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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案底刺绣(24)

姜雪子觉出了其中的不妙,女人的预感锥刺似的袭来:“那你和臧毅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怎么能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和电话呢?你不是口口声声对我说,要我去他家,当着他父母的面,为你们订婚吗?”

“是这样说的!可你姜雪子心怀叵测,一直推托着不办!”

姜雪子真想冲上前去甩给她一记耳光,将她扇醒过来,从迷局里立即脱身。她真想说一“肖依,你是自作多情、大梦一场罢了”。可话到了嘴边,她硬是咽了下去,不想再去招惹这个脑子糨糊了的妹妹。后来,姜雪子大而化之地说:

“臧毅或许真有难言之隐,你得给男人一个独立的空间哦。”

“空间?独立?”肖依阴笑着,将一条毛巾撕得粉碎,“你给我哥给过吗?肖铁活着的时候,享受过你的这种待遇吗?现在我才明白,你才是我哥投河自尽的真正原因。我都替肖铁惋惜啊,他也看走眼了,爱上你这么个心计重重的女人。”

“我不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姜雪子声嘶力竭道。

“那你是什么女人?”肖依窝进了被窝里,带着最后一点气力,疯狂地说:“姜雪子,我替我哥肖铁的在天之灵告诉你一他从来就没爱过你,一天都没有!你是个自私的女人、刚愎自用的女人、胡搅蛮缠的女人。相反,肖铁他讨厌你,一直在试图摆脱你。他的死,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这不是真的!”

倏忽间,姜雪子嘶叫着,体内五味杂陈,胃囊像被肖依的一番恶毒言语戳破了,

流出硫酸般的浓汁来。她跑进了洗手间,在马桶上干呕了半夜。

翌日清晨,肖依像沉疴在身的病人醒了过来,愣怔地望着面目全非的房间四壁,仿佛她自己也不明白发生过什么事。她艰难地伸了伸手,对着姜雪子说:

“姐,对不起,发生什么了?”

“都好呐!”

“姐,我们回家吧?”

姜雪子给她喂了水,扳正了她的身子,让她靠在枕头上继续休息。肖依仍旧喃喃念叨着回家回家回家……如老和尚念经一样絮叨不巳。姜雪子拎起早上下楼买来的一份都市报,指着头版上的一则讣告说:

“三天后我们再回家!我要等着参加一个战友的葬礼。”

斗转星移,时空变幻。

仅仅两个半小时,飞机就撇下了阳光灿烂、花香扑鼻的南方,稳稳地降落在了北回归线以外。西北偏西的漫天飞雪与离开时一样,不见丝毫减弱的迹象,在吼叫的风中畅行无阻。寒冷如一块发黑的生铁,让蓦然置身其中的人陡地一沉。

姜雪子和肖依在候机楼里取回了寄存的衣物,包裹得严严实实。出门打了一辆车,在冻结成冰的高速路上,战战兢兢地往城里奔去。又是刀郎!车子里回旋着刀郎粗哑的嗓子,心绪败坏地讲述着酒醉后冲动换来的惩罚,用了一种无奈和诡辩的口气。

听着听着,姜雪子也心如顽石一般,不由得怨恨起了支队长老胡:干吗要派自己出这么一趟鬼差使?干嘛去承受这些无聊莫名的指责呢?一切都没有来由,却使自己身陷其中,无法解脱。

她暗暗打定主意,趁着老胡还不知晓自己提前返回的这几天,就算挖地三尺,磕头作揖地求遍整个城市的人,她都要将这个逃匿的男人拎回来,掷在肖依的脚下。而后不闻不问,扬长离去。

一瞬间,姜雪子将南方忘得干干净净了。她像在画像时那样,用一块自己信任的橡皮擦,三下五除二地抹掉了心里的记忆一让本巳脆弱的一颗心脏空空荡荡,如鸟巢般挂在高不可攀的希冀上,从头活起。

她相信自己就是一只傻笨的候鸟,但这只候鸟现在只得蜷缩在北方寒冷的巢穴中,躲开那些比寒冷更刺骨的明枪暗箭。或者,那该是一段漫长的冬眠,沉沉地睡去,在稀薄的梦里舔舐伤口、刮骨疗毒。

