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482200000124

第124章 长夜虚心戒(2)

司空乱斩摸摸差点被窗子撞歪的鼻子,闷闷点了一下头。又想到他们在里面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不由叹口气,说:“知道!”

她可不可以选择扮傻?

里面的声音听得她的心好痒啊……

翁昙:“你到底脱不脱?你不脱,我让她帮你脱。”

“……”

“一!”

“……”

“二!”

“……”

半天无话,随后是衣衫轻解的声音,啊……她捧着脸在外面转圈圈。等了半天,终于听到翁昙说:“乱斩,你进来吧!”她嘻嘻一笑,用力推开门,用力走进去,用力一看……

没什么看了,他的衣衫规规矩矩放在椅子上,若大的木桶,他已经坐在里面了。

走近一点,总会有得看……她心里嘀咕着,走到桶边一趴,眼睛向下滑……

他满脸无奈地注视她。

翁昙背对两人扬唇一笑,转过身,一点也不意外她一脸的挫败。

“乱斩,你想看什么?”翁昙知道自己明知故问,可他就是要明知故问。

——满桶的墨色药汁,她能看到什么?

水温渐渐升高,除了额上覆一层薄汗,他不觉得药水有多烫,倒像是温泉。她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被煮,时不时问翁昙一些问题,诸如“你要煮他多久”、“是不是真的有效”、“要煮几次啊”、“他能恢复几成武功”之类,他理解了一下,有点明白自己“被煮”的原因。

当时自行散功,他的经脉并未受创,想要再练武功也不是不行。可……被煮就能恢复武功?他闻所未闻。

因为她一直绕着木桶转圈,他虽然泡在药水里,毕竟赤身,在熟悉又戏谑的目光下实在有点尴尬。盯着漆黑的水面,一时无话。他也不知想什么,直到翁昙敲着木桶让他出来,他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煮”完了。

扫麦和司空乱斩已经出去,翁昙的心思在满墙药瓶上,背对着他,让他起身着衣时没那么尴尬。但是,让他尴尬地在后面——他的“被煮”生涯开始了。

在七破窟住了这么长时间,他对几位窟主也有了一些非江湖层面的了解。他见过翁昙的妻子,那名叫印麟儿的女子眼白带点阴天的灰,似是中毒所致。稍后听扫农提起,才知数年前被毒粉毒瞎了眼睛,是翁昙救回来的。其实,若不是印麟儿自言是翁昙的妻子,他都不知道翁昙已经成亲,更不知道其他几位窟主也成了亲。以七破窟在江湖上的张扬,他们成亲却悄无声息,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在他还无法下床走动的时候,很多厌世窟部众“不分昼夜”跑来给他把脉。

“不分昼夜”的意思是:他半夜惊醒,床边会站着或蹲着几个黑影。他若不醒,他们会离开,他若醒了,他们真索性点燃灯烛问他可有哪里不舒服,如此关怀、如此体贴,让他受宠若惊。后来才知道,他们这叫实体观摩学习。

……见多了,也就不怪了。

翁昙煮他是为了疏经导脉,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练武。七破窟不是他长留之地,而褪去伽蓝护法责任的他还能做什么?还可以做什么?

在他长久的理解和认识中,七破窟亦正亦邪,狂放不羁,行事恣意,而接触他们越多,他长久以来的信念开始动摇。他不止一次见过如下景象:前一刻聚成一团调笑窟主的部众,可以在一瞬间俯首跪地,议事领命。

或许他无法认同他们在江湖上的行事,但于人,他们之间也能亲切而互相关怀,只是他们的亲切和亲密与伽蓝师兄弟之间表现得又有些不同。

——微妙!

