她还没告诉你呀,是吗?”“什么?”我又追着问。“是她来看我的呀。”

“是她来看您吗?”我惊惶失色地问道。

“对呀,有那么一天,她就站在门外按门铃,神色上有点儿害怕;她是个俊俏小妞儿,十分可人,一身穿着的都是精致衣裳。她说了:“您是美克的母亲,是吗?而我就说:‘是呀,小姐是什么人?她说:’我是他太太。‘又说:’我一定得来看看您,我不认识美克的娘,似乎不应该……‘我就说:’我敢赌他不要你来认识我。‘她踌躇了一下,我就说:’你用不着告诉我那一点,我对自己的孩子有认识,他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我统统知道。‘她说:’您想——或许他为您难以为情,因为他和您都穷而我阔嘛,但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并不是那一种人,不是,说实在的,他并不是那一种人。‘我又说了:’小姐,你用不着告诉我的,我儿子的缺点是什么我全知道;那倒不是他的缺点,他并不以自己的娘而难以为情,对自己的出身也不怎么觉得难堪。”

“‘他并不是为我觉得难以为情,’我向她说道:‘如果有什么的话,他是怕我;你明白吗,我对他认识得太多了。’这些话似乎把她逗乐了。她说:‘我料到作妈妈的一向有那种感觉——她们对儿子的一切一切都知道;我也料到作儿子的,也就因为这一点而觉得难以为情吧!’”

“我说了,这种说法也许十分确切。当你小时候时,总是假装成向全世界演一出戏。我一直记得,我年纪小时在姑妈房里,我床上的墙壁,有一幅金框的图画,画着一只好大好大的眼睛。上面写着:‘上帝窥我。’每当我睡觉以前,都使我一身发毛,寒到了背脊骨上。”

“爱丽既然见过了您,她应该告诉我才是,”我说:“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当成莫大秘密,应该告诉我的。”

我很火,火得很,以前竟毫不知道爱丽会连这种事都向我保密。

“孩子,她对自己那么做,也许有一点点儿惊骇吧,但决不能说是害怕你。”

“来吧,”我说:“来看看我们的房子吧。”

我不知道妈妈喜欢不喜欢我们的房子,大概不喜欢吧。一间间房子都看遍,扬起了眉头,然后进入那间阳台房间里,爱丽和葛莉娜正坐在里面。她们刚刚从外面回来,葛莉娜一件深红的毛料斗篷,一半披在肩头上。妈妈望着她们两个一阵子,站定了,就像在那里生根似的。爱丽跳起身走过房间到我们面前来。

“呵,是罗太太,”她说道,转身对着葛莉娜;“这是美克的妈妈,来看看我们的房子和看看我们,这真是太好了呀!这位是我的朋友葛莉娜。”

她伸出两只手来握住妈妈的手,妈妈望望她,然后又望着她身后的葛莉娜,紧紧盯着看。

“我明白了,”她对自己说道:“我明白了。”“您明白什么啦?”爱丽问道。

“我一直奇怪,”妈妈说:“奇怪这里的一切一切会是什么情形。”

她四面看看:“不错,这幢房屋很好,窗帘好、椅子好、油画好。”“您一定想喝点茶吧。”爱丽说。

“看上去你们都喝完了茶似的。”

“喝茶这件事决不需要喝完了的,”爱丽说道,然后又对葛莉娜说:

“葛莉娜,我不要按铃了,请你到厨房去重新沏一壶茶好吗?”

“当然啦,亲爱的,”葛莉娜说,便出房间去,回头对母亲瞟了锐利的,几乎是害怕的一眼。

妈妈坐了下来。

“您的行李在哪儿?”爱丽说道:“您来住在这儿吗?我希望是。”“不,小姐,我不住下来,半个钟头以内我就要搭火车回去,我只是要来看看你们。”然后她又很快加上一句,或许因为要在葛莉娜回来以前说出来:“好孩子,现在你用不着担心,我把你来看过我的那一趟都告诉他了。”

“美克,我很抱歉没有告诉你,”爱丽说得很坚定:“只不过我以为不告诉你要好些。”

“她出于心里的厚道,的确也是,”妈妈说了:“美克,你娶了个好女孩,而且漂亮得很。不错,非常漂亮的一位。”然后又轻声轻气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抱歉?”爱丽说了一声,隐隐约约有些儿不解。

“抱歉为了我以前对许多事情的想法,”妈妈说道,神色上也略略呈现了些紧张:“这个,诚如你所说,做妈妈的都像那样子,一向对儿媳妇都有些猜疑。不过我一见到你,我就知道儿子有福气了;在我看来,好得不像是真的,而事实的确如此。”

“太文不对题了嘛,”我说,可是我向她说时却含笑道:“我一向有最优秀的鉴赏力呀。”

“你一向有的是昂贵的鉴赏力,那就是你的意思吧,”母亲说道,望望那些织锦窗帘。

“有昂贵的鉴赏力,我真的认为并不是件坏事唉。”爱丽微微笑着向妈妈说道。

“你偶尔也得要他节省点儿钱,”妈妈说道:“这对他的个性会有好处。”

