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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结连理(1)

程若文一心一意要与翠妍结成连理,程万里心头一直很窝火,因为程万里想把他送到沙塘乡九间楼的计谋落空了。

若文和翠妍的婚宴当夜,红光映照,酒兴冲天,闹腾半夜,直至程家的亲朋好友陆续离去之后,程家很快就陷入一阵死寂当中。

程若文在酒席上喝醉了,趴在堂屋的横椅上睡着。

家仆问程万里说:“老爷,是不是把三少爷送回新房?”

程万里的夫人薛氏怒睁着两眼,说:“不必,你们都先退下。”

陈万里喊住一个丫头,说:“你去告诉新娘,就说三少爷喝多了,一会酒醒再送他回房去。”

翠妍一整日既欢喜又心慌。本是大喜日子,可她在兴奋之余,却时不时会忍不住打冷颤。这倒不是因为翠妍在怕什么,而是因为终身大事已经在这一日落定,让她紧张过头,心里反倒不安。她听丫头说程若文喝醉了,心里更是迷乱如麻。她跟程若文也就见过几面,可此时的她,已经是既心疼又紧张她的新郎官。

直到夜打三更,若文还是没有回到新房。

翠妍劳累了一整日,已经困得两眼迷糊。她屡屡睁开眼珠子,想一直等到若文回来,却没能等到,也不见有人来告诉她若文的状况。后来,她实在撑不住了,眼皮一撑开又掉了下去,迷糊一下,就趴在被褥上睡着了。

程若文醒来之前,程万里一家人在堂屋里闷坐了大半夜。

程万里一直紧闭双眼,却丝毫没有安心养神的意思,反倒像是在脸上鳖了一层怒气。

薛氏两只眼珠子溜来溜去,似乎看着谁心里都不够舒坦,尤其是看到程若文死死的横在椅子上,眼眶里就差没冒出火苗来。

程若文的两个长兄程若海和程若洲,彼此忌讳对方,可今夜他们又得站到同一堵墙下。

他们谁都不搭理谁,也都不吭一声,偶尔只是冒出几声空荡荡的咳嗽,衬得宽敞的堂屋更加死寂。

堂屋里坐着的,刚好是一只手掌上五个手指的人头。

程若文的姐姐已经出嫁,即便待嫁在家,也会像她的两个嫂子一样,不能参与家族要事的商议。这是海路阳一带历来的习俗,除了主事人的老娘亲和妻子,女儿和儿媳,都不能参与家庭大事的商议。女大外嫁,始终是别人家的人。

直到夜打四更,程若文才沉沉地醒过来。他两眼刚睁开,立即感到头壳蹦跳得厉害,一股胀痛反倒让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坐起身,看见家里人都在堂屋里坐着,可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是闷不吭声。

薛氏瞪了他一眼,眼珠子冒白。

程若文不解地问:“爹、娘,怎么还都不睡?”

程万里睁开眼睛,“嗯”了一声。

程若文:“爹、娘,我是不是该回去看翠妍了。”

薛氏故意把口气扭弯了,说:“一醒来就惦记着那个女的。”

程万里瞪了她一眼,鼻孔窜出两股粗气,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薛氏见程万里如此口气,心里一下子就发毛了。她仗着有两个儿子撑腰,不甘示弱,说:“你的三儿子说好要入赘到路家的,当下却把路家的人娶回来,这算什么意思?”

程万里长呼一口气,才硬起喉管,说:“我程万里的儿子,凭什么要入赘到别人家去!”

薛氏:“你不是一直惦记着路家的九间楼吗?你的三儿子要是成了九间楼的主子,那九间楼不也就是你的吗?你的如意算盘怎么就打歪了!”

薛氏的一席话,正好刺中程万里的心病,气得他直蹦起来,要往薛氏的脸上扇一巴掌,程若海和程若洲急忙上前拉住他。

程万里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满心窝的火不打一处烧,燎得他浑身发烫。他没想到薛氏竟然说他的如意算盘打翻,他怎么也绕不过这口气。

程万里的如意算盘究竟打得多大,薛氏和她的两个儿子并不清楚,他们也不清楚程万里的心事究竟大到什么程度,他们只是知道程万里想让程若文去九间楼入赘,乃他百般思索之后的计谋。

程若海:“爹!你别动气!我们好好商量就是!”

