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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寿星(1)

翁怡心平时并不经常回父母家,自从结婚之后,她就和丈夫一起居住在他们自己的房子里。儿子杜晓强小的时候,翁怡心常常会在周末带着孩子回去和父母热闹热闹,这几年晓强大了,有了年轻人自己的生活,翁怡心也就很少再带儿子回去看姥姥和姥爷。不知不觉中,翁怡心与父母的联系方式就变成了在周末彼此打打电话了。

翁怡心今天回来是因为父亲快要过生日了。

六十七岁虽然不算什么大寿,可是做女儿的仍然十分在意。自从翁行天过了六十这个坎之后,翁怡心对父亲的每一个生日就格外经心。那原因是不言自明的,往七十岁奔的人,要过的生日只怕是有数的了。

父亲还在他那个汽修店里忙着没有回来,翁怡心就和母亲在厨房里做晚饭。翁怡心说,“妈,你歇着,让我来做。”贺榆说,“烙菜盒子,你就打打下手吧。”老翁家的看家饭就是菜盒子,贺榆烙了几十年,没人能替代她。

贺榆忙,她那只忠实的狮子狗也跟着忙。鸡蛋韭菜馅调好了,狮子狗吸着鼻子伸出舌头舔一口,还津津有味地啧啧嘴。猪肉芹菜馅调好了,狮子狗吸着鼻子伸出舌头又来舔一口,还得意地将小尾巴摇一摇。贺榆就把沾着白面粉的手伸过去,在小狗的脑袋上打着说,“这孩子,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嘴巴馋。”

说是打,只不过是轻轻地拍一拍罢了,并不当真。

贺榆的小腿有病,翁怡心怕她累着,就绐她搬了椅子来。贺榆只是偶而靠过去挨挨屁股,并不真坐下。虽说只是刚刚入夏,天却已经热了,何况是在厨房。贺榆的额上很快就沁出了汗。翁怡心连忙把起居室的柜式空调打开,然后用一个落地扇对准了厨房,把那些冷气吹进来。贺榆宽慰地说,“瞧瞧,还是有个女儿好啊。”

起居室的柜式空调机是父亲六十岁生日时,翁恰心两口子送的礼物。眼下父亲的这个生日,翁怡心还没有拿定主意送什么。

“妈,再过几天我爸就六十七岁了,你说说,我们送什么给他好。”

贺榆说,“什么都不用,他什么都不缺。”

翁怡心说,“我想给他买一套好西装,‘顺美’牌的,三千多块钱。我爸辛苦了一辈子,老了老了,也该穿得气派一点儿。”

贺榆忽然竖眉瞪眼,作色道:“他还不气派呀?他还要怎么着!”

“妈妈,你?--”翁怡心觉得意外,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忽然变了脸色。

贺榆并不说话,她拐菁腿,扯着女儿进了卧室。

卧室的左半边墙上装修着一排衣柜,贺榆打开柜门,只见不锈钢管上挂着一溜色彩鲜亮的新衣。桑椹红真丝体恤,鳄鱼牌的。牙白色纯棉休闲裤,佐丹奴牌的。太空银色风衣,班尼路牌的。花格尼单件头西装上衣,皮尔卡丹牌的

贺榆把它们一件一件扯下来,全都扔在大床上,然后她手执衣架,嘲弄地拍打着那些衣服说,“瞧瞧吧,我的闰女。我这是因为告诉你了,你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咱们家老头子的。我要是不告诉你呢,只怕你还以为这都是谁家大小伙子的东西吧?”

翁怡心也觉得心里窝窝糟糟的,嘴上却说,“哎呀,妈,你没听人家说,老来俏,老来俏嘛。我爸喜欢,就让他穿嘛。”

“他俏不要紧,别给我俏出什么蛾子来。”贺榆尖刻地说,“每天天不放亮,他就出去。说是跑步呢,谁知道都出去干了些什么。“

翁怡心劝解着,“妈,我爸是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哪有这么个锻炼法。先前他早上跑步,也就是半个小时吧,最近可好,两三个小时回不来。一头一脸都是汗,人也累得贼死。”

听母亲这么一讲,贺榆沉默了。她忽然想起前些时她到“仟僖堂国药店”买东西,远远地瞧见父亲在街对面“新人类”迪斯科舞厅的门前站着。那情形,分明是在等侯什么人。翁怡心看到父亲的时候,她觉得父亲似乎也看到了她。就在她踌蹰迟疑之际,父亲却倏然消失了。现在回想一下当时父亲的神态,父亲的穿着,父亲的那番举止,翁怡心不能不承认,这里面恐怕是有些问题。

想到这里,翁怡心就觉得母亲有些可怜。她再次打量母亲的时候,发现近来母亲似乎瘦了,头发也显得枯燥。唯一精神的地方只有目光,它们灼灼有神,闪烁着一种异样的亢奋。

翁怡心于是暗暗拿定主意,要留下来陪母亲住些日子。

“瞧瞧你呀,妈,你真是老了,古古怪怪的念头那么多。”翁怡心拉着母亲回厨房,“走走走,咱们还是去做莱盒子。”

回到厨房做着饭,贺榆还是要念叨,“怡心,你说妈老了妈糊涂?妈不糊涂,妈心里清楚得很,妈不给你说给谁说呀?”

