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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好狗照三家(3)

那谷子原先还二心不定,现在见张家山这么仗义,也一下子拿定了主意。她说,你是人前的人,我一个妇道人家,怕什么?你这么刚正,我要比你还刚正,我现今就找支书去,就说是我勾引你的,要他有什么事,冲我来,少在你面前骚情。

那谷子找到支书,果然刚板硬正,舌头一展,将所有的事情揽了。支书见套不住个张家山,光抓谷子,也没有多少油水,就放了一马,将这事搁下了。

这是张家山和谷子干妈早年的一桩荒唐事。因了这事,两人都怀里揣着一分情感,要么为啥,老了老了,一个死了老婆,一个死了老汉,张家山民事调解所一开,两个老烧包%聚在了一起。

尔格,为了调解吊儿庄的这一档子事情,张家山不怕夯口,一五一十,将旧事说出,说完了,又将六六镇上那吴瞎子腰里的那把杀西瓜刀子拿出来,随带着,说出吴瞎子的打算。

听张家山讲了自己的故事,两相对照,那小媳妇巳经觉得自己不够人,羞愧难当,尔格见了这刀子,又听张家山一番吓诈,羞愧之外,又加一份害怕,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张家山见自己的话,有了效果,就趁热打铁,又吓诈道,这事情看来难免经公,经了公,那法庭的眼光贼亮贼亮的,你小媳妇休想瞒得了人。到时候,你非但拿不到一文钱,还把自己的丑身子,脱得光光的,摆在了当街,你那男人,也难免背个盖佬的名。

小媳妇听了这些,心里打开退坡的主意了。其实,最初,她也是为情势所逼,咬吴瞎子一口的,心里也觉得这事做得缺德。这时,她说:张干大,你也不要再说了,我是个明白人,啥都解下。你现在只说,这事该咋办?

好张家山,见小媳妇开窍了,于是手指一伸,为这小媳妇指出了一条道来。他要小媳妇,找出那张条据,将它毁了,没了凭据,这一场事情,自然结束。小媳妇听了,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于是从家里的枕头匣里,摸出条据,交给张家山。

张家山说,要毁你自己毁,你要不毁,留着惹事也可以,要我毁,我是不毁的。我只点到为止,咋样处理,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小媳妇见说,于是取下灶火上的小锅,灶火里正有火,她将那纸条,一把扔了进去。火苗闪了两闪,那纸条成了灰尘。

吊儿庄这桩花案,至此平息。不见了条据,石匠夫妇互相埋怨,那小媳妇一口咬定,条据是石匠自己保管着的,没交给她,石匠也给搞糊涂了。石匠跑去找吴瞎子要账,吴瞎子装聋卖哑,根本不认这档子事,逼得紧了,吴瞎子说,凡事得有个证据,你说我写的有条据,你拿出来,我认账!石匠听了,没个良法。石匠回来说给媳妇,小媳妇说:拔了萝卜坑坑在,你看我,浑身上下,什么也不少,你就权当没有这回事吧!石匠听了,说:也只好这样了。

第三桩,也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开始是张家山民事调解所管,管着管着,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边,事情越来越大,最后,就交给法庭处理了。这桩事情,张家山没有给它起上个名字,我们也不妨少费些脑子,叫它事情就行了。

清晨,张家山民事调解所门口,来了个操绥米一带口音的妇女,站在那里,口口声声要告自家男人。张家山一?接碴,原来是本镇洋芋湾人。

张家山说:你要告你男人,你男人犯下啥事了?这妇女说:我家男人,要杀我家女子哩!张家山又问:你家男人,为啥要杀你家女子?这妇女又说:我家男入,要我家女子下地干活,女子不肯,男人恼了,要杀她!

张家山听了,觉得这事,有些大理不通:自家女子,不干活,就要杀她,这还了得!张家山又问道:你家女子,多大了?为啥不下地干活?妇女答道:女子已经成了大女子了!她不干活,是有原因的,她生娃了!

这事又有些古怪了。张家山问:哪有女子,在娘家坐月子的?她要生,该到婆家去生的!那妇女答:我明明说了,她还是个女子,她没有婆家!张家山一听,乐了,说:没有婆家,也行!是谁的娃娃,那就在谁家炕上生去!那妇女又答: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我也是这么说。不过这娃娃,是我男人的,因此幺,就只能在我家炕上生了!