程万里当即推开他的两个儿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程若洲转过头对薛氏说:“娘,你就好好说,别事情还没解决,一家人就闹起来了。”

薛氏赌气把脸一横,往边角的地方瞪眼睛。

程万里说:“我知道你们要分这个家,可我一日没死,这个家你们就别想分,你们谁要是想提分家,谁就给我滚出这个家门。我谁都不拦,说个数目就可以走。”

薛氏原本就想让两个儿子跟程若文闹分家,这下再也忍不住气了,哭着扭过身,自己把头壳往椅背上撞。

程若海和程若洲立马上前阻止她。

程万里懒得理薛氏的死活,站起身对程若文说:“走!回房去。”

薛氏突然大叫:“程万里,今夜的数你不算清楚,我就死给你看。”

程万里一气,蹦上前抬脚想踹薛氏,却被程若海挡在前面,程万里的脚跟直接蹬到他的肚子里,他应声跌坐在地上。

程若洲叫道:“爹!你就别动手啦!”

程万里立即又扇了程若洲一巴掌。

程若洲冲着程万里大叫:“爹!你这样子,我们家的日子没法过了!”

程若文窜到程若洲跟前,说:“你不能跟爹这样说话!”

程若洲早就对程若文气恨得不行,一把狠劲将程若文推倒在地上,程万里一拳直接打到程若洲的头上。

程若海也从地上窜上来,说:“爹,这个家不分不行!”

程万里直接又给了程若海一拳,气得直打颤!

程若文坐在地上,突然大叫:“这个家不用分!我走就是。”

程万里一窝苦心想把程家壮大,他的两个儿子程若海和程若洲却想把这个家拆散,一家人想不到一块去。他甚至想过不理这两个儿子的死活,可这两个儿子如今已经子女成群,家里的生意也由他们分摊管着,只要动了这个家的哪堵墙,程氏家族就稳不住。

程若海和程若洲从前也是听他的话,可是近些年来,他还是一直偏爱着程若文,这才让发妻的这两个儿子跟他的隔阂越来越大。

程万里倒也不是专门就想偏爱程若文,可是薛氏一日到头跟程若文过不去,他就不能忍受,这倒变成了他始终护着三儿子。

薛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当年嫁给程万里,就是从大门大户走出来钻进轿子里的。她娘家的乡里,是名震海阳里外的薛氏单姓乡,她爹在海阳也是有头有脸有财有势的薛氏乡族长。薛氏单姓乡的男子,尽是自幼习武练身地。乡里有大镖行数家,其中最大的一家,就是薛氏她爹的名号。薛家还开有一间酿酒场,虽说不及程家的银两多,却也是义字当头响当当的大家族。

程万里他爹,当年图的就是薛家的势力,这样既是门当户对,又把自家在海阳的根脉结得更加牢实。他爹当然料想不到,薛家的势力倒成了程万里心头的压力。这个薛氏不单休不得,还连打也打不得。

如今,薛氏的两个儿子都生下一群儿女,她更是理直气壮了,程万里就更是拿她没办法。

手心手背都是肉,往哪一拧都会痛。程万里再怎么疼程若文,也还是在意他的两个大儿子,而且这两个大儿子精明能干,是程家保住家财家势的依靠。

薛氏嫁到程家,并不是一开始就像如今这番蛮横。薛氏的暴躁心气,是在程万里把程若文的生娘秦韶华带回程家之后才落下的,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

那一年,程万里到苏杭一带做生意,带着商队在苏杭各地走了将近一年。有一回,他跟几个伙计在浙江钱塘的一间茶楼吃饭,忽然听见一串清脆的女弹词,唱声凄婉悲悯,悱恻缠绵,恰似在程万里心头撒上一层清凄和哀愁。

