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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光绪三十一年(2)

路老爷:“我看不尽是!天大地大,外头的事我们就是想管也管不着。我们生就种田种地的命,就老老实实的,在乡里种田种地。你没看见那沙塘乡的田园土地有多大嘛!那就是我们的天与地,祖祖辈辈都是。外头当真那么好?我不见得。你脚一伸也好,身子一倒也好,都是在自家的地头上,死都死得安心。”

路老爷把烟斗递给路三爷,路三爷接过来,点火烧了一撮烟丝,吸上一嘴。

路老爷又说:“都十几年了,就是苦了你。你早该给家里寻个女人。”

路三爷摇摇头,说:“爹,命里应有的,都尽有。”

路三爷:“我当年要不到陆阳去寻,哪里会有贵珍嫁到九间楼。”说罢,路老爷又觉得不妥,不该又提起三夫人陈贵珍。

路三爷已经习惯了,反倒不再觉得难受,只是一股无边无际的沧桑,慢慢地漫过心头。

路老爷抓了把自己的胡须,说:“我去过凤鸣楼,叶掌柜见了我很是客气。我在里头坐了个把时辰,跟她闲聊一番,还真是觉得她不错,知书达理,不像外头那些风华场馆的人。”

路三爷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说:“叶掌柜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不过,做个好友说说话,倒真是不错。”

路老爷:“三儿,这世上的人,都是大同小异的,有的人腿长身子短,有的人腿短身子长,看上去不都是一个样嘛!在我看来,叶掌柜也是寻常人一个。”

路三爷不想再谈叶掌柜的事,说:“爹,元宵节又快到了,这几日还得做不少事。”

路老爷:“我现在最盼望的,就是才秀早日长大,成家立业。”说完,他抬起眯缝着的眼睛,看了看西天边的晚霞,红得似火,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苍凉。

路三爷似乎明了路老爷的心情,也望着西天边出神。

谁都没能料到,这十来年,九间楼会发生这么多事。先是大灾年,挖深春泉井,然后是翠妍,路老爷被雷劈了,春泉井封了,种上一株荔枝树,竟然救下路才秀的一条小命,再是三夫人过身了,好不容易看着路才秀长大些了,李铁柱也回到了乡里,没想翠妍被程家休了,不但程若文死了,翠妍也活不下来,老夫人也跟着走。几年前的一场会党弟兄的起义,被官府压住了,难得有几年的安稳年景。

路三爷也不知道李铁柱还有没有待在北山上,这几年一直没有他的音信,说:“爹,我现在心里还放不下的,就是小柱仔没有回乡里来。”

路老爷抽了一嘴烟,说:“世事无常啊!李济曜也走了几年了,小柱仔连回来上一次坟都没有,算是白生了这个儿子。”

路三爷:“该他回来的时候,他总是要回来的。”

路老爷觉得也是,伸手去摸立在身旁的那只已经长得肥大的鹦哥鹉。

又到沙塘乡路氏上灯花摆灯酒的元宵之夜,整个乡里沉浸在喜庆之中。路三爷主持完上灯花祭拜祖宗的仪礼之后,便跟春旺走回沙塘乡。以往,这些乡里的宗族大事,他总要一路操办到所有事项完毕。但他变得越来越不爱热闹了,觉得老祖庙的声音太嘈杂。

天色正暗下来,戏班还在戏台和老祖庙中间穿梭,给乡里演送子戏。很多女子都装扮得花枝招展,头带各式发饰美花。

来喜和沉香出门去看戏时,正好遇上路才秀。沉香登时凑到他跟前,满心欢喜地问:“少爷,你看我头上的银钗是不是很好看?”

来喜也凑上去,把一条大辫子绕到胸口,说:“少爷,我头上还戴花了呢!”

路才秀少爷点点头,响亮地说:“都很好看。”

沉香嘴刁,说:“当女子就是好,能打扮。少爷你就没份了,你脑门上光溜溜的,永远只能在屁股上甩一条牛尾辫。要不,你在你的那条牛尾辫上插一朵花。”言罢,她和来喜笑得差点闪了腰。

路才秀见她们笑得欢,自己也笑了,响亮地说:“对!要在牛尾辫上插一朵花。”

沉香和来喜欢天喜地地去看戏了,路才秀走进迎福堂时,心想,猪和牛身上都有尾巴,但是人没有,所以,人又给自己留了条辫子。

戏棚里的好戏即将开演,戏台下人头挤挤。雅姿娘也带了女儿史水灵来凑热闹,把凤鸣楼留给龟婆打理。

路昌茗从后台走出来,满脸堆笑地举了举手里的戏牌,然后走到戏台前方左边的木柱旁,把戏牌靠在木柱上,上面写着当夜的两出戏名,是上半夜的正字武戏《姜维射郭淮》和下半夜的白字文戏《仙姬送子》。乡里今年请来的是正字白字合班,五乡四里有一个叫“正字母生白字仔”的戏谚,说的就是这种“半夜反”。