当然,如今的他无意去参透七破窟存在微秒原因,他自己就有头痛的事。两天一煮,药汁从浓墨色到渐渐乳白,大半个月后,他终于被翁昙“煮完了”。接着,翁昙抛他到夜多窟,让夜多窟主找些合适的武功给他练。

他不想练。

虽然他恢复了常人的体力,身体也完全康复,但他让练七破窟的武功……他不想。

练与不练在他自愿,这点他们是无法强迫的。从厌世窟的离泥居搬到夜多窟的睡晴楼,对他而言只是换了一张床。他提过离开,暂不提其他人,仅是她就没松口,夜多窟主则一如既往的嚣张,扯着讽笑对他说:“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伽蓝护法啊?出得了我这夜多窟再讲条件吧。”

……说得也是。

想通了,他便安安静静待在睡晴楼里,每天由两名夜多部众陪同去涩古堂选武经。涩古堂内的藏书不比伽蓝的藏经楼逊色,天下各帮各派的武学几乎全部包罗,百种兵器谱也分陈数列,一些拳谱剑谱内功心法他更是前所未闻。

他还是不想练。

两位夜多部众在他身后虎视眈眈,每天他不挑一两本他们是不会放他出去的。幸好他在层层书架中发现了一些不是武经的书籍,很像乱斩拿给他打发时间的野史小说。他便从这些书中抽一两本,两位部众见他取了书,这才满意让道。

出了涩古堂,他可以随意找个地方翻书,夜多部众都不会打扰。看完了他可以自己还回去。有时候他坐在竹丛边看书,头顶会突然掉下一个人……真的是掉,将竹枝压成一道弯弦,接着又被竹枝伸直的张力拉得弹回去,一阵窸窣声后通常是闷哼或惨叫。

这种练轻功的方式倒也别致。

不知不觉已近年关,冬至前下了几场小雪,这天清晨,他从涩古堂取书出来,张目便是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轻轻吐口气,一缕白烟丝丝缕缕散开。

自从搬到夜多窟,她在他眼前出现的次数渐少,不过冬衣倒是送来一堆。他习惯了棉布僧袍,实在穿不习惯世俗人家的锦缎玉衣。她也心细,送来的都是简单的布棉袍,儒生惯用的纹蓝色或浅青色,穿在身上轻暖又舒适。

注视飘落的雪花,他估计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将眼前景物焕然一新。

落雪并不是什么优美的景色,雪后初晴,旷野银白,那才是美景。

以前每遇下雪,他们师兄弟会在禅房内坐禅,或是煮一壶茶,听禅师讲法。等到雪停了,山中空气清冽,他们踏出禅房,浮步踩雪,试试谁的轻功更胜一筹。雪后的伽蓝,铜钟悠鸣长远,回声绕耳,殿前殿后随处可见小沙弥推起的雪佛陀,圆头大眼,滑稽可爱;有些小沙弥顽皮,以指蘸墨在雪佛陀头上按出九个小黑点,权充戒印……唇角轻轻一弯,勾起些许回忆的惘然。

他决定回厢房一边烤火炉一边看书,也许还可以练练字。

回去的路上,他见廊阶边多了一尊盘膝而坐的雪人……下意识地放轻脚步,他不想打扰练功中的夜多部众。

回到厢房,推开窗,他将火盆移到脚边,像平常一样翻开第一页。

大雪下了一个时辰,就在他专心致志读《辑神录》的时候,两名夜多部众扛了一件东西进来用力扔到他脚边。这两人他认识,一人叫钟月斜,一人叫莫东归,皆是清俊有才的年轻人,有时会陪他到涩古堂选书。

那东西用布袋裹着,在他脚边蠕动挣扎,看形态……是人。

他抬眼直视两人,不解此举为何。

“我家窟主说了,你要是再不肯练功,他就是部众们练习点穴的对象。”钟月斜用脚踢踢布袋,里面传来闷哼。里面的人停了一会儿,突然更用力地挣扎越来。

他啼笑皆非。

莫东归接着说:“厌世窟主也说了,练完点穴,你要是再不肯练功,他就是厌世部众试药的对象。”

“……”

“你不想看看里面是谁?”

