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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千里走单骑(1)

唱恋着你刀马娴熟

部队,刚到接驾嘴,就被打散了,伤亡惨重。

接驾嘴是一个峡口,呈半个“!”字形,一条搓板路几乎是从山岩上掏出来的,险险地挂在崖壁上。黄河水在沟底拧成了一根细麻绳,啸叫着奔泻而下,震天价响,仿佛击中了一面十万吨的破铜锣。人站在罅隙中,聋了哑了不说,也往往会失了三魂,丢了六魄,腿软成了裤带。一个团的马家军在这里设伏,家什又先进,顶头就来了个开门红。

山火着了,又灭了。油灰似的硝烟停在半空,不甘心,却慢慢晕化成了一层蟹青色,罩得山顶谷底里影沉沉的。双方都有默契,放了一排空枪后,各自抬回尸体,抢回伤员,加固好掩体,准备再赳赳然地来一仗。有一阵子,马家军的一列士兵站在山头,齐刷刷地摸出裆里的东西,往谷底里浇尿。边尿,嘴里边吼着山歌寻衅,惹得山下的一名战士气不过,咔嚓上了膛,瞄死了一个家伙的肉根子。三连长骂了一声嗓,急令弟兄们退后了一百码,静观其变。

又约摸挺了三两个钟头,挨到了中午时分,天上落下来一层牛毛细雨,把对面的山头下湿了。铅云厚重,像一扇佛寺里的大门,严严地闭合在这个峡口上,落了闩,叫人心窝子里堵得慌,呼吸不透畅。三连长招呼剩下的弟兄们过来,挤在牧羊人箍下的窑坑内,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策略。没策略。声嗓说哑了,也没寻下半个策略,干干的,谁都急得直搓手。三连长忽然问说:

“秀才,这鬼地方叫接驾嘴?”

“得是!”秀才到底是秀才,掐住指头,卖排起来:“按理说,黄河上游的烂脏地方,焦山渴水,人烟稀少,连兔子都不乐意在这里拉屎撒尿的。可偏偏,这地方有龙相,紫气东来。昨晚夕,咱们连夜路过的定远镇,就是当年前秦苻坚老儿的都城。往近些说,朱元璋在南京坐了龙椅后,老睡不踏实,总觉得西北向有一个真龙天子七搅八缠的。那朱元璋也不是吃素的,叫刘伯温提了一把宝剑,硬是将兰州城里的山给劈开,砍断了龙脉。愁苦的是,弟兄们没个眼福哦,进了兰州城,又急死慌忙地出了城,没看上那一截叫伏龙坪的奇貌,怪哉得很。”

“吹!你秀才说书呢吧,”三连长最头疼这个,截铁地说,“你有屁就放,别脱裤子,到底是接谁的大驾,在这达摆了几桌酒席的?”

“隋炀帝。”

三连长问说:“那狗东西,跑这里做的啥?”

“是这!西域三十六国,在河西走廊的凉州城里开大会,隋炀帝是他们的主子,当然要御驾亲来的,赏脸给他们吧。我估计,那一帮舔尻子的货,就是在这达给皇上接风洗尘的。所以,才叫这么个怪名字。”秀才唏嘘一下,晃了晃脑袋又说,“不过,除了洪武皇帝那一家,坐了两百多年的江山外,剩下的都是些短命鬼,刚开始谁也红火热闹,可蹦跶的都不长。”

“哦,老子知道原故了。”

三连长诡秘一笑。

秀才狐疑地问说:“你知道啥呢?我还没讲完,你就拍大腿。”

“你别当我是粗人,我不是瓜娃子。”三连长跷了一下大拇指,赞许说,“真的,我知道红军到西北来做啥了。现在我不说,等时候到了,我再给你们一五一十地讲讲这本古经。反正,这里地气旺,能成全弟兄们的心思。”

