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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魔鬼历练(2)

在开始的二十四个小时里,大家还能应付自如,因为吃过特制的早饭之后,大家的体力都得到了补充。这两天是特别训练,我们的早饭比以往更加注重营养搭配,分量也特别足。分别是:半斤七成熟的牛肉,一斤大饼,三两水果,一碗清粥,一碗浓浓的盐水。

早中晚三餐没有任何区别。

训练,不断地训练。每一次都觉得自己不行了,但每一次都挺了过来。除了夜里两三点特别困,其他的还真没什么感觉,也许是麻木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老鬼开来了一辆消防车。

“为了治疗你们的困症,我给你们带来了一剂良药!本来,我是不想用的,但你们的状态让我非常失望!都站好,让你们开开眼,看看我们特种部队是怎么解决瞌睡的!我敢保证,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面,你们会保持高度清醒!”

训练场上,我们背靠着墙壁,站成一排。老鬼和几个老兵站在我们面前,手里拿着40mm的水管子,背后的高压水车里灌满了水。老鬼扭开阀门,激射而出的凉水立刻浇湿了我们全身,水压确实很大,打在身上如同中枪一般。凉水的刺激让我们立刻精神起来。

“都站好!谁要挪开半步,训练完毕就给我到湖里蹲一晚上!”

“站好!说你呢!”

不过水声非常大,我们都听不清老鬼的喊叫。

“啊!老鬼,你是魔鬼!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抗议!抗议!抗议!”这是呼延若。

“老鬼,上一辈子我一定对你作恶了!我肯定是砸了你家的锅,踹了你的门!烧了你家过冬的柴禾!”这是童文。

“老鬼,下一辈子我是教官,你是学员,我一定好好对待你!让你也受受这样的罪!”这是严宁。

……

就这样,每当我们露出疲态时,老鬼就会找一些很特别的训练来“叫醒”我们。最后的十个小时,深夜等待黎明之时,是大家最难过的。

在大家的热切期盼中,天渐渐亮了,七十四个小时的时间终于熬过来了。

“你们熬过了七十四个小时!恭喜你们!”

老鬼下令我们回房休息,没有再打扰我们。直到夜里八点多,我才醒,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外面黑黑的,倒头再睡。

次日,起床号刚刚吹响,大家赶紧起床。经过了一次长长的睡眠,精力都很充沛。这次,老鬼却没见踪影,真是邪门了。不过我们还是自觉地做完了负重训练。

“很好!你们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你们能做到这一步,我很欣慰!”老鬼在负重训练结束之后,将我们召集在一起。

然后,他看着我们,从队伍的这头到那头,说:“既然大家这么自觉,今天我给大家讲点有意思的东西,也是你们期盼已久的。”

我们一动不动地看着老鬼,等着他继续往下说。我心里想:“这次又苦了,不知道这老鬼又要想出什么鬼点子。”

果然,一个老兵把5块砖头放在了老鬼身边,老鬼右脚踩着砖头,不急不缓地说:“我想大家都听说过硬气功吧!就是电视剧里刀枪不入的那种!”

老鬼也不等我们回答,就自言自语地说:“硬气功不是小说家杜撰的,但也不是那么简单。刀枪不入是不可能的,但开碑裂石,倒是真的。这里面,需要些技巧,还需要夜以继日的磨练!这是一个长期的事情,以你们的体格和悟性,一个星期就应该小有所成。今天我就表演给大家看,之后轮到你们了!看完之后,你们要好好模仿!这个可不是电视上的切勿模仿,而是真实的特种兵训练,我不希望你们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知道该有人倒霉了。

然后,老鬼指着我说:“你出列!”

“是!”我硬着头皮出列,没有丝毫的犹豫。

“拿脑袋跟这块砖比比硬度!”

“报告,我没有练过!”我大声说道。

贸然的尝试这个,没有人愿意。这已经不是命令,但凡有脑子的生物,都知道拿脑袋跟砖头比硬度,肯定会满脸流红。

“我知道你没有练过,但我想要大家看看没有练过的人跟练过的人相比,最大的差别在哪里!从你血淋淋的错误里面,大家能够得到第一手资料,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老鬼一脸的夸张,仿佛正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那种表情,还真让人以为他是课堂上的讲师,“别废话了,赶紧给大家表演吧!”

“怎么表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拿脑袋跟一块足以砸扁钢盔的青砖比硬度。

“怎么表演?你是问我吗?我为你们都准备好了砖头,你要好好地表现表现。让大家看看,没有学好硬功如果被敌人一砖拍在脑门上是什么后果!这也算是相同数量级的敌我对抗,绝对的一对一!”

这就是老鬼的逻辑,自己打自己,就是一VS一。

我犹疑着,毕竟拿砖往头上砸,不是什么值得尝试的。

“别磨磨蹭蹭的,你是军人!如果在战场上,你这样犹豫,会贻误战机,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记着,不要把自己当做正常人,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你对自己的身体就那么没有信心?”

