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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喜中悲

姨母出了堂屋。来到后屋。后屋虽没有前面堂屋宽大明亮,但摆设阔气,檀香木家具一应俱全。活阎王在屋里转来转去,二姨母挪着小脚凑近他跟前。

“你说,给闺女带的钱这么多,路又这么远,这兵荒马乱的,老杨家也没有护院的炮手跟着,这半路上要遇到那些活不起的怎么办?”

活阎王:“懂规矩的绺子是不会去打劫红白喜事的,除非那些山猫野兽,不用怕,在这个地面上,还没有敢和我活阎王过不去的。”

姨母:“哼,你怎么啦,你敢把你的旗号亮出来?不亮出旗号,谁知道你是谁?你的脑门上贴上贴啦?”

活阎王:“也是,再亮的牌子也不能贴在脑门上,他奶奶的,真窝气,我还不能亲自去送。那样吧,我多派几个人在后面跟着。”

姨母:“那倒是个办法,只是你山上的那些人我都不熟悉,吃席的时候,人家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不全露陷啦,要是让他们半道回去,不吃酒席,那好吗?”

活阎王:“你真笨,就说他们是咱闺女的娘舅表叔,不就完了。我那些弟兄好容易才赶上一回,能喝到我们家的喜酒,还能让他们不吃不喝饿着肚子回去呀。”

二姨母笑着:“这样,杨家可要多破费一些了。咱那抠门的老亲家要是知道了,能心疼好几天。”

活阎王:“他心痛?那点破饭菜算什么,咱们把闺女养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白白地给了他们家,还搭上了那么些嫁妆和大洋,让他们捡了多么大的便宜,我亏大了,就是让他们再摆五百桌酒席,我也是亏。都怪你,上了一趟庙,就把好好的闺女给人了。”

姨母:“就说那些没用的,有你那样算账的吗,他们杨家不也是咱闺女家。女大不中留,你能一辈子留在身边,不给她找婆家?你又不能出头露面,家里什么事不都是我里里外外去操心。你可倒好,在山里享清福,还来埋怨我。”

活阎王:“啥?我享清福?一群光棍在山里憋屈着,连个女人味都闻不到,是享福啊?一壶小酒嘴里流,顿顿饭菜不离肉,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才是享福呢,可惜呀,我没有那个福分。这么些年,回自己家,碰碰自己的媳妇,还得躲躲藏藏的,像个偷鸡摸狗的贼。”

姨母:“嗨,我们的命不好,赶上了那个年月,都是让世道给逼的,但愿孩子们能够过得比我们好。堂堂正正,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门外传来唢呐声,老油条进来。

“大哥,杨家接亲的人到门前了。”

活阎王:“不是说在半路上吗,怎么这么快就到家门口了,你们是飞过来的呀。”

老油条:“来了八辆大马车,跑起路来和骑马差不多少,能不快呀。大埋汰没有告诉你?”

活阎王:“他那舌头是专门留着喝酒吃饭的,不是用来说话的,他能说分明吗,我还以为杨家的人都是甩着大腿在地上走呢。”

老油条:“大哥,姑爷的身边有两个人,一个署长,一个军官。”

活阎王:“哈,这杨家还真会显摆呀,又是署长又是军官,听说姑爷是个把笔杆子的念书秀才,怎么还和动枪动炮的搞到一块去了。”

老油条:“这是文武双全的意思吧?”

活阎王:“去你的吧,这是哪门子文武双全,我姑爷会武吗,那本事是在一个人身上吗?”

老油条:“啊,对,三个脑袋,六条腿。怎么整,也不能成双。”

活阎王:“除了两个当官的,还来了多少人?”

活阎王注视着老油条。

老油条:“我看过了,除了两个当官的,就剩下姑爷和两个接亲的俊丫头,都没有带部下,我们弟兄用不用对他俩做些提防?”