忠实的狮子狗在旁边汪汪地叫了一声,表示很赞同。

那餐晚饭吃得有些迟,翁行天在汽修店被杂事耽搁着,进家门的时候,电视里的天气预报已经播完了。见到女儿,翁行天高兴地说,“哟,妞妞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翁怡心说,“也没什么,还不就是想回来看看你们。”

翁怡心迎上去,她接过父亲手里的包,然后往衣架上挂。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儿犹如心虚的窃贼似的若隐着现着,是那种不同寻常的男用香水,象檀木,也象香柏。

翁行天一边拉开餐桌旁边的椅子,一边朗声笑着,“老贺呀,妞妞回来了,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贺榆说,“我闺女跟妈一样,喜欢老口味。我们做的是肉盒子。”

翁行天乐呵呵地说,“好好好,肉盒子,我也喜欢,有些日子没吃了。妞妞,爸爸沾你的光,跟着你吃顿香的。”

翁怡心留意了,那餐饭父亲谈笑风生,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吃完饭,大家坐在起居室里看电视,谈家常。翁行天看看挂钟,忽然说,“妞妞,天晚了,早点儿回去吧。”

翁怡心说,“妈身体不好,精神也不大好。我想在家里住几天,陪陪她。”

“唔,好好好,”翁行天连连点头,“那你就陪陪你妈妈,在这儿多说说话。”

说完,他自己起身去洗漱,打算睡觉了。早睡早起床,是他多年的老习惯。

那一夜,翁怡心在家里睡得很不踏实。那是她的房间,那是她的床,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是在这个房间里长大,又是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为人妻为人母的。这个房间见证了那么长的岁月那么多的事情,够她在床上翻腾翻腾的了。

清晨,翁怡心在半睡半醒之中听到拖鞋在地上擦动的声音,然后是卫生间的关门声,清嗓子的咳嗽声。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小钟,时间刚过五点半。她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强迫自己坐了起来。

卫生间那边又传出抽水马桶的放水声,那是父亲拉出第一梯队的大便了,等所有的梯队都出动完毕,大约需要十分钟。这十分钟是父亲的读书时间,翁怡心利用这段时间起床穿衣再收拾一下自己,差不多也够了。

大概在翁行天办完大事开始洗漱的时候,翁怡心已经悄悄离开家,进入了宿舍楼外的储藏室。各家各户的储藏室几乎都用来存放自行车,翁家的当然也不例外。翁怡心在家里上学时骑的那辆轻便自行车还在,翁怡心用手按按轮胎,软的,要打气。昨天晚上翁怡心躺在床上就想好了,早上父亲跑步的时候,她就悄悄跟着,看看父亲到底在干啥。

翁家的这间储藏室并不正对着他家那个单元的楼道口,这样倒好,只要把门打开一道缝,斜斜地盯出去,就可以看到从楼道口进进出出的那些人,而自己呢,却不容易被那些人发觉。翁怡心在门缝里望了一望,然后转身拿过气筒,一下一下地打,她的耳朵格外地留着神,她在听父亲的脚步声。父亲在山里走惯了,脚步声一向重得很。

那辆自行车的轮胎想必是好久没有打气了,翁怡心费了些功夫才把后轮的气打满。等她弯下腰往前轮上装汽筒卡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哟,你也起得早啊--”

翁怡心回过头,愕然地看到了父亲。白色的网球短裤网球衫,脚下的软底网球鞋也是白颜色的。织缀其上的商标却是那种玫瑰红,犹如艳丽的小游鱼。

“妞妞,你是很能睡懒觉的嘛,怎么不睡了?”父亲望着她。

“赶早集,买买菜。”翁恰心并不望着父亲,她把头低着,看那个汽门嘴。

对眼下的情景,翁怡心忽然升起一种厌烦感。她不想和父亲斗智,她不想和父亲对弈,可是她却不得不和父亲下上了这盘棋。

“好啊,你就去经四路市场看看吧,那儿早集的菜又新鲜,又便宜。”

父亲说完,慢慢地移动脚步,然后转身跑开了。

长长的四肢长长的腰身,他跑起来很舒展很从容,宛如一只优游的鹭鸶在松软的河滩上做着起飞前的热身。

那背影渐去渐远,翁怡心立刻骑上了自行车。

就在翁行天跑上长街的时候,桑乐也跑出了女生宿舍。

桑乐的身后背着一个双肩带的牛仔包,里面装着酸奶、面包和一些小零嘴儿。桑乐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跑着,她跑得很幸福。

学院路连着滨河道,滨河道在靠山的一侧新辟了一处小园林,有树有绿地,人不多,很幽静。这些日子桑乐每天清晨都跑到那儿,去和翁行天相会。当然,从翁行天的住处到滨河道小园林是一段相当可观的距离,翁行天每次抵达终点时,就象参加了铁人三项赛,累得他汗水淋漓精疲力尽。正是这种精疲力尽让桑乐很感动,而翁行天呢,也被桑乐的感动所感动,犹如成就了牛郎那跨越银河的伟业一般,觉得自己很英雄。

