堑场坝,地处菱角,新店,塘坊,万古,长桂的一个交叉地,历来人多繁杂,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每月逢一、三、五、七、九的单日子,都是赶场的时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今天是九月初三,按道理应该是热闹非凡!但是,今日却是清冷的出奇。
家家户门紧闭,街上看不见一个行人,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恐惧得味道!世世代代在此地居住了上百年的武林世家----‘五岳山庄’亦不见了往日的繁杂和气派!象征‘五岳山庄’的牌匾已被摘下,偌大的一个山庄,看不见一个护院庄丁,甚至是打杂的人。奇了怪了!是什么原因让原本热闹的集市变得冷清?‘五岳山庄’那些上百的仆人呢?他们去了哪里?谜!一个让人猜不透的谜!
五岳山庄的聚事堂上,灯光微亮,只象征性的点了一小根红烛。
厅前跪着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年纪大约相差一两岁,二十一二岁左右,那少男星目慧眼,风流倜傥!少女身段婀娜,柳眉杏眼,皮肤白净,闪着一双狡黠的眼睛。
上座的中央坐着一个年纪年约七十的老者,发眉须白,面目慈祥而威严,吐语沉稳:“羽儿,慧儿,而今你们兄妹两已是艺成人长大,早年如果不是你们的爹娘被奸人设计毒害,你兄妹两个,也许不需过这痛苦煎熬的日子!但如今你们已长大成人,也不枉我疼你们七八年了!而今,正是你们该出去历练的时候了,一来增加你们江湖经验,二来替爷爷去查询你爹娘受害的仇人!找到他们,为你爹娘报仇,九泉之下,他们才得安息!”。
话说到此处,爷爷的声音已是有些哽咽,锊了一把胡子,悄悄拭去眼泪!跪在地上的兄妹两个,早已热泪盈眶,忍不住唏嘘出声。
只听那老者继续说到:“羽儿,慧儿,今日并非爷爷心狠,要撵你们出家门,你们也知道而今的江湖已是波澜不止,血雨腥风!前两日已有‘五毒教’送来的金牌决斗书送到,过了明日,我屹立了百年的‘五岳山庄’是否还在还是个未知数!我年纪大了,守护山庄的责任自然在我,人在山庄在!我不得撇下老祖宗创立下来的百年基业不顾!你们兄妹两个年轻有为,为了王家,为了你们逝去的双亲,更为了整个江湖,必须要担待起你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况且你们兄妹二人都师出有名!‘梅花老祖’和‘杏花仙子’乃是江湖上受人尊敬的前辈,结缘善广,此番出去江湖,如有困难,就去找你们的两个师傅帮忙!人在江湖上,切记不可狂妄自大!江湖奇人甚多,对他们要谦恭尊敬!如果遇上恶人,要分清楚情况,但凡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轻易树敌,冤冤相报何时得了?这个‘五毒教’不知是何时所创?更不知道创立者是谁?都是些什么人物组成?但就行事作风来看,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全都是江湖热血者所不耻之事!就我所知,现在已有上百家武馆,山庄,门派都已加入该教,其中亦不乏江湖正义之士!那些江湖正义之士有的是受其淫威,或者他们的亲人受到了要挟才忍辱负重加入的!以后你们在江湖上见到他们,一定不要羞辱他们!因为他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看来,在不久的将来,江湖上必然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你们兄妹要相信邪不胜正的道理,今后如果遇上五毒教的人,必须小心一些!你们兄妹不必收拾什么行李,我早已准备妥当,山庄上下的人我已经给足了盘缠,打发下去了,现在,你二人也该去了!”。
“爷爷,爷爷..”。兄妹两泣不成声,双双跪在地上往老者前身挪了几步。
那称作羽儿的早先发话:“爷爷,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况且我王羽也不是吃素的,五毒教尽管厉害,但我仍得斗上他一斗,即使败了,也是为了守护祖宗留下来的百年心血!尤为光荣!我愿与爷爷一起守护五岳山庄,我不走!”。语罢站起身来,左手作拔剑状,妹妹也跟着哥哥站起身道:“爷爷,我也愿意和哥哥站在同一战线上,我们不能丢下您老人家不管不顾,独自离去,难道您想置我兄妹两于不忠、不孝、不义之名么?平时您老人家总是教我们做人的道理,但今日事关自己之时,却不让我兄妹两自作主张么?”。
话语未毕,听得一声大喝,兄妹两被这喝声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声音刚决而威严响起;“刚刚爷爷是怎样告诫你们的?做人要谦虚,更加要量力而行!你兄妹二人是否仗着学了几年武功,又得到了师傅的宠爱,所以现在就目中无人了么?你们还年轻,尚无江湖阅历,怎知江湖险恶!爷爷不是要陷你们于不忠、不孝、不义,而是为了保全王家人的继承香脉!待得你们长大了,成熟了,有能力了,东山再起,才对的起王家的列祖列宗!人是根本,若无人,何谈基业?爷爷我有错么?”。
二十年了,兄妹两何曾见过爷爷如此严厉过!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四只手捏着衣角搓来搓去。
语音转柔:“慧儿,羽儿,记住,你兄妹两此去,必不要辜负爷爷及整个江湖对你们的期望才好,你们去吧!”。爷爷不再说话,手一送,包袱已递至兄妹手中。
兄妹两见到爷爷意已决,遂双双跪拜在地,磕头作别!兄妹两个止不住的泪水已打湿了衣襟,站起身来,一步一回头,叫唤‘爷爷’之声不绝于耳,好久,好久,才出得院门,却看不见爷爷来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