活阎王心中有底了。

“看你那个熊样,碰到警察军人就像耗子见到猫似的。不用害怕,那是杨家人在我们面前摆门面,显威风,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老油条:“噢,没有事就好。”

活阎王:“姑爷长的什么人模狗样,和我闺女般不般配?要是不般配,就把他撵回去,闺女不嫁给他了。”

姨母:“啥?花轿都到家门口了,你还想不让闺女上轿呀。你见过谁家姑娘临上轿的时候悔婚不嫁了。这些年你在山上霸道惯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天爷都管不了你了,这事你也干得出来?”

活阎王:“嘿嘿,说着玩呢,我再怎么霸道,也不能搅了咱闺女的喜事啊,再说,你的眼光我是相信的,当年你能看上我,就说明你很有眼光,我就是你挑选姑爷的活样板,你看中的姑爷肯定也会和我一样,既威武,又英俊。肯定不会是武大郎那个块头,猪八戒那个长相。”

姨母:“真有脸大不嫌害臊的,都老掉牙的糟老头子还说自己英俊呢,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看看你那一脸老褶子,像不像咱家东山坡地里那一条一条的地垄沟。”

活阎王:“嘿嘿,你不能用眼光看我现在,你得往以前的时候看,天天想着我年轻时候潇洒英俊的模样,威风凛凛的架势,那才是实实在在真正的我,这些年盐豆子吃多了,身上的斑疤也多了,纹绺也深了,走了点型,那是正常的,树老了,那树皮都裂裂巴巴的。人不是也一样。是不是?”

姨母:“噢,我就得想着你年轻时候的模样活着。不能看你现在的模样了。以后你老的弯腰驼背,走路一步三哼哼的时候,我看见了也全当没看见。”

活阎王:“你要再往后面想,那更没有什么好模样啦,将来都躺在棺材里,那不都是一个样,个个都是蹬着腿、闭着眼、一张没有活气的大白脸。”

姨母:“呸,大喜的日子,净胡说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外面看看,快送闺女上轿吧。”

活阎王:“外面那么多人,我能出去吗?当真有人认出来怎么办?这么些年不都是这样,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闺女呢?”

姨母:“在前屋,我没让过来,嗨,我一看到闺女那模样,说话那架势,我就想起小妹了。可惜妹妹去的那么早,看不到自己的女儿出门子了。”

二姨母说着,眼眶泪水涌了出来。

活阎王:“这是怎么啦,说一说你还伤起心了。”

姨母:“都怪咱那个心大的妹夫,在乡下住的好好的,他偏偏要跑到城里做大买卖,发大财,结果怎么样,买卖没做大,财也没发着,把自己和小妹的命搭上了,把小外甥闺女也给丢了,要不是艳芳机灵,全家人一个都没了。”

活阎王:“怪什么妹夫,人都往高处想。做买卖有什么错。”

姨母:“不去做买卖,能把人烧死啊。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活阎王:“怎么不知道,明摆着,就是日本人干的,没过几天,那地方都被日本人全占了,他们是看好了妹夫那个地盘,才下的黑手,胡子能跑到安东街里去抢?胡子能只杀人不抢东西?只有那些没有人性的东洋鬼子能干出来。我想起来,牙根就痒痒,要不是我的人手少,早就带着人去把那些日本人都剁了。”

姨母:“安东城里驻扎着那么多日本兵,你的那几个乡下人跑到城里去打他们,那不是自己去送死啊,当初我要不拦你,你恐怕早就没有命啦。”

活阎王:“嘿嘿,人家不是说,家有贤妻,男儿不遭横事。闺女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别擦眼抹泪的,这么些年,都是你一点一点把她带大的,你就是她的娘,你去好好送送她吧,。”

姨母:“你不去看看闺女和姑爷?”,

活阎王没有回话,摇了摇头,眼睛红了。二姨母看了看他。

姨母:“还说我呢,你对闺女呀,比对咱们自己生养的两个秃驴蛋子都亲。”

活阎王:“从小到大,这么些年了,这一下子就变成别人家的人了,谁能舍得呀。”

姨母:“你别难受啦,我去把闺女女婿叫过来。想说的话你就对他们说说,说完了再让她上轿。”

“嗯。”

二姨母出屋,活阎王站起身,望着门外。他的思绪回到十多年前:

安东鸭绿江江边的一个临街的大院里,被大火烧的一塌糊涂,房屋塌了,地上白布单子下是两具烧焦的尸体。

一个警察对着年轻的活阎王夫妇:

“经过我们勘查分析是土匪所为,是他们杀的人,放的火。”

活阎王:“安东城里也有土匪?”