“……”他放下书,将火盆用脚移远,蹲身解开布袋。他们套人也套得巧,从头往下套,解开布袋,先看到的是一双鞋。那人大概感到自己正被放出来,停止挣扎,双脚露出来后屈了屈腿,像蠕动的虫子。他不急于剥离布袋,先将捆住那人双脚的绳子解开。双脚获得自由后,那人开始努力扭动,急于挣脱目前的劣势。

僧袍……他表情一滞,解开那人被反捆在身后的手。

那人四肢得到自由,三下五除二扯落布袋,将系在嘴巴上的布扯下来,也不管自己的眼睛有没有适应光线,直接大吼:“商那和修——小僧——小僧……”

“有台?”他终于流露出一丝惊讶。

他不练功,有台就是点穴的对象!

他不练功,有台就是试药的对象!

脑中闪过钟、莫二人的警告,浮在他脑中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乱斩为什么不在,如果她在,他也许可以为有台求求情。

偏偏想见她的时候,她不在。

有台傻掉一样,瞪着眼前这张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彻底没反应。

这人的鼻子眼睛嘴巴加下巴为什么让他熟悉?头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被商那和修打晕了还没醒?他戳戳眼前这人的脸,再碰碰这人的肩膀,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哇哇大哭:“师兄……定香师兄……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般若我佛……呜呜呜……”

他都不知道有台和自己有这么亲密。被有台抱得死紧,他抬起双手没地方放,想了想,拍拍有台的后脑勺。光滑的触感仿佛一根无形的针,在他心口突然一扎。

痛!

瞳孔遽然收缩,他僵了片刻,放低手去拍有台的背。

从有台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他了解到一些刻意去忽视的江湖事——诸如七佛伽蓝定香护法虽然一念之差被七破窟妖女迷惑,但他以身证法,当为佛门表率;诸如七佛伽蓝都以为须弥窟主把他葬在一个秘密地点,不让他们知道;诸如云照禅师曾上七破窟讨回他的……呃,尸身,未果;诸如商那和修告诉有台,他已经被厌世窟主制成蜡像送给须弥窟主了……

“定香师兄,师父虽然一直没提你的名字,可他还是很担心你……”初时的震撼情绪过去,有台恢复了一点理智,慢慢松手,用袖子胡乱抹眼睛。

他为有台整整僧袍,抚平皱褶,轻道:“有台,定香已经死了。”

“可是……”

“你怎么会被他们捉来?”他岔开话题,希望时间能拖久一点。他不怀疑钟、莫二人的话,也相信他们说得出做得到。但,让有台受无谓的戏弄,有必要吗?

想起刚才被暗算,有台气呼呼鼓腮:“商那和修啦!他骗小僧!师兄,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放心,我……我护你回去。我们回去……”双手紧紧捏住他的袖子,似怕他飞了一般。

“回哪里?”他淡淡反问。

“回伽蓝啊。”

他未及出声,钟月斜嗤笑冷哼:“小和尚,你当我们夜多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尾音响起,钟月斜突然侧步,抖腕之间以一式小擒拿扣住有台。有台大喜大惊之下被他扣住往后一抛,撞上莫东归伸出的食指。

点……点中他的痒穴了……

有台立即感到全身大穴仿佛同时被蚂蚁爬过,痒得他挠左抓右,全身扭动,“师兄……”有台往他身后躲。

钟月斜欲从他背后扯出有台,才抬手,手腕被他扣住。

定香没有内劲,钟月斜轻易就能滑开,可他不但不挣脱,倒借机反手成爪,直抓定香右肩。定香一动不动,那暗含内息的一爪在离他衣袍一寸处刹停。

“为什么不躲?”钟月斜悻悻甩开他的手。

他轻垂眼帘,声音微微低沉:“学武不是为了花架子。”

内功虽然散了,可他武学的动作和招式并没忘,如果想躲开钟月斜刚才那一爪,对他来说也并非不可能。但没有深厚的内息为基础,无论招式多么精准,只是花架子。有形无力,都是虚空。

“请两位不要为难有台。”他抬眸直视莫东归,希望他能解开有台的痒穴。

钟月斜笑呵呵,“你只要肯练功,我们自然不会……”

“胡闹!”他拂袖怒喝,护法的威严随相而生。

什么叫“龙死风犹在”,这就是了。

钟、莫二人被他突然的变脸吓住,表情怔呆。钟月斜比较惨,笑到一半脸皮僵硬,加上目瞪口呆,害得他脸皮一抽一抽的。

“武学之道在于稳,在于沉,你们这种威胁对我学武练功有何益处?”他将有台扶到莫东归面前,恳求:“请解开。”

