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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父子夜谈

路天涯到了皇宫已是半月之后,入夜,他见到了皇上路瞿星——他的父皇!他们的见面地点在路瞿星的御书房里,路瞿星端坐在龙椅上,路天涯站在大殿中央,两人遥遥相望,彼此研究,一个未跪拜,一个也未恼,只是静默相视,针锋相对!

路天涯盯着龙椅上的男人,男人四十多岁,一身龙袍昭示着他无比珍贵的身份,约显苍白的脸上一道剑眉斜插入鬓,道不尽的威严,一双黑炯炯的眼睛如两柄利剑,射出慑人心魄的目光,令人不敢直视!如刀削般凌厉的下吧微抬,唇角谈谈的抿着,使这张俊宇非凡的脸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让人禁不住想起府瞰苍生,君临天下!

同样,龙椅上的路瞿星也在盯着路天涯,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在东方宗,只是,他羽翼未丰,他也一直没有去认领。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自己的儿子已经长成一个帅小伙,虽然他那张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的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但那双眼睛里的目光却也变得凌厉了,竟然敢这样盯视着自己而不卑不亢,毫无畏惧!看来,可堪一用!

路瞿星注视着路天涯,路天涯盯着他,两人竟没有一人开口,许久,路瞿星微微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底下何人?为何见朕也不跪拜啊?”

“你又是谁?为何无故召我而来?”路天涯冷冷道,与那人针锋相对!

看见路天涯傲慢的态度,路瞿星气得跳起来道:“我是谁?我是你老子!”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老子!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你以为凭空就可以有一个儿子吗?”路天涯大声道。

“原来你是怪我没有关心你!”路瞿星淡淡道,忽然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该知道的,作为一国之君,国家根基不稳,周身暗潮汹涌,敌人虎视眈眈,朕不得不先处理国事,无暇顾及其他!不过,朕一直在关注着你,现在,机会成熟,便把你接回来,封为太子,堪以重任!”

“哼!你的国家赋税繁重,权臣恃宠而骄,以权谋私,乱杀无辜,弄得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怨声载道,我——不稀罕当这个太子!”路天涯不屑道。

“哼,这可由不得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路瞿星怒道。

“我要是怕死便不会来了!”路天涯盯着路瞿星道。

路瞿星紧紧盯着路天涯,对他是又气又恨,但是,又无可奈何,终于,他又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为何国家赋税繁重?”

“还不是因为国库空虚!”

“那你又知道国库为何空虚?”

“不知道!大尧国几百年来国富民强,人民安居乐业,可是,一到你手里就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这是为何?”路天涯盯着路瞿星,眼里有着怒气,有着不屑,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国君不才,把好好一个大尧国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在蔑视朕?!”路瞿星看着路天涯,气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路天涯不屈不饶的叫道。

“朕知道,朕今天要是不说服你你就不会当这个太子是不是?”

“宁死不当!”路天涯凛然道。

“好!好!那朕就告诉你为什么!”路瞿星眼睛射出一道恨厉的目光,徐徐道:“这都是贺兰姬和百里飞干的好事!他们劫走了太子不说,还把传国玉玺和整个国库都带走了,一个国家没有传国玉玺何以为国?一个国家没有资金何以维持?军队要用度,那么多官员要俸禄,政府要开支,加上近年来天灾不断,灾民要救济,可是,朕这个两手空空的国君要怎么当?国库的资金都是从赋税来的,不增加赋税又该怎么办?”

“你既然知道天灾不断,为何还要增加赋税?你这样做不是不给老百姓活路嘛!”

“朕知道老百姓苦,朕也在想办法改善,所以,朕这不是召你来帮助朕嘛,让我们一起想办法!”路瞿星示弱道。

路天涯叹了口气道:“暂且不论赋税的问题,我问你,你的追魂堂是怎么回事?近年来追魂堂荼毒忠良,乱杀无辜,弄得血流成河,他们的残暴恶行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难道你不懂吗?”

“我懂,可是,你也太残暴了些,何况,现在你已经大权在握,异己已被清除干净,草堂上再也没有人敢反对你,可是,你为何还要放纵追魂堂胡作非为?”

