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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食品安全与创业机会(3)

问题和归因是我们经营和土地是分散的。另外我们就是怪政府。第一就是法制不健全。第二,即使有法,他可以不依。比如猪肉,猪上面一定要盖章的,这个称之为检疫章,没有这个章是不能上市的。你有兴趣可以看看这个检疫章怎么盖的。杀猪都是晚上做的,晚上很累,那里面又很热,环境又不是很好。他们工作很辛苦,半只眼睛闭上的在盖章。我不知道这样盖出来的章怎么表示被检疫过了。这是监管不严,有法不依和没法是一样的。另外就是法是怎么来的。我们的立法是往往非常滞后的。违法的成本又很低,腐败的成本也是很低,我觉得这个法有和没有基本上是一样的。归因第一是经营分散,没法管理。第二,即使有法律又管理不了这些人,何况这个法律还不健全,违法的成本又很低,这是导致食品安全非常重要的原因。如果说到宏观一点,这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社会在发展过程当中一定会经历的过程。我们食品安全问题很严重,西方国家食品安全也是很严重,都是必然的。为什么?因为需求和供应有差距,农药和化肥,包括我们所说的饲料里面的添加剂,牛奶里面的添加剂,这里面的很多东西不是坏东西,没有农药我们都饿死了。主要在于我们如何使用农药和化肥。我做农场农药和化肥一点儿不用,必须一点儿不用,才让会员觉得我们真正是安全的。我本人的观念,我是学化学出身的,我不认为农药化肥是坏事情,如果我们恰当的使用,它是一件非常好的东西。日本的食品安全非常好,他们国民对于食品安全的要求也是很高,他的农药化肥也是在使用,没有哪个国家禁止农药化肥,只是使用的规范如何。这就是我对于食品安全现状的个人理解。

主持人:听上去确实无解,90%以上都是农民零散生产出来的。这些人都是业务素质不高,农药也不知道怎么用。他可能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种无知。也许我们将来的机会在于给农民培训,我不知道算不算一种方法,或者又要回到人民公社。

郭立新:农民是有培训的,政府在每个基层的乡镇都有专门的农业的服务机构,他们做所谓的辅导。但是非常的苍白无力。

张桓:政府没有什么保障,你又不让人家打农药,管不下去。

主持人:生存还是大问题。食品安全这块我看到有些网站公布安全事故,提醒客户或者消费者。不知道农享网关于食品安全有什么对应的动作?

徐亚锋:刚才赵总说农民无知、无畏。我想补充一点,最重要的他们是无奈。陕西省有一个县,他们是猕猴桃的发源地,当地农民都是用膨大剂。为什么这样做呢?大家动不动说农民素质差,动不动说他们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害,但他们是无奈。所有的猕猴桃都要经过收购商贩收购,他们是先选择大的收购,如果没有经过膨大剂是不要的,他们认为大的猕猴桃可以给他们带来经济效益,导致农户不断的膨大,收购商不断的要求膨大,这个循环是无解的。如果农户今年不膨大,卖不出去扔掉。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

我觉得主要是中国农产品经济体系不健全,生产流通不健全,物流体系不健全,导致农民的产品被动营销,没有参与市场经济当中,他们等着客户收购,客户说一就不敢二,农户没有定价权。如果说农民可以参与到市场经济当中,他们有权利定价,甚至有权利可以给供货商施压,大家都希望这个桃子没有经过膨大剂的。一斤进口猕猴桃卖十几块、二十几块。我们的国产猕猴桃一斤两三块,有时候还滞销。好几个农户告诉我们,我们真的不想做这个事情,但是我们去年村子四五家农户卖不出去,县政府也没有办法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找政府理论,政府也不会管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消费者要有理解,大不一定是好事,好看的不一定是好东西。

政府要对农户进行补助,如果生产的是小的,安全的食品,如果卖不出去,这些蔬果我收购,甚至给你补贴,支持你做安全食品。这两条路是可行的,但是不能因为我说一句话可行就可行,可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这还是需要我们全社会的关注。

主持人:刚才徐总讲的定价权在流通环节非常的不合理,可能我们消费者被误导,被告诉你大是好,外边很光亮是好的。我们真正的定价权应该在消费者这边,消费者要知道真正好的东西是什么样的。他们应该知道拒绝又大、又亮、又圆的,这样流通商采购这样的东西没用。所以这是信息不对称。