忽然,台下一阵哗然,顿时哄然大笑。路昌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连忙回过身来,一看吓了一跳。

路才秀缓缓地踩上台阶时,台下的人都看见他背后的牛尾辫上插着两朵大红花,纷纷笑得东倒西歪。雅姿娘早已听闻路才秀是个花样百出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逗人,也笑得捂住肚子,连连叫疼。

路昌茗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路才秀并不爱看戏,这下跑到戏台上来了,绝不会是来干好事的,连忙拱手作辑,说:“才秀少爷,你是来看戏的吗?你要是想看戏,应该到台下去看啊!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天色大黑,老祖庙大土埕上却是一派灯火通明。路才秀站在戏台中间,双手叉腰看着台下。他看见台下的女子一个个都穿着好看的衫裤,头上插着各色发饰和花朵。他心想,这乡里的女子一个个都是爱美的,她们爱美,自己就偏不让她们美,于是响亮地说:“不是。”

戏棚里的吹打班全部停了下来,像看热闹一样看着路才秀。领班的连忙跑出来,路昌茗连连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哈下腰,说:“那少爷你是来看什么的呢?”

路才秀指着台下响亮地说:“他们来看戏,我来看他们。”这时,他正好看见台下的雅姿娘抱着小女儿,正睁着眼珠子看自己,心里不由得更是执拗。

路昌茗为难地说:“他们又不会演戏,有什么好看的?”

路才秀响亮地说:“我就爱看不会演戏的人。”

路昌茗:“少爷,我在戏棚里给你找个好位坐下来看戏,怎样?”

路才秀响亮地说:“不用!”

昌明很为难的说:“少爷,这戏很快就要开始演啦!”

路才秀:“你们一会只要锣鼓一敲响,我就下去。”

路昌茗连连点头,:说“好!好!好!”。

台下有大婶喊着说:“才秀少爷,你的辫子上插两朵花,你想演什么戏吗?”

路才秀:“不演!”

另一个大娘又问:“那你站在上面干什么?”

路才秀不紧不慢地说:“我在看你们。”

她们一听,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全都哈哈大笑。她们七嘴八舌地问:“才秀少爷,那你是在看我们什么呢?”

路才秀响亮地说:“我在看你们长得好看。”

台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有人喊叫着说:“才秀少爷想媳妇了。”

又有几个人喊着问自己的头髻好不好看,路才秀就响亮地说:“好看!”

路昌茗急得踮起脚尖,在戏台上打转,连忙叫了一个人,让他赶紧去找路三爷,那人立马朝老祖庙蹦去。

路昌茗:“少爷!少爷!戏马上就开演了,万一耽搁了,我可是要挨你爹的臭骂了。”

路才秀却说:“今夜热闹,戏子和乡亲都辛苦,我先让大家热闹热闹,打点赏钱。”

这时,傻乎乎的狗生提着那个路才秀去书房读册用的灰布书袋,跑到了台上。台下的人一见那个布袋,才想起路才秀要又撒铜钱了,顿时叫嚷得更大声,好些人连忙往戏台下涌来。雅姿娘见形势不妙,怕伤到小女儿,连忙拉着她钻出人群。

路昌茗见台下一片大乱,连忙说:“各位乡亲,请大家坐好来,戏马上要开演了,才秀少爷是来给戏班打赏的,你们别挤过来。”

路昌茗转过身说:“少爷,你要打赏戏班是吧,那就请跟我到后台去吧。”

路才秀又响亮地说:“要领赏的,就全都站到戏台下。”

路昌茗还想问路才秀为什么要到台下去,路才秀已经抓起一把铜钱往戏台下扔。

戏台上的人一看,全都扔下手里的活,纷纷往戏台下跳。

路昌茗急得脑子发涨,连声喊叫着大家不要乱,可是谁都没有听见他的话。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了,也跳了下去跟别人一起抢铜钱。

路才秀一把一把地撒着铜钱,还故意把铜钱撒到女人的头上。有的女子头上被铜钱串砸中了,好几双手立马又抓到她的头簪上,被人扯得哇哇大叫。

来喜和沉香也夹在人群中,挤不开身,索性跟着一起哄抢。狗生也不知道怎么就看见了她们两个,连忙使出一股蛮劲挤进去,把那些婆娘挤得哇哇大叫。狗生挤到沉香和来喜身边,叫着说:“谁敢打你们,我就打谁。”

没几下,就有好几个女子连哭带叫,说自己头上的银钗耳朵上的金耳环被抢了。路才秀听见了心里偷着乐。这些人拼命抢几个铜钱,却丢了金银,急得爬在地上到处抓摸。

路才秀很快撒完了书袋里的铜钱,但是戏台上还抢得不可开交。他甩手拍拍屁股,下了戏台,正想往家里走回去,想了想,还是往乡里西头的五盏榕走去。

路才秀才走了一下,路三爷和春旺急冲冲地赶到。路三爷一看戏台下的场面,气得脸都青了。他三两步蹦上戏台,拿了面铜锣使劲地敲,然后大声喊叫着说:“停下来,全都给我停下来。”

