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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案底刺绣(10)

拐弯的路上,姜雪子接上了囡囡。

囡囡穿着一件火红色的羽绒衣。棉猴样的帽子遮住了半边脸,一道道白雾从嘴里喷出,唧唧喳喳地谈着一个男生往自己课本里夹花瓣的事。姜雪子沉浸在如此的情景里:一位母亲,带着洋娃娃般的女儿,走向自己温暖的家。巳经快一个月了。从秋末至初冬,姜雪子只要有空,就会特意去接囡囡回家,体验一下做母亲的那份骄傲和滋润。姜雪子搂着囡囡的脖子。囡囡顺势滑着雪,脚底下出溜出溜的,灵活异常。另一只手却牢牢地牵着姜雪子的衣襟。姜雪子猜谜地说:

“萝卜鼻子,煤球眼睛,笤帚胳膊,该是什么人?”

“雪人!”

“对,”姜雪子俯身说,“待会儿我们在楼下堆雪人怎么样?”

囡囡搂住姜雪子的脖子,印下一记湿吻。算是回答。

说干就干。姜雪子和囡囡将厚重的外套都扔进了家里,绾起袖子,跑进了楼外的一片空地上。笤帚、簸箕、铲子等工具一应俱全,齐齐上阵。不一会儿,就堆起了一座小山样的雪堆。姜雪子用铲背拍实了雪堆,塑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稍后,她又用家里的剔骨刀削出了头颅和一副面部的形状。姜雪子让囡囡将胡萝卜的鼻头插进去,用墨汁染黑了两块石子,端端地镶嵌在了眉骨下。这还不算完,姜雪子又用废报纸叠了一顶帆船样的帽子,扣在了雪人的头上。霎时,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就立在了漫天的雪花中。

“像拿破仑!”

“铁臂阿童木吧!”

“吹口仙气,他就会活过来的。”

“真的?”囡囡调皮地问。

“当然,还得许个愿。闭上眼睛,像过生日吹蜡烛时的那样。”

“许什么?”

“不许说出来,你心里想什么就许什么。一说出口的话,愿就不灵验了。”囡囡闭上了毛茸茸的眼睛。双手合十,定定地立在雪人的一侧,嘴里念念有词。姜雪子抚着她的头,眼神里充满了水一般的柔情蜜意。恰在这时,一辆白色的捷达车驶进了院子里,文军穿着臃肿的军大衣下了车,远远地喊:“今晚上出去吃饭吧。给你们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哦。”姜雪子不想破坏眼前如诗的佳境,忙把指头横在嘴上,嘘了一声,示意文军安静。文军咧着嘴笑,显然巳目睹了眼前一派温馨且悠长的意境。他从车里拿出一把小拖布,兀自擦起了车身上的雪花。

等了片刻,囡囡睁开了眼睛。

但姜雪子发现,此刻囡囡的眼中有一团怨恨的物质一像打碎的蛋黄一样,渐渐地散开了。目光由兴奋变成了沉郁的盯视,由高烧的热烈转换成了冰冷的愤怒。那种冷,刺得姜雪子的脊背里一阵阵发麻。她不明白那冰冷的物质究竟是什么。

姜雪子顺着囡囡的视线望过去,看见文军的身影一弯一弯的,使劲够着车顶,擦着车顶上一团团冻结的雪块。姜雪子蹊跷了,问:

“怎么了?”

“杀我妈妈的人,就是我爸爸现在的这样子,腰一弓一弓的,”囡囡木然地说着,将小铲子举起来,砍进了那尊雪人的头顶,将其一劈为二。“真的阿姨,他当时举刀戳我妈妈时,腰也是这样弓下去的一就是我爸爸现在这样子。”

“小孩子可不敢乱说话哟!”

囡囡攥住了姜雪子的手,一脸诚实地说:“我没有乱说。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他举着刀弯下腰,刺进了我妈妈的肉里。后来发现我出来了,那个人又弯下腰跑掉了。阿姨,真的就是爸爸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不撒谎。”

“……真的?”

