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上一世我不知你在哪里,就如你不知我在哪里一样,今世我遇见了你,我便不愿再放手,因为我不知道下一世你在哪里,正如你下一世不会知道我在哪里。】
老这么讲故事我也没意思,虽然都是些名人的八卦新闻,但是讲多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咳咳,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为了不让看官觉得无聊,为了提高收视率,咱来一段限制级的段子,唉,荤段子。看见了您自己留着,别和别人说,他们看不着是他们的事,咱看见了咱痛快,他们没福气,活该。
下面这一段的名字叫做银瓶梅。
是的,您没有看错,终于来了,银瓶梅。
银瓶梅
清河县有一富户西门家,乃是公爵之后,曾经权倾朝野,但是后来家主急流勇退,告老还乡,定居在清河县。传到这一代就只有一支独苗,唤作西门庆。
西门庆是四代单传啊,一出生家里的人就宝贝的不得了,真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在家里人的溺爱和娇纵下,这个西门庆成功的长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整天不是到处收集一些珍禽异兽就是到处去炫耀这些珍禽异兽。对这些畜生比对人还好。
“天下生灵皆有佛性,为什么我的马便进不了你这寺庙?”西门庆大大剌剌地站在静心庵寺门前,这么和尼姑说道。
方丈真个是哑口无言,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西门庆把马匹牵进了寺庙。西门庆把马牵进寺庙,又对马儿说:“在这里呆着啊,我进去求签去了。”
求什么签?问卜狩猎。
老早就打算要去试试自己的捕兽网到底有没有用。
啪,掉出来一只签,下下签。
再来,下签。
不服,还来,中下签。好,这快了啊,再来两回就行了。
旁边一个和尚看见了,说道,“见好就收吧施主,今天佛祖只打七折。”
哦,这怎么办呢,明天还想去打猎呢,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施主我这里有一只招好运的瑞兽,带着它可保你一路无忧。”说着打身后拿出一只猫来,又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十两。”
“哦,瑞兽?你这厮果真当我傻的吗?”西门庆一脸不屑的说道,“十两。”
“二十两。”
“成交。”
拿着这只瑞兽心里这个美啊,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啊,一会儿把猫抱在怀里,一会儿把猫揣在袖子里。但是猫这东西和狗不一样,猫生性不与人亲近,这么让西门庆玩了一会,猫也急了,要抓他。西门庆一看猫急眼了,情急之下吧猫给扔了出去,这么一摔指定摔不死,但是巧的很,给扔在马蹄子下了……
西门庆抱着死猫,一路哭着回了家,家里人一问怎么回事,西门庆呜呜啦啦哭着,“这事是这么这么回事。”
听完之后,就连平时最疼他的奶奶也骂他:“你果真缺心眼吗?你见过静心庵里有和尚的吗?”
但是,该去打猎还是去打猎,于是一天下来,什么东西都没打到不说,自己一行人还迷路了。于是只好到破庙里过一宿,然后就是之前的故事了……
再说这西门庆从山上回来,虽然没带回什么东西来但是心情不错,“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在马上还哼着小曲。
说这人,真是怪,平时多好个小动物,今天转了性了?谁知道呢,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路上这个性情好啊,“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正哼哼着,看见对面来了一穿着破烂的和尚,骨瘦如柴啊,身上的衣服是补丁摞补丁,有的地方实在是补不了了,就那么放着,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要在平时西门庆绝对就要翻脸了,你说你,长得没个人样还敢出来吓人,不打到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是今天西门庆的疯劲儿还没过去呢,便把那和尚叫过来,“来来来,这边这边。”
和尚真的过来了,西门庆说:“说两句漂亮话,少爷给你几个钱花。”
“缘缘缘,万世难,前世来生只相见,万年辛苦为哪般。
“还有吗,再来一个。”西门庆给了几个铜子儿。
“啊?好,再来一个。”和尚又清了清嗓子。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还有吗?”
