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房,萧尘把顾云歌放在床上,众奴仆见状早就悄悄退下,还细心的关上了房门。眨眼间房内就只剩了他们二人。
屋内的温度陡然上升,一抹红晕爬上顾云歌的脸,萧尘见状不由得看痴了,顾云歌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君目光灼灼,似贼也。”萧尘听此言也笑道:“即便是贼,偷的也是你。”说完欺身而上。顾云歌惊呼一声,旋即笑出声,二人的笑闹声传出屋内,随即喘息声间或传来,门外守夜之人都纷纷离得远了些,丫鬟们羞红了脸。
翌日清晨,顾云歌从睡梦中醒来,萧尘已经不在房内了。
听见屋内有动静,大丫鬟绿珠走进来,见顾云歌醒来再四处看,就忍着笑说道:“王爷寅正就起来了,现在应该在练功场。王妃现在要起了吗?”
被自己的丫鬟打趣,顾云歌想起昨晚上不由脸一红,腹诽:这人也不知哪来的那些精神,也不知累。
“更衣吧!”顾云歌起身吩咐道。“是,王妃。”绿珠上前为顾云歌更衣,听见动静的丫鬟们鱼贯而入,净面、梳妆、收拾床铺。
正收拾着,听见院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沉重中而又不失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帘子忽的被掀开,却是满身是汗的萧尘走了进来,顾云歌急忙吩咐丫鬟们:“快为王爷净面。”
“不必了,备热汤,我去沐浴就好。”萧尘说着却是走到了顾云歌身边,拿起描眉的笔为她细细的描起眉来。屋子里的人都被他的动作惊住了,顾云歌脸一红,轻推他一下娇嗔地说道:“干嘛呢!这么多人看着…”萧尘回头看了一下在场的丫鬟们,冰冷的视线扫过,丫鬟们如临大敌般瑟缩着身子,急忙都出去了。随后萧尘回过头来温柔的对她说:“这回没有别人了。”
顾云歌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在自己脸上“作画”,她可真没期待萧尘能画的多好,心想:算了,他想画就画吧,大不了一会儿我再让绿珠重新给我画一回。虽是这么想着,但她心里泛起一个个幸福的小泡泡。
萧尘拿着笔认真的画着,那拿剑的手拿着女人用的东西,那是怎么看怎么搞笑,便他又是一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表情,顾云歌强忍着笑却也控制不住的抖了几下,萧尘刚要画好的眉就毁了。萧尘皱了皱眉,又重新把她的姿势摆正,双唇紧抿,一副非画完不可得架势。
看他这么认真,顾云歌也认真的坐着。就这样,静静地,阳光透过窗棱,照在顾云歌的侧脸上,仿佛为她渡上了一层金光,她就是他的神啊,是把他从肮脏的泥沼里拉出来的神啊!萧尘更加虔诚的画着,好一会儿,萧尘收了手,拿起铜镜放在顾云歌面前。
淡淡的远山眉,虽没有绿珠画的入神,但也有了三分样子,好的是不用再画也可以出去见人了。
萧尘沉声问:“怎么样?”顾云歌欣喜地说:“你是第一次画吗?竟然没有画丑!”萧尘的俊脸冷下来,顾云歌笑嘻嘻的伸手抱着他的胳膊说:“我骗你呢!画的不错,以后你可要天天为本王妃画眉哦!”小小的撒娇让萧尘心情大好,也乐意陪她闹,就说:“尊王妃命。”还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说完二人都笑了,这可是他们夫妻间的闺房之乐。
吃完早饭,管家就进来禀报说顾将军来了。萧尘一听岳父来了,就与顾云歌一同紧忙上门口迎。“小婿拜见岳父大人。”顾淮南看这个女婿是怎么看怎么满意,身为王爷之尊能自称小婿,说明是把自己女儿往骨子里疼啊。不过自己今天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虽然想跟女儿说说话但还是公事为重。
想到这顾淮南抱拳说道:“王爷,末将有要事相商,能否进府一叙。”“岳父不必多礼,叫我贤婿就好。”萧尘说道。但顾淮南是个老顽固说什么都不同意,说什么礼不可废,最后还是顾云歌跟萧尘二人好说歹说才同意不以末将自称。
萧尘带顾淮南去了书房,顾云歌知道他们要谈公事,寻个理由就退下来。
“王爷,成王在京有奸细!”顾淮南急切地说道“之前他派人去过老夫府上,想要说服老夫为他所用,我寻个理由回了他,但近日那人又去了。”萧尘安抚他说:“岳父不必心急,这个我早已知晓,还未动手就是想看看他在京城能安排多少奸细。我们已经有线索了,这几日就要动手了。”
听了萧尘的话,顾淮南才冷静下来,他就是怕那些人策反不了他就对他的家人动手来逼迫他。看出他的不安,萧尘说道:“礼王府的安全是毋庸置疑的,连只苍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至于歌儿,岳父大可放心。”“那就好,老夫这是关心则乱啊!礼王府是京中除了皇宫之外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贼人是嫌命长了吗到这来。”
随后二人又就不久后的出征之事进行了详细的计划。渐渐的天暗下来,书房外传来顾云歌的声音:“王爷、父亲,该用晚膳了。”二人从谈论中惊醒,萧尘看了看天也出声挽留道:“留下用膳吧岳父大人,您不也久不见歌儿了嘛,今日我们翁婿二人不醉不归。”顾淮南笑道:“还是罢了吧,我今日答应夫人要回府配她跟长歌用膳,改日吧。”
听到父亲不能在此用膳,顾云歌还是难过了一下,毕竟有几天不见父亲了,回门那天也没好好跟父亲说说话,尽管如此顾云歌还是笑着送走了顾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