“有些事情不是朕能控制的!”路瞿星深深的叹息,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你是一国之君,还有什么是你不能控制的?”路天涯看着路瞿星的样子不解的问。

“朕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路瞿星说罢也不等路天涯回答就娓娓道来。

“在亚曦星球最北方的星光燎原国,由于角度的问题,终年照射不到太阳,整片大陆一片冰川,大陆上空总是笼罩在灰蒙蒙,暗沉沉的迷雾之中,犹如黎明前的黑夜,但却永远也看不到黎明的曙光,这里唯一的光明就只有微弱的星光。

星光燎原国的人们都住在冰窖里,过着不见天日,物资匮乏的日子,由于常年见不到阳光,他们的皮肤就像僵尸脸一样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在那里,才真正是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啊!人们因为缺少粮食而瘦的皮包骨头,孩子也因为营养不良而严重发育不良。所以,所有星光燎原国的人们心中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希望见到太阳,活在阳光下,星光燎原这个名字确切表达了星光燎原国人们心中向往光明的热切心情!

但是,在星光燎原国的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海洋,海洋的彼岸就是人们向往的光明而温暖的大陆,为了能到达彼岸,星光燎原国的祖先们费尽心机,创造了一批批船只,驶向海洋,向彼岸进发,可是,千百年来,一批批的船只只去不回,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由此,星光燎原国的人更少了,国家也更穷,但是,人们的愿望却一日不曾消减,反而与日俱增,而星光燎原国的国王也一直费尽心机的想为人们实现这个愿望!终于有一天..”

路瞿星看着窗外的茫茫夜空,回忆起了一段往事:

星光燎原国的皇宫是一座闪耀着烛光的美丽的冰雕圣殿,在宫殿里住着国王路瞿星的一家和皇宫卫士们。虽然,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但长期的习惯使然,人们自成一种作息规律,相当于地球上人们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当下这个时刻,属于夜深时分,人们早就进入了梦乡。可是,国王路瞿星却还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为一大堆物资告急文件发愁。他惨白却不乏英俊的脸上虽然因为忧愁而眉头紧锁,却依然透着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

突然,一股阴风突袭而来,书房的门哐啷一声自动关上了。

“谁!”路瞿星国王大吃一惊,本能的飞身而起,环顾四周吼道。

“国王陛下!深夜打扰请原谅,不过不用惊慌,我们并没有恶意!”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整个书房里回荡。

“既然没有恶意为什么还不现身,藏头露尾的见不得人吗?”路瞿星不愧是一国之君,几个呼吸就平复了惊骇的情绪,继而冷冷怒道。

三道黑影从天而降,带着一股漫天的强势威压,轻轻的落在路瞿星书案后边的龙椅上,两具高大的身影分开落在龙椅两边,毕恭毕敬地护着坐在龙椅上的一个小孩。是的,只有五、六岁般的小孩的身体那么大,如果不是侏儒的话,那么就是小孩咯!因为三人的身体都隐在黑色的斗篷里,看不见真面目。

听见声响,路瞿明慢慢转过身子,看见三个无礼的人占了他的龙椅,眼里路出深深地厌恶,不过,因为这三人的凭空出现,加上他们身上的强势威压,路瞿明忍住自己的不满,慢慢道:“请问三位深夜打扰,有何贵干!”

“我们这是给陛下送礼来了。”右边的黑衣人(暂称右护卫吧)温和的慢慢道,斗篷里的一张脸此时估计也是满脸推笑的吧。

“哦,这样的进献方式本王倒是平身仅见!”路瞿明不阴不阳的道,显然他怒气未消。

“进献的方式不要紧,要紧的是进献的礼物!我们要进献的礼物,别说是陛下,就算是陛下的祖祖辈辈恐怕都未曾得见。”右护卫道高傲的道,他的声音透着不屑。

路瞿明听了暗自吃惊,又有什么宝贝会是他们祖祖辈辈都不得见的呢,如果真是那样的宝贝,那么这些人把如此宝贝献给他又目的何在。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慢慢道:“那就让本王大开眼界一回,看看能否带给本王惊喜!”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自然是什么都不缺,不过,在陛下心中,在星光燎原这片大陆上所有子民的祖祖辈辈心中,似乎有一个共同的梦想,我们今天来就是为陛下完成祖祖辈辈的梦想来的!”依然是右护卫不紧不慢的声音。

“梦想!哈哈哈.”说道梦想,路瞿星突然狂笑,眼中路出深深的忧伤,他的梦想,祖祖辈辈的梦想又岂是几个人力所能为的?这些人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开天大的玩笑!路瞿星露出君王的威严,严肃地道:“本王没时间听你们在这里乱弹琴,你们请吧!本王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