嗬?肚子里就这点东西,两下就没了呀。无奈之下,从怀里掏出一副竹板。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不多讲,讲一讲清河县的武大郎,话说大郎身高零点三丈长……”
“行了行了,就这么地吧。”回头招呼家丁,“咱走吧。”
这也敢出来卖艺?太没水准了呀。最近的街头艺人都这点玩意儿吗,这怎么行,文艺界需要革命啊,怎么能这么堕落下去呢。以前三个铜子儿一段的玩意儿都比这高水平。
“贫僧还会算命。”那和尚忽然把他拦住了。
“哦?”西门庆斜眼看他道,“那你给我看看运势。”
那和尚仔细的端详了端详西门庆的脸,轻叹一声,“唉,我有心帮你无心骗你,我看你眉心发黑看来是有血光之灾啊。”
“啊?”西门庆忽然想起了昨天求的那只下下签来。
“可有办法化解?”
“贫僧只会算命不知化解之法。”
西门庆不乐意了,眉头都皱起来了。
“那你再给我算算。”
“算什么?”
“算算姻缘吧。”
“我看看你手掌。”
和尚仔细的端详了西门庆的手半天,又是轻叹一声,“唉,我是有心帮你无心骗你,你的手心发黑,看来是有血光之灾……”
“你……”西门庆心说,我看个运势能看出个血光之灾,怎么看姻缘还能出来个血光之灾,难道我的洞房花烛夜要大出血不
成?但是也不好发作,毕竟是个出家人。
西门庆咬着牙说:“那我回家这趟路呢?”
“那我得看看你的脚心……”
西门庆强压着火,把靴子脱下来。
那和尚也不嫌味儿,又是仔细端详了半天。
最后叹了一口气,“唉,我是有心帮你无心骗你,你的脚心发黑看来是有血光之灾……”
“啪”西门庆事情就是一个大嘴巴。“你这疯和尚无礼!”
“我是从山西煤窑里出来的吗?浑身都黑?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清河县的第一大纨绔啊,平时都是我欺男霸女,什么时候有人给过我脸色啊?今天若是教你这老和尚开了这个先例,完后那还了得。往后我还拿什么混社会,我还拿什么欺负人?”
旁边的家丁拽了拽他的袖子,“这么说不合适啊。”
“走吧走吧。”。
一行人扬长而去。
西门庆心想,这和尚,不但玩意儿不地道,而且还不会来事儿,这是遇上他了,要是遇见个脾气不好的就没这么便宜了。相对来说自己好事做了一件好事。
那是,你相对萨达姆来说还是个好人呐,你相对高俅来说还是个善男信女呐,你相对与日本人来说你还算是个人呢。但是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能比上不比下呀,你跟比尔盖茨比你还是个穷人呢,你跟朝鲜人比你还算天真呢,跟日本人比你脸皮可以忽略不计呢。
西门庆一行人还没走几步,忽然就听山上传来一阵呼啸声,家丁们一听,坏了,这是劫道的啊,这可是相当于山贼的职业口号啊。
领头的一家丁大喝一声“保护少爷!”呼啦一声就把西门庆围了起来。西门庆脑子再慢,到现在也该明白了,这是有绿林好汉劫财啊。
果不其然,从树林子里,跳出三十多个大汉来。个个是满脸的横肉,巴掌大的护心毛,身上脸上还都是些纹身刀疤什么的,一个比一个吓人。
西门庆一行人只有十个不到啊,这可如何是好,但是毕竟是打劫的,应该有点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吧,抢了钱财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为首的一个大汉一声怒喝“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阎王在此把路卖,我是劫完美色又劫财,若要留得性命去,衣服裤子拔下来!”
听完这个,西门庆终于是心都凉下来了。没听人家刚说的吗,劫完美色又劫财,万一自己是他们喜欢的那一类型怎么办,不由得就暗骂道,你说你们,连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有了,你们和畜生有什么两样?
