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过后,又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时节——春-耕。
本来准备像去年一样安排的白小忆遇到了一个难事,那就是她发现村里有好多人居然学着她去年的养猪计划,害得白老爹去村里买猪仔都买不了了。
难道又要像以前那样天天种地还吃不饱?
于是,在生存的压力下,白小忆便直接忽略了村里的另一传言——白小忆是个泼妇。
说到这传言,那还得从白小忆初来时说起,那时白小忆初战大捷——直接让远近闻名的悍妇黄二婶黯然离去,彼时众村人知道了还不以为意,只道是黄二婶太理亏了,以致没能发挥出她的才能来。
没想到这大半年下来白家养出十几只猪,几十只鸡。收入近二十余两银子,一时,亮瞎了无数村人的眼睛。
要说不嫉-妒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过年的时候,白家两个已出嫁的女儿居然回来拜年了。
这本来无可非议,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哪知那日白小忆和白小桃夫妇的争论恰被有心人给听了去。
不几天之后,白家大女儿回家省亲原来是为了白家剩余的那十几两银子,亏得白小忆舌战二人,硬是没让白小桃夫妇捡到半分便宜的话语便传遍全村。
白家赚了一笔银子,村里这么多人,总说也有几个是要眼红的。看着别人风光,自然是件不舒心的事。
于是,白小忆被王家少爷嫌弃、一个快二十的黄-花-闺-女老姑娘之类的话自然也闹得满村风雨。
白家夫妇一愁今年生计,二愁村里流言。一时,愁的白发又多了不少。
白小忆寻思着,还好没人说,李青宇送了她一件白狐围脖,不然说她已经失-身的话恐怕都要出来了。
田里虽然还没想清楚怎么打算,但土里的庄稼毕竟还是要种的。
白家一家子又开始忙了。
白老爹的脚也好了差不多了,虽说家里没剩多少钱,但白小忆还是让白小凝和白小雨去了村里的学堂。等他们放学后又忙着去土里帮忙干活。
白小忆知道,今年这么多人跟风养猪,不要说白家现在根本买不到猪仔,就是买得到,也不一定会赚钱,毕竟供求关系也会影响价格,到时说不定还要亏本。
白小忆寻思着,若想赚钱,那只有另谋出路了。
想了很多赚钱的方法,有的赚钱太慢,有的人力成本又太高。白小忆忽地想到一个赚钱的方法——倒-卖-盐。
盐是每家每户的必需品,尤其他们这个县,地势偏远,一般的商贩卖的盐价格奇高,一直都是垄断状态。
盐贩们虽说运盐途中很是艰辛,但一次运盐下来收入也是非常可观的。
这个想法非常大胆刺激,这让白小忆不由有些激动。只是她没敢和白家夫妇说,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反对的。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白小忆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她明里暗里的打探了不少关于本地盐-贩-盐商如何买盐卖盐,如何运盐的消息。
她也在寻思着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运走那么多盐。
买盐的地方从她打听的结果和她想象中的相差不大,盐应该是在有海的地方才会产。
没忙几天,白老爹竟不知从哪里牵来了一只老黄牛,刚过院坝便不客气的飙了几坨冒着热气的牛粪,白小忆看着,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们要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其实吧,白小忆觉得如果在牛粪前再加一个热字,说不定表达得能更生动些。
白小忆一问,才知道是白老爹从那个什么三姑婆家里牵来的,说是让白家养上一年半载,等到老黄牛生下小牛便把老牛还人家。
白小忆有些无语,本打算劝白老爹把牛给人牵回去的,可是白老爹坚持说养在家里只需割点草给它就行了,没什么损失,白小忆也懒得和他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