警察:“这地方不是热闹的街里,是街边子,马胡子也有来骚扰的时候。”

活阎王:“他家里也没有多少钱,抢他干啥?”

警察:“这么大的买卖开着。能没有钱?能没有点家底?连我都不相信,胡子能相信?”

活阎王:“这地方我妹夫刚买下没有几年,买卖还没有做起来,借我的钱还没有还呢,他有什么钱啊。”

警察:“胡子看到的是立在街上的大门脸,挂在房檐上的大招牌,能知道他是个欠了一屁股债,提着打狗棍穷要饭的?”

活阎王:“他们不先踩踩盘子就动手了?”

警察:“哦哈,你对胡子这一行倒挺明白,知道先踩好盘子,再下笊篱打食吃。你当过胡子?”

活阎王身边的妻子捅了丈夫一下:

“人都死了,说那些有什么用。看样子,两个孩子没有烧死,快去找找孩子吧。”

警察:“是啊,赶紧找找吧,再待几天这地方就变成码头了,人都搬走了,你想找也找不到啦。”

活阎王:“变成码头了?谁要修码头?”

警察:“在安东这个地界,除了日本人,还能有谁?”

活阎王:“这是咱们中国的地盘,他们日本人今天修铁路。明天建码头,想在哪修就在哪修,这是他家呀,没有人管他们?”

警察:“那铁路都让日本人从安东修到奉天城了,火车都开进大清皇帝老祖宗的坟地里了,把屎尿都浇到老祖宗头上了,那狗屁皇帝连个屁都没敢放。现在东北王张作霖也正忙着抢地盘呢,这鸭绿江边谁还来管呀。日本人的鬼胆子能不越来越大。”

一个机灵的年轻人跑过来,贴着活阎王耳边:

“大哥,有个老爷子叫你过去一下,说是你的亲戚。”

活阎王皱了一下眉:“我的亲戚,在哪?”

“在看热闹的人堆里。”

年轻人指着外面看热闹的人群。

活阎王夫妇来到老人跟前,身边一个小姑娘扑到他跟前。

“姨夫。姨母。”

小姑娘哇哇哭了起来:

“我妈,我爹都烧死了,我妹妹也没有了。呜呜。”

活阎王抱起姑娘:

“别哭,别怕。有姨夫呢。姨夫先抱你回家,完后再找那些王八蛋算账。”

……

门外一片吵闹声,打断了活阎王的回忆。原来是新郎官在过第二道程序,女方家的大门不是敞开的,新郎必须在门外喊娘,而且喊一两声是不够的,什么时候开门,就要看丈母娘的心情了,这道程序叫‘叫门’。设这道程序,说明新娘子是母亲的心头肉,新郎要夺走,必须得到丈母娘的允许。

老油条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看着杨家接亲的人没有什么威胁,就胆子大起来,借着‘叫门’的礼仪,他想耍弄一下新郎官和另两个他讨厌的人。杨雨轩在门外不停地大声地叫,他在门里,龇牙咧嘴,摇头晃脑,偷偷地笑。既不去禀报,也不去开门。

“娘,开门。”

杨雨轩耐着性子还在叫。马连武着急了。对着守在门边四个男人大吼起来。

“这办的是什么事啊,想把人折腾死啊,你们都死挺挺站着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禀报一声。”

“大门在里面插着,我们也进不去呀。”

“屁话,你们能守门,为什么不能开门,糊弄鬼呀,快给我们敲门,要是没有人出来,我可要开枪砸门啦。”

