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城市里,霓虹灯闪烁在每一个角落,滴滴!滴滴!路上的车辆高调驶来,高调驶去,女人们几个聚在一起讨论哪家的衣服好,哪家的化妆品不错,谁家的帅哥怎么怎么……男人们几个在酒店里聚会狂欢,说着自己的近况和议论着那些走来走去的女神。
没有目的乱逛的墨子渊双手插兜,脚步却突然停下,自己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和她初次见面的那家书店,在那件事后,他也曾试图寻找过不辞而别的她,却也都是以失败为终……
可是每次经过各种各样的书店,总会下意识的停下,总觉得会有那么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因为低头而撞到他。
或许是因为愧疚吧,就像一个月前她在自己和那两个人之间做选择,虽然自己安全活着,但是他始终是欠她的。
因为他,她要忍受每次生日的疼痛,本来她可以轻轻松松的过下去。
停留的脚步终于迈开往前走去,就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哎哟!”那名女生哀嚎一声,后退几步站好之后,“走路不看人的吗!”
不是她,墨子渊原本还有些光泽的眼睛又暗淡了许多,失落的说了声对不起,就要转身离去。
“墨子渊!”
后面此时响起一个声音,不是先前那个被撞的女生,而是时隔一个多月的,熟悉却陌生的声音。
转过身,看去手里拿着一本书,胳膊上挎着一个米色包包的叶非画,她穿着白色的外衣,简单的装扮,青丝被风微微荡起,夹杂着几片飞落的花瓣,她还是之前那个样子。
不过还是变了许多,已经褪去了稚嫩,变得更加沉稳、安静和淡漠,那双眼睛也有了淡淡光芒,微弱的星光像是被灰尘挡住了一样,很想让人擦去那尘埃,显露出那真正的光明。
咖啡馆临街的落地窗里,坐着两个人,服务员本本分分的端上两杯咖啡,就退下了。
墨子渊抽出手,微握成拳放在桌子上,低垂着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你,还好吗?”
从窗外的风景收回目光,叶非画双手抚上咖啡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这是我的选择,你没有权利干涉,所以和你没关系。”
她从一开始就打算这样了,那每年一次的病发换困扰自己十年的噩梦永远消失,她觉得没什么不对,而他只是不小心闯了进来。
墨子渊抬起头,凝视着坐在自己面前风轻云淡的叶非画,好似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这样的叶非画让他无从下手,就像一个铁球,太圆滑,找不到驻足点,也坚不可摧,他不知道这一个多月她经历了什么。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墨子渊不觉得她还会读高中,君悠然和封绝早在一个月前就完成了所有的事情,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喝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的人来人往,“我也不知道,大概会进修法医学吧。”
“挺好的,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