“阿姨,我刚才许了个愿一让你一定找见杀我妈妈的凶手。越快越好。”

“囡囡!”姜雪子膝盖一软,蹲了下去。

按着西方的年历,十月的最后一天是万圣节。它相当于中国的“鬼节”,焚纸钱,给亡灵寄上寒衣。雪下了好几天,地上的雪冻成了冰,使行人的每一步都战战兢兢的。姜雪子从肖依的房里出来,连个出租车都打不上,只好徒步往自己的租借房走去。

姜雪子的手里拎着一只巨大的镜框,被废报纸裹住了。那是她和肖铁的结婚照。出事后,本来寄放在了肖依那儿,怕自己不时会睹物伤情。但今晚不知怎么了,姜雪子想看看那张彩色艳丽的照片。或者,对着肖铁的笑脸说上一会儿话,心里也踏实。雪花飞旋着,将天际深处的寒凉掷下来,砸在人世间。在那一只秘密的镜框里,姜雪子穿着一袭蝴蝶般的婚纱,偎在肖铁的身边,笑得灿烂,连一丝忧伤的斑点都不见。

要是在下雪天,穿着婚纱跑过一条街道,会怎样呢?姜雪子猜度着。

街道一侧的咖啡屋和西餐厅外人头攒动。一尊尊吸血鬼和蝙蝠鬼样的雕塑站在门外,手里举着镰刀和斧头一样的武器,一动不动。手里的玻璃镜框太沉了。姜雪子站在街边,将镜框靠在腿侧,想歇口气。这时,她想起了妈妈。

“天冷了,你要多穿件毛衣。你的老寒腿也要戴上去年我给你买的那件护膝,”姜雪子叮嘱着妈妈,“吃过饭了吗?身体怎么样?”

妈妈叹了口气,回答了姜雪子。

“妈,对不起。原先给你说好的,年底一到,就给你领回一个女婿的。现在看起来只能抱歉了,恐怕我今年是完不成了。”姜雪子抱紧肩膀,唏嘘地说。

“那,”妈妈陡然提声,“你说过的那个文军呢?还有那个小女孩囡囡?”

街上的红男绿女很多,双双偎依着去赴一个洋人的鬼节。也不明白这年头搭错了什么线,阴阳置换,乾坤颠倒。姜雪子忙岔开了话题,轻松地说:“李叔怎么样?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他要欺负你的话,你就立刻给我打电话哦。”

“他呀?嘿,他夜夜都在玩填字游戏,不跟我说话。”

“哦?”姜雪子醒了似的,想开口说出那个噩梦。

妈妈仍喜兴地唠叨,“填字游戏。上次你见过的,家里发水的那天,忘了?一地的汉字,都是剪下来的,参加人家《晨报》的什么字谜竞赛。你李叔啊,现在成了个字痴了。”

“……哦!”姜雪子及时刹住了,怕破坏妈妈的心情。

姜雪子还没顾上思想什么,肩膀上忽然按下了一双手。她想回头瞧瞧是谁在开玩笑,可那双手强劲地扳住了她,让她丝毫也动弹不得。姜雪子挂了手机,换了一副口气,连问了几遍“是哪位?”僵持了有几分钟后,身后的人突然呵呵呵地狂笑起来,松了手。姜雪子转过身,猛地捂住嘴,差一点晕厥倒下。

一个浑身乌黑的吸血鬼站在眼前:头顶的尖角簌簌抖动着,牙齿缝里沾满了凝固的血水,橡胶质地的外衣也一鼓一鼓的。姜雪子定了定神,痛苦地抬起了头。

此时,吸血鬼摘下了面具,喜滋滋地大笑着。姜雪子一瞧,却是李志。

姜雪子捏起拳头,猛地擂在了李志的胸脯上,跟敲鼓点一样的响。“吓死我了,真有你的。你好好的不做人,怎么做起了鬼呀?”

“万圣节狂欢,我邀请你参加!”

“不了。”

“别总封闭自己,出来散散心嘛。”

“不了!”

李志鬼模鬼样地将手搭在姜雪子的肩上,叼了根烟。烟从嘴缝里冒出来,就像神话里说的那个魔鬼逃出了镇妖瓶一样。李志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万圣节的由来。什么驱邪避妖,什么阴阳通灵,什么能得到护佑之类的话。姜雪子有心无意地听着,但暗暗打定了主意,不去赴约。彩色的结婚照还躺在脚下。肖铁一定冷了,得赶紧将他抱回家。泡一杯热茶,对着肖铁说说话。姜雪子这样想。恰在这时,手机唱了起来;姜雪子接听起;

“谁?”

一片乌黑的沉默。姜雪子只听得见对方的呼吸声,却没有回答。

“喂,究竟是谁?”

依旧是死寂般的沉默。姜雪子急了,跳着脚,惶惶地问:

“我是姜雪子,我想知道你是谁?谁?”

“别问我是谁!”

