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电话,想想,也对,干吗亏待自己。于是,我换好衣物,刚要出门,江同学便问我去哪?我坦言道,泡吧!
“一起!”这是江同学的潜台词。一进酒吧,便有一服务特殷勤的过来招呼我们。我摆摆手,说,你别管了,我们找人。服务员仿若没听见我的话,继续跟在我身后。我回头无奈的拍着他肩膀道,“哥们儿,这地儿我熟!欧了?”
服务员闻言,抬眼看着某人,某人淡淡的说,“你去忙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过去?去哪?我纳闷的问,“你们认识?”江同学并无话,只管搂住我的腰身向一个方向走去。
瞅着旁边几个人划拳行酒,我只有双手托着下巴无聊的份。因为江同学摆着一副冰窟窿的表情坐在我旁边,无人敢靠近。丫的,下次一定不带家属!
服务员又过来换酒了,离开时还是一副恭敬模样。当然不是对我们,而是江同学。我伸出手指头,一一数过,今晚已是第六个了。我歪头看着旁边的男人。男人瞅着我道,“不去跳舞?”我努努嘴,一个机灵,像旁边的男人靠了靠,“你邀请我,我就去。”江同学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我不会。”
丫的,谁信!
话音未落,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在江枫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他便看着我说,“酒少喝,我一会儿就回来。”我噢了一个字。便见他向旁边的通道走去。无聊之际,我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刚碰到嘴唇,便放了下来。还是听他的话吧。汪乐乐带着半分酒意坐落在我身边,问我旁边的人呢?
我摇头说,不知道。她咽了咽嘴里的酒,“自己的男人都不看好,以后有你受的。”
我无奈一笑,心中正想叹她总是疑神疑鬼,想的多。便听到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我还来不及反应,便见汪乐乐倒是一副紧张模样。
“江枫!”她指着我身后吃惊道。我回头,便见江枫挥拳在几个人身上,脸上,左一个,右一个,四五个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我瞠目结舌,惊慌失措,第一次,我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他?到底是什么人?而我,到底爱了一个什么人?流氓?无赖?混混?还是……
“丫的,太帅了!”汪乐乐拍着我的肩膀,在一旁欢呼。我直直地盯着他的身影,而他也同时把目光投来。目光接触处,那一丝戾气闪过他的眼角,随后便在我眼中消失。我还未得及移动脚步,手臂便被人牵起,向门口而去。
“都两个小时了,还不打算和我说话?”江枫向我的身体靠了过来。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心乱如麻,脑中尽是我昏迷时的那个梦境。一个疑问总是在脑中徘徊,陆菲是他下毒害死的吗?如果不是,那他方才在酒吧里的狠决无情眼神又作如何解释?
“告诉我,在想什么?”他强硬抬起我的脸问。我眼前有些模糊,询问的眼神望着他。“真儿,别用这种目光看我,别躲我,我不准。”他抱我在怀中,有些紧窒。
“我真的是陆真儿?”我靠在他的肩膀,开始怀疑自己。
“是!”他肯定的告诉我。稍事,他放开我,低头看着我,“想听我解释今晚的事吗?”
“你愿意说吗?”我问他。他深深的看着我,摇头。“那你还来问我?”我皱眉,有些生气。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说。
“我怕……”我正欲开口,便收住。“怕我伤到你?”他问。
我摇头道,“我怕那些人伤了你。”
他慰心一笑,伸手点着我的额头,“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出手了。”
“那岂不是要挨打?”我心直口快道。
江同学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小傻瓜,饿不饿?”我想了想,折腾了一晚上,还真有点儿。不过,我还是拒绝了,因为俺要减肥。江枫一听,脸立刻阴沉下来,威胁道,“你是要怀孩子的人,最好一日三餐给我乖乖吃。”
孩子?他可想的真远。
不过,也不是不无可能,因为这家伙从来不避孕!偶尔想想,还真是有点儿委屈?要是有了,岂不是真的变成了拉家带口的街头妇女了?哎,人呐,免不了要世俗。
怀就怀呗,我大言不惭的在他面前夸下海口,说保证三个月内怀上。江同学皱眉,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淡淡的走开,并无话。我有些耐闷,不就是怀孕吗?那事多做几次,不就结了。于是,为了压住他不屑的目光,我豁出去了。
晚上,我特意穿上白日买的蕾丝性感睡衣,躺在大床上,等着某人的临幸。可没等几分钟,我的眼皮便沉坠了。都不知道江同学啥时来,啥时走,因为醒来时候依旧是独自背影。一次不行,我便来第二次,结果,他还是一夜未归!第三天,第五天,我等了一个星期,他便消失了一个星期。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乐乐说,男人就这样,得到了便不再珍惜!