“对,我现在是军人,即使老鬼说的任务再离谱,还得服从。”

我闭上双眼咬着牙,右手握紧沉重的砖头,选面积大的一面,猛地朝额头以上的位置拍去,根据头骨结构,额头是最坚硬的。

只听“嘭”的一声,砖头的碎屑四散而去。

很奇怪,我的头一点也不疼。

“还说没有学过呢,我看你耍得比我都好!”老鬼怪叫着。

我看看老鬼,又看看地上的砖头,队友们也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眼神里写满了疑问。

“难倒我的头真的变硬了?”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老鬼笑了笑说:“行了,归队,这是假砖头!石膏做的,失望了吧?”老鬼很得意,我被耍得很郁闷。

老鬼摘下军帽,蹲到地上,拿起地上剩下的砖头,猛地拍向头顶,不到三秒钟,地上的四块砖头通通碎掉。

这四块砖头肯定是真的,从砖头的断口处就能看出来。

老鬼的这一手,让大家都愣住了。

老鬼站起来戴上军帽,笑着对我们说:“如你们所见,这些都是真的。但这些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以后你们会做得比我好!你们现在是生铁,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炼成钢!”

大家虽然极为“痛恨”老鬼的做法,但他的本事还是挺让人佩服的。

“刚刚008的动作还不错,很有天赋!只是睁眼太早!”

说完,老鬼叫人拿来很多的假砖头,开始训练。

通过系统的学习,大家渐渐地摸着了门路。先是木板,木板练熟悉了,才开始拿砖头。

练习硬功是训练中最出彩的时刻,一刹那的打击,大家很有成就感。破坏的快感,充斥着全身,尤其找到了发泄的途径。

接下来,每天早上负重跑步,从开始的20公斤,慢慢加到了40公斤。起先的砖头体积过大,换成了现在的铁块。每当跑步的时候,这些铁家伙会跳起来一次次地敲打我们的后背,让皮肤受了不少的罪。

八点整,大家整齐地排列在训练场上。

前面是一堵高五米的大墙,每人一副挂钩梯,从墙的这面爬到墙的那面,然后再爬回来,这个倒是不难,难的是这样的动作要重复几十遍。

“作为特种兵,就是要像猫一样,能高,高就要忽视一切障碍,哪怕是高墙电网!能低,就是要匍匐前进上千米而不被敌人察觉!你们能做到吗?”

“能!”大家很自信地回答。通过这么多的训练,我们对自己的实力也渐渐有了信心。

“很好!记住今天说的话!你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要学,任何时候都不要抱怨!今天的痛苦训练,就是为了战场上的平安!”

“是!”

“开始爬墙,我只示范一遍,大家看仔细了!没有掌握的,加罚。另外,训练之后的袜子,都由落后的人去洗!”

老鬼随手从一位学员手里拿过挂钩梯,瞄了瞄墙头,将钩子搭到墙上,身子就跟爬行的壁虎一样,嗖地蹿上墙头。然后,又把梯子拉上去,搭到另一边,蹿下……干净,利索,一点不拖泥带水。这把年纪,他依然能保持敏捷和灵活,不得不让人佩服。

等老鬼返回,把挂钩梯交回那位学员的手里,共用时十秒钟。

用梯子爬墙,大家都会,但要做到如此干净利落,那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的。

“做到这样的水准,我只用了三天。希望你们能够比我强!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都不想落于人后。

军队里有这样一个好的氛围,尤其是特种部队,谁也不会认输,哪怕是在高强度的训练之下,出现了尿血的症状,这正是军人战斗力的优势所在。军队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借老鬼的话讲,就是一块生铁,进到军队这个大熔炉里面,早晚都会变成精钢。

“好!那开始吧,让我看看,你们学到了什么!”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自己的梯子挂好,然后开始往上爬。

墙上涂着一些古怪的颜色,初看没什么,当离得很近时,就感觉不太对劲。因为那些图案在静止的时候,倒没什么,一旦开始往上爬,图案也随着动起来。挂钩本来就晃得厉害,再让这发晕的图案一晃,很多人“坠”了下来。我虽然没有掉下来,可动作已经完全走样,可以说是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上了高处,想将梯子拉上来,但往下一看,差点栽了下来,因为我有恐高症。

老鬼在下面看着我:“008!赶紧下到另一面去!执行命令!”

老鬼的吼叫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战战兢兢地把梯子拉上去,十几斤的梯子,此时却有着千斤的分量。

“利索点!没有吃饭啊!”

我强撑着把梯子挂好,小心地往下爬……

终于下到地面,心里才踏实。恐高症本来只是个小毛病,但到了特种兵身上,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其他人继续,008去练习穿越铁丝网来回三百趟!”

“教官,我想继续进行登高训练!”

“确定?”老鬼问道。

老鬼没有看我,但我知道他的担心,从五六米的高度摔下来,对一个有恐高症的人来说是足以致命的。

“确定。”我怒吼着,同时给自己鼓着劲,“我能行,一定不能被一堵墙给挡住了!”

就这样,我怒吼着,阿Q式地自言着,最为艰难地“完成”了一天的训练。

晚上,老鬼专门找到了我,“008,你今天挂钩梯项目,表现得……”

“很差,我知道!”我少有地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

“今晚给你加个特殊训练。”老鬼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

“特殊训练?不会是大晚上爬墙吧?”

“别紧张,就是一个小游戏。”

我点了点头,老鬼却突然板起了脸:“008听令,跟我来!”

老鬼带我来到一堵墙的面前,这是一面很矮的墙,也就两米多高。

“现在爬上去!”

“是!”

两米高的墙,只要一勾手就上去了,没有什么难度。

“这不是很简单吗?”老鬼笑了:“到我这里来!”

“是!”

我赶紧从墙上跳下来,立正站好。

“重复刚才的动作一百次!从这里上去,再下到这里,就这两个动作!”

“是!”

很快,一百次的动作在半个小时内完成了。

“呵呵!很好嘛!这里早上的风景很美,明天一定要来看看!”

“这是命令吗?”

“算是吧,现在回去睡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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