忽地,乌黑的沉默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嗓音。

现场的情况不很理想。

换句话说,甚至很糟糕。类似的犯罪现场,就像一盆塑料花带来的惊喜一你不能指证说它就代表了春天;同样,你也无法否认它的鲜艳欲滴和斑斓。因为一念之间,你的心思就会恍惚和偏差。本以为是一桩麻醉抢劫案,或是以色相勾弓I,实施的敲诈犯罪呢结果,连支队长老胡都走了眼,把气发在了桌子上,砸烂了一块玻璃。

“撬开他的嘴!狗日的,他是唯一见过嫌犯的人。”

王小列本来紧闭着嘴,闻听此话,终于逮住了反扑的机会。“腾”地跳了起来,挥着拳头,得理不饶人地说:“你骂谁?谁是狗日的?我完全可以去督察处那里告你。”

“哦,”老胡一急,浓重的陕西腔就露了怯,“我属狗,小时候的乳名是狗蛋娃,脸上也长着狗毛,翻脸不认人的。同志,我骂我自己总可以吧?”有几个弟兄见老胡的嘴软了,恨得牙痒痒,捏紧了拳头。老胡的余光扫见了,压下了他们的怒气。临出门时,老胡的胳膊做出了一个横劈的动作,意思是:拿下!

“说吧!”

录口供的刑警摊开了本子,递给王小列一支烟。王小列急迫地接过,吞咽了几口,很贪婪的样子。两条淡青色的烟雾鼻龙似的升起,眼睛里即刻有了光。按一般的规律,这是受害人精神松弛的时候。一放松,心里便委屈得不成,眼泪鼻涕就会淌下来,绝对的竹筒倒豆子--五一十地和盘托出,交代清楚的。可眼下,王小列显然不在这一行列。作为受害人,他成了麻烦的源头。

“真没什么可说的。我认栽,成吗?”

姜雪子踏着这句话的尾音进了房间。冬天,昼短夜长,天气也寒彻人骨。被冰雪困住的城市,唯有北风呼啸着,浩荡地穿城而过,带来更深的寒意。人的心都像裹紧了皮毛,蜷缩着,战栗着。姜雪子穿了件鹅黄色的羽绒服。一进门,她就利落地脱下来,进人了工作状态。

她望见王小列怔怔地盯视着自己,嘴巴也洞开了,像一枚硕大的句号。

讯问的地点在十五楼。姜雪子踏进了案发现场。不用问,作为技侦部门的模拟画像专家,她带来了夹板、铅笔和橡皮擦,也带来了自己的那一套技术逻辑。

但王小列始终一语不发,牙关很紧。

报案人是宾馆的大堂副理。照她的说法:王小列先生是早上八点来钟登记人住的,顾客登记簿上清晰地记着时限是半天,缴纳的押金也以半天为计。就是说,王小列先生人住的是钟点房。大堂副理说到“钟点房”时,特地加重了语气,以期引起警方的注意。她顺当地遂愿了,想洗清不白之冤,尽力维护宾馆的声誉。自从宾馆取消了限制以本地身份证登记人住的规定,加之推行按钟点计费的服务项目后,“钟点房”意味着什么?却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情。王小列就被卡在了这里。

“我熬了一宿,想歇息一下。犯法了吗?”他一直顽固抗拒着。

事实是:大概在下午两点左右,总台挂了几次电话,提醒顾客该退房了。可房间里无人接听。楼层服务员敲了数次门,发现门是锁闭的,里头却有鼾声之类的动静。大堂副理赶忙领着几个保安员开了门,发现王小列先生一丝不挂地横陈在床上,呼吸急促。

大堂副理的弦绷得很紧,一个电话直接挂进了市局的刑警支队。

那几天,老胡的脸阴得厉害,像一块发紫的酱菜,不见放晴。一近年关,按理说各种治安案件会频发,刑事案件则会相对减少些,但不知怎么搞的,一连半月,涉及麻醉抢劫的案子层出不穷。报纸上连篇累牍地报道此事,还辟出专版,登载了一系列预防麻醉抢劫的小贴士。上头施加的压力很大,要求廓清负面影响,维护稳定的大局。老胡亲率人马,频频涉足到各个案发现场,但都无功而返。