张家山听了,半信半疑,心想世上哪有这号事情。旁边站着的谷子干妈说,这女人恐怕是个神经病,信口曰曰,她的话不可当真。张家山说,真也罢,假也罢,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事,就在洋芋湾走上一回,权当散心。

张家山到洋芋湾一调查,原来这妇女说的,句句是实。

这妇女是前嫁后娶,来到洋芋湾的。那女子,却是前夫生的,她带着走到了这家。

女子叫绵娃,圆脸,却也白净,两道眼眉眉宇间有密密麻麻的茸毛儿,连在一起,牙齿有些发黄,这种黄牙,却正是绥米一带人的特征。问起话来,口齿却也伶俐,只是说起生娃娃一场事情,面红耳赤,不知如何答对。

那汉子,叫张世成,洋芋湾土着。天生的一个莽汉。

架不住张家山一阵追问,那张世成,核桃枣儿一齐倒,把这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原来,当初,张世成娶了婆姨以后,由这婆姨的女儿绵娃领着,上绥米一带去搬户口,路途中歇息在一个小店里。张世成嫌登记两个床位花钱,就登记了一个,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好在绵娃那时尚且年幼,旁人也就没有说些什么。睡到半夜时分,张世成腰硬了,于是,一把扯过绵娃,做了那有悖伦理之事。这事一开头,便收刹不住,于是,一直粘粘挠挠,从那时直到今天。

张世成和绵娃明铺暗盖,他婆姨焉能不知。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打架,打不过;给外人说,又羞得说不出口。天长日久,这婆姨,精神上就有些不正常了。

烧火炕上,绵娃生下娃娃,一星期未到,张世成催促绵娃下地干活。婆姨说,让她将息几天吧!张世成说不行,驴下驴驹,前脚下了,后脚站起来走,绵娃都将息好几大了,他不能养活一个白吃饭的,绵娃得下地干活。这婆姨,忍无可忍,于是抹下面皮,来到六六镇告状。

张家山听了,涨红了面皮,一则恼怒这张世成的暴戾,二则叹息他的乡亲们的愚昧。张家山又问:绵娃所生的孩子,哪里去了?张世成说,生下的是个死胎。婆姨说,是个活的,是让张世成掐死的。张家山止住了他们的争吵,他说:这事太大,看来得请法庭解决了。

当下,张家山差遣李文化,火速前往六六镇,请来庭长张建南和派出所。

张建南一番询问,先给这张世成,定下一个奸淫幼女罪。原来,当初行人小店里,张世成第一次欺侮绵娃,那时绵娃尚不满十三周岁,法律规定,与不满十三周岁的女性有性行为,不管对方是否愿意,都以强奸论处。

接着,派出所又押了张世成,由他领路,寻找死婴的下落。张世成先指了一处涝池,打捞了一阵,没有,又指石油上废弃的一口旧油井,打捞了一阵,仍然没有,气得个派出所将个枪口,在张世成额颅上乱点。张世成见不说不行了,只好交代,死婴埋在他家后院里。

挖出死婴,又从县里请来法医。法医正是在心脏开花案中露过脸的那位女同志。多日不见,她的业务又有长进。

女法医让派出所抱起死婴,跟着她走。走到涝池边上,她让派出所将死婴扔到涝池里。派出所不解其意。女法医说:如果这死婴漂起,说明她肺里有气,她是出生以后才死的;如果她不漂,说明她在娘肚子里就死了。确实是生的死胎!

派出所见说,向前走了两步,一脚站在水里,一脚站在岸边,将死婴轻轻放人水中。那婴儿,先是一沉,接着便浮萍一般,漂在水面上了。

这是被人害死的,没错!女法医说完,自己先走了。

张世成,强奸罪之外,我现在再告你一个杀人罪!法庭庭长张建南严肃地说。

与此同时,派出所一副铐子,把个张世成铐了。

张世成后来以强奸罪、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第四桩事情,叫核桃风波。说的是一棵核桃树,长在两家的地畔上,两家为争这棵核桃树上的核桃,发生口角。这事后来是这样判的:核桃成熟季节,两家都到核桃树上去打,核桃落下来,落到谁家地里,就算谁家的。

判决之外,还附带一条,就是平日两家犁地时,都尽量地不要伤核桃树的根。

这个判决,从大的方面讲,还算公允,但是细细抠起来,也有不周不到的地方。原来核桃树的树冠歇地,北边的一家,好大的一片地里,庄稼不旺,南边的一家,歇的就少一点。

张家山说,世人都说一碗水端平,可是这一碗水,何曾有过端平的时候,秤杆还有个高低哩,你们就将就将就点吧!

