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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洪承宗掉转车头,杀回马枪直冲山庄夜总会,他断定女贼所谓远走高飞的说法是个骗局,他现在冲回去还可能逮住她,可能把被女贼偷走的东西,包括钱和女贼据以要挟的她所称的“奇怪的东西”弄回来。至少杀这回马枪比去冲收费站要好一点。不料洪承宗轿车的速度还没加上去,冷不防一辆汽车闪出后边山口朝他直扑过来。洪承宗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这是辆警车,车顶上有一排警灯,此刻红的绿的正闪烁不止,洪承宗不禁打个寒噤,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

“真他妈惊弓之鸟了。”他对自己说,“罢了,罢了。”

他放慢车速,等着警车靠近,再看着它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

那时他才注意到车的光柱里有天空中飘下来的细细雨丝在闪闪烁烁,他还听到路旁的泥塘里传来了阵阵青蛙的鸣叫。

他突然想起从夜总会包厢里逃窜出来之前叔叔的电话,记起叔叔只讲一半,让他接着往美国挂电话的吩咐。他想也许现在他别急着四处乱窜,得赶紧给叔叔回电话。叔叔还要跟他说些什么呢?问他洪承宗怎么气喘吁吁像是给人追杀?还是翻来覆去继续重复以前说过的那些事情,老家呀,老家河里青蛙的刮刮叫声,还有叔叔念念不忘的那块高地以及高地上已经倒塌的楼宇?

关于城北高地,关于那一座古楼,有一则流传千年的古老传说。按照那则传说,最初存在于高地上的只是一座草庐,该草庐跟韩愈有关,就是那位大名鼎鼎,字退之,因出过一本《韩昌黎集》而被称为“昌黎先生”的著名人物。作为“唐宋八大家”之首要人物,生活于公元八、九世纪之际的韩愈的名字今天让人听来都还如雷贯耳。

昌黎先生在公元819年也就是唐宪宗元和14年因上疏反对迎佛骨得罪了皇上,受到降职处分,被赶出京城长安,贬到八千里之外的潮州当刺史。那时候潮州几乎还是化外之地,遥远偏僻,闷热潮湿,到处毒蛇猛兽,一年到头瘴气弥漫,让人谈之色变。昌黎先生蒙此不公,心情极为郁闷,写一首题为《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的千古绝唱,称“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还吩咐前来探望的其侄孙韩湘“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让侄孙准备为他收尸,其悲怆可见一斑。

通常和尚的寓所就是庙宇,昌黎先生临时寄寓之处因此应当称为一座草庙,这草庙跟名山大刹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草庙里的这位本地和尚只好算个山野土僧。先生偏对这位山野土僧产生兴趣,因为该僧虽属无名之辈,却也谈吐不凡,除了念阿弥佗佛,还知道其他一些事情,并略有文化。

昌黎先生向和尚询问了一件特别的事情,问的是本地葬仪,也就是说本地死了人如何处理的问题。先生打听这个有些缘故,他不是刚交代韩湘到瘴江去为他收骨吗?他估计自己可能会死在一个如山野草庙的化外之地,因而必关心有关事宜。昌黎先生是个大儒,他视葬仪为礼之重要组成,十分关注,数年后他在京城长安临终,真的面对死亡之时,还曾特意交代要按儒家正规礼仪安排后事,绝对不得如流俗一般念经跳神让他死不瞑目,有一篇皇甫提写的叫《韩文公神道碑》的文字将这事说得十分清楚。据说当年那位有幸与昌黎先生交往的山野土僧介绍说,本地民俗鄙陋,民间丧葬仪式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极不规范。本地人死了亲人会大哭特哭,与其他地方一样,但是哭得有缘故:传说早先本地人的祖先并不埋死人,当年家里有人死了,不管是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是儿子孙子,死后均立起来收藏于门后,每日用刀子割一块肉供家人或炒或烤,共同享用,直至吃完。于是便对死人挑肥论瘦,视同菜猪。后来不幸到了阴雨时节,细雨绵绵,藏于门后的死尸霉变发臭,不堪入口,只好在地上掘一坑,草草掩埋,亲人痛哭不止,因为好好的一百来斤肉包括排骨下水一家伙毁了,没得吃了,要饿肚子了,凄惨啊,呜呼!葬仪上捶胸顿足,涕泪四流,其中竟是这般渊源。

