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本能地要上去抢,上官若儿却一伸手抓在了宁夏的胸上。
“好大!”上官若儿说道,“而且很软,好像是女子的胸!”
宁夏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这古代的女人,这般开放么?竟然直接“摸胸”!她说道,“皇后娘娘,请你自重!”
“需要自重的是本宫么?你身为女子,已经犯了欺君之罪,竟然在这宫中做到了大理寺少卿,当真该砍头的!来人,”上官若儿说道,接着,敬事房的门外就进来了几个侍卫,她好像早有预谋一般,连侍卫也是事先埋伏好的,都怪宁夏,丢了警觉,“把她拖出去斩了!”
“皇后娘娘,你身为六宫之主,可有斩人的权力?是不是应该先问过皇上?”宁夏的双手已经被侍卫抓了起来,她亦不能够有所行动,万一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底细,估计这罪过就和袭警差不多了,是重罪,现在的宁夏,除了反驳,只能听之任之,这皇后娘娘不是一直都对自己感激有加的么?为何现在变成这样了?
宁夏不知,那日和她和皇上的对话,上过若儿已经悉数听了进去。
她现在对宁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好,那本宫就先去请示皇上!”上官若儿说道,接着又对侍卫们说道,“你们看好她,千万别让她跑了!”
侍卫非常凝重地答了一声,“是!”
接着侍卫拉扯着宁夏,站在敬事房里,岿然不动。
上官若儿去了中宁殿,看到郑唯正在皇上穿衣服,似乎正要去上朝,她屏退了所有的人,说道,“皇上是要去上朝么?”
“是啊!若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皇上口气淡定,还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腥风血雨,以前他去宁夏的住处,往往是他先睡醒了离开,现在宁夏宿在他处,宁夏睡醒了先离开,他也明白,只不过他不知道她几时走得,昨晚可能因为她在身边,所以,自己睡的太熟了。
“南湘国皇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是要去上朝还是要听臣妾说完呢?”上官若儿面上云淡风轻,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朝自然是要上的,若儿有什么事,先说吧,朕晚些上朝就是了!”景年说道。
“这皇宫里有人女扮男装,已经做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了!这件事情,皇上可知道?”上官若儿说道。
景年猛然一惊,原就想着这件事情要有一个人发现,然后参给他,他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上官家必然会出来替宁夏求情,他会顺势纳宁夏为妃的,想不到,现在这件事情这么快就捅了出来,而且竟然是皇后发现的,他仔细查看皇后的表情,发现她好像很高兴发现这件事情,并不像是要陷害宁夏的,也对,宁夏救过她的情。夫,她对宁夏自然是感恩戴德的。
纵然心跳加速,可是景年的面上却是淡定,他似乎有些蒙在鼓里的意思,“大理寺少卿?若儿说的人可是宁夏?”
“你如何知道她是女儿身份?”
“皇上不知么?”上官若儿问道。
“朕自然不知,若是知晓,如何会任命她为大理寺少卿,这是违反祖制的,必须要去先帝的面前忏悔!”景年似乎不经意地说道。
“皇上当真不知?”上官若儿又问道。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现在在敬事房呢,臣妾已经派人把她给抓起来了!”上官若儿盯着景年的表情,问道。
果然,景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皱,心道:事情如何会这般猝不及防?现在,他没有了半分要去上朝的心情了,说道,“好!”
接着就跟着上官若儿去了敬事房,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对策,这不是上官若儿的性格啊,寻常时刻,她对这种事情都是不闻不问的,而且心怀悲悯的心肠,以他对上官若儿的了解,她该是会替宁夏求情的才对啊,今日为何一反常态,主动做起这件事情来?
不知道为何,太医院那边已经有了两个大夫一起走了来,景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今天的事情究竟是谁安排的,竟然这般精妙,看起来,宁夏凶多吉少。
景年和两名太医同时走到了敬事房门口,景年厉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禀皇上,臣等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替宁夏诊疗的!”太医恭敬地说道。
“诊疗什么?”皇上怒目而视,如果到现在他还看不出这是一场阴谋的话,那他也太笨了。
“皇上,因为臣妾来的时候,宁夏正在呕吐,臣妾猜测,她已经怀孕,所以请来了宫中的太医为她诊治!”皇后娘娘说道。
景年紧紧地皱着眉头,说道,“不许诊治!”因为他方才刚刚和上官若儿说过,他不知道宁夏是女扮男装的,若是太医查验出来,他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他这个孩子还要不要认?若是不能认,那对宁夏母子会是怎样的伤害,而他自己的骨肉流落宫外,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众人皆是哗然,虽然这里人不多,可是引起的骚动也让景年觉得浑身烦躁。
宁夏则一直蹲在地上哭,一副恍然无措的样子,景年看着她,紧紧地皱着眉头。
“说,这个孩子是谁的?”上官若儿厉声对宁夏说道。
宁夏就是不说。
“来人,掌嘴!”上官若儿对着旁边的侍女说道。
“谁敢动她!”景年咆哮了一句,吓得宁夏都哆嗦了一下。
“这个孩子是朕的,若儿,你想怎么样?”景年一脸的怒容,对着上官若儿说道。
上官若儿似乎并不惊讶,她说道,“方才舅舅不是还说不知道宁夏是女扮男装么?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说是孩子是你的了?舅舅这是在替谁顶包啊?如此前后矛盾的话,却是从九五之尊的天子的口中说出来,我们究竟该相信哪一句呢?”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此时,上朝的大臣们纷纷经过敬事房,都凑到了宁夏的房间门口,景年大喝一声,“今日不上朝!朕要处理家务事,你们都回去!”