程万里生性多思多愁,被这唱声琴音一撩,浑身的愁思就飘浮起来。他转头一看,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个清秀女子。

这位唱弹词的女子,说不上姿色艳人,却是让程万里越看越欢喜。

一餐饭吃下来,程万里差点把脖子都扭肿了。几个伙计就笑话他,说他是不是看上那个卖艺的女子,不料他当即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女子留在身边。

后来,他花了一把做生意赚来的钱,把这位女子买下,又在钱塘最好的金银珠宝铺买下几件首饰和一枚名贵的白色玉佩,送给这个女子,以表一心的****。

这个女子就叫秦韶华,程若文的生娘。她性温情柔,一心一意跟在程万里身边,日夜伺候他。程万里带着她在苏杭辗转半年多,被她温婉体贴的照顾泡得满心窝都酥软了,每日都离不得她,夜夜都在床上抱着她入眠。直到程万里把她带回到海阳,踏入程家大院的门槛时,她的肚皮已经涨成一个小锣鼓。

一开始,薛氏被这位突然走进程家的秦韶华气懵了脑子。后来,在各方的百般劝慰下,才勉强接受程家的这个小夫人。可是,薛氏很快就忍受不住了。

因为,自从秦韶华走进程家之后,程万里几乎没有一夜想跟她在床上睡。程万里每每躺到薛氏的身边,总是一整夜转侧不安睡不好,他只有抱着秦韶华的时候,才能睡得踏实。

这下,薛氏彻底闹开了,想极力赶走秦韶华,可程万里却不让。

薛氏总是跟秦绍华对着干,秦绍华却一直忍气吞声。秦绍华越是不跟自己斗,薛氏越是窝火,越是没事找事地欺压她,程万里就没法看下去,时常跟薛氏吵嘴。

薛氏还找自家的兄弟来说事,最后两家人还是不欢而散。程万里和薛氏的怨恨,由此开端,即便秦韶华走入程家不到两年就病死,十几年下来了,两人还是一直不能复合。

秦韶华在程家的两年,生下程若文,对程万里的照料依然是无微不至。她从来不干预也不过问程家生意的事,只一心一意地做好本分,这让程万里对她更是百般疼爱。她从来不与薛氏顶嘴,任由薛氏一日到黑说三道四。

程若文出世时,薛氏的大儿子程若海已经十四岁,二儿子程若洲也已经十二岁,都已经长成健壮的小后生,能够帮忙打理程家的生意。

薛氏仗着有两个儿子,屡屡闹事,也屡屡因为两个儿子才能保住自己平安无事待在程家。她恨不得弄死刚出世的程若文,程万里可知道她的心思,于是越加护着秦绍华和程若文。

秦韶华死时,程万里悲痛万分,甚至憎恨自己对不住她,没能在她有生之年给她一个好生境,之前是让她陪着自己一路奔波劳累,后来又让她一直在程家受气。

秦韶华死后,程万里把送给她的那枚白玉佩,挂到程若文的胸口上。

程万里觉得对不住秦韶华,就更是在乎程若文。他只有看着程若文相安无事地一日日长大,心里对秦韶华的愧疚才能轻缓一些。

在程家,除了程万里,薛氏和她的子女都容不下程若文。于是,不管程万里去什么地方,他都会一日到黑把程若文带在身边。

程若文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离开过程万里半步,就连读书识字,也都由程万里亲自教他。

程万里早就明白,程若文不能长久待在程家,更不能介入程家的生意,不然,往后的日子就更难过。所以,他一直希望程若文能走仕途,可程若文虽然聪敏,却不论如何都考不中一个秀才。程万里曾想花钱给他买给名头,但他却死活不愿意,他说自己不是块做官老爷的料。程万里想想也对,程若文心太善,只能是日后再给他谋个稳妥的好出路。

