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听到枢说的那句话,心不禁微微疼,看到枢那受伤的眼神的时候。凝雪就决定挣脱这剧情的控制,就在要挣开的时候,那道诡异的声音阻止了想要挣脱这剧情控制的凝雪。
【想让他们死吗?如果你想要他们死的话,你就继续吧……】
凝雪听着神秘人说的那句话,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不敢在看到枢那受伤的眼神。
【想好了吗?是自己承受,还是用他们的命来?】
凝雪苦笑了一下,轻轻的点头。
是啊!她不想让他们为了她而死亡,所以她选择自己承受。
夜雾静静地笼罩着整个校园。
就在凝雪要按照剧情开始演的时候,优姬的声音传来了。
“小雪、零,你们……诶,枢学长也在。”
“姐姐?”凝雪看到来人,皱了皱眉。
“零,小雪理事长很担心你们喔,还有零啊!谁让你这几天都没有去见他……”她嘟着嘴巴对身边的零小声埋怨道。
“……真的吗?”零随口说道,一副漫不经心的冷淡模样。
“是真的喔!”优姬加大了声音肯定道:“再说你的伤口还没有及时治疗,他还问我,你有没有按时吃「血液锭剂」……还有,他非常清楚地说零不是犯人喔!还有……”绯樱闲的事情,零你到底是受到……后面的话,优姬没有说完就自己赌气似的去理事长那里了。
夜间部的学生都回去上课了,那群元老院的吸血鬼们暂时也不会再来找零的麻烦。可是,夜间的巡逻工作还是要照常进行。
〔接下来的事情,琴就不写了,大家都知道。〕
优姬走后,零却突然握紧了双拳,凝雪见状连忙按照剧情说道:“姐姐她……我……说不定,是因为我开的枪,绯樱闲才死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就算真的是我,我也不会后悔的!”
凝雪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她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明白的,只要你不放弃自己的话,就好了。我早就说过了,我是零的同伴啊!虽然可能并不是个很可靠的同伴……虽然的确,非常的不可靠,但是……”凝雪伸出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呜咽道:“就算这样硬来,我也想让你喝下绯樱闲的血啊!……只要能救你的话……”
这明明是拯救零的唯一方法,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能帮到零什么……
“对不起……”凝雪抽泣着,满脸都是泪痕。
清冷的月光下,看着脆弱晶莹的泪水缓缓淌下她苍白的面颊,零心痛如绞,颤抖地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然而,他猛吸一口气,手指又慢慢握起,眼神清醒地看着她。
“……对小雪而言,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这个问题早就困扰了他许久许久,是他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一个秘密。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或许他会永远带着这个秘密离开她,离开黑主学园。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如果不能得到一个答复的话,他或许会很不甘吧!绯樱闲已经死了,自己也将在不久的将来堕落成为LevelE,按照两人当初的约定,将会由她亲自处决他。在那之前,他想要一个答案。
“……”凝雪迷蒙着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看着凝雪犹豫不决的面容,零仿佛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在身上,清醒而疼痛。
“拜托你以后,不要再为我胡来了。”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难道我就这么靠不住吗?”
“零……”
“天快亮了,我去校舍附近再巡视一圈,阳之宿舍那边就拜托你了。”不等凝雪回答,他便已经径自转身离开。
零看了凝雪一眼,离开了。
零,我……不想让你受伤,但是我…更…不想让我所想保护的人‘吸血鬼’受到伤害。
凝雪看着零的背影,叹了叹气。
“嘎吱嘎吱”走廊尽头传来脚跟轻踏木板的声音。
脚步声在转角处嘎然而止,夜雾般迷蒙柔和的嗓音陡然响起。
“有什么事吗,锥生同学?”玖兰枢淡淡地看向拐角处屹立许久的那抹坚毅的身影。
“……”零的目光渐渐游移到枢静如止水的脸庞上,神色倏地一凛:“是你吧!是你把那个被我射伤的女人——绯樱闲给杀掉了吧。我听说过「纯血种」的血肉中会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你,把它弄到手了吗?”
枢的眼中有寒光一闪而过,随后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啊啊,难得有可以拯救你的血,你却没有喝下去,亏我还特意把它留下来给你呢……”
零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的神色,双手紧紧握拳,厉声问道:“你究竟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吗?”枢静静地咀嚼着这几个字,脸色渐渐沉寂下来:“……真可怜啊,锥生——即便如此,我仍然非常羡慕能够守护心爱女孩的你喔!”