莫东归呆呆在有台背后戳了一下。

“多谢。”他暗暗扯住有台的袖子往外走,迈过门槛前回身对钟、莫二人道:“请两位转告夜多窟主,武功我会练,不要再为难伽蓝弟子了。”趁两人不及回神,他扯了有台步履飞快,新雪覆盖的地面转眼便留下两行急促的脚印。

离开睡晴楼有一段距离后,他停下步子,“有台,还记得上山的路吗?”

小和尚摇头。

“那就用轻功。趁他们现在没有为难你,快回伽蓝。”

“师兄和小僧一起走!”

“不。”他退开一步,伸手抚过有台头顶的香戒,低道:“记住,七佛伽蓝的定香护法已经死了。你的定香师兄死了。”

“师兄……”他严厉起来,“如果不想令伽蓝蒙羞,就不要再叫我师兄!”

有台睁大眼睛,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不舍。

“快走。”

低头盯着雪地,片刻之后,有台才慢慢挪动双脚,走出两步,他回头,“我可不可以告诉师父和云照禅师,师兄还……活着……”

“不必。”

“那……师兄以后就留在这里了?”小和尚眼中闪出点点希望。只要人在这里,他想见师兄还是有大把机会吧。

“……不。”何去何从,他自己都不知道。

有台揉揉眼睛,蓦然转身,提气掠上压雪的青松,身影转眼不见。

他盯着雪松,久久未动。许是寒气浸脾,他拢手在嘴边轻轻哈了一口气,蹲下,抓起一把雪揉成一个雪球,向雪松的树干扔去。

太远,力气不够,雪球画出一道美丽的白色虹桥,跌落在树干前的雪面上。

房内——

“就这样让小和尚走?”钟月斜咯啦咯啦扭动脖子。

“不然你想怎样?”莫东归白他一眼,“他已经答应练功了。”

“……”

“这么说吧……”莫东归恢复快,伸伸懒腰,同病相怜地拍拍钟某人的肩,“窟主夫人的命令,你敢不听吗?”

“不敢。”

“一样嘛,定香及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须弥窟主的夫婿。他要放人,你敢不放?”

“小和尚过得了山门吗?万一踩到机关……”

“商那和修守在那里,他玩开心了自然会放有台下山。”莫东归推他出门,顺手掩门、关窗。

两人没有追出去,走到檐下台阶前,盯着玉树银妆的雪景,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默契十足地叹口气:“唉——”

钟月斜瞟去一眼,“东归,如果要废你的武功,你愿意吗?”

“不愿意。”莫东归答得毫无迟疑。

“如果你必须为了一个人自废武功,怎么办?”

“……”莫东归扭头盯他半晌,摇头,“我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钟月斜抬头吐出长长一缕白气,轻道:“就算是窟主,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也不会自废武功。最危急,也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尊说过……”

“武力和财力是决定江湖地位的两大利器。”莫东归接下他的话,其实也是玄十三的话,“只有保住自己的武功,才有能力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你说,定香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也许他觉得须弥窟主不需要‘被他’保护。”

“难道要须弥窟主保护他?”莫东归反问。虽说窟主为尊,但身为男儿,顶天立地,怎么也要承担起保护女子的责任吧。

“你这话最好别让须弥窟主听到。否则,当心你的新年红利。”年关将至,各窟部众除了分到一笔不菲的年利,更期待新年后窟主们分派的红利。多多少少,总是喜庆。

莫东归赶紧捂住嘴。他知道须弥窟主近些日子忙翻了,没办法,年关前嘛,算账、分利一笔也不能落,他们也是这两天才有闲透口气。虽然须弥窟主不会天天来夜多窟,但隔三隔五还是会露个脸,要是他的话被须弥窟主听到,他明年的日子……

没说,他什么都没说!莫东归决定把脑袋埋进雪里。

雪后空气清冽,殿阁皓白堆玉,纵目望去,幽远无垠。两人静了片刻,钟月斜抿嘴,若有所思:“我尊说,定香的伤没有痊愈。”

“窟主说他可以练功啦!”莫东归不理解,“厌世窟主也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笨蛋,我尊说的不是身伤。”

“不是身伤?”