“我决不肯使自己的个性受别人的改进,”我说:“娶太太的好处,就是太太想到你所做的事情一件件都十全十美,不是那样吗?爱丽。”

爱丽的神色现在又快乐起来了,她哈哈笑着说:“美克,你又自命不凡了,你很自负嘛。”

这时葛莉娜带了茶壶回来了,我们原来的有些儿不自在,刚刚克服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葛莉娜一回来,紧张又恢复了。妈妈没有答应爱丽挽留她住下来的愿望,过了一阵子以后,也就不再坚持了。她和我陪着妈妈,沿着盘旋的车道穿过树林向大门口走去。

“这地方你们叫它什么名字?”妈妈猝然问道。

爱丽说:“吉卜赛庄。”

“呀,”母亲说道:“不错,你们这儿附近有很多吉卜赛人,是吗?”“您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我来时就见到一个,她古怪地望着我,就那么望着。

“实际上,她不会有什么,”我说:“有点儿颠三倒四的,就那么回事。”

“为什么你说她颠三倒四的,她望着我时,有一种好笑的神色,她因什么苦楚反对你们吗?”“我想并不是真有其事,”爱丽说:“全都是她想象出来的,说我们把她撵出了她的土地啦,或者像那一号儿的事情。”

“我料想她要的是钱,”妈妈说:“吉卜赛人都像那样儿,有时候大唱其歌、大跳其舞,看他们如何唱、如何跳;可是他们那痒兮兮的手里有了钱,就马上停止唱,停止跳了。”

“您不喜欢吉卜赛人嘛。”爱丽说。

“他们是一伙鼓上蚤,做工作做不长久,对不是他们的东西,总不肯把放开他们的手。”

“呵,好了,”爱丽说道:“我们——我们现在再也不担什么心了。”

妈妈道过再见,然后又加上一句:“同你们住在一起的那位小姐是谁?”

爱丽就解释说,在她结婚以前,葛莉娜就如何同她在一起达三年之久;如果不是葛莉娜,她会有多么凄凉的生活。

“葛莉娜为了协助我们,样样事情都做,她这个人可了不起了,”

爱丽说:“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怎么过活下去。”“她是住在这里呢?还是做客?”

“呵,这个,”爱丽避开这个问题:“她——她目前住在我们这儿,因为我扭伤了脚,总得有个人照料我;不过我现在已经好了。”“小两口儿结了婚,一开头最好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妈妈说道。“我们站在宅子大门前,目送妈妈大踏步走下山去。

“她老人家的个性非常坚强嘛。”爱丽说。

我很生爱丽的气,气得真正冒火,因为她竟去找到了我妈妈,拜见过了都不告诉我。可是到她转过身来,玉立婷婷地望着我,一边眉毛扬起了一点点儿,脸上露出一半儿腼腆一半儿满意的那种小妞儿的可爱微笑,我就止不住怜香惜玉了。

“你真是一个哄人骗人的小东西产我说。

“这个嘛,”爱丽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也不得不如此呀。”“那就像我看过的一出莎剧,当时在我的学校里演出,”我不知不觉地引用了这一句:“‘她已经欺骗了自己的父亲,也许也会欺骗你。’”“你演哪个角色呀——奥塞罗吗?”

“不是,”我说:“我演那女孩子的父亲,我想,我能记得住那篇演说,就是这个原因;尤其实际上这是独一无二的由我来说的话。”“‘她已经欺骗了自己的父亲,也许也会欺骗你。’”爱丽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何况就我来说,我根本没有欺骗过我父亲;或许后来我该骗一骗。”

“我想他对你和我结婚,处理上一定不会非常厚道,”我说:“不会比你那位后母更好。”

“他不会的,”爱丽说:“我认为他不会不厚道的。”“现在并没有多大要紧了,”爱丽说:“我敢说那是很好的意见;不过,美克,那对你却并不是什么金玉良言。你不是个安定得下来的人,你也不要平平稳稳,要的是闯四海跑天下,去看、去干——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上。”

“我只要同你待在这一幢宅第里。”我说。

“或许这一阵子吧……而我想——我想你以后会永远要回到这里来,而我也是一样。我想我们每年要回这里来一次,而我们也会比在其他任何地方更快乐。但是你还是要游遍四海、要旅行、要观光、要买东西。或许构想构想新的图样,在这里做一个花园,或许我们到国外去看看意大利花园、日本花园,各形各色的山水庭园吧。”

“爱丽啊,你使得生活看上去是那么的多彩多姿,”我说:“我很抱歉自己蠢得很。”

“呵,你蠢我并不介意,”爱丽说:“我并不怕你嘛。”然后她又加上一句,蹙起了眉头:“你妈妈不喜欢葛莉娜嘛。”“好多人都不喜欢葛莉娜。”我说。“连你在内吧。”

“好了,爱丽,听我说吧,你老是那么说,这可不是真的。起先我对她有点点儿醋味儿,仅只于此了,现在我们相处得很好。”我又接着说:“我想或许是她弄得别人都是采取守势所致吧。”

“厉先生也不喜欢她,是吗?他认为葛莉娜对我的影响力太大。”

爱丽说。

“是吗?”