“……”
“今天你原本就有伤在身吧,真是辛苦你了!不过现在……”枢的眼底陡然升起一股浓浓的白色雾气,声音瞬间冷得像从冰窟里出来一般:“我只是把小雪暂时留在你身边而已,如果在这段期间,她出了什么事……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又要救我?我死了,不是一切真相都会被掩埋吗?玖兰枢——”
“……我只是无法袖手旁观而已……”枢突然抓住零的衣领用力一扯,将他拉近自己,冰冷的气息直接拂在他的面颊上:“我怎么能眼看着我的同学被我那些愚蠢的同类毫无缘由地处刑呢?其实……每次我看见因为你的缘故而把小雪拉入危险的漩涡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可是……为了小雪,我一次又一次饶过了你。锥生零,一个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你要好自为之!”说罢,他重重地将零推了出去,踱步走了开去。
远处的女子看到这幕,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呵,雪……马上我就见到你啦!】
理事长办公室里,此刻正袅袅地飘散着几缕香气。小小的咖啡壶中,水泡热烈地沸腾着。理事长披着一件白狐裘衣,手指有节奏地击打着桌面,面露沉思。
“就是这样,因为枢学长的出现,才让那些来阻击零的吸血鬼们退下了……”优姬在一旁脸色沉重地向理事长报告。
“这可是件大事呢……”理事长缓缓站起,走到优姬的身前,拍了拍她的肩,柔声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辛苦你了,优姬……抱歉,看来我让你承受了相当沉重的负担呢!”
理事长此话一出,优姬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扑簌扑簌”地往下坠落。
“理事长,零的事,真的是他们误解了……”优姬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哽咽道:“枢学长也忤逆了「元老院」的命令……真的不要紧吗?”
“其实……”理事长的目光游移到静静躺在桌面上那份黑色封面的报告书上:“在优姬你来之前不久,枢已经来向我报告过了。算上被绯樱闲夺走意识的红玛莉亚开始,直到今天的事情,全部都已经「处理」完毕了。玛莉亚自那之后就一直在宿舍的医务室里沉睡着,闲虽然已经离开了,不过玛莉亚「真正的人格」似乎还没有觉醒……”
“是这样……啊!”
“枢他果然很可靠呢……”理事长的面容没入背向优姬的阴影中“:他不顾自己的立场帮助了零,只是……希望他的这份温柔不要适得其反地被看成是与「元老院」的敌对行为就好。”
“敌对行为?……为了帮我们,枢学长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不要紧的,优姬……虽然我不是个靠得住的养父,可是我也不会这样袖手旁观哦!”看到优姬面露忧色,理事长连忙出声安慰。
“但是,零的弟弟的行踪也很让人在意。”最近发生的事几乎已经超出了优姬所能承受的范围,虽然那些都跟她没有直接关系,可是……她却不能不为零而担忧。
还有一件让她很在意的事,一直困扰着她的心头——
枢学长面对那群吸血鬼刺客的时候,绝口不提「零是无辜的」……
枢学长……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呢?
咚咚咚!门敲响了:“进来”
门外的人进来了。
“啊,小雪是你,我还以为是零呢?”优姬看到进来的人不是零,失望的低下了头。再也没法抑制自己的眼泪,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姐姐乖哦!”安慰着哭泣的优姬,凝雪叹了口气,接着说到:“姐姐,你不觉得,借个男人的肩膀更好吗?”
停止哭泣的优姬看了凝雪一眼:“小雪欺负我。”
“呵呵……好了,姐姐不哭了。”
“优姬和小雪去把零找来吧,一起庆祝。”灰阎开心的说道。
“恩,知道了。我和姐姐去找零~!”
此时月之宿舍的走廊上,两抹身影徐徐走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拖下两道长长的阴影。
“小雪她也察觉到了哦,你那奇怪的样子……”拓麻担忧地皱眉,望着走在身侧的玖兰枢,沉声道:“你究竟做了什么,枢……?”
枢侧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神中是一片冰凉的死寂,没有任何温度。
“磅——”得一声巨响,在距离拓麻三公分的墙上轰然被炸出一个大洞,成螺旋形深深地凹了进去。
“哇!拜托……连墙壁都被吞掉了哎……”拓麻看着那个大洞,心有余悸地安抚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眼底的忧色却更加浓烈。
“抱歉……”枢突然很似疲惫地抚上额头,微微合眼:“稍微一放松下来,力量就会溢出来。不过没事的,很快就会习惯的……”
拓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