那强盗头领,把手里的鬼头大刀往地上一插,“各位男女老少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临时通知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是打劫的,兄弟们出来一趟不能白出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这山大王还是个说书的改行啊?这说的比刚才那和尚还地道呢。
这时,那强盗头领仔细看看西门庆一群人,“哦,没女的?那就不劫色了,快快快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西门庆一行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心说,只要不劫色怎么着都行,正要往外掏钱,就听见身后一声大喝,如同是空山钟响般震耳欲聋。
“呔!不开眼的贼人,果真是要钱不要命?”
那头领也是一怔,还真有不怕死的?所有人集体向后转,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只见那老和尚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中气十足的朝这里走来。
“刚才是你喊的?”那头领问道。
“呔!正是贫僧!”和尚大喝道。
头领又是一跳,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你可知我是何人?”
“呔!你有可知我是何人?”和尚更大声了。
“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到底你是土匪还是我是土匪?”
“废话少说,腿脚无眼,刀剑无情,动手吧!”和尚一撸袖子就要冲上来。
这下连西门庆一行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啊,这和尚这么邪性。强盗头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心道比我还哼,比我脾气还大?虽然我是个说书的改行,但是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啊。说话太呛人啊。不行,今天我若是认了怂,今后在弟兄们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往后这条道上我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想罢,提刀就迎了上来。也不花哨,朝着和尚的小腹就刺了过来。只听见“当”地一声,强盗头领的刀生生停在了和尚的小腹上。
所有人的眼睛都停在了和尚的小肚子上,不管是打劫的还是被打劫的,都大气不敢喘。
尤其是这个拿刀的头领。这不对啊,我可是拿着刀刺的,这就停住了?听刚才那声音,那可是铁碰铁的动静啊,难不成面前这个和尚真的是个不出世的奇人不成?想到这里,那头领也不傻,在牺牲与丢面子之间,义不容辞的就选择了丢面子。赶紧把刀收起来,怒目变笑脸。
“大,大师父,小的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您看,今天实在是个误会,我等猪油蒙了心,触了您的霉头……”
“哼!”和尚也不给他好脸色。
“我明白明白,您看,这个精神损失费是少不了的……”头领继续陪着笑脸。
“哼!”和尚又是重重的一哼,没把头领给吓死。
“我明白真的明白,您看,我个人认为,我们赔完精神损失费是不是还应该赔一些误工费……”
“哼!”和尚的眼珠子都瞪红了。
“……”真是难为这头领了,转身对剩下的强盗喊道,“弟兄们,脱衣服。”然后战战兢兢的看向老和尚。
“哼!!”
头领这是快哭出来了啊,“大师,您看,这不合适了不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狗急了还跳墙呢……”
和尚却把眼移到了头领的臀部上。
统领终于抽泣起来,但是回头看了看弟兄们,心一横,“大师,你可一定要放过我的弟兄们……”
“阿弥陀佛……”和尚终于发话了,只见他轻叹一声说道,“唉,我是有心帮你无心骗你,施主你腚锤子发黑,是要有血光之灾啊……”
“那我们……”
“莫要再执迷不悟了,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迷途知返未为晚也,浪子回头金不换,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不多讲,讲一讲清河县的武大郎……”
这群土匪哪有心情听他说快板啊,早就没人了。
剩下西门庆一群人如获新生长舒一口气,有惊无险啊,非但有惊无险而且还收获颇丰呢,土匪的衣服兵刃扔得满地都是,这可是能发一笔小财啊。
只有一个人正在冒着冷汗。
谁啊,西门庆呗,一想到自己还打了人家一个嘴巴呢,这么一群人都吓跑了,那自己还不得连渣都不剩啊,要不是目标太大,自己真恨不得跟着土匪一起跑了。
战战兢兢来到和尚面前,“大师……”试探着叫了一句。
“哼!”和尚还是哼。
真把西门庆给吓了个够呛。但是这和尚哼完之后,忽然哼哼了起来,西门庆一听他这声调不对,问道“大师父,你怎么了?”
只见和尚从怀里掏出一个铁钵盂来,“哎呀,硌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