马连武抽出盒子枪。四个守门人一看,军官要动武,也都抽出了枪,玲儿见二哥要和对方打起来,急忙喊:“文廷哥,我哥要和他们打起来了。”

王文廷笑了笑:“不会的,他不过是着急,吓唬吓唬人罢了。他要开枪,把雨轩哥的媳妇打跑了,他赔得起吗。”

马连武听到后,笑了起来:

“以前我还以为是个好事呢,这回我可领教了,娶个老婆这么费劲。好人也能被折腾死。”

文廷:“怎么?人家娶媳妇,不嫌折腾,你倒嫌麻烦了,我看你娶媳妇的时候怎么办?你能一声不喊,从墙头跳进去,把你媳妇抢出来?”

“大不了,我不要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二姨母终于打开了大门,把杨雨轩迎进门内。又把胡艳芳叫来,带到活阎王的屋子。

姨母:“女婿,这是你二姨夫。你俩给他磕个头吧。”

新郎新娘双双跪在地上,向活阎王跪拜。

活阎王:“起来,快起来,一切都免了,在我这儿,不讲究那些没有用的破规矩。”

活阎王把两人扶起来:

“女婿,你娶到我闺女,那可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能亏待了她,你要对她不好,给她气受,别怪姨夫我翻脸不饶人,男人有本事应该用在外面,别在家里老婆孩子跟前逞英雄,显威风,那不过是个炕头汉子。家里的女人是你一辈子的搭档,为你生子,给你看家,不容易,你得好好护着她。你俩呀,好好地过日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天灾人祸,都要互相照应着,要风吹不离,雨打不散。这才是真正的好夫妻。”

雨轩:“姨夫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嗯,好,小伙子一表人才,你俩,天猫配地狗,还真挺般配。时候不早了。我也不唠叨了,你们走吧。”

活阎王微笑着扬了扬手。杨雨轩低头深深举了一躬,抱起了胡艳芳。向大门外走去。

八辆大马车一字排在大门口,吹鼓手们吹奏着欢快的迎新曲,杨雨轩抱着胡艳芳走出大门,王文廷等两男两女陪伴左右。周围拥挤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新娘是本村人,看热闹的人对新娘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对新郎进行一番品头论足之后,把目光投在两个接亲姑娘身上,对杨雨涵和玲儿议论起来,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直言不讳。

“狗子他妈,你看人家的女婿,真有艳福,怀里抱着一个美人,身边还陪着两个天仙,青山镇的美人都在他跟前。这是在哪找来的,怎么这么俊。”

一个年轻一点的矮女人搭上腔:“你还不知道呀,这两个闺女都是柳林堡的,是青山镇三支花中的两支,还有一个没来呢。”

“是啊,再加上新郎官怀里抱的,就四枝花啦,柳林堡变成美人窝喽。”

另一个年岁大的婆娘对身边矮女人撇了撇嘴,眼睛一斜,大声嚷起来:

“什么美人啊,你看到她们的脚没有?那大脚板子,一迈步就能把院子里的鸭子踩死。真可惜了,要是把脚包了就好了。那才是十全十美的美人。”

矮女人:“你说的是哪年哪月的讲究啊,现在都是民国了,小脚女人不吃香啦,站着都直不起腰板,走路都迈不开脚步,再美还能美到哪去。你看人家那闺女,那腰细的,那身子软的,像是根垂柳条,那脸长的,像是荷花骨朵。男人别说抱着搂着,就是看着,那哈喇子也能流出三尺长。”

狗子他妈:“你说少了,那庙里的和尚要是见到了,围着大雄宝殿跑三百六十圈,他也不能消停了。那光棍汉子要是碰上了,那身上掉下来的汗珠子能浇透二亩地。哈哈哈。”

杨雨轩将新娘抱上了花轿车,新郎和伴郎骑上马,送亲和迎亲的人登上了各辆马车,吹鼓手又吹打起来,车夫红缨鞭子一甩,车队欢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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