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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远花未落(1)

东大街是锦都市主要街道之一,它一头挑着府河东门大桥,一头紧连市中心盐市口。两旁,蜈蚣细足似的,对称蜿蜒出十来条街道,米市街是其中一条。清朝同治年间,这条街曾是粮食市场。锦都已有三千多年历史,唐代就是名闻天下的商贸中心,不少街道都因市场命名,如珠市街、骡马市、草市街等。米市街长约两百米,除狮子门洞儿、当铺院子、鲁家祠堂、新公馆、槐树大院几个院落外,一溜全是老式的、铺板能一块块卸下的木结构穿斗房子。街上共有一百多户人。狮子门洞儿住着十八家。据说,狮子门洞儿前确有一对大铁狮,抗战时捐献给兵工厂了。现在,狮子虽然没了,称谓却传袭下来。

乐芸芸住在狮子门洞儿。在米市街一带,乐芸芸是公认的美女。她秀美苗条,楚楚动人,白皙的鹅蛋形脸上,浅浅的笑靥时隐时现,丝绒般的眼睫一挑,黑白分明的大眼,立刻荡漾出妩媚的笑意。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垂至腰际的两条黑亮亮的长辫子:当她轻盈地扭腰,辫梢的紫色绸结就蝴蝶似的翩跹,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乐芸芸刚满十八岁,初中毕业不久,因是独生子女,没当知青,在家待业。她父亲乐长舒,曾是水利工程师,去过苏联进修,反右时被打成极右分子,判刑八年,刑满留场就业,很难回家。她母亲耿运莲,原是小学语文教师,因为没同丈夫划清界限,被学校开除,在缝纫组工作。乐芸芸是母亲独自拉扯大的。从小,她就很懂事,六七岁就能帮着母亲淘米、洗菜。稍大,她也不贪玩,没事就做家务,或是静静地绣花。院里顾家姑婆擅长绣花,她常去请教。她不喜欢看书,说一看见密密的方块字就头痛。偶尔,她脾气上来,特别地犟。一次,她喂了一竹筛蚕子,每天盼着蚕子长大结茧。一天夜里,老鼠掀开盖竹筛的报纸,咬死蚕子,筛子里方桌上全是蚕子残骸。乐芸芸又是恶心又是生气,把竹筛一股脑儿丢进垃圾堆。没过一阵,她捡回筛子,洗得干干净净,又去同学家要来几对蚕子。耿运莲骂她,举手佯装打她。她小脸涨得通红,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倔强地用身体护住竹筛,一点也不示弱。耿运莲无可奈何,只得让步。为了防止蚕子再被老鼠肆虐,她只有晚上将竹筛放进衣柜,关好柜门,第二天再端出来。

狮子门洞儿出来,右边第四间铺面,就是田三家。田三大名田自雄,上面有两个哥哥,都在外地工作。从小,大家就叫他田三,时间一长,真名反而没人叫了。插队回城后,他在制刀厂工作,只拿工资不上班,成天在外胡混。厂里不敢惹他,对他无可奈何。在城东混社会的小伙子中间,田三颇具传奇色彩。一九六七年武斗时,他十五岁,担任红卫兵“血战到底敢死队”队长,曾用炸药包炸翻纺织大楼碉堡。两年前,他的小兄弟方胖娃被人欺负。他孤身一人,背着马刀,腰里藏颗手榴弹,找上门去,要拼个你死我活。对方为他的气势折服,不仅赔礼道歉,还要与他结拜兄弟。田三高约一米六二,粗壮结实,一身上下,肌肉绷得紧紧的,像一头随时准备拼斗的豹子。他方脸,浓眉,瞳孔异常黑亮,透着一股杀气。乐芸芸与田三从小就认识—— 一条街上邻居,有时一天要见好几面。第一次见到乐芸芸,方胖娃惊羡不已,金鱼眼鼓得定定地,竭力撺掇田三:“好漂亮哦!肥水不流外人田,三哥,把她搞定算了。”田三大笑,在他头上一敲:“妈哟,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当老子是啥子人?”其实,田三一直垂涎乐芸芸。他装作有意无意,几次在街上拦住她:“芸芸,买菜啊?”“芸芸,有事帮忙,喊一声。”乐芸芸总是冷冷地垂下眼,快步从他身边走过,根本不搭理。田三大为恼怒,想找碴子教训教训她,又转念一想,毕竟是邻居,闹僵了,脸面都不好看。时间一长,外面漂亮女人也多,他渐渐对乐芸芸淡漠下来。

