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上四下里望了望,只是前后脚的时间却不见了李静修的身影。想了想,枫儿和梅儿既然还活着,就是好的,早晚还是能够见面的。虽然被人带走了,但是也是有一定的线索和方向。等回了东都可以找李静常问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李静修也应该是李家的人,知道自己双重身份的,除了那几个一直对大同社虎视眈眈的人也就没谁了。
马再兴决定现找那几个关在小黑屋里的人算账。下边的人开始打着明亮的手电四处搜寻,借着断壁废墟的掩护,马再兴偷偷的摸进了住宿区域。
房子使用哪种铁皮加泡沫制成的简易的房子,马再兴手里又是利器,很简单的就把门打开了。一步踩进去,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把对方劈翻在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夜空。听到响声,远处有人开始往这边聚集。
看事不可为,马再兴一个鱼跃翻进挖出的一个深坑里,屏气潜伏起来。哗啦啦的拥过来三五个人,从坑边的路上走过。
待几人走过后,马再兴腾空跃起,手中短剑急挥,从背后向着前边几人偷袭,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握着手电的手就被砍断,手电落在地上,几人抱着手臂惨叫。马再兴又补了几刀,却又不伤人性命,只是对着手脚出手。待几人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马再兴挥剑砍坏落在地上的手电,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落在另一边的坑道里,慢慢的摸向另外一伙人。
用同样的方法又偷袭了几次,众人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把手电熄了,聚在一起不敢动弹。并不是马再兴的本事比众人高出多少,只是相比较下马再兴在大同社初期久经血雨腥风,在临场反应和环境应变上比众人要强一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卓子欣抱着狙击枪上了房顶,四下里巡视一番,正好在看到马再兴鬼鬼祟祟的向着一间房子摸去。夜色中众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动,只有马再兴一人溜来溜去也确实好人。
卓子欣测了风速和空气湿度,调了枪支准确度,瞄准马再兴的胸口开了一枪,砰的一声闷响。马再兴腾的消失在视线里,卓子欣刷的放下枪,趴在房上一动不动盯着马再兴消失的地方,卓子欣知道自己没有打中。重新计算了位置,苗猪了马再兴消失的位置。
马再兴刚刚猫着腰,向着再去小黑屋里摸去,准备再杀一身,突然耳边传来尖厉的破空声,一颗子弹擦着自己的胳膊打进身边的泥土中,马再兴只觉得自己的胳膊火辣辣的疼。知道被狙击手盯上了,马再兴一个前扑滚进前边的坑里,一阵后怕,心蹬蹬跳的厉害,后背湿了一片。卓子欣的枪法马再兴在地下可是见到过了,快准狠,只要暴露在他的视野中自己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靠着坑壁休息了一会儿,稳了稳心神,待呼吸平稳了,从怀里又摸出一个双指大小的闪光弹,弓腰下蹲,蓄势凝神。拉下保险栓,数了几个数,把闪光弹扔向了自己的背后。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马再兴的手打过去,射进马再兴面前的地上,打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泥土飞溅。
背后闪光弹炸开了,卓子欣眼睛被炫的白茫茫一片,眼前除了一片白什么也看不见。
借着这个机会,马再兴弹起身子飞跃而出,直奔五百米外的村口跑去。村口除了进出的路,还有一条小河,河水就是山上的溪水混进水潭在流出的,如今水潭和河水间筑了水坝,这就是马再兴的目的地。害怕闪光弹对卓子欣的伤害没有想象中的大,又连扔了几次闪光弹。等到背靠到了水坝,身体整个隐藏起来,这才安下心来。马再兴刚刚潜伏期来,一颗子弹贴着头皮飞过去,打在河面上溅起大片的水花。
稍微平稳了呼吸,马再兴拿出一个口罩罩在口鼻上,抱起一块比较大的时候,普通一声跃进了河水中,石头和自身的重量叠加,急速的向着水底潜去。