姜雪子从没像此刻这样对臧毅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一路上,她都在心里默默地呼叫着臧毅的名字,祈求菩萨显灵,让臧毅完好地出现在眼前,而后将肖依搡进这个体态肥硕、一身坏水的男人怀里。哪怕以后他和肖依烽烟再起、恶战频繁,又关自己什么事呢?她攥住了拳头,哀求着三尺头上的神明,放下了全部的自尊和矜持。

按着肖依的指点,车子驶停在了美丽大厦下。

臧毅的公司就在楼上,据说租下了整整半层,规模颇巨。电梯上升的一刻,姜雪子发现肖依竟然对着墙上的镜子,开始抹起了口红,整理起头发。姜雪子的心一疼’扭过身子,不愿意再看见她沉浸于一厢情愿的感情当中,更害怕她会为即将到来的打击而不堪承受。姜雪子的腿哆嗦着。凭着预感,她清楚幕布拉开以后,舞台上会出现什么样的乱相。

电梯无声地滑行着。但姜雪子如堕地狱般,掌心里渗出了冷汗。

第十三层到了。

姜雪子踱至肖依身后,尾随着她来到了目的地一可呈现在眼前的,是被一根粗壮的链条锁闭的双扇玻璃大门。透过玻璃门望进去,辽阔的大厅内如溃败的敌军逃跑前糟蹋过的样子,窗户崩裂,垃圾遍地,桌椅碎尸横陈,一派狼藉。

玻璃门上贴着大厦物业部门的一纸启示,上书:招租。

姜雪子紧贴在肖依的身后,万分警觉地盯视着她。肖依两眼空洞,脸上布满了铁灰色的神情。她的双手摩挲着冰冷的玻璃门,留下一道道十指的印记,转瞬即散。她左顾右盼地望着大厅里头尘土阒寂、杳无一人的荒凉景象,似乎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这是比寥落的月球表面还荒凉的所在。是的!更萧索,更凄清!

“姐姐,他们怎么了?”

“什么都没发生,相信姐姐。”

“可我看见了空气里的鬼魂,四处乱飘,姐姐。”

姜雪子的泪涌出了眼眶,违心地哄了一阵。就在姜雪子抬臂揩下泪水的一瞬,她吃惊地看见:肖依仿佛一棵兀立于旷野中的幼树,被无声地伐倒了。

事后,连姜雪子也不明白,她是怎样将肖依安全地送回家去的。

整整一下午,姜雪子都在顶着风雪,查找一个叫“臧毅”的家伙。安顿好了肖依’瞧着她疲倦地人眠,姜雪子也哈欠连连的。从南方转战北方,一眨眼的工夫,甚至连皮肤都来不及适应。但一想到肖依苏醒后自己又将无言以对一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无奈,她只得冒着严寒,去寻查臧毅的脚踪。

有一刻,姜雪子相信臧毅巳经从人间蒸发了。他似乎早就做好了遁匿的准备,只等一个机会,擦掉所有的留痕,逃之夭夭。可更多的时候,姜雪子觉得臧毅就隐藏在不远处的空气里,望着自己搅乱的一盘棋局,嘿嘿地冷笑着。姜雪子盯着风雪弥漫的大街,恍惚看见了臧毅就在对过的街边,她几乎能嗅见他的气味。

但一伸手,却满把抓空。

这天下午,没有一个人比姜雪子更渴望春天的到来。她渴盼着,内心呼唤着春天像一辆燃烧的战车,隆隆地驶过大街小巷,将满目中的积雪和萧索都融化一空,露出天地本来的模样,让臧毅无处躲藏。但严寒真实地包围着她,让她的期盼一次次落空,一遍遍地疼在指尖,锥心刺骨。这个可恶的家伙,像一滴水、一粒尘埃、一根干枯的树枝,来无影去无踪。姜雪子诅咒着他,用了全世界最恶毒的语言。

长久以来,姜雪子心里暗揣的一种预感,现在巳变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横亘在脑海里,突兀刺痛。她笃信:臧毅的身上一定背着更大的隐情,一个案子,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与臧刚一案也有着挥之不去的牵连,只不过尚未东窗事发罢了。李建军带着!市的警察围拢过来时,对臧毅而言,仅仅是打草惊蛇吧。

姜雪子先去了分局,通过一个关系,调阅了全市的户籍档案。根据先前肖依的某些叙述,她很快就将范围缩小到了名叫“一只船”的街道,并查出了臧毅父母家的住址和基本情况。姜雪子将所有信息都记录下来,出了分局的大门。

她暗自下定决心,去一只船街道单刀赴会。

车子路过单位门口时,姜雪子忽然看见了街边的那家喷绘图片社。她蓦然想起肖铁的那枚指纹还留在里面,不知有没有做好?她急匆匆地下了车,埋着头,怕遇见熟人似的钻进了喷绘社里。

果然,一枚硕大的指纹图片早巳打印裁剪妥当,并被嵌进了一只带着波浪花纹装饰的镜框内,边角是金黄色的。

“绝对艺术!后现代的作品!”满脸堆笑的操作员端着镜框,站在三米开外,卖乖地让姜雪子欣赏他的杰作。

“这是什么呀?”