“陛下不要急着下逐客令,何不听我把话讲完!”右护卫很放肆的道。一个我字根本就不把国王陛下放在眼里。

不仅如此,从他们来到现在根本就不把路瞿星这个国王当一回事,这点路瞿星也是很恼火,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他对他们的身份突然有些好奇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总之我们能替你完成梦想,给你一个你所想要的光明温暖,美丽富饶的国家。”左护卫很不耐烦的插话,他可没右护卫那么好耐心,他们既然来谈交易,那么就直接给结果,提条件不就得了吗,何必卖关子呢。

“你说什么?!”听到光明温暖路瞿明心里咯噔一下,整个身体都似乎颤抖了一下,光明和温暖这两个词对他来说意味得太多,这才是他们祖祖辈辈的梦想啊!

“我说什么难道你没耳朵听吗?你难道不想要一个有光明和温暖的国家吗?”左护卫不耐道,一副气结的样子。右护卫此时倒不说话,如果看得见,他的脸一定是一副气定神闲,微笑迷人的样子。中间的小孩或者说侏儒,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就像个摆设。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们是神仙,天外来客?”此时路瞿星倒不在发怒不满,反而因为极度的不信,摆出一副愿闻其祥的样子来,反正今晚已经虚度,不如豁出去了。

“鼠目寸光的家伙!”左护卫把头转向屋顶,已经不愿意搭理他了。

“陛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右护卫诚恳的问道。

路瞿星不置可否,但也不反对,左护卫一阵翻白眼。

“你可知道亚曦恒星系?”

“当然知道,我们的祖谱里有记载的。”

“那么你也一定知道星光燎原王国处在什么星球上了吧。”

“亚曦星球。”

“你知道你们星光燎原国处在亚曦星球的什么位置吗?”

“一个常年照射不到阳光的位置!”路瞿星哀怨道。

“这只是角度问题,你知道在亚曦星球上还有多少个国家吗?”

“听说有很多!”

“那么,你知不知道别国都是什么样的情况吗?”

“我知道这些国家常年阳光普照,充满光明和温暖,而且也非常富有。”路瞿星眼望窗外的星空,一片神往。

“好!好!好!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会比较容易。”右护卫高兴地说:“陛下,我们今晚就是来带你去那些充满光明和温暖的国家,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哼!”路瞿星冷笑道:“我们祖祖辈辈为这个目的努力了几万年,可是,却始终都没有成功,因为在我们星光燎原的边缘围绕着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我们还没有工具可以渡过去。就凭你们几个又如何能行?”

“笑话,什么狗屁汪洋大海?我呸!老子一脚就能去几个来回。”左护卫不屑道,右护卫给了他个白眼。

路瞿明也给了他个白眼。

“你不信?老子我可是..”左护卫急了,右护卫急忙咳嗽了几声,把他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左护卫很不甘心的道:“真是气死我了!”

“总之我们有办法渡过去。”右护卫斩钉截铁的补充道。

“你们真有办法渡过去?!”路瞿星终于忍不住惊问道,右护卫那种天下在握般的自信让他抱有了一丝希望。

“这点毋庸置疑,否则,我们今晚的谈话岂不是在放屁!”为了给路瞿明一颗定心丸,右护卫也不惜爆句粗话。

“我暂且相信你们,不过,你们将我带过去不只是单纯的为我完成梦想吧?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路瞿星心想不管真假,先谈谈再说,必定这个诱惑对他们星光燎原王国来说太大了。

“你是个聪明人,当然,我们不是平白无故的帮你,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本着互惠互利的基本原则,我们将你带到大尧国,也就是那片充满光明和温暖的大陆中最大的一个国家,我们不仅将你带到那里,还要帮你夺得皇位,夺取那片江山,好让你带着你的子民们永远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这是给你的好处,你看可否满意啊?”

路瞿星眼中闪亮,沉浸在未来的憧憬之中,他似乎看见自己带着星光燎原王国在那片天堂般的大陆上,过着光明而温暖的幸福日子,他似乎看见了他的祖先们满意的笑容。当梦想遥不可及的时候,人或许不敢去奢想,但当梦想近在咫尺的时候,那么是没有人能够抵挡它的诱惑的。路瞿星实在不愿意抹去心中美好的画面,喃喃道:“只要你说道做到,那么你们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我都愿意给!”