可是,谁也没想到,因为一个偶然原因,田三与乐芸芸,这两个形象、经历、生活等截然不同的男女,竟然好得如胶似漆。而且很快,乐芸芸还怀上了田三的孩子。

一天夜里,乐芸芸已上床睡觉,乐长舒突然回家了。也许,从父亲脚步跨进家门起,乐芸芸的命运,就注定要改变轨迹。

苗溪茶场刑满留场人员中,乐长舒不仅是极右派,文化程度高,而且还到过苏联。“文革”七年来,他一直是重点批斗对象。随着不同的政治风暴,他时而是“党内最大走资派”的小爬虫,时而是“林陈反党集团”伸向农场的黑手。后来,又变成孔夫子在茶场的代言人。最近几个月,茶场两派为了标榜自己最革命,不谋而合地抓住他穷追猛打,彼此指责对方是他的黑后台,在搞右倾翻案。今天,他被这派关几天;明天,那派又想方设法地抢他回来批斗。他实在不堪折磨,趁人不备,爬上运茶叶的货车,偷偷地溜回省城。

“茶场追来咋办?”耿运莲忧心忡忡道。她才四十三岁,由于屡经沧桑,眼角牵满细碎的鱼尾纹,偶尔一笑时,眼里残留的妩媚,透出流逝的风韵。

“明天就走。表姐在茂羌山区,我去躲几个月,深山野谷的,哪个也找不到。”

“怕啥?你又不是犯人,凭啥批斗来批斗去?我不相信,他们敢来城里抓人?”乐芸芸愤愤地说,大为父亲鸣不平。

“小声些。”耿运莲慌忙制止她,“我们这个家,经不住折腾了。”

第二天一早,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们惊醒。

“开门,快点,我们是苗溪茶场的!”

“糟了!”乐长舒紧张得脸色苍白,忙套上短袖汗衫,四处一打量,迅速钻到床下。房子就一间,中间用塑料布隔着,乐芸芸睡外面小床,耿运莲住里面。

耿运莲答应着,慢腾腾地穿上衣服,去开门。

“乐长舒呢?”四个精壮汉子一拥而入,气势汹汹地问。

“你们是哪里的,介绍信?”乐芸芸拦住他们,毫无惧色。

“看不出来,你还懂手续?”为首男子穿白底蓝条海魂衫,扬手抖出一张纸片,“茶场革委会证明,看好,还有派出所的章。”

乐芸芸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努力想找出破绽。

“他的包在这里,搜!”忽然瞥见乐长舒常用的蓝色帆布挎包,海魂衫男子如获至宝,命令道。

乐长舒狼狈地从床下钻出。

“我两年多没回家了,回来看看,看看。”拍着满身灰尘和蜘蛛网,他谦卑地赔着笑脸。

“你这是抗拒批斗,负隅顽抗。押走!”海魂衫男子冷冷地说。

两个男子冲上前,反扭着乐长舒,向外推去。耿运莲和乐芸芸扑过来,抱住乐长舒不放。另两个男子,粗暴地要把她们拉开。七个人,抓扯着向外走去。

狮子门洞儿外,停着一辆草绿色吉普车。眼看父亲已被拖到车旁,乐芸芸急了。她猛地推开阻挡她的男子,冲过去死死地抱住父亲。海魂衫男子过来拉她,左手不小心触着她胸部。她又羞又恼,一口向他手背咬去。

“敢咬人?太泼辣了!一齐捆了,带回去。”海魂衫抚着伤处,气急败坏地吼道。

耿运莲赶紧上前,护着女儿。这时,街邻纷纷围上来。乐芸芸求助地扫视着大家。众人避开她的眼光,敢怒不敢言地沉默着。

田三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走过来,身后跟着方胖娃和两个小兄弟。他晃荡了一宿未睡,正想回家睡觉。

见到他,街邻自觉地让出路。田三大模大样地走到海魂衫面前。

“把人放了,我是田三。”海魂衫足足比田三高出大半个脑袋。田三斜视着他,命令般说,手指一比一画,险些戳着对方鼻子。

“你是……”见田三气势不凡,海魂衫狐疑地问。

方胖娃嘲笑着上前一步:“连大名鼎鼎的田三都不晓得,还敢来东门码头耍横?我看你们硬是山上下来的,黄泥巴脚杆一个!”