昌黎先生异常吃惊。

和尚解释说,本地地处偏远,早为蛮僚之地,百姓多断发纹身,迷信愚昧。所谓断发就是剃光头,纹身就是在身上刺出各种图案,有如后世黑社会光头党刺青帮一样。本地愚民信仰复杂,见什么拜什么,迷信以蛇最甚。南方山地闷热潮湿,适宜长虫生长,草民上山下水,最怕被蛇一口咬死,因此由怕生敬,大家便来信蛇,建蛇庙,塑蛇形,供蛇仙蛇神蛇鬼蛇王,唯恐尊崇不够。这些愚民不知孔孟,不知佛道,不知朝廷,怕是父母也不大知道,唯知有蛇。凡俗之陋由此可见。恶俗之下,人刁滑阴鸷,心胸狭窄,好斗而多变,见利倾刻忘义,且老谋深算,行事七拐八弯,于草丛中躲躲闪闪,冷不防扑出来咬人一口,果然颇有些老蛇的真传,等等。

那时天降大雨,昌黎先生在和尚的草庙里说了一句话,他说他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等天晴了再继续赶路,他觉得这是天意。通常春无大雨,怎么就在他驻足草庙时大雨滂沱呢?既然天要他留下来,他就留下来吧。

那时昌黎先生已有著名的《师说》。一千一百年之后,这篇中古散文名篇被列在各种大、中学的教材里,让一代代学子倒背如流。而在当年,在那个春雨绵绵的日子里,昌黎先生于落难途中,在某无名草庙里就对一些文人士子感叹说:“师道之不传也久矣”。他说他在《师说》里用了两个概念,一个是“道”,一个是“时”,他的“道”指的是道理,儒家之道理,他的“时”指的是时风时俗。在《师说》里昌黎先生大讲师道,又对不传、不复师道的时风大加鞭怠,他称赞自己的学生李蟠“不拘于时”,表扬该生不受时风影响,同时抨击那些追逐时俗的士大夫,说他们连君子不耻的巫医药师百工都不如,其对时风的厌恶跃然纸上。昌黎先生就这样,他要是能与时俗同流合污,也不至于得罪皇帝贬八千里悻悻然往潮州而去。

昌黎先生是一代大儒,理论水平高,逻辑思维能力强,本地土儒才疏学浅,听他的讲座自然非常吃力。据说当时在草庙里便有人提出,请昌黎先生结合本地实际,根据特定对象,讲得尽量深入浅出一点。于是昌黎先生便让大家去细心观察大家身处的草庐,说你们只要用心琢磨,就能从这里读出“道”来。他还要文人士子们去观摩本地山水间老蛇的行止,他说你们可以从那里悟出“时”来。

昌黎先生说,不管时风如何日下,道之如何不传不复,归根结底道就是道,是长远的永恒的,它可能会如太阳被乌云遮住,末了总会大放光明,大家可拭目以待。

然后天略好转,大雨渐息,昌黎先生再上行程。山野和尚及本地聆听过教诲的文人士子聚于山坡上,看着昌黎先生一行踏上一叶扁舟,在蒙蒙雨丝中顺江流东去,前往流放地潮州。先生的行舟渐渐远去,即将消失于天边之际,高坡上忽然传出一声轻微声响,人们扭头看去,却是山野和尚的草庙倾倒于雨中。这座草庐搭起已十数载,经历的风雨无数,曾被大风掀掉屋顶,却从未倒过。近日昌黎先生客居于此,大雨如注,草庙岿然不动有如磐石,不料却在昌黎先生走后黯然塌于细雨里。

据说草庐倒塌之际,有一片白烟从废墟之上袅袅而起,在雨丝中静静升腾,有如一片白蒙蒙的雾气于山顶化开,逐渐融入天际。

后来山野和尚不知所往,山上渐渐荒芜,不久就遍地蒿草,满目荒凉,当年草庙的痕迹连一点都找不到,就像从来就不曾有过一样。直到数十年后,才有一个受过昌黎先生启蒙而后略有成就的人回到旧地,这人提起当年昌黎先生离去时草庐倾废的异状,说他有幸得到昌黎先生的教化,对他而言那有如再生。