谈议了半天,窑坑里声音渐渐暗了,只闻听每个人的肚子在喊,咕噜咕噜的,如揣了一怀的癞蛤蟆。三连长蹴在地上,靠住壁,从兜里摸出一把旱烟渣,撒在拃长的马粪纸里,卷了个喇叭筒。伙夫匠是个机灵人,忙从裤腿里取出洋火来,点燃,喂了过去。三连长睬也不睬他,脸黑得像一张鞋底子,吧嗒吧嗒抽着。伙夫匠知悉自己错了,骇然地踱到了窑口附近,想避避三连长的风头。三连长明白他的鬼祟,呸,啐一口嘴里的烟渣子,问说:“娘的,你知道那口铁锅是我从哪达背起的吗?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叫你清楚,冤枉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能扛的。老子从扛了枪起,就一直在找一口像样的铁锅,好给弟兄们做顿干饭,填饱肚皮。那一年,在山西打了一场伏击,我挨了两刺刀,才从敌人手里缴获的它。可好,你现在倒让它戳成了一面筛子。弟兄们饿了整两天零一宿,现在连个小小的接驾嘴都蹚不过去,废物不是么。这名声传出去,我还有啥面子?娘的,连里子都没啦。”伙夫匠也不是个饶爷的孙子,犟嘴说:“那锅子你还不知道么,用了多少年成,锅底子薄成了一张纸,一指头都能戳破。别怨怪我,敌人的子弹可是铜的。”三连长一下火大了,虎跳起来,给伙夫匠的额顶上,美美凿下了一个栗子,疼得伙夫匠一矮身,蹲在地上哭哭啼啼不止,嘴上仍挣扎。三连长犹不解气,想脱鞋抽他的嘴,弟兄们忙拢上来,拉拉拽拽,劝住了他。在接驾嘴前死了几十个兄弟,刚才草草埋进了同一个坑里,手上的泥都没干,三连长一肚子两肋巴的气正没处撒,谁还敢火上浇油,去惹这一尊怒神?三连长气得发抖,指尖的喇叭筒开裂了,一捧火星子掉下来,落在前襟上,霎时烫开了一片洞眼,密密匝匝的。秀才见势,忙借题发挥说:“你看你,你也把自己弄成了一面筛子,怨怪不了他。他又不是成心捣乱作怪的,废了就废了么。只要人在,还愁吃不上一嘴饭吗。”话说到头了,三连长也就缓下脸色来,吵嚷说:“拿炒面来,还不信能噎死老子。下头是黄河水,够喝几辈子的啦。”

秀才接过一畔的炒面袋,递给三连长。三连长狐疑地捏住半臂长的袋子,软塌塌的,没什么斤两。再打开,三连长就死了心,抖瑟半天,也就攒足了一小捧,连做一碗面疙瘩拌汤的都不够。炒面是豌豆的,窑坑里弥漫着一股豆腥气,呛人鼻眼。

三连长瞧见弟兄们都在舔舌头,脖颈上的嗉子一跳一跳,手一紧,捏住了口袋,不想让大家生是非。这是规矩。有一次夜行军,连里恰巧捉住了一只小野猪,三七不问,当场就给屠了。连皮带肉煮烂后,弟兄们都拢上来,不夹五花肉,偏偏去啃脑壳肉,谁也不顾及三连长的意见。三连长气得够戗,让全体人马列队稍息,训起话来。三连长问,一个猪有几个头?回答自然正确。三连长又问,一个连有几个头?回答当然正确。三连长不再吭气,众目睽睽之下,独自蹲在肉锅旁,一门心思地啃完了猪脑壳,丢下一地的碎骨渣,面红耳赤,一副肉醉的陶然相,以实际行动教育了大家。那以后,凡是有了磨牙的食物,一般先由三连长招呼,剩下的才由弟兄们享受,谁也没意见。现在,巴掌大的一捧炒面,显见的事,还不够三连长填牙缝。

“咱的客人在哪达藏着?秀才,问你话呢,别光顾着咽唾沫。”

秀才吮着嗉子,忙不迭地回说:“后头五百码,藏在一个地窝子里,留下一个弟兄看护着,不会麻缠的。”三连长伸出小拇指甲,蹭了蹭头皮,将手里的炒面袋递过去,谦逊地说:“是这!你赶紧派人跑一趟,送给小娥娘。你去了就说,本来可以给她做一顿热乎饭,连汤带水的,但山太陡,山上还有重机枪瞄着呢,拾不了劈柴,没奈何啊。下一顿,一定让小娥娘吃饱喝足,就说我保证了。这次么,就恕我不过去亲自送饭问安了。”秀才不接,梗住脖子,下巴也翘到了窑顶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三连长一笑,也就不再强求,递给另一个弟兄,照样交代了刚才的话。

窑口上一暗,抱着炒面袋的弟兄应命而去。三连长哧哧笑开了,讥笑说:“怪骨头!你以为就你秀才长着一双鸡巴腿呀,实话告诉你,驴子和骡子还比你多两条呢,爷懒得使唤。”秀才嘟囔说:“让我第一个冲上阵地可以,叫我去给那个女人送饭,我妈还没教会我呢。”三连长止了笑,打了一个嗝,邪笑一声说:“你等着!我清楚你小子的底细,你妈死得早,死得坟头上草都蔓开了。她老人家没教会你的,我接着教你。你枉戴了一个秀才的臭帽子,不知高低。”秀才不想再挨骂,喊了一声嗓伙夫匠,粗粗地问说:

“沟下头是不是有一片萝卜地?”