我哭,哭的很伤心,哭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相信一个只接触了半年的男人!
正当我眼睛红肿时,打算与他摊牌时,他回来了,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包,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旋即,他伸出双手示意我过去,我想也没想的冲进他怀中,又是哭又是笑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
他微微抬起我的脸,笑道,“傻瓜,又胡思乱想了。”
我胡乱的抹掉眼泪,说,“昨晚我明明听见你叫我滚,叫我滚出你的世界,你说你恨我……”那梦很真实,如同现实一般让人心寒。我淋漓大汗的醒来,又淋漓大汗的睡去。
江枫抱紧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以后再也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我在他怀中胡搅蛮缠了半天,才算安心。江枫脱了外衣,拉我坐在沙发上,问我,饿不饿?我猛烈的点头。这几天,我几乎都没怎么吃饭,因为半年来我已习惯了他做的饭菜,他的味道。
他二话没说,便下厨去了。我就这么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恁他怎么劝我走开,我都无所动。他无奈的说,“你怎么像个小孩儿了?”
我扬眉道,“难道你希望我变成老太婆吗?”他微微一笑,扭头继续忙碌,不稀罕和我斗嘴。
我把江同学做的好饭好菜,全部一扫而光。江同学说,你不是要减肥吗?我说,都有人要了,谁还受那罪。
晚饭后,我坐在某人的大腿上左摇右晃,某人却闭眼养神。我耍赖般地爬在他肩上,问,“你是不是很累?”
江同学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说,“你想干什么?”
我低垂下眼神说,“我想……聊天。”他在我脑门打了个崩道,“就你赖皮!”说着,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抱我在怀中,问我,想聊什么?
我想了想说,“你怎么都不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就追我?”
记得半年前,我在光阳大学带成人课,他老人家坐在后排用杀死人不偿命的眼光直直的盯着我,直到我浑身发毛,他才离开。
可第二日,第三日……第三十个日子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我生气了,径直跑到他面前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江同学晃着手中的课本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听课!
好吧,算你狠!第二天,我便和某老师换了班,没想,江同学居然还是调到了我的班。我气急了,忍到下课,待人走完,才来到某人座位前,问,“还说你没企图?”
江同学面无声色地看着我,“娶你就是我的企图。”
我不屑地回道,“先追到我再说吧。”
哪知,不到两月,我便臣服在他的美味食物下,起初,我以为他老人家是位厨师,可久而久之,我才发现他是“无业游民。”
“那重要吗?”江枫拉回我的思绪,把玩着我耳边的碎发自信地补充道,“这辈子,下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我莞儿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提包问,“里面是什么?”他放我在地上说,“自己去看看。”
我走过去,打开,全是钱!我回头问他,“你抢银行了?”
他笑着走过来说,“我变卖了一些房产。”
我皱眉问他,“我们的日子熬不下去了吗?”他笑着收紧我的腰身,眼神扫过房间,点着我的鼻头道,“过段时间,咱们就搬家。”我急忙说,“房间虽小,但很温馨,不用麻烦了。”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好,不搬。”然后便低头窝在我颈项处,喃喃问,“想我吗?”
我毫不掩藏地说,“想!”闻声,他快速抱起我回了房间。
那晚,我们厮磨纠缠了许久,才放松神经。覆在我身上的江同学刚要离开我,我便双手紧紧的抱住他。他凝眉不解。我红着脸,放大胆道,“先别出去,再待一会儿好吗?”
他欣然一笑,摸着我湿漉漉的脸庞道,“一会儿该疼了?”
“你不动不就行了。”我俏皮的撅起嘴反驳。江同学低哼了一句,拨走我嘴边的碎发,“说,今天为什么变样了?”
“以前我什么样?”我趁机问。事实上,我更多想了解的是我梦中的那个自己。
江枫想了好一会儿说,“不主动,爱生气,动不动就一个人坐在窗边吹冷风。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但要用的时候连命都敢豁出去。爱读书,不爱做饭。喜欢赖床,不喜欢运动。怕打针吃药,七情六欲总是摆在脸上。不把我送的东西当回事儿。脾气坏,有事没事便不接电话。老气横秋,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一样……”
“等等!”我急忙堵住他的嘴,问他,“这么个傻瓜你都喜欢?”
江枫迟疑了很久才喃喃道,“就是因为她傻,才骗了我……”看着他眼中的忧伤,我不忍心再问。
我轻抚着他的脸,本想安慰他,却被他托起后臀,把我更加靠近了他些。
“你说过不动的?”我皱起眉头故意矫情。
“真儿,嫁给我,好吗?”江同学把热乎乎的气息吹拂在我耳边。
“哪有求婚向你这般求的?”我嘴上故意刁难他,心里却是等了这句话很久了。
“你手上不是有了我们的定情信物吗?”他握起我的右手亲吻了一下那枚同心蝶戒。
“它是陆真儿的,不是我的,我要你重新送给我一个。”我嘟着嘴耍赖。
“好。”他答应着,旋即,他火热的黑眸盯着我说,“但你得答应我一辈子不离开我,就算我死,你也要跟着?”
