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匡月月,匡月月先是精神抖擞的拍手大赞乔然:不愧是我中华好男儿,古有佛主割肉喂鹰,今有乔然放血逗美人,此壮举当为二十一世纪新好男人的典范,是千古佳话的再现版本应传承下去以便代代讴歌世世临摹!再自我陶醉的感慨一番:如果以后哪个男的追她必须带把刀现此场景,否则她另可孤独终老一身无所靠,要不然就显得自己太掉价了。最后展开狗仔精神誓将八卦进行到底,问我在她明哲保身暗地搭桥的帮助下我和乔然发展的如何,是否已经成功晋级为备用乔太太?
首先我不知道她是小说看多了还是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脑袋里头糊了白米饭,她现在已经在脑残和精神臆想症的边缘线上徘徊彻底沦为了一个备用精神病1号,什么放血逗美人真亏了她想得出来。其次按照她的感慨那她这辈子也就只能孤独终老一身无所靠了,当然了她要是不介意我是个女的靠下肩膀也还是可以的,不过也就止于靠肩膀了。最后我就知道一直背着我偷偷摸摸给乔然打小报告的那个人就是她,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在美色面前好姐妹是如此的靠不住,连上次我没吃多少饭都能屁颠屁颠的告诉他。我真是想一榔头拍死她,然后拖到太阳底下借助自然消灭她!
不过关于她的最后一个问题还是让我若有所思了一会,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得到确定,只能说是处于暧昧状态吧。他没挑明了说而我也就着装糊涂,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很被动,你推我一下我就往前走一下不然就只能原地一二一。看起来显得没心没肺,说白了就是不够勇敢没有勇气害怕往前一步就是悬崖,这种人其实内心缺失得很严重,之于爱情就像是冰山上圣洁的雪莲花渴望将其摘下,但又怕亵渎了它的神圣于是只能步步庄重求稳!
上班时间坐在自己的隔间里匡月月啥事也不干撑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右手咯咯咯的傻笑,我抬起头往她那边瞄了一下,那条紫水晶手链正闪吧着光泽安然无恙的环在她的右手腕上。昨天的谈判没谈出效果啊,不知道谭风是屈于匡月月的淫威硬拿不回去还是没舍得拿回去,看匡月月那一脸花痴样估计后者居多,那么说俩人好事将近啊。居然不告诉我这个好姐妹让我情何以堪啊?谁曾经说过八卦是人类永恒且不变的主题。在这条道路上我虽不及匡月月的一半但也是有好奇心的,我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我蹬脚将转椅滑到她面前:“月姐,口水漫长江淹黄河啦!
“那我也出名了,不用干活也不用出门了,在家坐等着拿钱了。”匡月月接过。
“月姐,幻想也得有个度,以为周星驰拍无厘头啊。”我捧着双手在她下巴底下端着,提醒她:“做梦也先把口水收起来,都是当匡老师的人了。”
她用手使劲抹抹嘴角还真信了,那么实诚的人如今不多了吧?我埋头闷笑然后深入主题:“谭风没找你拿回去?”我指指她的手链:“这对人家可很重要。”
“他说了,它既然能出现在我的手上就是我们的缘分,就先给我戴戴暂且不纠。”匡月月挥舞着她那只右手在空中游来游去一脸的兴奋。
暂且不纠也就是说还是会纠,这俩人怎么那么二百五啊?二次谈判就谈出了这么个结果,还沾沾自喜悠然自得真是受不了,我抬脚将转椅蹬回去。
过了一会匡月月站到我桌沿边趴着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问我:“你说我和谭风怎么样啊?”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多好啊,你俩加一块五百世界立马少了俩二百五。造福人民、优化民风、尽化不良,完全催化世界进步啊。”
匡月月立刻冷眼顺势一巴掌拍我背上,这次绝对下了狠手。痛的我直咧咧,我的脊椎骨啊?