姜雪子疑窦横生,心里发问着,却无人应答。的确,那巳经不是一枚带着回忆和体温的指纹了。它遭到了篡改,丧失了指纹所有者所携带的信息与符码,成了一幅不伦不类的涂鸦之作。姜雪子的眼光盯在操作员脸上,不由得憎恨起他的擅作主张和自以为是来。

是的,一圈圈荡漾开来的皮肤纹路,本来像盘旋的山路,自指肚中央呈放射状而下,天宽地阔,令人仰之。可现在它被简单地抽离了,分解了,成了一张工笔画般的黑白图画。姜雪子的脑子里顽强地认定:它就是一张挂在暗处的蜘蛛网、一座蜘蛛网似的迷宫、一枚张网以待的暗器。

“架网布控”一姜雪子想起了刑侦上的一个专业术语。

她连连退了几步,再也不敢将目光瞄准在那一张蜘蛛网上了。她怕自己被那一张网黏住,更怕网中端坐的那一只怪兽会突然喷出什么液体来,派射在身上。姜雪子迅速付了钱,佯称改日来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她喘了几口粗气,按住了心口,才觉得自己还活在生命当中。

偏偏此时,姜雪子接到了雷子的电话。雷子很压抑地说,他们一帮弟兄下午去了公墓区,给肖铁上了坟。姜雪子站在飞雪厉风中,对雷子的话很是不解。她嗫嚅了一番,辨不清周围的方向。雷子忽然说:

“嫂子,我们替你送了一束鲜花,放在坟上啦。”

“鲜花?”

“你去出差了,赶不上给肖铁扫墓。我们都替你办了,你就别操心了。”雷子道。

“怎么了?”

雷子或许以为信号不佳,忽而亮开了嗓门,吼着说:“嫂子,今天是肖铁的忌日’一周年了。我们替你去祭奠了,你就放心吧!”

“忌日?”姜雪子在心里惊愕一叫。

姜雪子看了看表,正好是下午五点来钟。雪依旧肆虐,越下越烈,几乎到了发黑的地步。她寻思着公墓区快到关门的时间了吧。如果现在赶去的话,央求上一声,没准儿人家也会通融一下的。一念及此,姜雪子的脚不由得快了起来。

她在路边的鲜花店里买了一捧白黄夹杂的花束,又在超市里选了一瓶酒,一盒点心及罐头。记忆中,肖铁生前就喜欢这种沙丁鱼的罐头,发散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跟臭豆腐没什么两样。还有豆沙的点心,含在舌尖上发腻,能甜麻整个口腔。待姜雪子在路边拦了车,跑上直通公墓区的公路时,她忽然想起了肖依。

该死!应该带上肖依一起去。否则,肖依知道的话,又会哭哭闹闹的。

她让司机掉了头,直奔肖依的老房子那里。菩萨!姜雪子默默呼喊着神灵,感恩般地祈求着上苍一能在肖铁忌日的最后一刻赶去,他的在天之灵也会笑的。毕竟,往日的那些肌肤之亲,那些幻灭了的甜言蜜语,那些共有的蹉跎与砥砺,是真实存在过的。况且,在那些巳成了余烬和冷灰的日子里,他们曾经是别人眼中的一对……雷子他们都做到了,自己怎么能错过呢?