门口的大臣都如鸟兽散,他一脸怒容,看着眼前的景象,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因为他不知道……上官若儿听到了他和宁夏在中宁殿里那一场谈话,原来皇上要杀窦广成是为了给宁夏一个机会,让上官家欠宁夏一个天大的人情,为她恢复女儿身踏平道路!
现在,她就是不让他们在这条道路上走好!
景年看了一眼宁夏,她还在哭泣,听到景年说这句话,哭得更加大声了。
景年伸出手来,拉起了宁夏,对着皇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今日这种地步,那朕也只能明说了,宁夏是朕此生唯一的女人,她的孩子是朕的,若是有人敢动她,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从今日起,朕要封宁夏为妃!”接着,拉着宁夏的手就走出了敬事房的门外,向着中宁殿走去。
“皇上请止步!”后面,上官若儿带着一众宫女侍卫给景年跪下。
“先皇后有祖训,对于女扮男装的女子,勾宫中的男子,其罪当诛!要放在扎满了钉子的铁桶里从山上往下滚,直到五体溃烂为止!”
景年的脚步顿了顿,宁夏亦闭了闭眼睛,这种疼痛,她都能够想象得出来究竟有多疼!
景年知道,此时,上官若儿手里必然捧着母后的《后宫戒论》!
景年拉着宁夏的手,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回头对着上官若儿说道,“若儿,你想威胁朕?”
上过若儿说道,“若儿不敢,这是先皇后的懿旨,还请皇上遵守;先皇后的懿旨,不仅仅用来约束后宫的女子,也包括全南湘国的女子,若有女子失德,要交给后宫之主发落,这后宫之主,就是臣妾!臣妾今日请皇上把宁夏交给臣妾!”
“你打算怎么发落她?刀山火海?还是五马分尸?”
上官若儿闭了闭唇,什么也没有说,“宁夏一直女扮男装,并且有了身孕,臣妾定当会重罚她!”
“重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的,她是皇子的母亲,是朕现在唯一的孩子的母亲,你敢把她怎么样?”
上官若儿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说道,“若是她腹中的孩儿不是皇上的,那又该怎么办?”
景年看了宁夏一眼,说道,“这种假设不可能成立!”
“如果不是皇上的,那若儿定然要将她乱杖打死的!现在,她有皇上的庇护,并且仗着腹中的孩儿,臣妾的确不敢把她怎么样的,日后,她把孩子生下来,臣妾定然会滴血认亲的!”上官若儿恶狠狠地盯着宁夏,若不是她,窦广成不会有被砍头的命运,更不会被贬为庶民,今日,她定要报此仇!
“滴血认亲?你这岂不是对朕还有对朕孩子的侮辱?朕的孩子,若是经过这种耻辱,以后还怎么见人?”景年气道。
“这是先皇后的遗训,若是宫中女子在成亲以前怀上皇上的龙子,不但不会赐予任何位分,而且在孩子生下之后,会将该女子杖毙,惩戒她不守妇道,把孩子交给皇后抚养,皇上,先皇后的遗训,您不会不记得吧!”上官若儿始终不甘示弱。
“若是朕非要纳她为妃呢?”景年的脸色已经变色,当年母后与父皇极其恩爱,母后藉此生娇,对后宫中的女子确实严厉了些,并且将这些悉数写入了《后宫戒论》。
而他身为皇室子弟,必须遵守。
“皇上纳妃亦有着非常繁琐的程序,首先要经过朝中大臣过半数同意,皇上尚未经过朝中大臣的同意,现在就说纳宁夏为妃的话,实在太早了,而且,按照宁夏尚未成亲就已经怀上了孩子的罪行,是要问斩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皇上纳她为妃的可能!还是请皇上趁早把宁夏交给臣妾吧!她腹中有了孩子,臣妾定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