这人牵头在曾在雨中腾起一片白烟的草庙原址上重新盖起一座草庐,相传就是他把该草庐命名为“含远”。

夏炎篇

前些年,某一个夏日,城北高地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其传说沸沸扬扬广为流行。城北高地这起事件发生在库房倒塌并压死一个女人之前,当时旧库房依在,只是危如累卵,已无人居住。事件涉及五名男孩,为首的绰号“马的”,是个高个儿,其他四人分别为“眼镜”、“臭虫”、“二爷”和“章鱼”,均为初一年学生,同班同学,年纪在十二三岁间,多在变声,说起话嘎嘎发闷如刚打鸣的小公鸡一般。

那一天“马的”决定在高地秘密处置“眼镜”,他在一天前心血来潮突然有了主意,然后命令“臭虫”通知“眼镜”于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上午九点到“老地方”会面,同时通知另两个同伴前往。星期天上午,五个男孩分别找借口骗过父母,溜出各自家门,鬼鬼祟祟前往环城路坡顶,那时除“眼镜”心怀鬼胎忐忑不安外,其余四个均兴奋不已,有一种模仿某警匪题材电视连续剧人物的快感,包括“马的”。

五个男孩分别从铁门爬进库房区,铁门上了锁,里边空无一人,孩子们对此了如指掌。他们绕过东倒西歪搭着些支撑木的旧库房,到了库房后边,那儿有一面陡峭的山坡,坡下就是江流。

“马的”吩咐“眼镜”坐在草地上,“眼镜”的两个眼睛在厚厚的镜片后边滴溜溜打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神颇有些慌乱。

“老师看着我呐,”他讨饶道,“真的,那天他死盯着我,没有办法!”

没有人回答他。“马的”只是吩咐:“搜他的身子。”

另三个人便往“眼镜”身上腰间乱摸,那些动作也有很强的模仿感,男孩们总喜欢从电视里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际上他们对搜身一点不在行,他们不是警察也不是黑手党徒,他们在“眼镜”身上乱摸时忍不住挠他的痒开玩笑一般,不一会四个人全都嗤嗤嗤笑成一团。

“马的”用脚踢那四个男孩的屁股。“马的”比那些男孩都稍大一点,他喜欢足球,崇拜足球明星,开口闭口马拉多纳,才被叫做“马的”。他抬起脚来,无论踢什么,感觉都像在射门,那四个男孩被他踢得四处乱窜。

“闹什么!”“马的”说,“搜出多少?”

“章鱼”报告说:“他口袋里有十块钱。”

“眼镜”说他只有十块钱,这就是他的全部积蓄,他愿意用这十块钱做赔偿费付给“马的”和在场的各位。

“骗谁!”男孩们都说,“小气鬼!”

男孩们在草地上坐下来商量事情,一本正经就像大人们开会一样。男孩们总是喜欢模仿他们所知的大人的行为。那天他们在草地上探讨如何处置“眼镜”,他们并不顾忌“眼镜”在场,他们让他旁听,了解他们打算怎么收拾他,同时他还没发言权,他要想为自己辩护就得挨巴掌,他要不说就只能等着倒霉,他干着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看起来格外好玩。

男孩们都很生气,他们说这“眼镜”真没劲,要这样就把他捆起来丢河里喂鱼去。

“这里没绳子,”“二爷”反对让“眼镜”喂鱼,他说,“把他扔河里去咱们什么也看不到,没意思。”

便有人提出活埋。前不久学校组织学生看过一场电影,里边有日本鬼子活埋人的情节,看上去挺恐怖,男孩们印象都很深。

“不干。”“章鱼”立刻表示反对,“要挖一个大坑呢,累死人,这不行。”

然后有人建议让“眼镜”上吊。库房后来恰好有一棵树,可以让他吊在其中一支比较粗的树杈上,上吊不需要太长的绳子,可以考虑使用代用品,例如用皮带,或者脱了他的裤子,把两条裤管绑在树杈上,让他把脖子伸进裤裆里就成。但是“眼镜”死也不干,他一口咬定绝对不脱裤子,不去上吊。他说他情愿吃土,情愿当众吃一把脏土,绝对不去上吊。众男孩向他威胁性挥舞拳头禁止他发表意见,他还是咬死了不干,怎么说都不行。