姜雪子甚至有点痛恨自己的记性。

事情过去整整一年了,可偏偏在忌日的当天,她竟会忘得一干二净。老天爷,到底错在了哪里呀?她自责着,将浑身的神经末梢都拷问得发颤,惶惶惊跳。曾经无数个夜里,她都在睁眼等待天明的过程中,仔细安排过这一天的计划。她早就想好了:要在肖铁一周年的忌日里,坐在他的坟头上,跟他默默地讲一些心里话,诉诉苦,说一些单位上的鸡毛蒜皮。她要陪他一整天一直到公墓区的大门关闭,肖铁的亡灵该回天堂去睡觉时。

拐了个弯,远远望见了那幢灰色的旧楼。

姜雪子拨通了肖依家里的座机,想叫她赶紧下来,一同坐车去墓地祭奠。可拨了七八回,肖依都未接听。车子停在了楼下,姜雪子站在街边喊了几分钟肖依的名字,窗户都纹丝不动。没辙了,姜雪子只得打发了车,怀抱鲜花,拎着一塑料袋的东西,哼哼時時地爬了上去。

敲了敲门,里头无人应声。姜雪子摸出许久前肖铁给过她的一把钥匙,推门而人。

她喊着肖依的名字,直直钻进了卧室。她猜想,肖依一准是困倦至极了,正蒙头大睡哪。可眼前的一切令她骇然无比,魂飞魄散:肖依像一具尸体样横躺在床边,仰面朝天,四肢僵硬,嘴角上壅着一堆乳白的唾沫,脸色深紫,一身冰凉。

手中的鲜花掉在地上。

她发疯似的狂嘶了一声,一头扑了过去:她抱住了肖依的脑袋,珍宝样地搂紧,脸颊贴住了肖依。姜雪子呼叫着肖依正缓慢飞离的心魂,掐着她的人中,拼命地摇晃着。凭着一点点常识,姜雪子觉得肖依一息尚存,一线微弱至极的脉搏,还在她的体内游走。

她瞥眼一看,终于在一堆杂物中发现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她夺命般地抢过来,却明白其中早巳空空如也了。

药瓶的标签上赫然写着:强力镇静安眠药。

此后,姜雪子如一具怅然的行尸走肉,丢失了灵魂和记忆。她记不清急救车是怎么来的,心惊肉跳的警报声,也在她的耳廓里失散无踪。她懵懂地随着救护人员抬着肖依下楼。她跪在急救车里,紧紧地攥住肖依的手,直到将她推进了抢救室。

夜半时分,姜雪子清醒了。

她发觉自己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水泥地上,巳经度过五六个小时了。腿失去了知觉,周身奇冷,阴森森的走廊里阒无一人,呛人的药水味在空气中分外活跃。静得能听见太阳穴上的筋跳,骨头如一团铁蒺藜,蜷缩不开。此时,也不知道外边的雪停了没停?

第二天下午,肖依才从死亡线上蹒跚而回,心魂也驻扎在了体内。她趴在床头边,大口大口地吐出了一堆淤紫的液体,眼圈发青,深陷如臼,长长地舒了口气。姜雪子贴着她的手,心头一醉,用倾盆的泪水感激着头顶之上的神明。

“别救我,让我去死吧!”

“别说傻话,有姐姐在,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你救得了我这一次,能救我下一次吗?你管得了我今天,能管得了我一生一世吗?全世界都跟我作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肖依孩子气地说,气息衰微,空洞的眼神里储满了绝望之色。姜雪子不想与之说话,怕惹得她情绪激动,无助于恢复。肖依甩胳膊蹬腿的,但显然身上没了力气,只能恨恨地叫着,如受伤的小兽。姜雪子压着她的腿和胳膊,朦胧中盯着输液管里的脉流,仿佛针扎进了自己的血管里,有了一种滋生的勇气一这个家巳支离破碎,快到了崩盘的边缘了,千万不能再出什么麻烦啊。

抢救的措施很到位,后半夜时,肖依终于彻底挺了过来,喝下了第一口稀粥。她的情绪也稳定了,偎在了姜雪子的怀里,像抱住了母亲一般。

“姐,我错了!”

“好姑娘,知道错了,下次就不会再犯的。”

肖依摸着她襟上的一枚纽扣,额头摩挲着说:“姐,我对不起你。我明知道会伤害你的,可还是说了那些丑话脏话。我真是个混蛋。我哥死了,这个世上就你一人疼我爱我,可我却跟你翻脸,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对不起哦!”

姜雪子搂紧了她,发觉肖依的指甲嵌进了自己的肉里,像扶住了漂木。

“姐,我明白死是难受的,很难过去的坎。可如果不死一回的话,我一准还执迷不悟呐。我还会当他是一个恩人,会娶我回家的。那样,我真是生不如死啊。”

“没什么挺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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