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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走(2)

路老爷瞪了他一眼,说:“才秀,不要胡乱说话。”

路才秀不乐意,看了路老爷和路三爷一眼,一声不吭地坐到椅子上。

九间楼的老中小三代人齐坐一屋,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春籽待在品心斋跟来喜坐了很久,两人都不说话。来喜刚把眼泪擦了,脸上又浮出泪水,春籽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坐着。

天色泛黑了,招香家门口的呗呐声还在吹着。春籽终于开了口,说:“来喜,你安心在九间楼待着,老爷和三爷都待你好,我放心。”

来喜点点头,说:“我这世人都不愿意离开九间楼。”

春籽:“等招香婶的后事办完了,你再帮我跟沉香说,你说我来不及跟她道别了,往后我还会回来乡里看大家,不过,要等几年后。”

来喜:“几年后!到那时,沉香都不知道嫁去哪里了。”

春籽:“三爷会给狗生做主的,沉香并不嫌弃狗生,她知道全天底下就狗生对她最死心塌地。”

来喜:“可是福六叔哪里愿意!”

春籽:“时候到了,三爷就会摆平福六。”

来喜:“嗯,三爷有的是办法。”

春籽:“来喜,你要在沙塘乡好好做人,人活在世上,图什么都是假的,安安稳稳最好。”

来喜:“我知道。”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

来喜抬起头,说:“春籽,该去伙房吃饭了。”

春籽:“我吃不下。”

来喜:“我也吃不下。”

春籽:“我还想跟你一块去一趟大石母。”

来喜:“来不及了,你该回家好好准备了。”

这时,春旺找到了品心斋,一进堂屋正想叫春籽,看见来喜也坐在一旁,满心的愧疚随即涌上心头,说:“来喜,春旺伯对不住你。”

来喜擦了眼泪,笑着说:“哪里的事!春旺伯,你给春籽办着好事呢,别说晦气的话。”

春旺:“来喜,你真懂事,比春旺伯我还懂事。”

春籽看了他爹一眼,心里更不好受,叫着说:“走,回家去。”

春籽从来都看他爹不顺眼,他总是觉得他爹蠢得一点用都没有。

春旺被春籽嚷了一声,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来喜连忙站起身,拉起春籽,说:“春籽,你再不要跟你爹这样说话了,你爹把你养这么大,一点都没少疼你。”

春籽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来喜一会,就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径直回了家里。

春旺还闷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来喜又说:“春旺伯,你赶紧回家去给春籽好好准备吧,别愣在这里站着了,需要我帮个手的话,你尽管说。”

春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来喜,往后,春旺伯会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说罢,他就急匆匆地赶回家里去。

狗生蔫蔫地回到家里,一见春旺在给春籽打点包裹,立马蹦到春旺跟前,叫着说:“爹,你不能让春籽去山锥乡。”

春旺心里难过,受不得狗生的嚷嚷,说:“狗生,现在里外都乱得不行,你就别再叫嚷了。”

狗生急得一跳一咋的,还是嚷着说:“爹,你不能让春籽去了山锥乡,春籽走了,我怎么办?来喜怎么办?”

春旺:“狗生,你已经是大人了,你该让你爹省省心了。”

狗生瞪着眼珠子,叫着说:“我让你省心,我怎么不让你省心,春籽不能去山锥乡。”说着,他冲上去拉扯春旺打好的包裹,气得春旺一巴掌甩在他的后脑勺上。

狗生急了,举起拳头要揍他爹,拳头举到头顶上了,眼睛却瞪着春旺,打不下去。

春旺无奈地说:“狗生,你打我吧,你爹没用,你打吧。”

狗生急得哇哇大叫,在屋里团团打转,两只拳头把自己的胸口擂得嘣嘣响。

春旺也急了,一把抓住狗生的两只手,叫着说:“狗生,你就让你爹安心点好不好?”

狗生还是嗷嗷地叫,使劲甩开他爹的手,正想往里屋蹦进去,春籽却走了出来,大声喝道:“狗生,你不要嚷叫了,把人吵死了。”

狗生呆愣愣地看了春籽一会,边叫边往外跑,说是要去找来喜。

春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泪直滑下去。狗生和春旺一样,都让春籽又爱又恨,他恨春旺不成器,恨狗生好端端的一个人,脑子却烧坏了。他爹和狗生一个样,一辈子都是这样的人,一世人连拉出来的屎放出来的尿都是直的,从不会绕弯。他又念起狗生的好,从小到大,无论谁敢动自己一下,狗生立即就会像发了疯一样,跟人家干个死活。

狗生哇哇叫着跑进九间楼时,跟路三爷撞了个正着,顿时就傻呆着一动不动,看了路三爷好一会,才叫着说:“三爷,你不能让春籽去山锥乡,来喜怎么办?我怎么办?”