第五妆事情叫公羊串门,却是一桩乡间喜剧。一只专门用作配种的公羊,听到邻家母羊叫唤。这是发情求偶的叫声,公羊听了,按捺不住,挣脱缓绳,雄赳赳地赶到了邻家。这公羊的主人,却是一个怪老头,见公羊跑了,他并不着急,反剪着手,跟在公羊后边,眼睁睁地看着公羊上了母羊的身子,他也不往下撵,直到完事了,他才牵着公羊,回到自个儿家中。自此以后,闲来无事,他就抱一个宜兴茶壶,蹲到邻家的母羊跟前,看那母羊的肚子,隆起来没有。

母羊的肚子一旦降起,怿老头便伸出手来,索取配种费。邻家不给,邻家说,他这母羊,并不打算要羔,他是养了它,给儿子吃奶用的。怪老汉岂肯罢休?怪老汉说,我每天麸皮黑豆,将公羊养壮,难道就是为了白白给你们使唤不成?你家母羊不叫,我那公羊,是吃得多了,要去惹那一场烧叨。

双方争执到六六镇张家山民事调解所。张家山先说母羊那家,说你家的羊,凭空地得了羔,你捂住半边嘴,偷偷笑哩,哪有它养了母羊,又不打算要羔的道理。说完母羊这家,又说公羊那家,说你个怪老头,牲畜跟人一样,你养的牲畜,私入民宅,行那淫秽之事,不追究你主家的责任,便算轻饶你了,还敢伸手要什么配种费!

这是笑话。张家山一着歪理,先把这两家的气焰刹了。然后判出,等那母羊产下羔来,如果是两只,一只属养母羊的人家,另一只,送给怪老头,算是他的草料费。判决一出,怪老头说,那如果是一只,又怎么办?张家山哈哈一笑:是一只,说明你家公羊,工作效率太低,你能怪谁?

一件糊涂官司,就这样糊涂断法。张家山说完,两家都也心悦诚服,一家拉了公羊,一家拉了母羊,怏怏地回去了。那母羊后来是产了独羔,还是双羔,不再见有回话。

六六镇这个小小的世界,亏得有个张家山,八只手往下按,才抹平这一桩又一妆是非。所谓的好狗照三家,好汉照三庄,这话不假。山南海北的人听了,大约觉得这六六镇地面,何以生出这么些稀奇古怪、蝇营狗苟的事情来,一宗一宗,件件蹊跷,是不是叙述者在这里凭空杜撰,哗众取宠?回答说:非也!这些张家山经手的事情,件件有名有姓,桩桩有眉有眼,叙述者只是听凭手中拙笔,被动地记录而已,焉敢有半点的。

前些年,叙述者曾得到一本民间奇书,叫《透天机》。书的来由大有讲究。大明第一开国功臣刘伯温,当年未曾发迹之时,辞了官职,四处游历,一曰,游到西岳华山。华山险峻,刘伯温信步走来,误入一个山洞。洞中有一位铁冠道人。铁冠道人喝道:天下已成一盘残局,须有人收拾,那收拾残局的就是你!你不负起责任,却四处游荡,却是为何?刘伯温应声答道:我一个白面书生,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胸无半点韬略,手无缚鸡之力,安邦定国者,怎会是我?铁冠道人说:罢罢罢,有一本书叫《透天机》,我且口授给你吧!

铁冠道人一旁口授,滔滔如泻。刘伯温手中没有纸笔,脑子又一下子记不过来,急了,于是脱下身上白袍,咬破中指,在袍子上记了起来。记毕,铁冠道人已不见了踪影,刘伯温叹息了一声,明白自己这闲云野鹤的日子该远去了,于是卷起袍子,回到住处,将这袍子上记录的东西,匆匆整理出来。袍子上的字,写得过于零乱,前言不搭后语,那前后颠倒的,也不在少数,刘伯温想,有总比没有强,先整理出来吧,于是,一本上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透天机》面世。

刘伯温靠这本书,帮朱元璋打下大明江山。这本书后来流传到了民间,

成为中国民间第一奇书上五百年,中五百年,下五百年的事情,凡重要的,书中皆有预言。奈何由于记录时的杂乱和颠倒,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须经历过了才能知道,过而知之这句话,大约就是这样来的。

《透天机》流传到叙述者手里的时候,叙述者曾经想将它摘录地引用到一部作品中去,以便给作品增加某种神秘的色彩,但是没容他动手,这个在书柜里藏得好端端的《透天机》,突然找不着了。他翻遍了书柜的每一角落,都未能找着,他明白,天机不可泄露,没有找着,对他也许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记住了《透天机》中的一些话,例如六六镇上我们经见过的这些事情,他相信,《透天机》中的一些语言,对这种人种退化、人类猥琐的景况已经做了预言,《透天机》中说:上五百年遍地是人,中五百年半人半鬼,下五百年尽鬼没人。他还记得,《透天机》中,以怎样的晦暗的笔调,预言了人类那后来的情景。从刘伯温往下,掐指算来,现在该是下五百年了。

张家山正在老去。在调解和处理了上面那些事情之外,后来,他又调解和处理过三宗事情,一宗叫凶咒,是六六镇上一家房地产纠纷,一宗叫舐犊,是一个北京女知青寻找女儿的事情,最后一宗是回头约。完成这些以后,他就吆一条毛驴,驮了谷子干妈回张家畔去了,而将这个调解所交给他的继承者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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