“我们什么也不要。”

“嗯?!”路瞿星从憧憬的画面里回到现实,奇道。

右护卫微笑道:“只要你做到一点就行。”

左护卫一阵呕吐,右护卫白他一眼,中间的小人打了个哈欠,将身子靠进龙椅里,身子缩得更小了。

路瞿星看了看这三个怪物,一阵无语,他扭了扭酸痛的两只脚,干脆盘膝坐在地上,真他奶奶的,竟然让一介帝王坐地上,这可是一条亘古绝有的大新闻啊。看在梦想的面子上,路瞿星叹了口气道:“哪一点?”

右护卫顿了顿继续道:“将你的灵魂卖给我们的主人!”

“什么?”路瞿星如当头棒喝,大大吃了一惊,他还从来没听说过灵魂可以出卖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阎王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主人签个灵魂契约,将来一切听从主人吩咐就是了。”对于路瞿星的大惊小怪右护卫感到很无语,人类就是无知。

路瞿星陷入沉思,一切听从别人的吩咐,那还有自我吗?和卖身有啥区别,灵魂契约,是不是连思想都不能自主了?那岂不是一具行尸走肉?想到这些,路瞿星背脊发冷,却又汗如雨下。

看见路瞿星的囧样,右护卫安慰道:“也没像你想的那么可怕,主人除了要你给他办些货,有事的时候要你帮点忙,平常不会干涉你的事,你是自由的。”

“办什么货?帮什么忙?”路瞿星心中已经下定主意,只要能到那片大陆去,要他做什么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不过还是把情况问清楚点好些。

“自然是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而且绝不为难你。”右护卫循循善诱,其实,灵魂契约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不过这个人类似乎不懂,他自然不会告诉他了。

听了他的话,路瞿星果然心动了,问道:“怎么签订灵魂契约?”

右护卫微微一笑,对龙椅的人躬身道:“主人,您请!”

龙椅上的小人缓缓站起身,走到路瞿星身前,右护卫大声道:“路瞿星,请拜见主人,向主人磕三个头。”

路瞿星急忙起身,跪在小人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倒:“路瞿星拜见主人!”

小人也不说话,伸出手指咬了一下,手指上冒出一点黑色的血液,小人一发功,那滴血液就开始沸腾,然后变成一团黑气,小人瞬间就将那一团黑气投进路瞿星的眉心中间,然后,小人用一种非常好听的,童稚的声音阴阴的道:“起来吧,从此你不得违背我的意愿,否则我就毁灭你的灵魂,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果然是个孩子,不过世上哪有如此阴森森的孩子,阎王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吧。

当那团黑气冲进眉心的时候,路瞿星不觉浑身冰凉,心里一阵激灵,身体忍不住打了哆嗦,似乎失去了什么,又似乎得到了什么。

“终于有一天怎么样了?”路天涯看着久久不语的路瞿星,焦急的问。

路瞿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他看了一眼路天涯淡淡的笑道:“终于有一天,有一队人马来到星光燎原国,他们找到了国王,对他说他们可以带领他去向彼岸的大陆,为了星光燎原国的子民,为了实现祖祖辈辈的梦想,星光燎原国的国王毫不犹豫的跟这些人来到了彼岸的大尧国,为了能让星光燎原国的子民可以永远在这个美丽的天堂安居乐业下去,这位国王夺取了大尧国的政权,成了大尧国当今的国王!”

“原来你就是那位国王!”路天涯吃惊的道。

“是!为了巩固我的位置,为了保护我的子民,我不得不建立追魂堂,清洗异己,屠杀忠良!我知道这样做会让我死后进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不过,只要能实现祖祖辈辈的梦想,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但是,我想不到的是,前朝皇帝紫阳坤却把他的儿子带离了皇宫,不仅如此,还把传国玉玺和整个国家国库一起给太子带走了,留给我一个一贫如洗的国家,又凑巧天灾不断,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为了星光燎原国的子民,也为了大尧国的子民,我们一定要好好经营这个国家,重新给他们创造一片幸福安康的天下,你现在是这个天下的太子,为人们创造幸福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路天涯沉默了,师傅说得对,为了大尧国的子民,也为了星光燎原国的人民,他这个太子不得不当下去,而且要好好的当下去!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好好准备一下,这两天就要册封太子了!”路瞿星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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