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自己不够坚强,很容易沉迷于苦海不能自拔。李美丽也算一个坚强之人,硬生生地把亲人的埋怨,自己的伤痛扛下来。
虽然说伤痛不过百日长,时间是愈合伤口的最好良药。这也需要很长一段时日来平复。这些天她交友,跳舞,哪里人多去哪里钻,没事织毛衣,充实生活。也把最难熬的三个月度过了。她还在超市找了份收银的工作增加收入。
这一年,云白虽然判给了王吉,但他没有跟爸爸回新疆,王吉不想强迫孩子,暂由李美丽抚养,按时每月寄生活费给她。云白隐约知道父母离婚的事,他没有太多的语言和妈妈交流,心麻木了,感情也就麻痹了,变得笨笨地,不会表达,不善表达,更不轻易言语。妈妈突然去了另一个城市,他跟着外婆生活,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王吉回到新疆和范浪花没有办婚礼,没有买三金,简单地生活着,一切都顺了范浪花的意。一开始俩人如胶似漆,厂子也越办越好,财源不断,王吉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成为暴富族。
然而好景不长,王吉和范浪花发生了争执,发现她这样那样的缺点,他认为厂子应该扩建,她总是很反对,认为保守了好,只要生意稳定就行。他们意见出现各种争执,不知道谁是一把手,该听谁的。
王吉说,厂里的事我说了算,家里的你说了算。
范浪花撇撇嘴,你别忘记当初建厂都是我投资的,我的钱在里面滚着,该听我的。
王吉很生气地说,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我们结婚了,我是一家之主,听我的。
范浪花撒娇地用手指戳戳他的鼻子,行,都听你的,亲爱,这样还不行吗?
王吉会心地笑笑。
哪知,范浪花竟用了迂回地战术,她操控全局,让他一无是处,他渐渐反感她。厂里新来了一个叫小青的女孩子,她是范浪花的表妹,她比她俊美多了,又会说话又会唱歌,她的到来让王吉没有那么压抑,每见到她,他眉眼都在笑,他有意没意去调戏一下,拍拍肩膀开开玩笑,非常暧昧,一来二去打地火热,像情人又像恋人,非常刺激。
这一切有个人看在眼里,醋在心里,经常挑小青毛病,扮她难看,甚至想开掉她,又怕厂里人们议论,脸上不挂彩。姐妹俩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反目成仇,真不值得,旁观者已经在议论了,都是背地里说长说短,聊到这个话题,厂里的工人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王吉经常住厂里不回家,他已经厌倦范浪花的鼻眼。小青对他来说又是致命地吸引,他的心思全放在她身上,为了追她到手,他的确花了一些心思。小青也是离婚的女人,膝下无子嗣,很和他胃口。小青比较温柔,喜欢绅士的男人,他西装领带扮绅士,他完全不把范浪花放眼里,请小青吃饭,喝酒,甚至很快搞定了她。
这对王吉的事业来说又是一个里程碑。小青来厂里做的会计,掌握了大部分的资金和权利,王吉怂恿她来个釜底抽薪,她犹豫不决,最终姐姐要她交账开除她的时候,她被逼上南墙,和新会计交接需要一段时间,她和王吉策划了资金转移方案。成功地摆脱了范浪花,然后俩人消失不见。
他们去了布尔津县,他在那里做了包工头,然后又包了修路的工程,挣了一大笔钱,买了房子和车。期间带着小青回过虢镇,云白不肯跟他回来,他回布尔津后慌称病重骗他回来。
从那以后,云白生活在布尔津,那里有美丽的喀纳斯湖,听着水怪故事,玩抓石子游戏的时候认识了比他小的白鹭,他们可谓是青梅竹马,共同成长。
李美丽从外地回来早已改嫁他人,平淡生活,愈合创伤,生活上也算过得去。再说说王吉,和小青一起生活,有甜有苦,有味有乐,唯一不足就是她未能给他生育个孩子,不管男女都行,这么多年下来,她仍旧没有所出。他有点遗憾,朝秦暮楚的人一辈子也是这样,吃着这山,望着那山。后来的日子夹杂在云白中间,成了三个人的矛盾,继而小青和王吉关系日渐衰退。
王吉会办事,会吹毛求疵,巴结领导,拦下许多修路的工程活,结交不少财色商友,因此也染上赌博的毛病,一赌为快,很快家道崩落,欠下赌账,难以奢还,故三请少年云白归家还账,才引出如此一段往事。
小青砸家卖铁,不辞而别,回奔故里,王吉一疾成病,还债的事情落在云白身上。他——青涩的少年,扛起债务还有父亲的医疗费,已经很难了。愿时光永远优雅,还少年一个空闲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