现在是正月底,天还是很冷的,冰冷的水刺激的马再兴直打哆嗦,不过也好过被暗中的狙击枪瞄着强。抱着石头,马再兴在河底一步步的往前走着。这个口罩是根据鱼鳃的原理设计的可以将溶解在谁在水中的氧气过滤出来供认呼吸,所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氧气的问题。在河底连着拐了几个弯道,马再兴才浑身湿漉漉的从水里出来,夜风一吹,连打了几个嚏喷,哆哆嗦嗦的把衣服全脱了,就这样光着身子哆嗦着往前走,沿着山路往东边绕去。这个时候为了身子着想不穿衣服是最好的,要不然冰冷的衣服挂在身上,会做病的。
爬上了东山山坡,在一个隐蔽的树上,把自己先前换下的衣服找出来穿上,这才感觉温暖了些。
卓子欣左等右等不见马再兴出来,知道人已经逃脱,从房上下来。找来了小李姑娘,吩咐把山谷毁掉,对于这个没有半点意义还会暴露自己的地方,卓子欣一点都不想留着。吩咐人下去准备,卓子欣打开了电子地图,摸着下巴看了一会,然后一个人背着枪向着东边去了。
马再兴在东山上来回走了几圈,一边热着身子一边想着问题。想了一会,觉得山村目前是有危险的,暗夜里自己就是被像是被人追踪的小兽,还是先回县城再说。
一路抹黑回了县城,又溜进了医院,岳父一家人都已经睡了,把大舅子摇醒,“哥,我跟你说些事。”
大舅子左右望了一下,点点头,马再兴把大舅子从床上扶下来走到门外,找了休息室坐好,“我只告诉你,不要告诉爸妈。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大舅子点点头,“好,你说吧?”
“你做好心里准备?”
“放心吧!我扛得住!”大舅子苦笑下。
马再兴想想也是,这一个月的事情太多了,当年那个单纯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心里默默感慨了一番。开口道,“刚才我见到枫儿和梅儿了,他们还活着!”
“什么?”大舅子惊得站了起来,左腿吃不住力,普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马再兴赶忙扶起。大舅子抓住马再兴的手,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不过···”迟疑了下,“不过我没能带回来?”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大舅子喃喃的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应该被人带着往东去了!不是申城就是金陵!”马再兴想了下,“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好,那就全靠你了,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妹妹也是!只是可惜啊!”大舅子感慨。
“不要再说了!”马再兴拦住大舅子的话,不想再提兰儿,“你暂时不要告诉爸妈!他们年纪大了,情绪波动太大不好。”
“嗯,我记得了,你有什么打算?”大舅子问道。
“暂时没有了,我送你回去吧!”马再兴把大舅子送回了病房,走出病房,靠着房门站着发了会儿呆。偷偷的溜进太平间向兰儿告了别,走出了医院,望了望夜色,天下之大,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回申城,离开了这么久不知道大同社现在怎么样子了。出了广信县城,顺着路向东边走去,如今事情告一段路,和李静修、卓子欣也见了面,互相知道了彼此的底细,也就不再掩饰,索性也就光明正大的活动起来。
路上到取款机取了钱,在自助超市里买了成套的新衣服,找了个旅馆洗了澡换上。
一时无所事事,决定先走几步路散散心,在下一个城市在坐车回申城。
广信是一个多山多水的城市,向东进出的门户只有几条路,从医院出来沿着信江河向东走,却只有一条路,是景色最好也是行人最少的路。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因为天还是很阴沉,只把东天染成了橘黄色。马再兴从大道上走下河边望着东边,偶尔有几缕光刺下来洒在身上。马再兴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
突然觉得身体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穿过了自己的胸口腹部,带走了浑身的力量,感觉头晕晕的,一席能够听到身体里的血液溅射出去的声音。马再兴觉得身体很冷,意识慢慢的陷入了黑暗。
远处的信号塔上,卓子欣喃喃的道,“没想到竟然能够等到你,也算是你的运气差。”突然有手机响起。卓子欣收起狙击枪,冷淡的道,“怎么回事?”