“马的”这才想起烤地瓜,也许是因为“眼镜”答应吃土让他联想到吃的东西。“马的”一想起烤地瓜就喉咙痒痒的生出许多的口水。他立刻就把事情决定下来。

“就烤地瓜吧。”他说,“烤地瓜。”

男孩们一致同意首领的意见。大家认为烤地瓜可能不如活埋或者上吊好玩,不过也还新鲜,只有“眼镜”还想狡辩,连声说他不喜欢烤地瓜,他宁愿喝尿。“马的”不耐烦了,指着“眼镜”,命令他去取东西,“眼镜”磨磨蹭蹭末了还是爬了起来,跑过去钻进破库房里。不一会儿他拎着一只塑料桶跑了过来,手臂上还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大信封。男孩们全都拍手,兴奋不已。

“眼镜”拿来的大信封里装着七八个小拳头大小的地瓜,这是男孩们早些时候在山坡那边农民的地瓜地里偷偷刨出来的。这群男孩擅长偷地瓜,躲在旧库房背后烤地瓜是他们的传统把戏,对他们来说烤地瓜好吃,烤偷来的地瓜不光好吃还特别好玩。不久前这群男孩曾经到库房玩过一次,那次弄的地瓜特别多,他们把吃剩的地瓜藏在库房的一个旧木柜里,此刻“眼镜”把它们找出来拎到了“马的”的面前。

“生火。”“马的”下令,“先弄吃的。”

男孩们找来一些烂木废纸盖住那些地瓜,“马的”把“眼镜”从库房那边提来的塑料桶的盖子旋开,一股呛人的味儿四处弥漫。这塑料桶里装着些汽油,也是早些时候孩子们偷来烤地瓜剩下的。“马的”往木头上浇汽油,点着火,火焰“轰”一下腾了起来。不一会儿火堆里开始飘出烤地瓜的香味。男孩们个个垂涎欲滴。

那时“眼镜”心神不宁,眼睛又开始滴溜溜转个不停。

“马的”说:“怎么样,轮你了?”

男孩们都表示反对,他们说得了他还想吃,我们还吃不够呢!还等什么?烤他!便有一个男孩从火堆里抽出一支燃着火苗的树枝,在“眼镜”的面前晃来晃去,用那一缕火苗吓唬他,模仿他们记忆里的某种刑讯逼供情节。“眼镜”在惩戒的火焰面前竟然面不改色,连连叫屈道:“没有办法!”

“马的”火了,顺手提起丢在旁边的塑料桶,迅雷不及掩耳,干净利落地把里边剩下的小半桶汽油全部浇在“眼镜”的身上。

“眼镜”尖叫起来。

“我没有!”他说,“没有!”

“马的”叫道:“住嘴!烤了再说!”

男孩们一起发出笑声,一股火苗在这时突然窜过来罩住“眼镜”,“忽”地一声火焰腾空而起,眨眼间“眼镜”整个儿燃烧起来。他像屠宰场里一头挨了一刀的猪似的尖声嚎叫起来。

男孩们目瞪口呆,一时间全傻了。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烤地瓜”看起来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玩。男孩们都记得某一部电影里有一个和尚被点着烧了起来,和尚在一团人形火焰中手舞足蹈飘来飘去非常有趣。直到他们目睹一团火在眼前燃起,“眼镜”在火焰中撕心裂肺发出惨叫之际,他们才发觉这场面跟电影大不一样,这太可怕了。四个男孩愣在变成一团熊熊大火在地上翻滚的“眼镜”旁,他们硬撑了一小会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而后“眼镜”突然挣扎嘶叫着向他们这边滚了过来,一个最胆小的男孩第一个跳起来掉头逃开,其他男孩在一瞬间也垮了,“轰”一下炸了堆,争先恐后爬起来逃之夭夭,有如半夜里逞能经过墓地的毛孩子突然听到后边鬼鬼祟祟的响动一样,一个个神经崩溃。男孩们毛骨悚然,撒腿狂奔,绕过库房,跑过草地,爬过铁门,屁滚尿流间一个跟一个摔在铁门外边,他们的拖鞋弹弓玻璃珠以及男子汉的勇气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然后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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