“是心伤啦!”钟月斜对天看一眼。

“你乱说!”莫东归也对天看一眼,“须弥窟主什么时候伤过他的心。都是他在伤须弥窟主的心好不好?”

“我没说伤心,我说的是心、伤!”钟月斜瞟他:同生共死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们的心有灵犀还是能一点通吧。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不懂?

莫东归神情认真地注视他,问:“有区别吗?”

嗵!钟月斜一脚踩空从台阶扑下去,满口是雪。

同类推荐
  • 偷恋男巫

    偷恋男巫

    他,巫族最尊荣耀眼的男子在娶妻当日被自己信任的人所害,孤寂的元神被封印了四百年,百年后,一道轻灵动人的声音唤醒他面对她眉目如雪的一颦一笑,他第一次起了珍惜的冲动……她,不知何为险恶的冷宫公主为求安然度日,自愿长守皇陵,阴差阳错解封了承载着他的荼蘼石的同时,亦遇到教她心泛涟漪的男子,那么俊逸孤傲的他,会喜欢她么她只想他能快乐……
  • 爱恋在凡尘

    爱恋在凡尘

    古有夸父逐日,嫦娥奔月,后羿射日,精卫填海等,都是自古至今的佳话之传说。天赐良缘,却无缘成佳偶,牛郎织女鹊桥一年一次相会,七仙女与董永爱的感动天地,从此相守一生……仙境因天规之束缚,有多少良缘都被无情天规给断了……她,玉帝之侄女,他,天南门下的将领,两人身份悬殊,天条之下,相爱的两人却无法相守!她,因爱而不敢对爱人说明身份,也因此事而害了自己最爱的人,尝受生死轮回之苦,而她因思念,被玉帝封住记忆!后又因打破王母的玉物,被打入凡间。他,爱她的天真可爱,爱她的直言真语,爱她的所有优与缺!可是,却在那样深受的时候知晓一切只是她的一场骗局,只是她这仙女无聊拿来消遣的娱乐!他恨她,他带着对她的恨被推入凡间投胎。命运的齿轮不停地转动着,可是相爱的两人却相逢不相识!这场凡间相遇能否让他们两人相爱?相爱后!能否相守一生?仙,凡,仙,仙,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是阴谋还是……
  • 破锣幻相

    破锣幻相

    上古大神夸父逐日留下神器啊修破锣,破锣成灵天地面临改天换地之劫夸神族大长老不惜牺牲渡破锣成人,成人后的破锣灵力仙法被锁于心成为正常人,因逃婚离家一路上遇见神族后代那尔旗,神禅掌门神沉冰等人一路寻找女娲神器万丝玉篓,最后面临打劫,上官幻相到底命运如何…
  • 纵浮槎来去

    纵浮槎来去

    天界的五殿下,追随着心私自来到人界,堕入凡尘之际,却丢失了初衷。仰慕着天界殿下的上仙,成为南风馆的主人,却始终心系一人。纠葛着前世今生的六殿下,苦苦不忘妻子的当朝侍郎。凡尘、难度情劫。纵浮槎来,浮槎去,怎能不相逢。
  • 护短师傅:嚣张徒儿萌宠兽

    护短师傅:嚣张徒儿萌宠兽

    妖孽到人神共愤的师傅,嚣张到神魔惧怕的徒弟,搅起满天下的风起云涌:“师傅,有人喜欢我!”“灭了!”“师傅,有人想娶我!”“爆了!”还有九幽魔族来抢亲?“乖徒儿,废了他,为师带着亿万嫁妆嫁给你!”
热门推荐
  • 带着眷顾穿时空