临下班有同事提议大家一起聚个餐,众人都纷纷响应号召。最近要研发新教材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要么天天埋头书堆里要么开会研讨,脑子只觉得比铅重在这么下去迟早死机。大伙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放松放松也好,我虽然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但这种集体活动都是会参加的。平时上班大家都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可一下班都露出庐山真面目一个比一个会说一个比一个闹腾。离下班还有一分钟时大家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小声讨论去哪个餐馆,几个男同事已经看着手表开始倒计时了。这副场景不由得让人联想到了学生时代的模样大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一下班大家准点准时的一齐冲了出去,我和匡月月手挽着手走在最前面不断被高进取笑为活灵活现的一对双胞胎。其实他想说蕾丝边来的被匡月月一个眼神吓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一出公司大门就看见乔然操着手靠在他的宝马尾箱上,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帽上衣显得休闲而随和。见我俩下来立刻朝我们挥挥手。嘴角上扬的幅度刚刚好明眸浅弯,贝齿轻露。映着夕阳的斜晖看得人眼花缭乱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我揉揉眼睛觉得肯定是看错了。
匡月月松开我的手了然含笑:“哎,良人早已至,佳人故有约。以后通往宿舍的道路我只能是凄凄复凄凄喽。”说完推推我:“去吧,你最喜欢甜的东西集体饭是吃不出甜蜜的。”
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文化了,竟然出口成章了。看来小说也不光是腐化思想引人遐想吗?也是可以引导人类走向文明道路的,虽然我敢打赌匡月月只是对照小说按部就班照本宣科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该用在哪用对了没有,只是个外包装内里还是一包浆糊但至少表面很知识分子。反正在这个以人人追求为追求,以人人称颂为称颂人云亦云的年代里满大街都是穿着知识外衣裹着无知头脑的人,谁管你有没有内涵,没有内涵就是很有内涵,这样才显得大家都有内涵。当然了我只是借匡月月打个比喻并不是真的就说她没有内涵…厄!我真的不是说她没有内涵…我…我不说了。
我还在纳闷乔然已经叫着我的名字朝我走过来,后面的同事纷纷看着我眼里一片了然于心的艳羡。几个特别八卦的女同事围上来揽着我的肩问他是谁,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含糊了几句脸上已火烧一片。匡月月一把扯过她们几个:“你们怎么那么八卦啊?心知肚明的事还非得来装懵懂。”末了冲我说一句:“加油,今天务必拿下他。”然后推搡着她们扬长而去。什么叫心知肚明啊,我和他还没发展到那份上。真不知她是给我解围还是利用我制造八卦资源。
远处高进一个劲的往我们这边瞅想说点什么被匡月月一巴掌拍脑门上,他扒开她的手仍旧不死心的冲我说了声:“代琪,那…那我们先走了啊。”语气里似乎透露着一股悲愤的味道。
我回头冲他笑笑上前几步走到乔然面前低着头小声问:“你怎么在这?”脸上的余温还未褪去,头一回被那么多人撞见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他见我低垂着脑袋弯下腰凑到我面前柔声说:“想和代琪吃个饭可以吗?”
我双手覆在身后呆呆点了点头,他离我更近一点鼻尖几乎触碰鼻尖玩味的说:“代琪:”今天是不是腮红打多了?脸怎么那么红啊。”很明显的调楷我。
我心里颇不痛快猛地抬头,唇瓣传来一阵香柔的触感如同电流划过并迅速蔓延全身,心里瞬间意识到什么猛的一怔,我下意识的抬手推他却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踉跄着向后仰去。乔然眼明手快上前一步及时搂住我的腰,眼珠黑得悠然透着丝丝流光嘴角挂着摄人心魄的笑。那么近距离的对视我慌乱得没有任何想法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紧张的怦怦直跳连呼吸都快要忘记。
“真是个小孩子啊,这样要让人怎么放心了!”乔然不疾不徐的开口声音柔软得就像是快要化掉的棉花糖,只是多了几分无奈的味道。”
我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着脸上的温度完全可以煎熟一个鸡蛋了:“你先让我起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听起来那么的空灵而慌乱。
乔然笑笑手臂微一用力就将我导正了起来,我双手捂住脸颊试图让它的温度冷却下去。环顾一下西周这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要是被拍了照片传到网上去,那还不万人指责说什么败坏风气,破坏文明阻碍进步什么的,还好现在周围没什么人。
乔然拍拍我用眼神示意前方的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捂着脸快步走在前面明明才是三月天怎么就那么热了。身后乔然爽朗的笑声无比清晰的传来,哪要是有个地洞我立马能钻进去。哪怕是下水道也行啊!
一路上乔然都是明眸含笑、意味深长,我则保持着双手捂脸的姿势将头靠在车窗玻璃上依旧是臊得不行还有点欲哭无泪,这可是我的初吻啊!就那么莫名其妙、不清不白的没有了,我是中国传统的姑娘我的初吻是要给自己男朋友的,眼前这个人什么都没跟我说过还不一定就是呢?我妈妈跟我说过好姑娘是要洁身自好是要懂得矜持的,我现在是不是没有洁身自好是不是不是好姑娘了?这个吻似乎好像貌似还是我先主动的,虽然那是个意外。我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想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
乔然看着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完全莫名其妙伸出右手揉揉我的脑袋这似乎是他最喜欢做的动作之一:“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每次见面都要先闹闹个小情绪铺个垫?”
我扁着嘴直起身子对着后视镜顺顺刘海略带哭音的说:“我在想事情,你不要管。”然后又恢复原有的姿势再靠回去,心里郁闷得很怎么每次和他见面都要先来个乱七八糟的前奏作为开场呢?