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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飞鸟与鱼(5)

我和小雅回过头,只看见两个十七八岁背着旅行背包的少年站在身后。这两个少年,眉宇清朗,十分俊秀,虽然长得并不十分相像,但是看着却很像兄弟。其中一个看似哥哥的少年,带着一种纵容和宠爱的口气说:“不要紧。你要拍,我来替你挡着。”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皮肤白皙,越发衬得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戒备的神情,他笑了起来:“不怕。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说完,他主动介绍自己:“我叫少敦。这是我弟弟少诗。”我听出他的口音不像国人,打量他们许久,仍然不觉得他们很相像。少敦依旧笑着,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身份证给我看。他们果然是兄弟,只是一个随了母亲的样貌,另一个却完全继承父亲的五官。少敦和少诗的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台湾山地人,而他随了父亲,因此他的轮廓十分俊美鲜明。

少诗腼腆而羞涩,皮肤黝黑,但是浓眉大眼,颇为英气。

大佛并没有拍成,我们四人在雍和宫里结伴闲逛。路过了欢喜佛。少敦说,这欢喜佛汉名叫“大威德金刚”或“大威德明王”,藏名叫“吉杰多吉”。据说之所以称“大威德金刚”为欢喜佛,其意并非指男女淫乐而言,而是指用大无畏和愤怒的气概、凶猛的力量和残酷的手段,战胜异教徒后,从内心发出喜悦的意思。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佛痛”的故事。因此说:“曾经有一只蝎子,因漫天迷醉花雨中的佛的一个微笑,从此堕入情缘,为了能赢得佛的钟爱,而修炼千万年,终于转世成美丽的女子。可是尽管她千娇百媚,在佛的眼里,众生平等,虫豸美女,皆为枯骨,一切红颜,也不过是红粉骷髅。这女子满怀着被拒的伤痛,历经人间数种磨难孽缘,终于被迫打回原形,并且要回到佛前受戒。她因此趁机狠狠地蜇了一下佛,并让佛从此记住了她。这就是佛颜误我的故事。”

少敦听我说完,感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是博览群书。”他爱怜地看看我:“只是情缘之事,应该还是不懂。”

我恼他如此轻看:“你竟然没有听过,是身如焰,从渴爱生?”

话音刚落,却惊动了不远处一个打坐的喇嘛。他回头看看我们,沉默不语,但是却从怀中取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递到我和小雅面前。小雅羞涩,躲到我的身后。我伸手去接,和尚却并不给。他看着小雅说:“命犯桃花,凡僧即道,方可解厄。”看看小雅,又看看我,终于还是给我。

翻开《地藏菩萨本愿经》,上写:“如是等辈,当坠无间地狱,千万亿劫,以此连绵,求出无期。”我随手还给他。喇嘛叹了一口气:“世上情缘,战胜宗教,只是人不懂得珍惜。参不透,看不懂。所谓慧根,仍然是懵懂难解。”

小雅后来也去过雍和宫,只不过这一次是和小政。她和小政的邂逅其实很平常。小政骑着一辆摩托车去送货,不小心刮倒了路边走过的小雅,他七手八脚地把小雅扶起来,一迭声地问:“对不起,你没事吧?”小雅划破了脚踝,她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但是却并没有叫出来。小政脱下头盔的刹那,小雅只觉得他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他究竟像谁。小政,暗色的皮肤,小小的脸,大大的黑眼睛,嘴唇的曲线像丘比特的弯弓,一头半长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小政大学没有毕业就自己离校出去工作,玩了几年,又回去读书,但是还是没有读完。他喜欢玩,他那个年代的孩子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他身上洋溢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散漫和顽皮。对于未来,小政似乎没有什么担心和考虑。问到他的时候,他半睁着茫然的眼睛,很无辜的样子,说:“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呢?多累啊。”

他打电话和小雅聊天,像说故事一样地叙述了自己曾经的恋爱和身世。他说得很简单,说话还有些孩子气。有时候他会说:“知道吧?”慢悠悠地,“吧”字拖得有些长,说不清楚是有些撒娇,还是天生就这样。小政唯一和她说过的女朋友,是他曾经和同学打赌追求过来的。他的女朋友上了艺校,是那种自信满满,希望成明星的女孩子。可是后来她终于和他分手,听说是和一个同济的男生在一起了。小雅问他,你痛苦吗?小政回答得很自然,谈了三年的恋爱,怎么能不痛苦呢?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当初就是冲动,在一起之后日久生情,但是那也并不是永世难忘的初恋吧。他说话的时候有点惋惜,也就是有点惋惜而已。