“我奇怪为什么你要这么问?不错,我想他是的。他是个非常老派的人,我想。”然后她又露出了可爱的小妞儿笑容:“因为我以为自己会不得不像戴丝德玛娜一样,欺骗我父亲,随了你鸿飞冥冥,逃之夭夭。”

“爱丽,为什么你那么要见到我母亲呀?”我问道,急于想一探究竟。

“与其说是我急于要见到她老人家,”爱丽说:“毋宁说我对这件事毫无举动,就会觉得万分难安。你并不时常提到妈妈,但我却了解她老人家为了你,总是每一件事都做,援救种种事错啦,辛勤工作使你能多受教育啦,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我觉得不去接近她老人家,似乎太差劲、太倚富骄人了。”

“这个,那并不是你的过错呀,”我说:“那都是我的不是。”“不错,”爱丽说:“我可以了解,或许你不愿意要我去见她老人家。”

“你以为我为了自己的妈妈而有一份儿自卑感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爱丽,我向你保证现在不是那样,过去也不是那样。”

“不是,”爱丽若有所思地说道:“现在我知道了,而是因为你不愿意她老人家念一大串地妈妈经。”“妈妈经吗?”我问道。

“这个嘛,”爱丽说:“我看得出她老人家是那一型人,对别的人应该做些什么,知道得非常情楚;我的意思是说,她老人家会要你去干哪些职业、哪些工作。”

“答对了,”我说:“稳定的职业,成家立业安定下来。”“自然而然呀。她具有相当支配的个性,而我又非有一个可以信托,可以倚赖的人不可,这个人能卫护我。”

“而且照料你走上自己的路吗?”我哈哈笑着问她。我们手挽着手走进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天下午看起来阴沉沉的;我想是太阳光刚刚离开了阳台,就在后面留下了一种阴森的感觉,爱丽说道:

“美克呀,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说:“只是突如其来觉得就像有人在我的坟上走过似的。”

“一只鹅在你的坟上走,真正的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爱丽说。

葛莉娜什么地方都不在,佣人都说她出去散步去了。

现在,妈妈对我的婚姻完全知道了,也见过了爱丽,我就做了件有时真正想要做的事——寄了她一张高额支票,禀告她老人家迁进一幢比较好的房屋里去,随自己的意添置些新家具。当然,我很怀疑妈妈会不会接受这笔钱;因为这钱并不是我工作赚来的,也不能假装老实说是挣来的。正如我料到的一样,她老人家把支票寄回来了——一撕两段,附了有一张草草的手谕,上面写到:“我要这笔钱没有半点用处,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决不会改变的,老天爷保佑你吧。”我把信抛在爱丽的面前。

“你可明白妈妈是什么人了吧,”我说:“儿子娶了个富家女,靠阔太太的钱过日子,老太君大不赞成呢。”

“别着急吧,”爱丽说:“很多人都这么想,她老人家以后就会不计较了;美克,她老人家很爱你呢。”她加了一句。

“那么为什么她一直都要改造我呢?要使我成为她的模式,我就是我自己呀,根本不是别人的模子。我并不是妈妈的小娃娃,会给塑造成她所喜欢的模式。我就是我,是个大人了,我就是我呀!”

“你就是你,”爱丽说:“而我爱你啊。”

这时,或许是要分散我的念头,爱丽说了些相当使我不安的事情。

“我们那个新来的男佣人,”她说道:“你觉得如何?”

对这个佣人我根本没有想到什么,他会有什么?我比较喜欢这一个,从前的那个男佣人,对我的社会地位看不起,从来都不想掩饰一下。

“他很好呀,”我说:“为什么?”

“我只是琢磨,他会不会是一个安全人员?”“一个安全人员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个侦探,我想是安德伯伯安排的。”“他为什么要派侦探呀?”

“这个——我想,很可能会有绑票吧。在美国,你知道吗,我们通常都有警卫员——尤其在乡下。”

人有了钱竟有好多的不方便嘛,这又是我从来不知道的一项!

“多么恶毒的想法啊!”

“呵,我不知道……我想自己习惯了吧。那有什么关系?人家根本不注意这回事。”

“他的老婆不是也在这吗?”

“我想,虽然她饭菜做得很好,但肯定有问题;我认为是厉安德伯伯,或者是劳斯坦,不论是哪一个想到了这件事,一定付了钱要我们以前那个男佣人离职,让这两个跟班准备接替,这种事相当容易做。”

“竟然不告诉你?”我依然难以相信。

“他们连作梦都不会告诉我,我也许会搞得天下大乱的。

再说,也许我完全弄错了也不一定,”她做梦似的继续说道:“这只是一个人习惯了一直在四周围的人,而得到的一种感觉罢了。”“可怜的小小富家千金呵。”我说得很残忍。爱丽根本不介意这句话。

“我想事情已经说得相当清楚了。”她说。

“这些事可都是我随时向你学到的,爱丽。”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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