伙夫匠犹在伤心,这时揩完了眼泪,举起右手的三根指头〔半年前,摸黑做饭时,另两根指头被自己生生剁掉了〕,比划说:“天暗,看秧子的样,一半是萝卜地,另一半好像是洋芋地。”秀才知道不会错的。先前他早就观察过了,笃定是一片长势良好的水萝卜地,秧子绿莹莹的,在谷底的风里招摇,掐出半截白花花的身子,惹人饥饿。其实,秀才是故意说给三连长听的,更不想在弟兄们跟前折了面子。秀才说:“那好!你赶紧取一捆盘绳来,把我缒到谷底里。我给大家弄一些水萝卜上来,先把这顿饥饱给糊弄过去。”说完,秀才丢下枪,将身上的累赘都卸完,一副轻装上阵的侠客相。三连长并不吭声,又摸出一张马粪纸,细细地往上头撒了一溜旱烟末,蘸了唾沫渣子,耐心卷起来。伙夫匠真是个机灵人,三连长刚点上烟,他就扛来了两捆盘绳,知道自己摸火柴太迟,尴尬地笑了笑,刚才的不快一风吹净。秀才先闪出了窑坑。伙夫匠掀了掀肩,扛稳了盘绳,脚下利落地追撵了上去。

窑坑里的弟兄们闲慌下来,东倒西歪地靠在泥壁上,抓紧时间歇缓。窑坑里的气息辣辣的,旱烟味很冲。三连长抽了几口,感觉意思不大,遂将喇叭筒扔在鞋底子下,一脚踩灭了。三连长问说:“数一数,还剩多少兄弟了?”一旁的人答话说:“十六个,外带一个伙夫匠。”三连长怔了怔,暗中攥住拳头,骨节嘎巴嘎巴响,仿佛浑身的机关都开了。三连长会减法,抛掉现在还能喘气的,在接驾嘴这一次遭遇战上,折了统共一十四个兄弟。

眼角上湿,冰冰的,一股酸辛呛在鼻眼里,让人提不起精神来。三连长仰了仰脸,不想让弟兄们瞧见狼狈。这一眼窑坑很是有些年成了,牧羊人烧过火,八成是烤过洋芋蛋,熏得墙上乌麻麻的,留下了一缕缕的黑迹子。其中一幅,像极了观音菩萨,正站在云端里,慈眉善目,手上掐出一记佛印来。三连长登时一惊,骇然地跳起,

脚尖踢了一圈睡熟的弟兄们,炸着声嗓说:“陈喇嘛,四姑娘,快给老子起来,快起来,你们两个半脸汉,别瞌睡装死了。”窑坑里噼里啪啦一阵子动作,拉枪栓的都有,虎虎地盯住窑口。三连长摆摆手,令其他的弟兄们接着安顿,只把陈喇嘛和四姑娘择出来,一人搡上一把说:

“娘的,伙夫匠是三根指头,不灵光,咋能把秀才缒下沟底里去。你两个放快了去,给帮衬上一下,别把秀才给摔晕了。人家是好心,让咱们吃地里的人参呢,不能枉费了人家的一片心肠么。”

事实上,弟兄们都忘了歇缓,挤挤挨挨地出了窑坑。人多力大,在窑坑对过的崖畔旁,放了几条盘绳,先将秀才和伙夫匠缒了下去,再将陈喇嘛和四姑娘也缒下去。三连长没咍声,多派个人手,只当是能多拿一份口粮,谁也摸不准几时能打过接驾嘴去。

崖畔下是一条仄仄的沟,黄河水冲开了一扇滩涂,也不知哪个死心眼见缝插针,在上头点了几分地的萝卜苗。此时,恰是萝卜圆咕隆咚的季节,正要往瓷实里长。巴掌大的一点绿地,在荒沟里刺人眼目,馋人口涎。放完绳,弟兄们站在搓板路上,一时间忘了警惕,只专心等着沟下的动静。一个兄弟打完饿嗝,蹙紧了鼻子,朝空气里嗅。嗅也是传染病。这一嗅不要紧,大家都不紧不慢的,嗅见了山顶上飘下来的气息。