“啊?”我没听错吧,人家相恋的人不是希望对方幸福吗?他居然让我跟着他去死……
“你不肯?”他皱紧眉头,手下握紧我的双肩,眼神更是有种莫名的伤痛,我急忙说,“答应,答应,以后只要有江枫的地方,就有陆菲!此誓生生世世不变!”这下,总可以了吧?
“嗯。”他终于松懈下来,抚着我的脸,然后轻触着我的唇,流连着……
我抱紧他的腰身,拱起身体迎合着他的身体,红着脸在他耳边说,“我爱你!江枫!”
我和江同学结婚那天,来了很多人。大体分了两道,一面是我的亲戚和朋友同学,另一面是江同学的朋友。有光头的,有长发的,还有身刻刺青,嘴里叼根黑烟,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当然其他都是彬彬有礼,只不过有点不拘小节。
我爸妈出自书香世家,见如此情景,不免心虚害怕。拽我到一边,小心的问,“你到底给我们找了个什么女婿啊?这些个人怎么看着不正经啊?”
“是啊,一看不是好东西!”我爸肃目看着我,警告我,“小菲,你可想好了,这人到底是嫁还是嫁不得?否则,以后吃亏受苦,你叫我们两个如何活呀?”
“不嫁都得嫁了,结婚证都领了,可是你们同意的。您不能看他们不顺眼,就说他们是坏人吧。你小时候不是说,坏人脑门是不写字的吗?怎么您现在倒是以貌取人了?”我撇撇嘴,回头见江枫朝我挥手,我急忙开溜。
“怎么了?他们不喜欢我?”他皱眉看着不远处两个苦大仇深的老人。
“他们叫我换人,我拒绝了!”我笑道,挽起他的胳膊,侧眼觉得总有几道目光一直盯着我。
我一眼扫描过去,左面是一男一女,男的标致文雅,女的漂亮大方,还挺着一个很大的肚子,看上去很不保险的样子。右面也是一男一女,男的笑容可掬,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女的嘛?大眼鹅蛋脸,柔柔弱弱,虽坐在那男的身边,但看上去很不自在,有些别扭。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倒是很登对,因为那男人的眼光时不时的落在女人身上戒备,好似害怕着什么。
我正痴神,一双手晃动在我眼前,我扭头回神,见一个大约和江枫年纪差不多,拄着一只拐杖的女人站在我面前,笑看着我。她旁边还站在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
江枫介绍道,“杨毅,幸翔,我的好朋友!”
我脑子一过滤,心中念叨着他们的名字,江同学在他的故事里好像提过这两个人,于是我笑问,“你们是夫妻吧?”
男人伸出手点头,然后温和道,“恭喜。”
我说谢谢,心中想着,这男人并不像表面那么冷酷吗?哎,又来一个耍帅的!
女人颤抖的唇喃喃出几个字,我没听清,见她要掉眼泪,我忙扶她,“你没事吧,毅?”
“你叫我什么?”杨毅诧异的看着我。
“呃?”我挠头傻笑,这个字好像很顺口,好像比江枫那两个字还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杨毅立刻抱住我,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呼吸在我肩膀一起一伏。我向来不会安抚人,只能轻拍着她的背,不停地说,没事,没事。
幸翔不乐意了,拉走杨毅冷声道,“回座位吧。”杨毅看了我一眼,不情愿的跟着他。
我皱眉问江枫,“他不爱她,还是她不爱他?”
江枫笑了笑,摸着我的额头深沉道,“那需要时间来证明。”
“很有哲理的道理。”我笑道。
江同学一把搂住我,在他胸口道,“以后我要常常看你这样笑?”
“呵呵!”我傻笑着,只剩一条眼缝扯动着嘴角道,“是这样吗?”
他低头便来吻我,我忙堵住,“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今天我们是主角。”他挪开我的手,正欲低头,一个声音响在耳边,“陆菲!”
我扭头,喊出一个名字,“罗飞!”
江枫更加搂紧我的身体,紧张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诧异道,“你认得他?”
我摇头,道,“我看过你给我的笔记本了。”
“什么笔记?”罗飞低头问我。
“不关你的事!”江枫替我回答。
罗飞用眼神问我,我莞尔一笑,道,“他不准说,我不敢。”
罗飞瞅了一眼江枫,向我伸出手,满怀深情的眼眸道,“重新自我介绍,罗飞,可否和我交个朋友?”