    带着眷顾穿时空

    不可直视,无以名状的恐怖降临了,带着祂们的眷顾去取悦祂们吧!
  • 好老公是调教出来的

    好老公是调教出来的

    在婚姻中,女人和男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因而双方对彼此也就有着不同的要求,比如:男人希望女人要有女人的味道,女人希望男人要有男人的气概。总是有无数的女人抱怨自己的老公不好,殊不知,老公好不好,关键在于妻子是否有手腕、会调教,能否抓住男人的“命门”。面子就是男人的“命门”。世上大多数的男人,基本上都是“为了面子活着”。为了“面子”,男人能上能下,能屈能伸。高明的妻子,要时刻懂得给足老公“面子”,这样,他就会心甘情愿地得“妻管严”,也可以当“床头跪”。
  • 赚钱得长生

    赚钱得长生

    购买仙药灵丹要花钱,购买法宝要花钱,甚至连获取修道功法也要花钱。囊中空空如何去证道得长生?但为何前辈们从未为身家贫苦的后辈指点赚钱之法?先生们也从未讲述钱财对修炼的重要性?难道只有那些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天之骄子才配修仙?穷困的青年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他只是坚定了自己的道心:‘我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先赚取钱财,再摘得那长生道果!’
  • 芭比的疯狂派对

    芭比的疯狂派对

    夏璃茉,校长的女儿及学校的校花,因一个哈根达斯和校草段哲希告白惨遭拒绝!火花摩擦越大,俩人不知不觉中彼此喜欢上了对方,可就在这时,段哲希的前女友居然回来了!他是选择与璃茉不分离或是因为多年前的那个秘密付出终生代价?
  • 乾元神君

    乾元神君

    于虚幻中炼就真实,于精神中创造物质,此谓之曰帝君也。
  • 礼失求诸野

    礼失求诸野

    本书是由张石山和鲁顺民结成对话两方,围绕乡野民间久远流传并且依然活体传承的广义的风俗、传统、礼仪、规矩,从生老病死到婚丧娶嫁,从生产方式到生活起居,操作出的一套对话体的长篇文字。这部著作,不惟对当代读者有所提醒、启示、确认的意义,它还应该具备晓谕后人的民俗文化史料性的价值。
  • 诸天幕后魔王

    诸天幕后魔王

    王尚魂穿异界,发现自己成了游戏、动漫、影视作品里众多反派的王。为了过上罪域那只骨的好日子,他必须先找回走失的反派宝宝们。随着王尚扯了几个多线,卖了点骚操作,却发现改变的不只是小世界,还有现实!
  • 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迟媛媛穿越了!穿到一本宫闱情仇的古言中,男主有个死敌太子怎么整也整不死。在书中,这个太子空有个一人之下的位子,却胆小怯弱,是个无半分治国之才的废柴太子。而迟媛媛,穿成了这个废柴的唯一幕僚尉迟谒,一个心有城府,不择手段的逆臣贼子。迟媛媛穿过来的时候,尉迟谒适逢家变,府邸被抄,亲人被杀,他奔驰万里,回京收尸,不料途中遭到暗害,整的满身伤痕,形容狼狈。该有的尊贵,财富,名声还未享受,迟媛媛就背负起男配的仇恨,责任和时不时的追杀。哦,对了,还有个扶不起的阿斗太子爷。迟媛媛心想:没关系,文是我写的,故事是我编的,这还不得混的风生水起?--------------------------------后来:尉迟谒怎么是个女的……她的堂堂一国首辅什么时候变性了?她这个作者怎么不知道!这个太子不是个废物吗?这画风怎么突然有点不对(=?ω?)?表面不可一世实则怂的一逼女主PK胆小懦弱却腹黑技能满级的落魄太子太子胜!----------------------------------完结文《我的小温柔》隔壁双开文《邻家的青梅该摘了》
  • 灾厄的戏弄

    灾厄的戏弄

    男主再一次回家的途中遭受意外,从此生活开始了改变。这不会是好事,当平静被打破时就是灾厄来临之时。且看主人公如何砸命运的捉弄下努力的求生吧。
  • 小杜的日常

    小杜的日常

    每章一个故事,主人公都是我们的小杜同志,这本的小说纪录了他淡疼的日常以及胃疼的日常还有肾疼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