“煮的羊肉。”

另一个说手抓肉。马家军最欢喜的吃食。”

“啃完骨头,再下一锅羊汤面片。”

七嘴八舌的,弟兄们都沉浸在肥腻腻的空气里,过足了各自的嘴瘾。三连长也不例外,吞着唾沫水,嗉子上下乱吮。记得弟兄们进兰州城时,他还吹过牛,许诺任务办妥后,请大家在众味斋里吃肉,一人一碗羊肉泡馍。后来撂了荒,被守城的保安军察觉了,一哨追兵撵了上来,又被青海马步芳的骑兵机枪连,堵截在了接驾嘴。话当然作废。嗅闻了半天,三连长舌头上的记忆醒转了不少。记得许多年前,红军刚到会宁镇会师时,他就吃过好几顿羊肉饭。最鲜亮的一顿,当属清汤羊肉面片了,碗底里铺满了一层骨髓、粉条、红白萝卜片、冻豆腐和黄花菜。他当时一口气唾了三海碗,差不多吃得快晕死过去了,但那一顿吃喝,也把他少年人在长征路上丢掉的气血补靠上了,又生龙活虎起来。此刻想归想,牙齿碰上嘴,能咬出血丝丝来,所以闻饱了也不冤枉。山顶飘下的气息越来越烈,骨头带着筋,在接驾嘴一带的山坳里缭绕。三连长笑话说:

“娘的!不知道锅里有没有萝卜片。等下子,送他们几根嫩的。”

话音未落。突然间,接驾嘴一带的云层撕裂了,天空陡地沉堕下来,机枪子弹像一群群旱地里的蝗虫,嗡嗡地扇着翅子,掩杀过来。

枪声停歇了大半天,接驾嘴的沟底里,仍旧布满了轰鸣声,也不清楚是黄河水的蹄子叫,还是机枪子弹在飞。上头一乱,秀才和伙夫匠忙扯拽住四姑娘,又喊上了陈喇嘛,一个跟斗滚进了崖壁下的缝隙里。不多不少,恰好够他们蹲下,逼仄得活转不过身子来。下午时,天光一跳,开始烁亮,鸟雀们抖落开羽毛,飞上蹿下。对岸的山体渐渐显了,如一个忽然痩下来的人,露出一排一排羸弱的肋骨,恬然自适。山腰上挂着棉絮状的水汽,像刷墙的人存心捣蛋,胡抹了一刷子石灰水。

头上的石壁渗下水来,一滴一滴派在身上,浑身精湿湿的,人的心也照旧凉得透顶,牵扯着三连长和弟兄们的安危。先是四姑娘垮了,从怀里摸出一根绿萝卜,连泥带秧子地往嘴里送,啃得咔嗤咔嗤的。边啃边哭,不住地念叨三连长,老和尚念经似的。啃了小半截子,四姑娘将吃食递给秀才,秀才也是边吃边哭,再递给伙夫匠。伙夫匠回绝。陈喇嘛接了去,几口就报销光了。肚子里垫了底,哭的力气足了,几个人才正式地号啕起来,像一群失了爹娘老子的孤儿。哭是最费精力的,声音一寸寸矮下去,慢慢成了短长不一的鼾声,此起彼伏’

临傍晚时,伙夫匠先冻醒来,听见崖顶上也有人在哭。哭声不大,但回声沉落在沟底里很显。夕光照下来,伙夫匠讶异地发现,挂在崖壁上的盘绳还在,垂落落地吊在眼前,被山风吹得晃悠,如几根老藤条。他拽了拽,力道十足,忙喊另三个人过来。既然老天爷扔下了绳梯子,说明他们还活着,气不该绝。趁着麻麻黑,陈喇嘛在前’四姑娘居中,秀才断后,猴子捞月一般地攀上去,窝藏在搓板路旁的暗处,静待其变。伙夫匠手不利索,在沟底支起耳朵等消息。

消息很快就有了。伙夫匠将盘绳缠在腰上,绾了死扣,借力发力,飞檐走壁似的,被弟兄们原缒了上去。伙夫匠忙不迭地问说:“三连长呢?三连长人在哪达?”四姑娘抹了几把眼泪,努了努嘴,伙夫匠一头扎进了窑坑里。窑坑里黑得像炭,只闻听得见三连长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一股子血腥气。不一会儿,另三个兄弟拾来了柴火,伙夫匠从裤腿里摸出洋火。窑坑里腾地灼亮起来,谁的眼底里都一晕闪,闭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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