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后花园内,书房之外的回廊下,并排坐着仙神二帝。
神帝身边,亚莎垂手而立,抽抽啼啼的一边为亲自前来探望的二帝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一边为丈夫遭受的不公抱着委屈:“昨日海德非要请贺轩等学者们来家饮酒,酒席上又要让顺儿为学者们斟茶、敬酒,也是我平时疏于管教的原因,顺儿那孩子脾气又倔强说什么也不肯敬酒,便被他父亲当众喝斥却又不服气还顶了几句嘴,海德于是便恼火了,不仅打了顺儿一巴掌还责令他立刻离家,说是都因我平日娇惯已至眼下年纪不小却还不懂待人接物的礼节,所以让他独自出门远行为自己去送几封写给故交旧友的信,一来让他四处走走增些见识而来也要磨砺一些他这年少骄狂的性格,我见他正在气头上而且说的也确有些道理便没有阻拦,本以为顺儿连夜走了他也就消了气,哪知道晚上送走了顺儿他竟更加抑郁寡言起来,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里饮酒也不许我去看他,直到天亮时才睡下,睡没多久,上午贺轩他们又来检查身体,待贺轩等人走后他便又独自在书房饮酒,不许人进去,晌午时我来叫他吃饭,才发现他已昏倒在书案上了,海德以往从未对我和顺儿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回若不是因为在远古战败有受到奸人的陷害,他怎会如此已于烦闷性情大变”
“公主不必心急,驸马为我三界屡立战功,今虽有败但瑕不掩瑜,只是按例述职接受些许调查却也是军中惯例,何况你看古医师已经赶来为其亲自诊治,加上贺轩也带了如此多先进的医疗诊查仪器来,想必驸马纵有小恙也绝无大碍”仙帝安慰着一边指了指书房内正为海德查看病情的古如云和贺轩,一边斜望了一眼身边的神帝。
神帝自然心领神会,开口问道“这顺儿一向很少出门,这次突然被要求一个人远行,哎呀我还真有些不放心;你可知他都让顺儿去往哪些地方?”
“说是给海德的一些军中故交旧友们送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叙旧书信,所以也没有规定日期,只是这些人眼下都在各地任职,而且任职的地方都相距甚远,有”亚莎将收信人的名字和大致所担任的职务简单的讲了一边,并继续抱怨道“虽说眼下三界战事已消,可是顺儿这孩子毕竟从未出过远门,我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是呀,顺儿还小呀!”神帝长叹一声紧锁眉头转望仙帝随口笑道:“呵呵居然还要去找乌兰索!”
“须臾山!?这么远?”仙帝面色轻松,然而心底暗自一颤。
“是呀,那北极腹地路途遥远,除了那里还有更远的呢”亚莎不明故里竟还在为儿子诉苦。二帝却早已无心听她啰嗦。
“古如云!”仙帝起身向书房内点手唤古如云。
“二位陛下,公主”古如云与贺轩同时从书房内迈步走出,来到三人面前躬身施礼。
“古医师,海德到底如何”不等仙帝开口,亚莎已抢先急切发问。
“这”古如云面露难色。
“古医师但说无妨!”神帝亦开口追问。
“这唉!”古如云摇头短叹一声道“陛下、公主,古某无能无法诊断海德元帅的真实病因,”
“什么?这怎么可能古如云你不是号称摩耶星第一圣手吗?你怎么会诊不出病因”亚莎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海德元帅脉象沉稳毫无伤病症状,泥丸内元神自然却昏然不动,周身经脉通常却真气凝结不行臣、臣、臣无能,未能看出导致他昏迷的真正原因,贺轩将军已经动用了所有的检测仪器,但但要想明确病因也、也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父亲这、这怎么办?连古医师都没办法,我们还能找谁帮忙”亚莎语带哭腔向神帝求助。
神帝却突然转望仙帝,而不是面向亚莎,说到:“眼下就算有再多高手怕也远水难解近渴了!”
“没错,看来只有你我亲自去一趟了”仙帝面色凝重。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要去哪?难道还有比古如云医术更高的人要你们两个人亲自去请才行吗?”亚莎显然已经急糊涂了。
“你二人伸手过来!”仙帝伸双手将古如云和贺轩的单掌握住,掌心相扣即刻心念相同;贺轩顿时面色苍白面露惊恐,声音颤抖道:“陛下!这”
“还不快去!”仙帝高声断喝道。
“臣领旨!”贺轩言罢转身而去。
“父亲,你们这是?”亚莎被眼前突然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呵呵”神帝却镇定自若,笑道“没事、没事,有位医术远胜古如云前辈已经隐居多年,所以要我和仙帝陛下亲自去才能请得动他,但是为避免海德伤势急切发作,我走后古医师要为海德临时做法稳定伤势,另外我给贺轩留了一道手谕,方便他随时去御医院支取所需的任何稀缺药材”
“做法?做什么法?稳定伤病不是要用针石或草药封住气脉吗?怎么还做法?”亚莎不解道。
“这个我也不懂,反正医者自有医者的道理,我们只要谨遵医嘱就好了”神帝安慰道。
“是的,公主,等下我要为大帅做法稳定伤势,不过这种法术与其他救治的手法不同,需要我与患者绝对的单独相处,所以请公主和家人们务必回避,最好、最好”古如云环视了一眼四周,继续道“请所有人暂时离开这座院子”
“这样吧,我二人即刻动身,亚莎你要谨遵古医师的医嘱!”神帝再次叮嘱亚莎,然后转身望向古如云和贺轩道“公主这里就交给古医师了,贺轩你带上我的手谕去神庭御医院,若有贵重稀有的药材”言罢便与仙帝二人同时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二帝突然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