路三爷走过去,拉起狗生的手,往品心斋走过去。他们走进堂屋时,没见着来喜,就往来喜的睡房走进去。

来喜正趴在床上呜呜地哭,路三爷拉着狗生一齐坐在床沿上,说:“来喜,狗生,你们都是三爷的儿女,三爷我一直都帮你们当作自己的女儿,我知道你们心里都苦,但是世道如此,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你们都会慢慢懂事的,你们都会知道,人活在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但日子还是得过下去,而且还要把日子往好里过了。”

狗生最怕路三爷,但他也最依赖路三爷,他虽然傻呆,但还知道路三爷是凡事都会替自己做主的人。他坐在路三爷身旁,乖得像是一个几岁的小崽。

来喜翻起身,擦了擦眼泪,说:“三爷,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李先生已经是五十九岁的人,鼻梁上一日到黑架着一幅老花眼镜,那老花镜大得遮住了他的半块脸。乡里人每次看见他的那副眼镜,总是说他别把鼻梁给压塌了。李先生也总是笑笑地说,压塌了是不会的,不过已经压出一条水沟来了。他每每一说完,就把眼镜摘下来,露出鼻梁上的一条小沟给人看。

十几年来,李先生经常对别人说,自己虽然戴着这么大一副老花镜,可看什么人还都只是看到个人影。他说,看人不用看得太清楚,看太清楚了,反倒事事别扭。他说,等他老到六十岁了,肯定就是连人影都看不到了。这句话,他对乡里的人说了十几年,直到他到了五十九岁的这一年,他还是这么说。

李先生对沉香说:“把油灯放到条凳上。我一对老眼不管用了,还好福六没等到明年才在屁蛋上长脓包,不然,那时候我什么都看不清,可没法给他治了。”

沉香心情沉到谷底,李先生的打趣俏皮话,也没能让她笑一声。她把油灯放了上去,说:“李先生,你看够不够亮,不够的话,我再去拿一盏。”

李先生看了看她,有些心疼,说:“够了够了!沉香,你去歇一会,你爹没什么事,我一会就给他治好来。”说罢,他拿了一条小手巾,折成一小块,再把那一小块手巾包在一个尖针的粗头,捏住手巾把尖针放到火苗上烤,那根尖针很快被他烤得冒起一小缕的烟丝。

李先生问:“沉香,你怕不怕?怕就到外头去。”

沉香却说不怕,李先生就点点头,说:“福六,你忍着点,痛一下就好的。”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说:“沉香,你拿条布巾,给你爹塞到嘴巴里。”

沉香就拿了条布巾过来,卷了两下,就往福六的嘴里塞进去。她一点都不心疼福六,活该他屁蛋上长脓包。她觉得他爹的心窝臭得比脓包还让人讨厌。

李先生:“沉香,你听过阉猪时猪叫的声音吗?”

沉香就都点点头。

李先生也点了点头,说:“听过就好。你要是不往你爹嘴里塞条布巾,一会他就会叫得跟被阉割的公猪一样。”说着,他把那根烤红的尖针刺到福六屁蛋上的脓包里。

福六突然拔掉塞在嘴里的布巾,昂起头长嚎一声,把屋里屋外的人全吓了一跳,沉香却木木地站在一边,好像一点都没有听见他爹的那声长啸。

福六把那一声长嚎拉完后,就把脸死死地扑到在床板上,他的脸撞到床板时,双眼紧闭着,嘴巴却张开着。

李先生五十九岁的年纪了,眼睛虽然花,但手脚却很麻利,那一针扎下去后,他一下就拔了起来,又准又快,刚好扎在那个大脓包的中间,一股脓血冒了出来,还混夹着烧焦的臭味。

李先生还用手挤福六的屁蛋,福六再也喊叫不出来了,死命地张着嘴啃床板。

李先生边挤边说:“福六,再忍一忍就好了。脓包长在屁蛋上不碍事,长在你的心窝里和脑子里,事情就大了。”

春籽心力交瘁,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才感觉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却忽然听到外头响起了呗呐笛子声。他忽然从床上坐起来,这下,他才知道是招香家门口的呗呐声。

坐了一下,春籽又觉得不对劲,他听见呗呐声正从远远的地方传来,正离自己的家里越来越近。原来这时已是深夜,刚刚过了子时。

春旺来不及给春籽做一身新衫裤,就把春籽最好的一身衫裤找出来,拿进屋里,说:“春籽,水烧好了,你赶紧去洗个身,换上衫裤。”

春籽闷声闷气地:“不洗身了。”

春旺也不好僵持,说:“那你赶紧换了衫裤吧,山锥乡的人就到了。”

路三爷走了进来,往椅子上一坐,说:“春籽,你万事不要想,去了好好过一段时日,别再这样苦着眉头,让那边的人见了会尴尬!三爷和你爹很快会去看你,到时候,你有什么事要做,三爷都会给你办妥。”

春籽点了点头,下了床换衫裤。

路老爷蹲在招香的家门口,身旁一左一右蹲在狗生和路才秀。路木强刚吹完呗呐歇下,路进金的儿子立马就接上,吹得整个巷子毕吧响。

路木强咽了口茶水,说:“老爷,你都在这里蹲了半夜了,脚酸不酸啊?”