哄笑声中,海魂衫恼怒地沉下脸:“我们是造反派,有革委会介绍信,还通过了派出所。在省城,我的朋友也多,造反战斗军陈司令,是我铁杆战友。”

“你说错了,现在该叫陈委员,省革委委员,我的大哥。”田三郑重其事地纠正他,然后轻蔑的一笑,“造反派?我扛炸药包的时候,你们还不知藏在哪个头!”说着,不耐烦地向方胖娃一努嘴。

方胖娃等人齐刷刷地从裤腰里拔出匕首,一言不发地逼上来。

海魂衫见势不妙,有些软了:“我们也是执行任务,这样回去,不好交代。”

“那……”田三沉吟着,把眼光投向乐芸芸,又望望乐长舒。

从田三硬插进来起,乐芸芸的眼光,一秒钟也没离开田三。随着田三对海魂衫的步步紧逼,田三的形象,也在她心中逐渐高大。一个声音在她脑里不停地轰鸣:“这才是男人!这才是男人!……”

看见事情有转机,乐长舒赔笑着对海魂衫说:“三天,我最多只待三天。”

“我以我田三两个字担保,三天后,他保证回来。”田三傲然道。

“不行,我爸回去,他们天天批斗。”乐芸芸不依不饶。耿运莲胆怯地拉她,叫她别说了。

“看不出来,你们的革命热情,比天还高。”田三皮笑肉不笑地哼着。想想,他豪气地笑了,“妈哟,给你们面子。我找陈委员写封信,托他带回来,你们好对上面交代。不过,你们也要给我一个面子,批斗会啥的,走下过场就算了。”

无奈之下,海魂衫等人只得悻悻地走了。

乐长舒和耿运莲对着田三千恩万谢。乐芸芸痴痴地望着田三,双颊莫名其妙地红了。

“小事一桩。”田三不屑地挥挥手,叮咛乐芸芸,“晚上你来我家,拿陈委员的信。”

晚上,乐芸芸去了田三家,拿到陈委员写给当地造反派头头的信。那晚,她在田三家待了很久。三天后,乐长舒刚一离家,她与田三立刻就公开好上了。

短短时间,乐芸芸像变了一个人。

她穿着一袭淡紫色连衣裙,橘黄色的飘带在胸前轻轻摇曳,衬着白皙的肌肤,别具一番风情;脚下,是时尚的米色牛皮半高跟凉鞋,鞋子的式样、颜色,市面很少见到;左腕,戴着一只精致的“英纳格”女表,金晃晃的表壳在阳光下熠熠闪光。这些,全是田三送的。开始她不要。田三说:“你是我的女人,咋能穿件布衫衫?我丢不起这个脸。”她原本就喜欢这些东西,推辞一下,收下了。他们好上后,田三女友周玉玲来田三家,恰好看见他俩倚在床上。周玉玲妒火陡起,指着她鼻子,“狐狸精”“骚货”地骂个不停,还冲上前,抓住她的长辫又扯又打。她默默地忍受着,委屈而凄婉地望着田三。田三火冒三丈,狠狠给了周玉玲几巴掌,三拳两脚把她打出门。

对田三,乐芸芸付出了初恋少女的所有热情。她小鸟依人般,偎着比她矮半个头的田三,在米市街进进出出,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邻居们鄙夷的眼光,钢针般刺着她后背,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不时也会飘进耳里。她有些胆怯,劝田三注意影响。田三根本不当回事:“哪个敢说半句,我把屋子给他砸了。”田三的母亲朱大婶,更是得意扬扬地四处炫耀:“我们田三长得不咋样,不过命带桃花,找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漂亮。”

面对这一切,最痛苦的是耿运莲。对乐芸芸与田三的事,她听说后,先是震惊,然后半信半疑,最后是极度的羞愤。她无数次苦口婆心地劝说女儿,说到动情处,自己都要伤心地啜泣好一阵。乐芸芸不仅不听,反而振振有词:“我已经成年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不管咋说,田三帮过我们。你说他坏,公安局咋不抓他?再说,啥是好,啥是坏,一百个人,有一百种解释。”接连几个晚上,耿运莲彻夜难眠。依她脾气,真想把乐芸芸赶出家门,眼不见心不烦,就当没这个女儿。可一转念,真不准她回家,她住哪里?不是逼她更对田三死心塌地?无奈之下,她只得对乐芸芸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从此以后,每天上下班,她情愿多绕几条街,也绝不从田三门前经过。乐芸芸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在家,尽量多做家务,就是要同田三出去几天,也要把菜买够,把水缸里的水挑满。