戏台下这才安静了下来,台下的人几乎都是披头散发的,瞪着眼珠子看路三爷,有的人甚至连衫裤都给人扯破了。

台下丢了东西的人,都想破口大骂路才秀,但是又不好当着路三爷的面骂,只能气得满脸肿胀。

路三爷扯着嗓子说:“要看戏的赶紧找地方坐好,要回家的赶紧回家去,马上开锣。”

台下终于有人嚷着说:“三爷,我的银钗被人抢了。”又有人说:“三爷,我的珍珠项链被人扯断了。”

路三爷黑着脸,说:“你们都往后退,丢了什么,找戏头昌茗记下,捡到东西的,也交给昌茗。”说完,他又叫了春旺,说:“赶紧找几个人,把地上的东西全部捡起来。”

台下的人还迟迟不愿后退,路三爷大声说:“你们丢了什么,我保管给你们找回来。”

这下,一大群人才纷纷往后撤。雅姿娘站在远远的后头,看着站在戏台上的路三爷,心想这一对父子还真有趣,刚刚是儿子站在上面,现在换成老子。不过,她由衷地对路三爷生出几分敬佩,只有他才压得住阵脚。

路三爷从戏台上下来后,便气汹汹地往家里走回去。刚走进直街,就看见雅姿娘带着小史水灵走在前头不远。雅姿娘是早有所备,转回头的瞬间,看见了路三爷,便停下脚步,待他走近了,才说:“三爷,心里头很气吧?”

路三爷无奈地摇摇头,说:“让你看到笑话了吧?”

雅姿娘宽慰他说:“少爷还是个小嫩崽,只是鬼主意多了点而已。”

路三爷:“几年不见他闹腾了,还以为他会收心养性,没想到年纪越大,捅的篓子更大。”

雅姿娘:“难为你这个当爹的了。我听说她娘亲走得走,你和他一样,都不容易,能好好说就好好说吧,别把自己气坏了。人啊,活一日是一日,气恨难受了一日,就亏了一日啊!”

路三爷:“天底下,最寻常的是过日子,最艰难的,还是过日子。”

雅姿娘:“三爷,别尽想不宽心的事,要不要到茶馆坐一坐。”她很想替这个一心窝闷气的独身男人消消气。

路三爷推辞说:“叶掌柜,谢谢你的好意,今夜我得回家去等那个刺流子。迟些时候,我一定要凤鸣楼坐坐。”

雅姿娘:“也好。三爷,父与子,是一棵树上的人,你是树干,少爷是树枝,折了哪里都疼,你就别太气他。”

路三爷点点头,说:“知道的。”

路三爷在沙塘圩跟雅姿娘分了路,径直往九间楼走回去,一进门就问丫头:“少爷回家来了没有?”

丫头说:“在品心斋陪着老爷呢。”

路三爷以为他不会那么早回来,气倒是消了一点,便往品心斋走去。

招香已经听说了路才秀在戏台上闹腾的事,看见路三爷回来了,心里很着急,尾随着路三爷走进品心斋门口埕,装作是要忙个什么事。

路老爷往烟嘴里塞下一小撮烟丝,路三爷一坐下来,他就把烟斗递了过去。

路三爷吸罢一嘴烟,才说:“你知道今夜这台戏是演给谁看的吗?”他很少叫路才秀的名字,每次都是这么直接开口问话。

路才秀似乎早就料到他爹又要理论一番,说:“演给祖宗看的。”

路三爷:“那你还去捣乱?”

路才秀不以为然地说:“那些女子爱美,我想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爱美,那些人都是见了钱就抢的,抢得他爹他娘是谁都不认得了。”

路三爷一巴掌甩在路才秀的脸上,路才秀愕然了一下,随即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坐在椅子上望着天顶,让路三爷气都没法出。

路老爷也大吃一惊,瞪着眼珠子看路三爷。这是路三爷第一次打路才秀,打了重重的一巴掌。

招香听见啪的一声,立即从堂屋里窜出来,却看到他们祖孙三代默无声息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焦急地想,刚刚明明是听见路才秀被打了一巴掌的。她窜到路才秀跟前,盯着他的脸左右看了一通,一把眼泪就落下来,说:“三爷,你说过不打少爷的,你跟三夫人说过的。”

路才秀却似乎没看见招香在跟前晃着,招香爱说爱哭,他一点都懒得理。

路老爷心里也烦闷,说:“招香,你别哭了,都够烦的,你还要来添乱。”

招香嚯的站起身,直溜溜地往自己家里跑回去。

路老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才秀,家里就剩我们三根棍子了,你也不小了,还是要让你爹少操心你。”

路才秀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往外走,说:“我是看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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