小政第一次单独送小雅回家。天空飘着细雨,零零落落地像暗涌的心事。她在门前停住,天色有些暗淡下来,梅雨季,总是要这样飘雨。本能地,小雅知道房门是感情的防线。他似乎意识到她的谨慎,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小雅和他的目光交遇,他的眼睛乌黑清亮,那双眼睛带着羞涩和腼腆,有点躲闪。她有些不忍:“我把东西放回去,然后和你走一走,好吗?”他的眼睛刹那间绽放惊喜,来不及掩饰。他们并肩站在花园的小河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夜色一层层地沉下来,她说:“走吧。”侧脸看他,他点燃一根香烟:“还在下雨哦。”香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地亮,他的脸在这闪亮中带着和年纪不相符的沉郁。但是,她还来不及看明白,他已经扔掉烟蒂,一转身,将她拥在怀中。潮湿的空气,尚未散去的青烟,还有他的体温,他热烈地拥抱,她有些眩晕。然后,他的嘴唇就覆盖下来了,柔软,弹性,嘴唇相触的瞬间,他拥紧了她。理智在被击破的边缘,小雅隐约地感觉,他的吻着实有些太娴熟了。兴奋,刺激,还有莫名的冲动,剩下的还有什么呢?她不能指望他这样快就爱上她。但是他不容她细想,他一定要征服,他要她。

他的怀抱热烈而温暖,她逃不开。她的背抵在冰凉的石头柱子上,粗糙的石头隔着衣服透过来一点凉意,她没有退路。他的手轻易地就探进她的衣服,起初还带着犹豫,轻轻地抚摩过她柔软的肌肤,但是不过一瞬间,就已经迷乱而冲动。还没有等她反抗,他的吻就已经在她的身体上绽放。每一寸的肌肤都是不同的触感,带着触电一样的颤栗。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放纵。就在她想要挣脱的刹那,她看见了他的眼睛:他黑色的眼睛燃烧着火焰,但是却羞涩地躲避了她的目光。那羞涩纯净的眼神解除了她全部的武装。小河静静地流淌着,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流动的无声的画面。从对面斜射过来的灯光幽明地在河上闪烁,一切都是流丽的美。我对小雅说:“爱,光有勇气是不够的。”

所有的情节在枝头上开过一遍之后便纷纷结成了果实坠落在雨过的泥路上。小雅说:“我不敢太爱他。”为时已晚,她已经陷入沼泽。小政有时候来看小雅,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政的脸从某个角度看过去,秀美得像女孩子。他的头发又长了些,洗完澡之后,湿漉漉的额发还沾着晶莹的水滴,让人想起庞德的湿漉漉的花朵。他笑起来的时候,非常纯净,一绺黑发搭在他饱满的额头上,小雅的手穿过他的头发,轻抚他的脸庞。他安静地感受她的爱抚,偶尔和她相视一笑,然后拥紧她。仿佛,是几十年的爱侣,千言万语都不必说。也许,就是这一刻,让他们都不舍这份爱恋。我撤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我在心里叹气,我开始越来越多地叹气。我知道小雅脆弱敏感的心,经不起这样沉重的爱和折磨。但是小雅说:“我只要爱他一次。”这个要求很微小。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全部的世界。

看过太多的聚散,也历经过多少爱恨憎痴,我知道他的爱,早晚要散去。但是小雅放不下,本来可以做抉择,她主动,那么伤得不必太深。但是她不肯,只将自己交付出去,任人宰割。她也知道他为什么迷恋她,虽然他的爱里有那么多杂质和犹豫。可是,她爱他。小雅说她知道小良对她不同。他会在睡梦中找寻她的身体,把她搂进怀里。他沉睡的时候,她忍不住亲吻他的时候,他会给她一个疲惫然而甜蜜的微笑。他要翻身的时候,总是要握住她的手或者碰触到她身上任何一个部位。他打开他的心接纳她了。刚开始的时候她问:“你会爱我吗?”他回答得还是有些犹豫:“会的吧。”后来他回答得很干脆:“爱。”小政来看小雅的时候,即使在很远的地方,她也能一眼认出他。无论是在难辨的夜色里,还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小政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旁边的人就好像印象派画里虚掉的人影,只有他一个是最清晰的。她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因为这爱,才能有这样敏锐的辨别。可是小政也说,他也能从很远的地方看见她。她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小政看见她的时候,总是步子加急,开始朝她跑过来。