转眼,乐芸芸同田三好了两个多月。例假时候,她没来月经。起初她没在意,心想缓几天自然会来。二十多天后,她开始有生理反应了,心里难受、干呕,想吃甜东西,乳房也酸酸地胀痛。她感到事情不妙,不敢对人说,悄悄到书店查《赤脚医生手册》。一翻书,她彻底慌了,这是怀孕初期症状。她找到田三。田三哈哈一笑:“男欢女爱,从来如此,有啥大惊小怪的?过几天,到医院检查一下,了不起,处理掉就行了。”田三心不在焉地打发她,说有事情要耽误几天。他收拾好随身衣物,带着方胖娃,急匆匆地走了。

又过了十多天,乐芸芸呕吐次数更多了,五脏六腑都像要随之吐出,但却只呕出一点泛黄的酸水,小腹也仿佛大了一些,用手抚摸,像有硬硬的一块。她肯定自己怀孕了,算时间,已有两个多月。她不敢独自一人去医院。她不难想象,那些护士会投来怎样满是鄙视的眼光。她慌着找田三,田三却像在空气里消失了。他一直没回家,也没叫人给她捎过话。她问朱大婶,还是得不到任何结果。她急得发疯,找遍田三可能去的地方,始终不见他的踪影。一天早上天还没亮,她来到方胖娃家,把他堵在屋里。

“我只晓得三哥出去了。在哪里,他没说,我不清楚。”方胖娃指天发誓,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乐芸芸知道,田三很信任方胖娃,他也对田三极其忠诚。田三的事,他都不清楚,世上就没人知晓。她左诓右哄着方胖娃,嘴巴甜得像涂满蜜。方胖娃还是咬定一切不知。最后,她顾不上任何羞耻,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怀了娃娃,必须要找到田三。

看着乐芸芸眼里打转的泪珠,再打量她微微有些长粗的腰部,方胖娃终于嗫嚅着,说出机车厂宿舍一个地址,那是一个朋友的房子。他再三叮咛,不能说是他说的,如果要去,最好在单元附近守候,装作偶然遇见田三。田三在那里干什么?还有哪些人?……方胖娃打死也不说。

机车厂宿舍区,是一片破旧的四层红砖楼房。楼距空地,见缝插针般搭建着各种棚屋。乐芸芸找到那栋楼,在单元对面悄悄地守着。透过窗户,她望见田三的身影,隐约还有一个女人。不好的预感袭来,她忍不住想冲上去。想到方胖娃的叮嘱,她艰难地克制住自己。

中午时分,田三大摇大摆地走下楼,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跟在后面。

看见乐芸芸突然出现,田三一怔,转瞬,满不在乎地笑了:

“太巧了,来,介绍一下。乐芸芸,我邻居。赵晓亚,我朋友。”说完,骄傲地补充一句,“晓亚住在军区大院,她爸当过后勤部长,少将。”

乐芸芸阴沉着脸,警惕地审视着赵晓亚。赵晓亚细高挑儿个子,胸部丰满,皮肤白得像羊脂玉,长得很漂亮。她上穿女式军衬衣,下着军裤,挎着军挎包,剪齐耳短发,一副军队干部子女模样。赵晓亚骄傲地冷笑,毫不示弱地迎击乐芸芸的目光。

陡然间,气氛变得微妙、沉闷、尴尬。

“妈哟,搞得像冷战一样。”见势不妙,田三自嘲地骂着,对乐芸芸说,“我还有事。你的事,明后天再说。”

乐芸芸紧咬嘴唇,冷冰冰地盯着田三。

田三赔笑着对赵晓亚努嘴,示意她回避。赵晓亚佯装不知,更加高傲地挑起眼睛。

田三无奈,只得好说歹说,将乐芸芸强拉到一边。

“你咋跑到这儿来了?有话快说。我真的约了人,有急事。”

乐芸芸委屈地垂下眼,说自己肯定怀孕了,要田三拿主意。

“又是这事,听到就烦,人都给你弄霉了。我又不是医生,有啥办法?刮了就完了嘛。”田三很不耐烦。乐芸芸强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出来。田三勉强压住烦躁,掏出五十元钱,朝她手上一塞,“你去医院把娃娃刮了。办完事,我就来找你。”说罢,转身同赵晓亚匆匆离去。

乐芸芸呆呆地望着田三的背影,刹那间像落入无底的冰窖,心里生出阵阵寒意。她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田三——那个让她爱得痴狂、不惜付出一切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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