当然!如此帅哥?何乐而不为呢?
我笑着伸出手,立刻被江同学扯回来。
“不准!”
“准的!”
“你敢!”江同学似乎很生气。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罗飞,退出江枫的怀抱,泄气道,“好吧,我不敢!”
江枫见我扭头便走,追着问,“不开心?”
我点头。
“真的想和他做朋友?”他问。
“嗯。”我点头。他扯住我的胳膊道,“那就去吧。”
我兴奋的转头,在他唇上印上一个感谢之吻,然后冲着罗飞而去。
我和结婚后没多久,就怀孕了。江枫知道后,激动的抱着我在房间里转了十个圈。我有些莫名。其实对于孩子这件事,我一向随缘而定。有了接着,没有也不强求。只是自从怀孕后,我便不敢回娘家了,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和江同学没结婚前就同居了,估计杀我的心都有。我还是少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只是麻烦还是来了。
某日,我站在小凳子上取书,正好被江同学撞上,一句怒喝,吓得我从凳子上跌落下来,双脚向后退去。江同学脸绿唇白,抱着我检查。我不停的说没事没事。但江同学不信,抱了我一天,确信我没事后,才放松神经。可是,第二天,我的生活里便多了几个人。
上课,有江同学送,下课,有江同学雇回来的护卫接。上街,买菜,逛公园,与朋友约会,那更是时时有人跟随。总之,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待着的时间。
我疯了,彻底疯了。一进门便对江枫怒吼,谁知话音还未落,肚子疼的不得了,江枫立刻带我去医院。路上,我见他满头大汗,神色紧张,好像比我还痛苦,因为我疼着疼着便不疼了。按照常理,应该是怀孕时的正常反应。后来医生说,可能是着凉了,叫我以后少碰冷食冷物。
那晚,江同学又抱着我一整晚,我几次从梦中醒来,居然看见他根本没在睡,一直睁眼观察着我,一会儿摸头,一会儿瞧我的肚子。我哭了,江枫不停的哄我,我越发哭的凶了。无可奈何之下,他说,“你睡吧,我不看你就是了。”
我窝在他的怀中,破涕为笑,威胁道,“要睡一起睡,否则我就哭到天亮。”
之后,我不敢胡乱发脾气了。因为我发现江枫十分在意我的肚子。哎,好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当自己是木偶人,反正才十个月而已。自由不要就是了!
但我还是得同他谈谈。因为他的压力太大了。于是我慢慢地坐在他身边道,“其实,我们还年轻,孩子很容易就有了。你不必如此在意,就算没了,我们还有下次的,你……”
我还没说完,他突地回头盯着我直发毛。
“我……我说错什么了?”我只想开导他,别无他想。
他钳住我的手臂,厉声冷漠警告,“以后不准说下次还会有,听到没有?”
“噢。”我答应着,他在我眼前冷声道,“孩子或者你,有什么意外,我们就在地狱见,陆菲,你懂吗?”
“懂。”我点头。从没见过他如此冷峻寒若冰霜的表情。我想我还是需要时间了解他,了解笔记里的那个女人。
事实上,这段时间最痛苦的还是江枫。因为我日渐增长的肚子,江同学的生理问题没法解决。只要他在地上睡,我便知他在躲我。怕碰到我的肚子,怕他自己一时忍不住压了我。
某晚,他又在地上打了地铺。已有六月身孕的我从浴室出来,便挨着他躺下。江枫冷横着我,叫我回床上睡。
我偏不。
他抱起我,放在床上警告说别惹他生气。我抱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红唇。江枫没有推开我。我们厮摸了很久,彼此才退出。他看着我,我盯着他。
我在他面前退去睡衣,几乎裸身的时候,他如梦初醒,立刻叫我住手,然后拿过被子盖住我。
我扯住他的手臂皱眉问,“你是不是嫌弃我?”挺着肚子,的确不雅观。我每日照镜子,都觉得自己越发的丑了。
他呼了一口气,让我坐在他腿上,摇晃着我的身体道,“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我仰头笑道,“以后睡床吧,我想让你抱着睡,一个人好冷?”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而且他也冷?”
他看了半响,笑了笑,算是答应,放平我的身体,挨着我躺下,紧紧的拥着我的身体,我在他怀里闭着眼,喃喃道,“江枫,我爱你……”
他五指与我的手交缠,顿了顿,很宠溺的看着我。
随后便听见他在我耳边给我低唱着,“我年轻的姑娘啊,绝色双娇,琴棋书画。她腰际的长发撩动我飞舞的衣裳,乱了我冷漠的心弦。你是我怀里拥着的妖娆女子,你是我孩子的娘。早在千年前就被下了毒誓的爱情,悱测缠绵,生生世世,淡淡长流水,一遍又一遍,三千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