我成了小雅唯一的听众。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情关难过,我拉她不住。

惜起残红泪满衣,他生莫作有情痴,人天无地着相思。

三天三夜,我听小雅给我讲她的爱情。那三天她说的话,比她一生说的话都多。懂爱的女子通常输得很惨。爱情的残忍可以让人心神俱碎。

小政问:“你有多想我?”他还是带一点戏谑。小雅反问:“那你有多想我呢?”“百分之一。”“那我也只想你百分之一。”“人家还没有把话说完呢,真是的。”他有点沮丧,“百分之一想念你,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用来以后想你啊。如果一下子就到了百分之百,以后想的时候怎么办呢?真是的。”他说话的口气带一点点撒娇。小雅忍不住笑了,小政黑色的眼睛里,一定很懊恼。可是她微笑的时候,心里却被什么牵扯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凡·高那幅《群鸦飞过的天空》。她的心里也是这样混乱、模糊、困顿。小政说,他以前在学校画画的时候,老师说,最美丽的人体是具有黄金分割的比例。他那时候就想:“我以后的女朋友,就要这样匀称,还要有长头发,个子要在1米65到1米70。样子也要长得很好看。”他说的时候很神往。然后他说:“现在终于找到了。”小雅的身体正好符合黄金分割的比例,她有非常美丽的身体。小政,曾经在路边吻过她,小政的亲吻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小政曾经在暮色中拉着她的手,走过喧嚣的人群。小政的手细细长长,像小雅的手一样修长单薄,可是他的掌握有力而充满爱意。小政用一根棉签帮她清洁漱口杯里的水渍,小政在炎热的夏天,给她做过清淡的泡饭。小政在下雨的夜晚,漫天的雨水飞溅,他把她小心地搂在怀里,送她到车站,说:“有零钱吗,我给你。”在她掌心里放几个一元的硬币。她当然有零钱,可是她喜欢他说这话的语气,当她是一个他非常爱护的人。

爱她的人,喜欢她的人,每一个列举出来,都比小政对她好,比小政有前途,有责任。可是小政是她没有条件就喜欢的人。那个羞怯的热烈的男孩子,让她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怀抱,像温和的风,吹进了她的心。他在电话里的时候非常温柔地让她早点休息,清脆地给她一个吻。如果她没有什么表示,小政会故意大声说:“咦,还有呢?忘记了什么?”她不得不快乐地给他一个吻。

但是小政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一直要不停地排遣对他的思念。《纯真年代》里的纽兰特和艾伦的爱,危险甜蜜,间不容发。可是她还是走了。为的是不让他背负痛苦和内疚。可是纽兰特和艾伦的爱,可以做一世的珍藏。而她知道,只要她离开小政,他会尽快把她忘记。小政不会给她寄一枚开启心锁的钥匙,他也不会对她说:“我们一起逃吧。”他的爱,简单、实际、易变。没有哪个女子经得起那一扔。她也经不起。这世界上没有不老的红颜。假如她抛弃一切,和小政在一起,而有一天他突然说,“我不爱你了”,她只有死路一条。她宁可放弃他,让他记得她,也不能忍受他说,他不爱她了或者他爱上了别人。上帝指给她看明天,清清楚楚的未来。

爱情,像就做完的梦,清楚,模糊

多简单,像第一次问你爱不爱,

你说爱,爱多美丽

回答它轻轻地掠过

不愿落下

那些忽而现,

又有时隐而不见,

那些抓也抓不住的才是真的

“一个钱币最美丽的状态,不是静止,而是当它像陀螺一样转动的时候,没人知道,即将转出来的那一面,是快乐或痛苦,是爱还是恨。快乐和痛苦,爱和恨,总是不停纠缠。所谓缘分,也和发明一样吧,都是源于偶然。爱情也是一种发明,需要不断改良。只是,这种发明跟其他发明不一样,它没有专利权,随时会给人抢走。愈害怕失去的人,愈容易失去。愈想得到,就愈要放手。放手是很难的,但是别无选择。”

生命的困顿纠缠着她,她想要离开。小政不能理解她的伤悲。他和她像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得见对方,却无法触摸对方内心的深处。她冒着失去他的危险来爱他,即使难敌命运的巨手。她真的希望能带走小政的心。她对小政说,要去看看他住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下,可是还是答应了。小政到车站去接她。他玩了一夜,清晨才睡。他的脸上还带着疲倦。他带她回家。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拉着她的手走进那就要拆迁的小巷。他不知道她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为了看谁,去挤拥挤的公共汽车。但是为了看他,她什么都不计较了。对面走过来穿睡衣的两个中年妇女,带着半惊讶半揶揄的表情仔细看了看她。小政的脸突然红了,他很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小政脸红。他告诉她,那是他的婶婶。他说,除了第一个女朋友,他从来没有牵着谁的手回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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