我这边有一个数据,美国每年死于食品安全的有5000人,有5000万的受害者。食品安全在不同的阶段都有,不是一定可以完全杜绝的,原因可能都不一样。刚才大家讲到了有的是无知,包括美国人也有无知的地方。

张桓:美国食品安全的原因就是因为企业太大了,店大欺客,监管就会缺失。

主持人:有人说美国的原因是:有些还没有掌握的细菌和致病菌在食品当中,流通到最终环节。目前我们的知识体系没有识别出这个菌是致命的,这就是无知。有些食品安全是明明知道有害有毒的情况下添加进去的,为了追求利润。我同意徐总讲的无奈。作为消费者知道这个猕猴桃是有毒的,我可以选择放弃,吃别的东西。但是作为农户来讲,全家老小就靠这些猕猴桃,你让我不洒农药,今年只能喝西北风。食品安全不仅是对于消费者,吃了毒饺子拉肚子或者致命;对于从业者也好或者社会也好都带来了很多的问题。我觉得关注从业者面临的问题也是对于创业有帮助的。

接下来我们讨论食品安全对从业者带来的问题。三聚氰氨毒牛奶事件以后,国内的奶源出问题了,都不去收购了。奶牛再养着就没用了,据说奶农屠宰掉的奶牛有250万头。现在消费者国内的奶粉都不用了,喝的都是进口奶。这个对从业者打击太大了。我们先请赵总开始谈起。

赵军:食品安全对于从业者带来的问题,食品安全和从业者之间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关系,一开始是从业者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为了追求一些额外不应该得到的收入,添加了不应该加的东西,最终像三聚氰氨一样,一开始少量的加,最后变成大量加,最后出了食品安全问题。反过来又变成给这个产业造成了致命的打击,最终导致原来干这些事的人受害。

从长远来看,任何食品行业的从业者都是应该不能只看眼前东西,因为看眼前的东西导致了食品安全出现问题,最终导致消费者对你的不信任。为什么很多消费者反而更相信国企的东西了,他觉得国有企业会比较少的追求利润最大化,不像个体户为了挣更多的钱会怎么样,尽管有些国有企业也会做这些事情,相对来说可能更放心一点。

像我们现在做蔬菜明显感觉到,有些消费者听都市生活是光明食品集团下的,大家觉得会放心一点。光明食品集团不是光明牛奶,光明乳业是光明集团下面的子公司,光明集团目前在国内是仅次于中粮的食品集团,去年一年有五六百亿的规模。从业者来说首先要自律,像我们做蔬菜,现在比较时髦的都是高端的,我们在超市里面看到很多有机菜。为什么我们没有接触有机菜这块,因为我们不能误人误己,因为有机这个东西要求很高,政府的角度对于这块监管、检查、认证抓得不是很严,但是未来对于这块肯定越来越严。因为我们的基地基本上在上海,在上海这样自然环境下面,你的空气,用的水,你的土地都不是有机的,即便你不用农药,你一定很难做出有机的来。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样把一块地做成有机的,我不是不能做,但是这个做最终是不是有机的,对于未来会不会有风险。因为我们是国有企业,会更多考虑风险的问题,我们做无公害蔬菜,但是不提有机蔬菜。因为我觉得有机蔬菜将来一定会重新洗牌。现在大大小小很多企业都是做有机蔬菜,我们业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包括前一段时间我看新闻,山东寿光那边有机蔬菜的认证被取消了,实际上政府对于这块的监管一定会越来越严。如果有机的话,最终生存下来一定是真正的有机蔬菜企业,那些鱼目混珠所谓的有机,在将来一定会产生问题,一定对于他的从业者带来很多问题。相对来说,我们现在也好,将来也好,我们不去做有机的东西,因为我们觉得没有这个本事做得好。所以我们不如实实在在做一些安全的东西。如果真正的有机一定是安全的,反过来安全的未必一定是有机的。所以我们只要做安全的,消费者吃了没有问题的。

主持人:有机的是不是很贵?所以我理解,好的东西一定贵,但是贵的东西不一定是好的。在进行下一个议题之前跟观众互动一下,有没有提问题的?