两人靠坐在桂花树下,织女就拿出酸奶、面包还有那些鸡零狗碎的,请牛郎吃。牛郎吃得很急,吃得很迫切,时不时还会发出咳呛声,于是织女就会批评他,然后亲自动手来喂。喂牛喂羊喂狗喂描都是一桩很有趣的事儿,看着被喂者吃得幸福,本身就是最难得的幸福了。

几十分钟的相会,然后是分别。

还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聚也匆匆,散也匆匆;

这本身就伤感,而伤感就是诗意。有了诗意,桑乐便觉得很丰富很充实。

今天早上,很丰富很充实的桑乐刚刚跑到学院的大门口,忽然看到杜晓强从花坛那边斜斜地跑过来。那情形,就象遇上了升空拦截的“爱国者”。

“Hi,桑乐!”

“Hi--”

杜晓强跟上来,和她并肩跑着。

“我是前天才知道你每天早晨都出去跑步的。”是那种带着歉意的语气,因为没能及时陪伴她。

“唔,也就是想锻炼锻炼吧。”桑乐淡淡地笑。

“其实你不用减肥,你这样,正好。”杜晓强很知已地说,“那些太瘦的女孩儿,一点儿也不性感。”

“噢,你说得对,”桑乐偏偏脑袋看着他,“要是这样的话,你也应该在床上躺着呀。”

“想到你在跑,我就睡不着。你的脚步声就在我的枕头上响。”杜晓强嘻皮笑脸地回答,忠心耿耿地追随着桑乐。

桑乐无奈,只好由着他。

“你每天要鲍多少米?”杜晓强兴致勃勃地跑到她的右边。

“没点儿,看情绪吧。”桑乐少情无绪地回了一句,加快步子,甩开了他。

杜晓强也加速赶上来,绕到了桑乐的左边。

“你跑步有固定的路线吗?喜欢跑哪条道儿?”

桑乐顿时警醒起来,哇,差点儿忘了,千万不能让他跟着去了滨河道的小园林。

“当然是往宿雁湖方向跑了,那边是乡村,空气好。”桑乐诡谲地眨眨眼儿。

“好哩,看看咱们能不能跑到宿雁湖!”杜晓强兴奋地大叫。

就这样,桑乐领着杜晓强跑上了学院东面的公路。

此时,翁行天已经快要跑到了经九路的尽头,而翁怡心远远地骑着自行车就跟在他的后面。

如今的城市就象睡不着觉的老人一样,每天总是醒得很早。对于翁怡心来说,经九路上那些清晨露面的汽车、行人和自行车都是流动的掩体,使她得以不露痕迹地尾随着父亲。

翁怡心曾经听人说过自行车是骑快容易骑慢难,今天早晨她终于有了体验。如果前面那个被追踪的目标是不慌不忙匀速前进的,那么后面的跟踪者想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必须与前者保持相同的速度。翁行天在前面悠游自在地慢跑,翁怡心远远地跟在后面吃力地慢骑。一辆又一辆自行车从后面超越而过,那些超越者几乎都要用诧异的目光回头看看这位自行车慢骑者。对于这类目光,翁怡心总是报以微笑,她感谢这些人,是他们在前面掩护了她。

翁行天在经九路的尽头消失,他转到了正大路上。在失去目标的那一刻,翁怡心顿时心里一紧,脚下不由自主地蹬快了。

当她转到正大路上的时候,她的目光急切地搜寻着父亲。没有看到他,没有!不可能啊,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从正大路跑到了别的路上。那么,他是藏在什么地方?

翁恰心骑着自行车正东张西望地向前赶,忽然间,她跳下了车。她看到父亲了,父亲就蹲在前面不远的IC卡电话亭旁边,似乎是在系鞋带。翁怡心赶快躲向旁边一家小吃店,那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就象是在做贼的时候被人发觉了。

仅只是躲了片刻吧,当翁怡心探头再看时,那个IC卡电话亭边已经空了。

路上也看不到父亲,他似乎被蒸发掉了。

翁怡心于是又感慨地想到,她这是在与父亲对弈。故意蹲下来系鞋带不过是父亲的一步妙着吧?

他去哪儿了?或许,他钻进了这儿的什么公寓里?那么,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他就在附近--

不,不对,不应该这么近。母亲讲过,父亲每次跑回家的时候都是大汗淋漓精疲力尽

很奇怪,脑子里忽然就跳出了桑乐,跳出了学院路。翁怡心没再犹豫,她蹬上自行车,就向她的直觉奔去。

当翁怡心改变方向骑往学院路的时候,杜晓强这时候正呆呆地坐在通往宿雁湖那条乡村公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他已经坐在这儿好一会儿了,他的目光望着路沟外面那片茂密的树丛,桑乐就在那儿,犹如一只钻进林子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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