路老爷还没答话,路才秀就响亮地说:“不酸!”

路老爷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头,对路木强说:“你的嘴巴比我的脚要酸得多。”

路木强就嘿嘿地笑,说:“老爷,惯了,我嘴巴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酸了。”

路老爷点点头,说:“也是。”

路木强:“老爷,我怎么还听见别的地方也有人吹呗呐,好像还是喜事。”

路老爷正想说他听错了,他们就看见好些人往九间楼大门口埕围过去,没一会,一队八音班和一拨人就走进了巷里,停在春旺家的门口前,领头的两个头,手里还提着一个红灯笼,灯笼上贴着一个剪开的“囍”字。

狗生瞬时间就朝家里奔回去,路老爷想拉住他都来不及。

路木强瞪大了眼珠子,说:“真是有人办喜事,还是春旺家,怎么会这么巧。”

路老爷站起身,说:“你好好吹你的,别管人家吹什么。”

路木强愣着脑袋,还是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狗生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跑得像一头疯牛,把地上的沙土踢踏得蹦起来。他像一阵疾风刮到家门口,立马又朝屋里蹦了进去,迎头就听见路三爷的话,说:“狗生,别忘记三爷跟你说的话。”

范家了人都被刚刚蹦进屋里的狗生吓了一跳,好些人心里想,这就是听说中的,春旺家的那个傻儿子。

狗生摇头晃脑,不知道该怎么办。

范家的人在春旺家行了简单的礼节,就准备接春籽回乡里去。范家为了简便快速行事,也没备轿子,都是骑了马过来的,马匹都留在溪北的渡头滩,留下了两个人看守。

春籽跟着范家的人走到坡仔树,路三爷也领着一众人送到这里。

路三爷对范世添的堂弟说:“往后,春籽就交给你们了,你们都替我们好好照看着春籽。”

范世添的堂兄连忙说:“三爷,你直管放心!春籽到了我们家,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待他。”

路三爷:“好好!那我们送亲就送到这里了。春籽,往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你在范家好好过日子。春旺,你还跟春籽说什么吗?”

春旺捏了一把春籽的肩头,摇了摇头,就转到人群的后头去。

春籽看了看眼前的家人和乡亲,还四处寻着来喜的人影,却怎么都没有看见来喜来送自己,就蹬到马鞍的挂脚上,翻身上了马背。

狗生这下冒急了,死活要拽过去,可路三爷早已安排好了,四个壮丁专门夹着狗生,不让他冲上去闹事。

春籽刚跟着范家的人上路,狗生就在后头嗷嗷地叫,听得春籽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喜站在直街的边角,眼直直地看着春籽的背影远远地走去。

春籽一众人走远了,路三爷和春旺还没有往家里走回去。狗生被死死地拽着,一直挣扎个不停。过了许久,范家的人已经走远,路三爷才让壮丁放开狗生,狗生一挣脱就撒腿跑去追春籽,他死命地跑到渡头滩时,已经看不见过了溪的范家人马。

路三爷骑着马走上前,说:“上马来,狗生,跟三爷回乡里去。”

狗生看了路三爷一眼,堵着气走路回家,路三爷就陪着他,骑着马慢慢地踱回乡里。

狗生走到坡仔树乡口时,看见他爹春旺还蹲在榕树下的石墩上,故意不搭理他爹,直往大里沟走下去。

路三爷叫道:“狗生,你要上哪里去?”

狗生叫着说:“我不要回家去睡,我要到三孔港去睡。”

狗生走远了,路三爷才从马背上下来,还从挂在马鞍上的袋子里抽出烟斗和火折子,一屁股坐到石墩上,把烟斗递给春旺,说:“抽两嘴吧。”

春旺摇了摇头,他要是不摇下头,整个人就跟一蹲石像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路三爷搓了一小团烟丝塞进烟嘴里,打开火折子的盖子,甩了一下,丝丝火光就从火折子冒了出来。点着了烟,他深深地吸下一口,又长长地把烟气呼出来,似乎想把这一整日所有的劳累和烦闷通通从心里呼出来,和着袅袅翻腾的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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