观众:我想问一下赵总,你们是做无公害蔬菜的,但是现在我在市场上碰到比较多的方面是有机蔬菜和普通农民菜场里面的菜。无公害蔬菜热了一阵子,现在市场上基本看不到了,绿色A类蔬菜也是一个分级,可能比无公害要求高一点,但也不会太高。你对于这方面怎么看的?

赵军:因为从蔬菜的角度来说,原来无公害蔬菜热了一阵子,为什么不热了呢?又开始热有机蔬菜了。在中国热什么东西,通常都是一阵一阵的,大家感觉炒作有机比炒作无公害感觉更有亮点。你现在到超市看,所有的小包装基本上都是号称有机的,所有散装的都是普通的。现在就变成了消费者的认知当中一个是普通蔬菜,一个是有机蔬菜,人为造成这样的概念。可能你因为研究过这些蔬菜,对于蔬菜有了解,知道无公害和A类的。我们对于消费者宣传都是不宣传无公害,人家肯定觉得有机比无公害的好。现在全国范围内有一些有机蔬菜的认证机构都被撤销了,实际上政府在管这个事情,但是消费者不知道。我们说无公害也好,A级也好,对于消费者而言都是一样的,他就分成有机和非有机。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说在概念上进行炒作,而是实打实的从基地的管理,因为我们的基地都是自己的,奉贤有5万多亩基地,宝山有2000多亩基地,青浦有1000多亩,我们都是自己控制的。各个环节的管理都是非常好,我们做的是良心的公司。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它不出问题。

郭立新:我相信赵总做无公害一定很好,也非常认真。但是我们不能把无公害和有机等其他的标准混淆起来,因为你要比较有机和无公害,我认为有机一定比无公害的标准更高一点。我们不能把假的有机和认真做无公害的比较。在行业里面不规范的,在菜市场买菜转手就卖有机的也有,我们不能拿它和认真做的比较。

有机的标准,像你们做的牛奶也是一样的,我非常赞同大家所说的观点,有时候我们的标准是不合理的。比如说有机,我们的标准,你节制的用农药化肥,我们有一些药品,哪些药可以用,哪些药不可以用,只要符合这个规范就是有机的。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有机是你对待生态的态度,这在国外的标准也是一样的。所谓有机就是让作物自然的生长,不要人为的干预。比如反季节蔬菜,你施加了很多的认为干预。比如你在冬天生产一些夏季的东西,你要在大棚里面做加温设备,要给它创造一种环境才能长出夏季的东西。这时候你施加的人为干预,环境都变了怎么谈有机呢。有机就是尽可能少的人为干预。我们所有的产品,我们有有机的认证,但是不贴标志,我觉得我的标准比它更高,我们称之为自然。

主持人:食品安全对于你们有过什么伤害吗?

郭立新:食品安全给我们从业者带来了机会。消费者一定是需要安全的食品,我们现在去创业,你可以在食品生产链走,你认为哪个环节我可以做,哪个环节让客户意识到是安全的,这是你可以创业和做的事情,这是称之为机会。危机对于我们现在的创业者来说,各个是人人自危,我们不知道接下去的趋势,在某个时点会怎么样,包括国家出什么样的政策不清楚。在大环境里面,我们很少能独善其身,这就是赵总不愿意做有机的重要因素。一打就是一大片,所有从事有机的都会受到危害。我们不做大批量的生产,只做会员制,我认为没有能力教育整个市场,告诉他们什么标准是有机的,什么标准不是有机的。我没有能力告诉整个市场,我们百翠山庄是最安全的,但是我有能力告诉会员什么食品是安全的,我有能力告诉会员我们是安全的,我们可以让他们到现场体验。但是,从整个市场来说,一旦有机这个行业或者某个行业出问题,每一家企业都会受到影响,而不仅是违约的企业,这是危和机的两部分。

主持人:这块张总有没有什么补充的吗?

张桓:我这个意思有两个方面,郭总、赵总和徐总都讲了,危机还是很大的,但是不够大,我认为风暴会更大。对于我们来说,壹亩田一直在做有机产业,我们不仅做蔬菜,我们目标是厨房的安全,我们以后会盯住客户的厨房,用蔬菜敲开客户的门,提供各种各样的食材和辅助用品。我觉得有机不是产品的质量标准,而是一个生产标准。不是说这个产品是有机的,就是质量好的不得了,没有污染的。无污染、有污染,轻度污染、重度污染是属于产品的质量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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