程万里最后打定主意给程若文谋的出路,就是想方设法让他入赘到九间楼路家。这样做,一是为了给程若文安身立命,二是为了除却他心头长久结下的一块心病。

原来,当年来到九间楼,道出春泉井是一口仙水的那位黑须拂面的风水先生,就是程万里的阿公。风水先生的老家并不在海阳,他年轻时候来到海阳定居,靠着给人家看风水过活,从一个青嫩的小年轻,一日日变成闻名海阳深有道行的程先生。从风水先生往下数,到程万里,程家刚好三代单传。

当年,风水先生带着路以崇赏给的一笔银两回到海阳海洲,就改行烧起陶瓷来,再也不去给人家看风水。

他刚改行时,曾对旁人说,风水总是轮流转,看是永远都看不完的。况且,以往看好看坏,都是别人家的,跟自己家没有丝毫的干系。但他没有对旁人说,他给他爹安了一块好坟地,料定从他手里开始,程家不单会儿孙满堂,还很快就要发端起家。风水具备,只差东风,而九间楼路以崇给他的那一笔赏银,就是程家的东风。

后来,程家到底是发了,可风水先生却为此耗尽后半生的全部心血。

风水先生临终时,他儿子和孙子程万里都伏在床边,陪伴他度过弥留之际。

他快要咽气的时候,对儿子孙子说:“儿啊孙啊,我这辈子,一半给别人家看风水,一半给自家耗命。现在想想,还是前半辈子过得轻松自在,随处走走,日子也都过得滋滋润润的。后半辈子呢?想着要发家了,可熬到头来,还是只有万里一个孙子。这倒是好了你们,却累死了我!人啊!我图的是什么呢?是我自己一世人过得洒洒脱脱好呢?还是要为子孙劳心劳命好呢?我看了大半辈子风水,最后却没看明白这回事。”

风水先生的一席话,程万里当时还听得不太懂,只是觉得他阿公像是在埋怨他爹和自己。

程万里他爹却一把眼泪浇湿了大块被褥,说:“爹!我知道你这些年很苦!你日做夜做,全都是为了这头家。”

风水先生说:“这都是命!我们程家,再花几辈子的人去卖命,也不及陆阳的路家,路以崇坐在家里翘着二郎腿,喝着春泉水,打赏给我一打银子,就像是在身上弹掉几粒尘。儿啊孙啊,你们要记住,沙塘乡的路家人,是我们程家的大恩人。来日如有机会,你们要代我好好答谢路家!当下,我的日子走到头了,万事也就随手撒去。儿啊孙啊,我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九间楼的路以崇能活得踏实自在呢?因为他脚下有地。我们家在海阳活了三代人了,为什么我老不踏实呢?因为我们脚下没地,无法扎根。钱财如流水,会来也会去,只有代代相传的田园土地,才是人的立命之本。也因为有田地,才会有风水。”

程万里和他爹都听得一头雾水,不甚明白家里银两已经多得花不完,为什么风水先生还会活得不踏实。

风水先生看他们未能参透自己的话,摇了摇头,说:“你们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吗?”

这下,他们头上的雾水又多了一层,眼见风水先生将死,他还想做什么呢?

风水先生又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像路以崇路老爷那样,万事不牵挂地坐在九间楼里,翘着二郎腿喝春泉水泡的茶。”

风水先生说完那句话,一口气没接上来,就死了。让程万里大为意外的是,他阿公临死前说的,不是程家自己的事,却是陆阳九间楼路家的二郎腿和春泉水。

风水先生的死,没让程万里太过难受,倒是他爹的死,让他的心难受得像是快要绞裂开来。

程万里他爹,也是个勤勤恳恳的人,一辈子待在陶瓷场里,烧着各色陶瓷,一日到黑满身沾的都是灰。他那条甩在背后的牛尾辨,似乎从来没有洗干净过。他是个老实人,从来只管自家陶瓷场的事,两耳不闻墙外事。可他却是个短命鬼,程万里的妻子薛氏刚生下第一胎还不到一年,他就软塌在床上了。

让程万里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爹临死前跟他说的一番话,竟然跟他阿公风水先生临终前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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