“出了意外,齐媛身边有两个未知的高手!”那边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钟灵儿。
“好,先撤回来吧!还有什么事情?”卓子欣想了想道,最近诸事不顺,决定先把触手都缩回来避避风头。
“我好像暴露了!”钟灵儿很委屈。
“没事,控制好舆论,剩下的我来摆平。”卓子欣摸了摸手中的枪,“我都摆不平的话,就让我的枪来。”
“谢谢师傅。”
“以后少和无情王的人接触,那是没有人性的家伙。记住,我们是为了人类的进步,不是卖肉的。”想起了李静修和司马文那伙人,卓子欣从心底里感到厌恶,真不知道组织上留这种人做什么,难道真的那么缺钱吗!
“是,师傅。”
卓子欣挂掉电话,背着从高高的信号塔上跳下,走向不远处的躺在血泊中的马再兴,单膝跪在地上,用枪杵地,“抱歉,这次是我们不对,不过为了我们不暴露,只能委屈你了。”站起身来,打了一个电话,“来几个人,小河边清理下!”看了看左右没有人顺着路向山里走去。
一颗火球从东边极速飞来,拖着长长的曳尾,砰的砸在马再兴身上,马再兴的尸体瞬间被气化了,一个雾蒙蒙的气团出现在原地,不是的翻腾着。不一会儿,雾气散去。
马再兴躺在地上翻了个身,懵懂的望着天空发呆。
有人从北边来,谈论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和同伴的伤势,扛着铁锹麻袋等工具。马再兴眯眯眼,闪烁着无匹的杀气,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过来的。但是马再兴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死过一次。真想不到卓子欣竟然如此执着,不过两人之间的仇恨是越来越深了,相互杀死对方一次。马再兴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他好看。
几个人越来越近,一经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马再兴。相互告知了一声快步向这边走过来。
河边的路上由东向西开过一辆汽车,刷的一声过去,卷起了一片尘土。马再兴依稀听到有人咦了一声。汽车一打弯又开了回来,停到靠近马再兴的路边。一个丰硕俊逸的男子走了下来。
卓子欣派来的几个人一阵紧张,停下脚步向这边看着。男子走到马再兴身边,几个人的脸色更白了。
燕歌行拿脚踢了踢马再兴,“喂,这位兄弟!”
马再兴忍住怒气不吱声不动弹,心里暗骂,我在这里趴着好好的,你来干什么。
燕歌行回头看看那边的几个人,冲那边摆摆手,“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吧!”又拿脚踢踢马再兴,“喂,兄弟,起来了!”
马再兴一下子蹦起来,指着燕歌行的鼻子骂道,“踢什么踢,没看到老子已经死了吗?没看到地上的血啊?不知道我在钓鱼啊?”那边的几个人一时骇的目瞪口呆,扔下铁锹麻袋转身就跑。
燕歌行耸耸肩,“你看,你的鱼走了!”
马再兴怒目瞪着燕歌行!燕歌行耸耸肩道,“走了,跟我去见一个朋友!”
马再兴怒,“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走!”
燕歌行想了想,“不为什么啊!感觉跟你有缘!而且,”顿了顿,“我可以教你怎么开发掌控现在的力量!”
马再兴不说话了,想了想自己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快点上来,快开车!”
燕歌行笑了笑上了车。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燕歌行从泰山来,身上的宝剑被庙公扣下了,理由很简单先悟人生后悟剑。路上遇到了马再兴,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又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一些事情,于是决定拉这个人入伙。
远处,卓子欣的手下拨了电话,“卓总,那个人又活了!”
卓子欣放下电话想了想,嘴角咧出一个冷厉的笑,“复活!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