待老胡带着技侦上的弟兄们赶到十五楼时,王小列尚未清醒。

现场很干净,连一丝杂乱的痕迹都没有,井井有条的。法医检查了一番王小列的身体,摊开手,表示没什么大碍。没出人命,巳是大幸。可技侦上的人手丝毫不敢怠慢,将水杯、烟缸、电视遥控器、床单上的毛发和盥洗室都检查了一遍,正在隔壁的房间化验。王小列昏沉地躺着,老胡嫌他的裸体有碍观瞻,就让宾馆的保安替他套上了衣服。

半个多小时后,王小列打着哈欠起身,被一屋子的警察弄得魂飞魄散。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很快稳住了情绪,态度也极端强硬了起来。

“我可以告你们的。”

“告吧,那是你的权利。”录口供的刑警不慌不忙地说,又递给王小列一支烟。看得出来,在王小列极力掩饰的不静下,却是抑止不住的骇然与惊恐。“告之前,你有责任将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这也是你的义务,你是公民嘛。”

王小列吞咽着烟雾,一个劲地说:“我认了,我认栽了还不成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有一个事先挖好的局,一个陷阱,他掉了进去。面对警察’他宁愿保持沉默,将那一段故事烂在肚子里,彻底消化掉,就当什么也不曾发生。王小列越是如此狡辩,讯问的刑警也就越有了耐心。在隔壁房间里,粗略检验出的结果却是一片空白。一时半刻,也找不准攻克王小列的突破口。老胡心不甘,又带着几个弟兄去了宾馆的监控中心,反复调阅了事发前十五楼的那一段录像资料。

资料显示:除了早上九点多钟,有一群用过早餐的日本游客走出了各自的房间,挤进电梯外,只有零星的几个服务员进出过楼层。

姜雪子无所事事。既然受害人不配合,她的铅笔和橡皮擦也就马放南山了。

宾馆的暖气很足,加上房间里开着空调,她的身上孵出了一层细密的绒汗。几个男人都比赛着抽烟,喷云吐雾,四壁间犹如一台工作的烧煤锅炉。支队的人都这么讲:案子是用烟熬出来的,没了烟的神效,破案就没了灵感。老胡是支队的头号烟枪,除了睡着,一般都烟不离手。据说前年在破一个特大凶杀案时,老胡一整夜烧掉了一条烟。从头至尾,他才浪费了一根火柴。

老胡嗜烟,但烟的档次却上不去。坐镇办公室里,老胡一早上能接到敬来的几十根中华、熊猫、玉溪之类的高档烟,子弹夹一般地排列整齐,但他了无兴趣。一下班,就送给了支队值夜的弟兄们。老胡抽的是二块五一盒的本地烟,批发价更低。一发薪,老胡便让司机扛回来半箱。或许,就是在这些烟卷的熬制下,支队频破大案要案。在“命案必破”的催迫下,一些陈年老账似的冷案、旧案也陆续有了起色。

肖铁生前也是一杆烟枪。他死后,姜雪子一闻烟味就恶心。

姜雪子嫌呛,起身拉开了窗户,启出一丝缝隙来。清凉的空气像一片片薄薄的刀片,逶迤而人,澄清了周遭的气息。王小列的目光一直盯在姜雪子的腰臀上,随着她来回移动。凭着女人的直觉,姜雪子感到了一道道烫人的袭扰。她不明白将会发生什么。

“你是姜雪子?”王小列忽然发问。

“哦!”

“我认得你,这么漂亮的女警官!”王小列带点兴奋,衔着一截烟灰,脸色潮红地说,“我读过你的先进事迹,《晨报》上还有你的彩色相片,我记得可清楚了。你是神笔马良,一笔就能勾画出罪犯的肖像,神奇无比。哦……上次那个什么,臧刚持枪杀人抢劫银行的案子,不就是你一笔准确地画出他整容后的特征嘛!那小子,栽在了你的手上,可算是他有眼无珠啊。”

当着同事的面,姜雪子的脸绯红一片。王小列的赞美像是由衷的,很令人受用,她心里也霎时滋润起来。可姜雪子明白场合不大对劲,眼下的赞美者是一个被问讯的人,带有强制性质的那种。“省点力气,还是说你的事吧!”她喝断他。

“臧刚该瞑目了,栽在你这么漂亮的女警官手上,臧刚也值了。喂,听说那小子是第一例被注射执行的死囚?太便宜他了吧?”

姜雪子怒了,断然说:“好了,闭嘴!”

怎么搞的?一见到姜雪子,王小列像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喋喋不休着,只对着姜雪子狂吠不止。讯问的几个人都在她脸上寻答案,姜雪子生了些窘迫。无奈,她讪讪然地踱至门口,一犹豫,钻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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