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昨天失败的经历，小葵小声叹了口气。
现在是体育课，小葵有的是时间懊恼。本来，这一学期为了弥补不能参加网球部活动的遗憾，小葵的体育课就选修了网球，但是网球课老师要求的太低，做的训练也不严厉，倒是让小葵觉得无趣。
又是对网练习，就不能做点有趣的训练吗！小葵一边对着球场旁边的网一个一个发着球，一边在心里抱怨着。
“同学？”突然一个女生走到小葵身边，“我看你球打得很好呀，能不能教我一下？”
小葵转头看着走过来的女生：“啊，你是……食品安全1班的对吧？”
“嗯，我叫阿陶，没想到你知道我是哪个班的。”阿陶笑着。
“因为老师有点名嘛。哦，我叫小葵。”小葵说道，“是要我教你打球吧？这样，你先打几个给我看看吧。”
阿陶在小葵身边找好位置，开始对网发球。小葵看着她，但是小葵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阿陶或者网球身上。
阿陶是食品安全1班的，也就是和小零一个班，老师点名的时候小葵就注意到了。只是不知道阿陶对小零了解得多不多。
不过，既然阿陶主动过来请小葵教她打球，那么就顺便问问好了。
小葵帮阿陶稍微改了一下击球动作，阿陶的发球质量就比以前好很多了。阿陶也很努力，一直练到自己满意的时候，才停下来稍稍休息一会儿。
机会来了，于是小葵就试着问：“你认识一个叫做小零的女孩吗？”
“诶？”阿陶不明白小葵为什么会突然说起小零，“认识呀，小零和我是一个班的。不仅如此，我和她在高中的时候，还曾经一个班过。”
听阿陶这样说，小葵一阵狂喜——这样，应该能打听到不少关于小零的事情。
“听说那个小零很内向？”
“说内向，倒不如说有些自闭吧，感觉她非常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和交流。”阿陶实话实说，“所以，你刚刚问起她的事情，倒是很奇怪了——一般很少有人注意到她吧，我感觉……”
“诶？”小葵没想到阿陶会这样说。不过突然提到小零，的确挺突兀的，于是小葵就编了个理由：“啊，是这样的，我们班上有一个男生暗恋小零，但是又不了解她，他觉得和我很熟，所以就拜托我帮他打听一下咯。”
看阿陶的表情，虽然还是有不敢相信的成分，不过大概最后还是接受了小葵瞎编的说辞——毕竟小零长得的确很漂亮，吸引男生的注意也是正常事情。
“那么，你要了解些什么呢？”阿陶终于“妥协”了。
“当然是了解得越多越好啦。”小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
“好吧，我就说说我知道的关于她的事情吧，不过，有些话纯属个人意见，不要太在意哦。”
小葵知道阿陶指的是刚刚说小零“自闭”的事情。于是，小葵表示会忽略掉个人意见，这样，阿陶才开始讲关于小零的事情。
“我是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认识她的，她是转学生，当时就是转进了我所在的班级。
如果她的性格能开朗些的话，一定能交到很多朋友的，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说话。一开始还有同学和她搭话，比如说问她是从哪里转学过来的呀，家乡是哪里呀，但是小零似乎很不喜欢提这些事情，有人问就不理睬，到最后大家都觉得她很怪，于是就不怎么和她说话了。
一直感觉小零蛮孤独的，有时候也会觉得她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现在她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以前受过什么伤害。可是，现在的小零就像一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拿一副冰冷的样子把自己和世界隔离开。虽然现在上大学，我也和她一个班，但是对她的了解还是和高中时一样少。
哦，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听说小零是自己生活的，没人知道她的父母为什么不在她身边，照顾她生活的是一位女执事……”
诶？听到这里，小葵神经紧张起来了：女执事！这样就和格莱尔修女说得合得上了。
阿陶没发现小葵突然认真起来了，只是继续讲下去：“高中时候的家长会都是由小零的执事参加的，这件事老师也允许了，似乎是因为那位执事得到了小零家长的‘全权授权’什么的。”
“对了，我听人说，小零好像是遭遇了一场车祸是吧？”小葵急着验证另一个格莱尔修女提到的事情，于是就提问了。
“嗯，听说那场车祸很惨呢。”阿陶是皱着眉头说道，“那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好像那时候小零刚拿到驾照，自己驾车出去的时候出的事故，因为造成了交通堵塞，电视台还报道过的。当时传言小零因为事故成了植物人，不过那说法大概是不准的，因为小零车祸后过了三个月多一点就回到学校学习了。”
小葵不断思考着：所有的细节都符合，而且，连返校的时间也和格莱尔修女消失的时间吻合，这么高的同步率，根本不会是偶然的——小零就是格莱尔修女帮助的那个女孩。
这时候，在第一网球场上，老师吹了一声哨子——这就意味着要下课了。
“真是不好意思，问你这么多事情，搞得你都没怎么练习。”小葵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那么说啦，你不是也教我了吗？你教的那些都很对，我的发球也进步了很多。”阿陶并不在意，“下次上课的时候，我们再一起练习吧。”
出了体育馆，和阿陶告别以后，小葵快步往公寓方向走。
“啊，你们体育课可真长，我在你的包里等得都要不耐烦了。”莱特从小葵的包里探出头说道。
“今天的体育课可是没白费呢。”小葵语气轻松，“我们不用再费周章证明小零的身份了——小零是格莱尔修女说的那个女孩，这一点已经确定了。”
“哦？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所以，第二次行动的目的，就是查清楚小零为什么要找我了。”小葵说道，“第二次行动可是要好好打算一下，不能再失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